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寧王堅定了要招攬南宮未然之心,另一邊理王也遇到了大能人,對其之才大為佩服,立刻拜為師父。
郊外農家
對於修者來說睡覺補充精力什麼的根本不必要,修者不眠不休已是常事。南宮未然前世從小靜養,因此也下了一手好棋。司徒蒼則是被師尊以風雅的標準來培養,因此也是善棋之人。現在不用擺棋局給趙信廣看,因此兩人下棋的風格可是變化多端,如果不看人只看棋風一定不會認為這是兩個人在下棋。
南宮未然佔據著二十一世紀多重信息和棋譜眾多的優勢,司徒蒼身為出竅期修者腦子轉得可是比電腦還要快。
因此棋局十分的膠著,看上去殺氣逼人,不過南宮未然還是略輸一籌,最後棄子認輸。
「師兄厲害,未然自歎不如。」南宮未然對司徒蒼佩服無比,畢竟能兼顧修煉之時還能下得一手好棋,真是十分的厲害。而且司徒蒼的棋風變化不斷,有堂堂正正,也有劍走偏鋒。兩種風格不斷轉變,讓南宮未然一開始都殺得措手不及。
「此只是小道,師弟不必放在心上。」司徒蒼一笑,南宮未然的棋風也十分多變,看上去十分平常但是步步陷阱,一不小心就會落入包圍之中,有時明明不相干的幾步棋,只要南宮未然願意就能成為潛藏的殺機。
其實修者下圍棋的真不多,這圍棋只是凡人界收來的弟子帶入修真界的,修者就算有愛棋的,也是下奕戰旗。
突然司徒蒼看向了京城,眼睛中寒光一閃,「東方傲天!」
「師兄,東方傲天也來了嗎?」南宮未然也看向了京城的方向,城中一道龍氣之處居然被纏繞上了一絲青光,不由有些詫異。
他的望氣之術遠遠不如司徒蒼,即使看到一些異象,看說不出是為什麼。
「嗯。」司徒蒼已經把怒氣壓了下去,一臉的平靜,但是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誰又能知道那平靜之下不是驚濤駭浪呢?
「奇怪了,他接的任務不是建立一個附屬宗門的幫派嗎?」南宮未然那覺得東方傲天突然來到京城估計是衝自己來的。
想到了自己接宗門任務時,東方傲天故意找茬,南宮未然就有種想弄死東方傲天的衝動。
有這樣一個人一直在旁邊蹦躂,即使一時危害不了人身安全,但是也夠讓人噁心的。
「東方傲天已經收了理王為徒弟,真正的行了拜師禮的徒弟。」司徒蒼想到了什麼眼睛中閃過一絲笑意。
「肯定不會是教理王修仙。」南宮未然見過理王,理王可是沒有靈根的,說來奇怪,不管是哪個王朝,皇室出身都沒有靈根,可享人間富貴,但是沒有仙緣。
「估計他想把理王推上皇位。」司徒蒼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那本書中沒有這個情節。」南宮未然可是記得,東方傲天原著之中就沒有再回凡人界,也沒有和凡人界的皇室有牽扯。
「這個東方傲天修道的時間太短,不知其中禁忌,也許,這個凡人界就是他命隕之處。」司徒蒼眼睛中紅光一閃即逝,只要東方傲天一日不死,他的心魔就一日不能破除。
「師兄,此話何意?」南宮未然不由好奇起來來,畢竟就算是司徒蒼現在是出竅期,對於這個東方傲天也是無法直接出手的,只能暗中有些小動作,讓東方傲天根基不穩,靈根受損之類的。
「宗門雖然有輔佐皇子登基的任務,但是從來沒有用收皇室子弟為徒的先例,師弟可知是為什麼?」
南宮未然想了一下,看向了皇宮那條金龍,「難道是因為氣運?」
「是的,皇室雖然有龍氣,如果收真龍天子為徒,便可借助龍氣修煉,也可一日千里,但是那樣修者的氣運就會和這個皇朝相連,一旦王朝被推翻,那麼氣運相連的修者就有可能殞命。即使收皇子為徒,師父也會在分享皇子龍氣之時,被皇子的氣運相牽連,一旦皇子在奪嫡之爭中失敗,那麼身為師父自然也要承受皇子龍氣削弱帶來的副作用。」司徒蒼這是第一次說如此多的話,那雙深邃的眼睛中滿是嘲諷之意。
東方傲天走了這步爛棋是他沒有想到的,看來東方傲天被那些司徒蒼派去吹捧他的人給捧的徹底失去了修者該有的謹慎。
「可是他有遊戲系統,可能會發佈任務增加氣運。」南宮未然覺得東方傲天會來到這裡,估計不僅僅是為了給他添麻煩。
「皇子龍氣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司徒蒼冷冷一笑,看著那與龍氣相纏繞的青光,心中快速算計起來。
「如果有個萬人迷在東方傲天身邊,他還能理會那麼多嗎?」南宮未然笑了。
「你是指那個奪舍的女人?」司徒蒼也笑了,覺得師弟這個笑容有種小孩子惡作劇般的可愛,估計東方傲天身邊還有女人,以東方傲天的憐香惜玉,估計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嗯。」
至於那個瑪麗蘇現在深陷青樓,有沒有危險?南宮未然並不擔心,畢竟瑪麗蘇光環並不是擺著好看的。相信那個瑪麗蘇少女也不可能那麼快就被炮灰掉。
第二日
寧王趙信廣再次來到了郊外農家,只是這次他這次沒有帶那三個打手加保鏢,只帶了吳宿,依舊是一身青衣,彷彿外出郊遊踏春的富家公子。
「晚輩趙信廣求見南宮先生。」趙信廣朗聲說道。
屋子之中,南宮未然正在看手中的《孫子兵法》,聞言不由一笑,「師兄,我要釣的魚來了。」
「去看看如何?」司徒蒼覺得自家師弟還可以多晾一下這個寧王,不過這個任務對師弟也是個鍛煉,他插手過多也不好。
南宮未然走出了屋子,看向了在籬笆外站著的人,「寧王來此不知是為何?如果只是單純談論棋藝,南宮歡迎。如果是來訪賢能的,那麼請寧王回去吧。」
寧王溫文爾雅的笑容不由一僵,有些懷疑的看向了吳宿,眼神示意:你是不是猜錯了?這人真的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進了為自己效力的嗎?
吳宿也是一愣,沒想到南宮未然的態度會是如此。
「南宮先生,對於趙某似乎並不怎麼歡迎。」趙信廣乾笑一聲,說道。
「算不上不歡迎,只是你們皇家會十分的麻煩,我不願意讓麻煩浪費我的時間罷了。」南宮未然淡漠的說道,即使準備輔佐這個皇子,但是南宮未然並不準備對他推心置腹,事實上南宮未然看過那麼多小說,即使有些很可笑,不符合實際,但是不能否認一條「最是無情帝王家」。
「不過既然來了,請進吧。」南宮未然的禮儀不容許自己把客人拒之門外。
「多謝。」趙信廣推開了竹籬笆做成的門,走了進去。
南宮未然早就在石桌前坐下,這次他面前不是棋盤而是一套茶具,不過南宮未然可不是給趙信廣泡工夫茶,只是最平常的茶葉盒茶水。倒了一杯放在了對面。
「寧王請坐。」
「先生好像一點也不意外我的到來?」趙信廣落座後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的一個隨從昨夜拿走了我兩頁手稿。」南宮未然似笑非笑的看著趙信廣,反問道,「能寫出那樣兵法的人,寧王你願意錯過?」
「這個,先生的確有大才。」趙信廣有些尷尬,但是他畢竟是有野心的皇子,立刻讚歎道,「先生之才是趙某平生僅見。」他想用眼神傳達出他的敬佩與求賢若渴,但是南宮未然臉上冰冷的面具卻讓他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是無用的,不由臉微紅。
南宮未然覺得這個趙信廣也算是有趣,既然來招攬他,應該擺足禮賢下士的架子才對,現在居然會感覺不好意思,說實話,南宮未然感覺對他的印象好了一些,畢竟就算是真正的謀士也不遠全心全力輔佐一位無情願意為了皇位捨棄一切的主公。
「理王昨夜也得到了一位能人,為表誠意拜了那個人為師。」
「啊?」趙信廣一愣,雖然他也有情報組織,還是吳宿幫他建立的,但是畢竟時間太短,理王這樣的秘事一時還無法探聽。
還沒等趙信廣想個明白,南宮未然突然話題一轉,「燕子樓有位叫青狐的花魁,小小年紀便流落青樓,很是可憐,王爺可憐惜一些,讓她脫離苦海。」
「青狐?燕子樓?」
趙信廣還在差異怎麼突然提到了京城最有名的青樓之時,就看到南宮未然端起茶杯衝他敬了敬茶。
端茶送客!
居然又一次被端茶送客了?!
趙信廣不由一陣鬱悶。
南宮未然卻看向了房間的方向,司徒蒼站在門前看著他一臉的笑意。
南宮未然回了他一個笑容,一個小孩子惡作劇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