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褪去,紅日昇起,廝殺了一夜的妖獸眼睛中的紅色開始消失,失敗者成為了地上殘缺的屍體,獲勝者則拖著受傷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巢穴,或是養傷或是進階,圓月之後的兩天回事血煉秘境難得的平靜日子。
有些腦子靈活的修者更是能夠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讓自己的儲物袋鼓起來。還好血煉秘境足夠大,不至於讓修者為了撿便宜而自相殘殺。當然為了整那些高品階妖獸的屍體,紛爭還是有一些的。
南宮未然就算是撿便宜也只會挑選四品以上的妖獸,遇上一些重傷還沒來得及回到巢穴的妖獸,南宮未然也不介意補上一劍挖出妖丹。可惜南宮未然是個純粹的劍修,修煉的時間也不夠長,不懂的馴獸之道,要不然他一定會把那些戰鬥力一時下降的五品妖獸收為自己的靈獸。
不過就算如此,這樣的收穫還是讓南宮未然這樣在司徒蒼那裡見慣好東西的人笑瞇了眼睛。南宮未然真該慶幸司徒蒼給他的是納虛戒而不是儲物袋。
抬頭仰望活血因為昨夜大爆發而變得淺了一些的粉紅色天空,南宮未然不是的可以看到禿鷲、烏鴉等低級腐食類妖獸的飛翔身影,也許這兩天不僅對於修者是個大收穫,對於他們也是。
南宮未然低下頭看向自己剛剛扒皮抽筋的一條五十米長成人腰那麼粗的五品血角蟒,如果是在外面這樣的血角蟒肯定可以成為真正的妖修,但是在這樣一個法則欠缺被人布下禁制的地方它只能成為其他妖獸進階的踏腳石。南宮未然不由想到了原著之中那個南宮未然的命運。嘴角微微勾起,眼睛中一片堅定。
他永遠不會成為這樣的失敗者。
收起戰利品,南宮未然剛準備離開,突然抬起頭,看到天空之中連個修者一逃一追,各種法訣和紙符造成的電光讓他們成為了這一片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給我停下!」史航宇狠狠地扔出了一枚奔雷符,下一刻手中劃出巨大的雷電彷彿發怒的雷神直劈向前面逃竄的人。
辟里啪啦!轟!轟!
白雲客拼盡全力的御劍飛行,飛的同時還順手扔出各種各樣的護身玉符,擋□後的一波一波不斷的攻擊,心疼的直咬牙。
這些護身玉符可是他花了大價錢從坊市買的,就是為了進入血煉秘境多一份安全。身為一個小門派的弟子,能修煉的築基後期,別的或許不擅長,但是如何自保肯定各個都是專家。
「該死的,你惹怒我了!」史航宇恨得直咬牙,身為一個名門弟子,居然拿不下一個小門派的弟子,對於史航宇來說是個絕對的恥辱。萬符門也許其他的沒辦法和一宗二門四谷的其他門派相比,但是各種各樣的紙符絕對是最多最全的。
下一刻一個金光箭符出手,他手中剛剛消失了雷光,下一刻就出現了光凝聚成的箭,一揮手就是數十道,絕對比聲音還要快,猶如光芒飛射向了前面的人。
嗖嗖嗖,劍光如雨。
身上的一個玉符頓時炸開,白雲客心中一驚,一點額頭上戴的那個墜子形法寶,頓時全身上下左右無死角的防護出現在身上同時還有無死角的監測。一會向左一會向右,一會彎腰一會抬腿,躲開一些光箭。
白雲客邊躲邊心中流血,虧了真是虧了!
「給我站住!」史航宇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居然動用了兩張三品靈符都沒拿下對方,對於他來說真是個恥辱。
「你不追我就不跑。」白雲客死命的催動靈力,雖然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莫名其妙追自己,但是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一看就沒好事,師門長輩可是在進血煉秘境前囑咐過,一宗二門四谷的弟子不好惹,沒有絕對的把握前,遇到這些名門弟子一定要繞著走,有多遠走多遠。他們可雖然都是築基後期,但是看身後那一人身上的法寶還有各種各樣花樣百出但是從來沒下過三品的靈符,白雲客傻了才會和他正面對上。
跑吧,反正他的靈石在速度型飛劍和飛行符上畫得最多。
白雲客一邊飛一邊往自己嘴裡倒補充靈力的丹藥,準備和身後那個莫名其妙的名門弟子打持久戰。
「把儲物袋留下我就放過你。」史航宇道。如果不是那個儲物袋他吃飽了沒事幹才會追這個一看就知道沒多少油水的傢伙,就算是打劫,史航宇也不會找這樣的窮鬼。而且你聽過大門派弟子去打劫小門派弟子的嗎?
「那不可能!」白雲客立刻否決了和平解決的可能。自己的儲物袋裡可是自己全部的家當,在這個血煉秘境他可是充分發揮了周扒皮的性子,如果不能把自己為進入秘境做準備花掉的靈石賺回來,白雲客就算是死也不甘心。
「儲物袋?」南宮未然的靈識要比築基修者強大很多,即使這兩個人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但是他們的話一字不漏都被南宮未然聽了進去。
南宮未然可不像白雲客那樣認為是這個儲物袋指的是白雲客自己的儲物袋,而是想到了一令的那個屬於上一屆血煉秘境歷練失敗者的儲物袋。
到底那個儲物袋中有什麼秘密?
這樣想著,南宮未然拔劍出鞘,全身的劍意爆發,對著遠處空中的兩個人一劍揮出。
誓死要保衛自己儲物袋的白雲客,準備動用自己的壓箱底東西拼一下的史航宇霎那之間便被恐怖的威壓籠罩,然後是讓他們的心最為之顫抖的龐大劍意。
結丹劍修!這是兩個人下意識的念頭,然後一道劍光閃過,兩人頓時一陣劇痛,腳下的飛劍一晃,連人帶劍齊齊下墜,摔在了滿是綠草的地上,在地上砸出了兩個大坑。
血煉寶庫
九個人被那小型傳送陣送到了一個看上去十分怪異的地方,這個地方是個很大的廣場,沒有門,四壁之上滿是浮雕,全是一些凶神惡煞的妖魔,頂部則是畫滿了佛門修者也就是佛修的畫。
「這裡不是絕代劍修的寶庫嗎?怎麼會出現佛修的畫?」仰頭看著頂部的壁畫,左衛天感到十分的怪異。
「看那牌子。」司徒蒼提醒道,看著手中傳送到這裡,就變成紅色的炫名牌。它的上面出現了一個字:「壹。」
「我的牌子上出現了字,三。」左衛天驚叫道。
「貳。」葉目寥一挑眉。
「肆。」莫然淡淡的說道。
「伍。」王謹言並不感到意外,事實上這個修真界能讓他會感到意外的事情估計也沒有。「陸。」蘇戀花依舊盯著自己的鏡子,鏡子上正是他手中的炫名牌。
「柒,阿彌陀佛。」冷寒寶相莊嚴,看著浮雕上的妖魔,他有種想要去超度的衝動,果然他是個有菩提心的好佛修。
「捌。|」聶風一笑,儒雅之氣盡顯無遺。現在他是個修浩然之氣的儒道修者。不過對此其他人就當沒看到,誰知道他等會還會變成什麼。
玖.白淨比了一下手指,算是回答了。
「這個順序是我們進入這裡的順序。」司徒蒼一皺眉,因為那面牆上這樣的牌子很多,那是否可以認為,每進來一個人那人的牌子上都會顯示他的排序?可這又是為何?難道這個順序或者牌子上的數字有其他的用處?
「先別管這數字了,我們接下來該幹什麼?這裡可是沒路。」蘇戀花手上鏡子一一顯示周圍前後左右上下十里範圍內的圖像,石頭石頭還是石頭。
其他人並不著急,左衛天專心致志的研究手中的牌子,身為符陣流的修者,對於這樣深奧的陣法可是十分感興趣。其他人,還是不說的好。
「如何走?」司徒蒼突然有些明白為何記憶之中門派沒有得到這個血煉秘境的寶藏了,十分直接的看向了王謹言。
百知百曉可並不是一個稱號那麼簡單。
「我心情不太好。」王謹言走到浮雕旁,用手戳戳上面的妖魔浮雕,「這些東西讓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以首席弟子身份命令你說出答案。」司徒蒼一皺眉。
王謹言表情有些陰鬱,「首席弟子又如何?我又不是天字輩,我根本就沒道號。」
「你想要什麼?」司徒蒼有些無奈,對於這樣的人物,司徒蒼還真的不能發脾氣,而且王謹言的修為他看不出來,可以肯定他一定超過了出竅期。
「你得讓我高興起來。」王謹言理所當然的說道。心情不好他就是不願意說話。
葉目寥嘴角不由勾起,突然來到左衛天跟前,一張紙符拍在了他身上,碰!一陣白煙散去,出現在哪裡的成為了一個身穿輕紗身姿嫵媚,一張小臉楚楚動人看上去十分惹人憐愛的少女。
左衛天一愣,看著身旁的葉目寥,猛地倒退一步,「你想幹什麼?」剛說完就愣住了,那個聲音軟綿入耳,讓聽到的人心裡癢癢的。
「你幹了什麼!?」注意到自己的手,還有多出來的兩個「白包子」和□少了東西,左衛天怒了,立刻一個陣盤扔了過去,把葉目寥一下子籠罩了起來。
電閃雷鳴,烏雲密佈。
即使葉目寥不到三個呼吸便掙脫了,但是那一身的黑灰色表明,這不到三個呼吸的時間他並不好受。
「這個怎麼解除不掉?」左衛天抓狂了。
「一天的時效。」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狼狽,葉目寥看向了司徒蒼,「你欠我一個人情。」
司徒蒼聞言立刻看向了王謹言,果然他臉上的陰鬱之色消失了。
「接下來怎麼做?」
「唸經超度他們。這些可是真正的妖魔,並不是浮雕,只是被封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