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司徒遠再次震驚。
能夠用金丹修者當僕役的那會是什麼修為?
元嬰?!
司徒遠能夠想到的也就是這個境界了,畢竟對於水藍界的修者來說,金丹就是絕頂高手,元嬰更是讓所有人仰望的存在。
司徒遠不由更加恭敬起來,說話都帶上了一份小心翼翼:「能夠被前輩召見,是晚輩的榮幸。」
白雲客只是一點頭,然後帶著這些倖存者進了白玉小舟,一進入其中,司徒遠不由眼睛一縮,心中對自己要見的人的猜測往那些豪門大族甚至大門派嫡系子弟帶,因為這艘白玉小船外面看上去不大,但是裡面十分的寬闊,簡直超過了他們司徒家的府邸,但是裡面的擺設是他們司徒家不能比的,光是船艙四周的符陣司徒遠自負見多識廣,但是居然一個也認不出來,不過感受一些船艙內比家族修煉寶地還要濃郁。
進入了一個房間,司徒遠看到了兩位相對而坐一起研究他們之間的東西,司徒遠不由眼睛一縮,因為那是一個水藍界的微縮虛擬的模型,只要用靈識就能看出上面清晰的烙印下了水藍界的所有事物,就連司徒家的祖宅也詳詳細細。
當然司徒遠不敢用靈識查看,他驚恐的是那個東西的寶光分明表明那是一件五品法寶!
水藍界有五品法寶嗎?
即使自詡出身水藍界第一名門的司徒遠,心中也不由生出了水藍界真是個鄉下小地方這樣的念頭。
他的眼神變化當然瞞不過這裡比他修為都高的三個人,不過司徒蒼和南宮未然,就是躬身立於一旁的白雲客都對他產生了一絲輕視,果然是小地方的修者,才一個五品法寶就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全然忘了過去自己不受門內重視的時候別說五品法寶了就是四品法寶也是連摸都沒摸過。
不過司徒遠還算是有些世家子的鎮定,只是心神蕩漾了一下,便清醒過來,不敢直視上面那兩位自己看不出修為但是氣勢絕對駭人的修者,便自發的躬身行禮,把態度放得很低,臉上的表情也調到了最為恭敬甚至可以說是巴結的程度。
「晚輩司徒遠,拜見前輩。」
司徒蒼繼續看著自己面前那個微型「水藍界」,眼神動都沒動,但是因為和他定下道侶契約而心神相通的南宮未然卻能感受到自家師兄心中的波瀾。
司徒遠?
南宮未然不由掃了那人一眼,頓時發現這個人和師兄還真有三分相似,只是氣質和氣勢那是天地差別,因此一時也看不出來,不過仔細看一下還是能夠發現的。
只是這一眼,司徒遠頓時感到一種泰山壓頂般的恐怖威視,司徒遠不由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冷汗,當南宮未然隨即移開目光後,司徒遠居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不由心中駭然,只是這樣隨意的一眼,居然就有這樣的威勢,元嬰!一定是位元嬰真君!
司徒蒼注意到師弟落到自己身上目光中的關切不由心中一暖,看到這個司徒遠以前他以為已經模糊的記憶居然再次浮現在了腦海中,這讓他發現自己心中原來一直有著這樣一絲執念,不由感到心煩,不過現在想來,司徒蒼又覺得自己何必執著,自己身邊一直不缺關心自己的人,師尊、師弟有他們已經夠了。
想到這裡,司徒蒼不由一笑,頓時看到自家師弟眼中閃過一絲驚艷,心中不由有些好笑,然後看向了司徒遠。
「司徒瑛如今有幾位子女?」
雖然司徒家在水藍界算個大家族,但是在白雲客眼中不算是什麼,因此對於司徒家只是泛泛瞭解,對於司徒進這個人除了修為其他的都是一無所知。司徒蒼和南宮未然剛到水藍界也沒有開始收集情報,因此也不知道。
司徒瑛?
司徒遠不由微微一愣,司徒鑫膝下有二子,司徒瑛和司徒琪,司徒琪正是司徒遠的父親,也就是說司徒瑛是司徒遠的大伯,這樣的關係哪能不熟悉?他可從來不知道自家大伯認識這樣的高階修者。
雖然心中存有這樣的疑惑,但是司徒遠可不敢拒絕回答眼前這個人的問題,依舊恭恭敬敬的開口:「稟前輩,晚輩的大伯司徒瑛至今有二子二女,長子司徒遷,築基初期,次子司徒遲練氣九層,長女司徒水,練氣十層,此女司徒蘭,練氣五層。」
長子司徒遷?
司徒蒼眼中陡然寒光一閃,但下一刻,便心如止水般平靜,也好,這樣也好。
南宮未然不由伸手握著了司徒蒼的右手,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支持,司徒蒼看向了南宮未然眼神十分的溫柔。
「你可以走了。」司徒蒼看也不看司徒遠說道。
司徒遠連忙再次行禮,除了寶船。
看著那艘白雲小船消失在自己視野之中,司徒遠這才帶著滿心的疑惑,帶著自己僅剩的幾個護衛飛快的趕回了司徒家。
司徒鑫的修為是金丹中期,在司徒家修為最高的是司徒鑫的父親司徒亮,修為高達金丹頂峰,只是壽元將盡,因此一直在閉關尋求突破,如果能結嬰,便能壽元達到千年,還能讓司徒家真正成為水藍界的第一家。但是如果失敗,恐怕司徒家四大家族之首的地位也會受到威脅。因此除非大族到了生死邊緣,司徒家的人不會去打擾這位祖宗。
而此刻司徒家的大廳,司徒家的最高層,家主司徒鑫,和幾位同樣是結丹期的長老一起聽著司徒遠把自己在歸家途中的遭遇一一道來。
這幾位長老有司徒鑫的兄弟也有司徒亮收到弟子,這些弟子取得也是司徒家的女子,因此也算是司徒家的一員。
把所有的一切詳詳細細毫不保留的說了一遍,司徒遠便躬身立在那裡,靜靜等待各位爺爺輩的長輩做決定。
在這些長輩面前他可沒有發表意見的資格。雖然司徒遠能像提醒一下他遇到的那個修者的可怕。
司徒鑫捏著花白的鬍子,表情是一貫的平靜,目光掃過其他幾人,然後問道:「遠兒的遭遇你們也聽了,你們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