龍騰世紀 > 網游動漫 > 嫡子身份——許一世盛世江山

《》章 節目錄 76、第二卷 文 / 南枝

    第五十九章

    因香安郡主流產後身體很差,楊欽濟就時常從宮裡出去看望他的姐姐,太后娘娘也不好阻止。

    這些日子,楊欽濟出宮就更是頻繁。

    這一日,他出了宮,去了定國侯府,和還在養著身子的香安郡主說了一陣話,香安郡主讓房裡伺候的人都出去了,又讓自己的心腹守好外面的門,才和楊欽濟說道,「四弟,現在江南局勢不妙,父王恐怕會在這兩月舉事了。」

    楊欽濟已經做好了準備,問道,「那咱們應該怎麼辦?」

    香安郡主說,「二哥的意思,是讓咱們不要輕舉妄動,父王舉事前,他會想辦法帶咱們從這裡離開,二哥說一定會保住咱們的。」

    楊欽濟點點頭,在宮裡待了大半年了,他也不是剛進京的那個莽撞而恐慌的少年了。

    楊欽濟想了一陣後又說,「姐姐,我想見一見二哥,可以嗎?」

    香安郡主說,「我也不知道二哥到底在哪裡,每次都是他派人來向我傳消息,反正他人在京裡就是了。我們盡可放心。」

    楊欽濟說,「我還是想見一見二哥,你可以幫忙傳個話嗎?」

    香安郡主想了想後就點了頭。

    五月中下旬,不僅是江南,連京城裡的局勢也是十分緊張了,只是一般老百姓還什麼都不知道,保持著京裡的繁華和表面的平靜。

    楊欽濟從宮裡出來,先去了定國侯府,然後在香安郡主的臥室裡換了一身女裝,扮成了一個丫鬟,由香安郡主派出去辦事。

    這是楊欽濟第一次穿女裝,還要扮成個丫鬟,不由就有些彆扭,好在他很快就適應了。

    從定國侯府側門出去時,門房還多看了他幾眼,問帶著他的婆子說,「林媽媽,以前怎麼沒見過這個丫頭。」

    林媽媽笑著說,「是府裡不久才招的人,現在在郡主跟前服侍的。」

    自從郡主肚子裡的孩子被府裡世子爺給踢沒了,郡主就沒了以前的驕傲跋扈,世子爺現在又下了江南進了軍隊,郡主就更是很少出她住的那個德馨院了,經常說身子差,連給府裡太太請安的時候都少,而且還閉門謝客,妯娌們找她,她大多時候都是稱病不見的。

    府裡的下人們,見到這個郡主的機會也就少了,而且下人們也知道這個郡主得罪不得,現在趙府對待郡主,都是聽之任之的態度,誰都不敢拿她怎麼樣。

    所以門房聽林媽媽說這個丫頭是郡主跟前的,就不敢再多問,讓他們出去了。

    林媽媽帶著楊欽濟去了一隱蔽巷子裡的一家小酒館裡,楊欽濟被帶到了後面去等著,很快,就來了一個長相十分平常的矮小男人,男人看到楊欽濟後,就對他行了一禮,說,「請跟奴才一起來吧。」

    這是楊欽濟第一次做這種機密活動,不由有點緊張,跟著此人從酒館後面出去了,在巷子裡左拐右拐,總算是到了一處院子的後門。

    楊欽濟自己都轉得頭暈了,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跟著進了後門,裡面就有人接了楊欽濟進去。

    這時候是下午,楊欽濟隱約聽到不遠處的絲竹之聲,便不得不猜測這裡是煙花之地。

    他在一處地下室裡見到了他的二哥,楊欽淵看起來略微有些疲憊,比兩三個月前最後一次相見要瘦了一些,他坐在椅子上,看到楊欽濟一身女裝,不由愣了一下,就笑了,說,「難為你穿成這樣也要來見二哥。」

    楊欽濟有些赧顏,然後就反唇相譏道,「你躲在這地下,也沒見怎麼好。」

    楊欽淵也不怪罪弟弟沒有好言好語,上前好好打量了楊欽濟,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麼幾個月不見,你倒是長高了一些。」

    說著,又問,「萱妹那裡傳來消息,說你一定要見我?」

    楊欽濟在一邊的椅子上去坐下,經過了幾個月,他已經不是去年在梅花林裡大發脾氣的那個少年了,他皺著眉一臉很不如意的神色,語氣卻沉穩,說道,「姐姐說從沒有見過你,只是有人傳遞消息,姐姐沒有懷疑,我卻是要懷疑一下的,所以來見見二哥,心裡才會踏實一些。」

    楊欽淵歎了一聲,「你有這種警醒倒是好的,只是,以後不可再要求來見我了,馬上,局勢就會翻天覆地了。咱們不能見面,以免被發現端倪。」

    楊欽濟直截了當地問,「父親要舉事了嗎?」

    楊欽淵點點頭,在楊欽濟身邊的椅子上去坐下了,說,「是的。皇上和內閣派了欽差,剛升任刑部尚書的季道恭下了江南查去年江南秋闈舞弊案,這是藉著此事將父王在江南安排下的官員拔除,父王要是再不舉事,之後情形只會更加糟糕了。而且,太后這個老狐狸,她不是早就沒有意向和父王合作了嗎,她已經找了蜀王的兒子來替代皇上。父王再不動手,也就要晚了。」

    楊欽濟看著楊欽淵,想了一陣說,「父王手裡的兵力,沒有了趙家的支持,怕是不足的。」

    楊欽淵說,「我這幾個月在京裡活動,也不是白費了時間,不少大臣,是願意支持父王的。」

    他說到這裡,就目光肅穆地看向楊欽濟的眼睛,說,「老四,現在有件事需要你去辦了。」

    楊欽濟沒有遲疑,問,「什麼事?」

    楊欽淵說,「我這裡有無色無味的毒藥,能讓人很快衰弱而死,你想法子讓皇上吃下去,要是能給太后順便下了藥,讓她也去了,就更好了。」

    楊欽濟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楊欽淵接著說,「只要皇上暴斃而亡,父王馬上就有了理由舉事上京。說趙家一直以來挾持皇上,壞了楊家的江山,父王上京,也就是名正言順了。要是太后也沒了,父王的計劃就更好辦。現在此事十分急迫,怕時間拖久了,父王在江南就不妙了,而且太后也和蜀王完全聯繫好了。趙家那麼對待萱妹,咱們能夠忍得下這口氣嗎。出了萱妹的事情,父王也有理由和趙家翻臉了。」

    楊欽濟沒有及時答應,好半天才說,「要下毒,這事可不容易辦到。皇上現在十分注意他的膳食,他有自己的小廚房,現在要進他的麒麟殿,別說是我,就是太后也是不容易的,更何況要在那裡下毒。太后那裡,我也是被監視著,要做什麼事,很困難。」

    楊欽淵歎了一聲,說,「這個,二哥也是知道的,所以,只能你才能辦到。我們在宮裡也安插了一些人,但是這些人現在幾乎起不到作用。反而是你,是距離皇上和太后最近的,有機會下手。只要你得手,我馬上就想辦法將你從宮裡帶出來,連帶著和萱妹一起送出京城去。」

    楊欽濟也知道要是自己不做這件事,恐怕他們整個吳王府都要面臨更大的危機,他想了想就點了頭,說,「二哥,你將毒藥給我吧。」

    楊欽淵去拿了一張手巾來,手巾是深藍色,上面繡著蘭草,手巾是雙層的,中間夾著一層東西,楊欽淵將手巾的使用方法展示給楊欽濟看,說,「毒藥就在這裡面,是無色的粉末,沾水即化,你想辦法讓皇上和太后吃下就行了。吃了這個毒藥,不會馬上就死,只會精神不濟,要十來天才會慢慢死去。這個毒藥來之不易,是從南海海路那邊得到的,統共就這麼點,你要善用。」

    楊欽濟有些緊張地接到了手裡,將手巾疊好放進自己的袖子裡。收好後,又問了一句,「可有解藥嗎?」

    楊欽淵搖搖頭,「沒有,至少咱們這裡是沒有的。」

    楊欽濟點點頭,說,「二哥,你記得一定要將我和姐姐救出去,要是我在宮裡難以救出去,但姐姐,你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

    楊欽淵點頭,「放心,我一定會辦到的。」

    楊欽濟也不能在這裡待太久,就先走了。

    季衡已經早將趙致禮讓他幫的忙辦好了,將小靈仙贖身出來後,把他安頓在了城南的一處院落裡養傷,又找了關係,將他的賤籍給除了,從此小靈仙想做什麼都行。

    小靈仙甚至自己改了名,他說他記得自己是姓夏,便自己起名夏錦,大約是他起名那一天,天空上彩霞滿天,如一片絢麗的織錦。

    季衡每天十分忙碌,便也沒有什麼時間和他談心,就用他的這個新名字,幫他上了戶籍。

    京城以皇城為貴,這裡是圍繞著皇宮,有著朝廷的各個官署,又居住著一些達官貴人,然後就是內城,其次是外城。

    外城是一般平民住的地方,其中以城南治安最好,住民最富。

    小靈仙的這個新住處,就是在這裡,院子不小,裡面的擺設都不差,可見季衡對他的確是上了心的。

    季衡這天又來看了小靈仙後,就坐了馬車回了季府去,在門口就有小廝吟鈴來叫他,「張先生請大少爺您去說事情。」

    季衡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就跟著過去了,張先生在季府的前院有自己的書房和休息的房間,自從季大人走後,他不少時間都在這裡坐鎮。

    要近六月了,天氣早就熱起來了,季衡到書房的時候,額頭上出了一額頭汗,張先生看到,就讓伺候的小廝趕緊給端了水拿了巾帕讓他洗臉,又讓端了茶水來他喝。

    季衡收拾了一番後,臉蛋依然帶著十分紅暈,在椅子上坐好後就問張先生,「不知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

    說起來,張先生對季衡,比季大人對季衡還要親暱多了。

    季衡最開始並沒有完全理解季大人,一直認為季大人對自己根本沒有多少父子之情,無非是嫌棄自己的身子不男不女,能利用則利用。

    現在和季大人相處得久了,季衡也對季大人對他的感情也有了更深一些的瞭解。

    季大人是個什麼都不多說的人,即使他對季衡有著深厚的父子情,他也不會說。

    季衡知道季大人即使至今,也沒將自己當成能夠傳宗接待的長子,但是,他對自己,也並沒有少了父子情。

    季大人愛瓔哥兒,是因為瓔哥兒要給季家傳宗接代,也許,季大人將來還會要瓔哥兒將兒子過繼給說不定沒有生育能力的自己做兒子的。

    人對小兒子總是要寵愛些,對大兒子則要求嚴格,季衡想明白這個後,至今對瓔哥兒也沒有了最開始的嫉妒之情。

    季大人對自己的重視,也的確是對長子的重視。

    而他對自己不遠不近,公事公辦,可能還有他不敢得罪自己的意思,畢竟自己最近和皇帝的關係越來越近了,他也要仰仗著自己。

    在有著各種利害關係的時候,單純的感情總會有些變化的。

    和季大人之間的關係,季衡覺得和一般父子情是越來越遠了。

    但是前陣子聽到季大人對張先生說讓他扶持自己的話,季衡當時雖然沒有任何一點表示,心中卻依然起了些漣漪。

    而張先生對季衡就不同了,他不知道季衡的身體狀況,對他,反而要多一些親暱。也沒有季大人的那種有所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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