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靈宗,凌天峰,問道居
玉虛子正在和好友兼師弟品茶,他們二人皆是合體期,與虛靈宗的掌門玉玄子是師兄弟,不過一人癡迷於劍道,一人沉醉於術數,雖然佔據了長老之位,但並不理事,也是因此他們的修為比玉玄子更高。這兩個人在虛靈宗更多的是威懾性的存在。他們二人都只有一個親傳弟子,不過兩個人的弟子在「天」字輩中卻是實力最強的存在。
司徒蒼,道號「天璇」,元嬰中期,是天字輩的大師兄。
莫然,道號「天琪」,元嬰初期。
至於其他天字輩弟子,最高的也只是結丹後期而已。
「吾聞此次收徒,天璇親自去了凡人界?」玉靈子是個長相普通的男子,因為年輕時意外服用了一枚駐顏丹而外表停在了二十歲,本身因為已經到了返璞歸真之境,身上沒有任何修仙者會有的出塵飄逸,如果是在凡人界任何人都不會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但是如果和他的眼睛對視,就會有種看到雨中黑洞的錯覺,一不小心就會便是其中。
「蒼兒說要去接一個人。」玉虛子捋捋鬍須,有些期待,其實他是一個如劍一般的男子,外表在三十歲左右,全身森然的劍意在虛靈宗內無人能比,只是收了徒弟之後,為了更有威嚴才特意養了鬍鬚。
「接人?」玉靈子一挑眉,「以前對此吾或許不意外,但是十年前天旋一夜巨變,吾真無法想像他與人親近。」
司徒蒼入魔,除了玉虛子,玉靈子是唯一的知情人。
玉虛子表情不由一肅,放下了茶杯,「師弟,還記得你為蒼兒批的命嗎?」
「當然記得。」
「師兄,汝真的要收此子為徒?」玉靈子看著抱著一個年幼孩子的玉虛子,眼神深邃,那雙眼睛看著那個還不懂事的孩子,彷彿可以看到這個孩子的未來。
「師弟,有何不妥?」玉虛子一皺眉,好不容易找到這樣一個和他眼緣又根骨優秀,十分適合修劍的弟子,他可不想放棄。
「此子乃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一生注定克父克母克妻克子,無子女、弟子之緣,孤苦一生。」玉靈子說這話時,表情十分淡漠。
「命格可改嗎?」玉虛子不由一皺眉。
「此乃上天注定,除非有不在天道謀算之中的異數出現,方可有一線生機。」
「以吾氣運庇護此子。」
「師兄,此子修劍必當主殺戮,望師兄用心教養,化解其心中的天煞之氣。」
「然。」
「天煞孤星。」玉虛子不由想到了司徒蒼入魔時那雙血色眼睛,他一直把司徒蒼望「包容大度的君子」方面引導,只是現在那僅僅成為了司徒蒼的面具,「希望這次蒼兒接回的人能讓他改變。」
玉靈子一笑,不再多言。
突然一到白光從天外疾馳而來,玉虛子一招手,白光立刻飛到了他的手中,是一個傳信符,神識一掃,一抹笑容頓時在玉虛子臉上浮現出來。
「回來了。」話音剛落,玉虛子便消失在了座位之上。
「汝真是著急。」玉靈子一笑,放下茶杯悠然起身,腳步向前一邁,也消失了。
一艘千羽船停靠在虛靈宗的山門之前,一群人仰視著被白雲環繞亭台樓閣時隱時現、宛如仙境的虛靈宗,一個個面露驚歎。
司徒蒼可不會給這些人慢慢欣賞的時間,袖子一卷,所有人頓覺眼前一黑,下一刻便發現自己周圍的景物完全改變了,他們已經不在山門之前,而是在一個巨大的青石切成的廣場之中,前方還能依稀看見一個宮殿群,還沒還得及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數十個御著各種飛行器的修者從天而降。
「見過大師兄。」那些修者落地之後,沒有看那些新人,而是來到了司徒蒼面前齊齊的行禮問好。
「各位師弟師妹免禮。」司徒蒼溫和的一笑。手中飛出數十個玉簡,那些人一人一份。
這些人神識一掃,對這些新人的情況頓時瞭然於胸。
按照他們所屬的各個山峰與殿閣,開始挑選新進弟子。
「念到名字的人跟我走。」
「擁有火屬性靈根的人出列!」
「木屬性靈根的弟子走上前三步。」
……
南宮未然看著這幅場景,心中很是好奇,注意到東方傲天被一個腳踩葫蘆的修者選走,南宮未然不由看向了司徒蒼。
「那是靈藥閣。」對於靈藥閣會選走東方傲天他一點也不意外,畢竟火系單靈根在煉丹和煉器方面很有優勢,只是司徒蒼可不想養虎為患,嘴唇無聲的動了兩下,那個靈藥閣的修者眼神中閃現了一抹詫異,不過很快掩飾過去,把本來決定讓給煉器閣的一個了來自修真家族的火靈根弟子也納入了靈藥閣。
「他會拜入元嬰修者門下嗎?」
「靈藥閣只有一位元嬰修者,那就是靈藥閣的閣主,雲真子師叔,這些來跳弟子的都是結丹期修者,是天字輩。新進弟子現在只是幾名弟子,只有築基之後才會成為正式弟子,應該會拜入天字輩座下,也就是會成為一字輩。」司徒蒼耐心解釋道,這二十年收的弟子大多都是一字輩,只是這個東方傲天如果他的記憶沒有錯,會是和他一樣的天字輩弟子。
「修這不是以修為論輩分的嗎?」南宮未然想到了錢是看的一些中的情節。
「是這樣沒錯,但是宗門之內還是存在輩分的。」在外面當然是誰的修為高誰就是前輩,但是宗門內可不是,弟子筆師父修為高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難道弟子就能當師傅的前輩嗎?「不過只要你修為高,那些及時比你輩分高修為不如你的人是不敢隨意招惹你的。」說到底修者的地位還是要靠修為來決定。司徒蒼覺得差不多了,便拿出一把飛劍扔入空中,拉著南宮未然踩在飛劍上,只是眨眼之間,便消失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