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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5黃氏之死 文 / 瓊羽

    在一間小屋裡,鄭暉五花大綁的扔在一旁。

    納蘭君宇和君逸到來的時候,鄭暉睜開眼睛看著兩個人。然後問:「雲兒怎樣了。」

    納蘭君宇看著這個該死的人,這個害死自己一雙兒女,害到自己未婚妻還在昏迷不醒的惡人。他現在是恨不得馬上殺了這個人為兩個孩子償命。

    君逸也是狠狠的瞪著鄭暉,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她。

    「你有什麼資格問這些,鄭暉,你最好就是祈禱你自己能長命一點。」君逸幫他把繩子解開一把的把他按在一張椅子上坐著。「你不要想著能跑了,要是你不要命的話。」

    鄭暉這樣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貪生怕死的人了,對付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君逸就是要這樣對付鄭暉。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鄭暉一起了偷跑的念頭,身上馬上就像是有無數的蟲子在嘶咬一樣,讓他痛苦萬分。

    納蘭君宇看著痛苦的倒在地上的鄭暉,冷笑道:「怎麼樣,這個滋味好受嗎?好像萬箭穿心一樣,想必你一定會很享受這個滋味的。」

    君逸看到鄭暉這樣也笑了笑。

    「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鄭暉艱難的吐出幾句話。

    納蘭君宇冷哼一聲:「我們要做的事情,就像是你對我妻兒做的事情一樣。我現在的痛,我會要你一點一點的還回來的。我知道你最愛的就是你的家人,你讓我看著我最愛的人一個個的在我眼前消失,讓我看著我的妻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這種痛,很快就會讓你嘗到的。」鄭暉,欠人的總要還的,你該死,居然來動我納蘭君宇的人。

    想到出去搜救的屬下回來說在懸崖底下根本就沒有找到小姐少爺和苗圩的屍體,也沒有見到他們的人。而且在懸崖底下就是一條大河。納蘭君宇心裡擔心,但是卻是存在著一絲絲的僥倖,希望孩子們會沒事。只是不管結果會是怎麼樣,一切都是鄭暉和雲中路搞出來的,至於苗圩,他最好就是祈禱孩子們沒事,要不然也不會放過他的。

    鄭暉聽了後,背後一陣寒意。他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就像溫文儒雅的男子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是這個男人一開始就不是什麼簡單可以讓人招惹的人。只是自己太過大意了。

    「你以為就你們這樣想要動我鄭家,這真是天大的笑話。」他一直很有信心,一直覺得在大齊真正能撼動自己鄭家的人不多,除了宮裡那位。

    納蘭君宇挑眉,冷哼。他還真是自戀,以為鄭家真的就是這樣的攻無不克嗎?要是被楚致遠知道他們鄭家的人對楚致遠最愛的小姑姑做出這樣的事情,以楚致遠那個護短的個性,一定會馬上把鄭家株連九族,甚至會把鄭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挫骨揚灰。何況雅雅和軒軒現在生死不明。但是這些事情都不需要楚致遠出手,出事的人是他納蘭君宇的妻子和孩子,這一筆帳應該是納蘭君宇為自己的妻兒討回的。居然鄭暉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就要付出代價。

    「我能不能做得到,你很快就知道了。」納蘭君宇憤恨的眼神劃過鄭暉的身上。

    「我問你,你是怎麼樣和雲中路溝塔上的。」君逸抓起鄭暉道。

    鄭暉冷哼,不願意回答。

    君逸看到鄭暉這個樣子,沒有惱怒,反而是笑了笑:「不說是吧。那就讓你看看小爺我的手段。」君逸說完後從腰間拿出了一支長笛子,輕輕的吹了起來。

    沒有多久,鄭暉又像剛剛一樣,痛苦的不斷的掙扎著。

    「怎麼樣,說還是不說。」納蘭君宇低聲的問道。

    鄭暉點點頭。

    「是那個老頭找上我的,他說要我和他合作。他的目標是**軒和雲雅軒。只要我能配合他把雲兒引開,那個老頭只要下手殺了兩個孩子,那麼他就會幫我給雲兒洗腦,然後讓雲兒一輩子留在我的身邊。再也不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但是想不到雲兒居然會那麼固執,對於我說得話完全不為所動。」鄭暉嘲笑的說:「我喜歡了她七年,以前看著她和我大哥在一起,因為他是我大哥,所以我不敢做任何事情,甚至不敢想。()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居然愛上你。我真是想不明白,她愛你什麼。」鄭暉說到這裡有點要崩潰一樣的不斷的大喊。他是那麼驕傲的人,但是卻是一次次的輸給眼前這個男人,現在還成落在了這個男人的手上,這讓他怎麼受得了。

    「你們是怎麼樣控制我的,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他真的是受不了。

    「你以為我君家的嗜血盅是浪得虛名的嗎?不過你小子也是有福分的,這個嗜血盅還是小爺我新研製出來的,已經養了好幾年了。現在用在你身上,也是你的福氣。」君宇冷笑。

    你以為你小爺我的盅是誰想中就能中的,小爺能在你身上下盅,你是燒了八輩子的香了。「你不要想著回去找人解開,我可以告訴你,這個嗜血盅除了我,沒有人能解開。就算是你找了盅毒高手來,也沒有辦法。你更加不要想著殺了我,你就可以解脫了。你要是真的敢動手,那麼我死的同時,你絕對會比我死的更快。」君逸這個叫嗜血盅,也叫雙生盅。母盅在君逸自己身上養著,子盅在鄭暉的身上。要是君逸出事了,要是君逸死了,那麼第一個跟著死的就是身上種有子盅的鄭暉。

    鄭暉明顯是不相信。

    「你不相信?」君逸看著鄭暉的神情。低聲的笑起來:「你要不要試試。」

    君宇拿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手臂輕輕的劃過。但是君逸沒有感覺到痛,反而是種了子盅的鄭暉在君逸手上同一個地方上就像是被人狠狠地劃了一刀一樣的,痛…

    「是不是很痛,還想不想再試試。」君逸說完後又在另一邊輕輕的一把下去。他下手很輕,一點都不會讓自己感覺到疼痛。但是一旁看著這一切的鄭暉卻是感覺到了自己又被劃了一刀。

    「你知道是為什麼嗎?你看清楚了吧。就算是在我身上捅了一刀,我也不會感覺到有多痛,只是會出血而已。因為我身上的疼痛都被養殖在我身體裡的母盅給擋住了。我所有的疼痛都會轉移到了母盅的身上。也就是說,只要我身上的母盅感覺到痛苦,那麼你身體裡的子盅就一定會更加難受和痛苦。懂嗎?這就是我最新研製出來的雙生盅,很有意思吧。是不是恨不得想要殺了我。可惜你不會,因為你只能想,卻不敢動手。你想要活下去,那麼你只能是盡你全力來保護我。」君逸笑了笑的走到鄭暉的身邊,蹲下去道:「是不是感覺到很無助。」

    「你還不知道吧,我的雙生盅就是有這樣的一個特點,那就是子盅不管是受傷還是死了,都不會影響到我,大不了我再養一隻就是了。所以說你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影響到我。」

    「怎麼辦呢,我這是得罪了不少人啊。很多人都想要我的命,你說要是我不小心死了,你肯定也會跟著死翹翹了,不過我很滿意的就是,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孤獨。有堂堂的鄭家二少爺陪著。想想就感覺到有趣。」

    鄭暉這才感覺到眼前這個笑嘻嘻的男人的可怕之處。在藥王谷的時候,他看到的只是這個男人大大咧咧的一面,鄭暉還打從心裡看不起這個男人,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依仗著自己不凡的家世才能贏來這麼多人的愛戴。

    只是今天看到這個男人的這一手,鄭暉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比自己見識過的那些人還要狠。居然拿自己來養盅,絲毫不害怕會被盅蟲反噬。

    納蘭君宇看了看一臉上變化不斷的鄭暉,問:「你知不知道怎麼樣找到雲中路。」

    「我不知道,我就和這個老頭見過一次,也就是幾天前,算起來我第二次見這個老頭的時候,也就是和他合力對付雲楚的時候。」鄭暉這一次是咬著牙說得,他知道經過這一次,要是雲楚醒來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為她的孩子報仇的。

    「你不要擔心,我知道的都知道了。我不會扣留你的,我不但不會扣留你。還會放你走,放你回到鄭家。我說過會要你親眼看到你的親人一個一個的在你的身邊死去的。這是你欠我的,我會慢慢的向你們討回的,連帶著你們欠阿楚的那一份,我都會一併的討回來。你就等著吧,我們之間的遊戲現在才開始。不過你們最好祈禱,阿楚沒有什麼事情。要不然,我會要你鄭氏一族陪葬。記得了,是一族。」納蘭君宇冷冷的說道。敢傷害他的人,你們是自討死路。

    鄭謙就這樣被納蘭君宇放走了。因為發生這件事情,鄭暉再一不敢在邊城逗留了,就連酒樓也轉讓出去了。自己連夜的帶著身邊信得過的護衛向著京都趕去。

    這一次離去就連一直跟在鄭暉身邊做事的邱仲也沒有帶走。因為鄭家的離去,邱仲變成了沒有工作的人,就連住的地方都被鄭暉在離開之前賣了出去。

    因為邱仲以前和文梅對邱婷做的事情敏兒都知道,所以邱仲沒有工作後,敏兒馬上在邊南的商人當中發出了話,要是什麼人敢用邱仲,那就是和楊家作對。楊家就是邊南的地頭蛇,土皇帝,誰敢和楊家作對。這樣一來邱仲就是完全沒戲了。他低著妻子和一雙兒女來到了文家求救,誰知道文家早就發話了,要是看到邱仲和文梅一家人來求見,不用說什麼,可以馬上打出去。就這樣文家人不幫忙,邱仲也沒有找到工作,所以帶著孩子回到了邱家。

    他們一家子回到邱家的時候,黃氏正是因為得知軒軒和雅雅這件事情。留在了趙家安慰著自己的女兒和親家。黃氏一直很喜歡那一雙孩子,他們是那麼的聽話和乖巧。邱婷常常會帶著雅雅姐弟到邱家去看望黃氏。

    黃氏記得有一次他們坐著馬車去邊城買東西,在路上遇到了一些外地來的流浪漢,大概有好幾個,攔著馬車不讓他們過。兩個孩子卻是看到這樣的情況,一點都不害怕的攔在了黃氏和邱婷的跟前,說是要保護好他們母女。這些話讓邱婷和黃氏很感動,更是心疼兩個孩子,平時要是黃氏做了什麼好吃的東西都會走上一段路都要帶給兩個孩子吃。每一次見面兩個孩子都會很甜的叫一聲姥姥的。只是沒有想到兩個孩子還那麼小,就出了這樣的事情。而阿楚也這樣了,黃氏的心裡難過,傷心。這種痛苦並不比趙家的人少。

    住了兩天本想著回家收拾一點東西後再過來,現在趙家的人都在傷心當中,也在擔心著阿楚。家裡裡裡外外都要人打理。雖然有很多丫頭和婆子在做事,但是黃氏就是感覺到丫頭婆子始終不是自家的人,做事不一定會盡心盡力。還是自己留在這裡好點,有些什麼需要的都能幫上忙。想著就叫萬定駕著馬車送自己回去收拾幾件衣服。

    回到家裡,一進院子。看到的是自己屋子裡原本的東西全都被扔出門外了。黃氏擔心屋子裡是被人搶劫了,連忙進去一看。

    邱家的大廳裡:

    「來,嫣兒要多吃點。這樣才能快高長大的。」文梅夾了一塊肉放在邱嫣兒的碗裡,然後又往兒子的碗裡夾了一塊。最後也沒有忘記給邱仲來一塊。

    邱仲看著自己碗裡的肉很滿意的點點頭,雖然說現在自己是沒有事情做了,但是這幾年還是賺了不少錢的,想著現在住的地方有了,那麼自己可以做一點小生意。相信以自己的能力,過不了多久一定會讓妻兒過得更好的:「梅兒,對不起。暫時要委屈你住在這裡了。」

    文梅搖搖頭:「雖然這裡是破舊了一點,但是相信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裡的。」以前跟著邱仲私奔的時候就想過也許跟著這個男人會很苦,但是最後還不是撐過來了,她相信以後自己也會撐過去的。

    黃氏看著他們一家子住在屋子裡溫馨的吃著飯,想到自己那些東西被扔出去。本就傷心的心裡就帶著火氣,進去一把的把桌子上的東西都給掃在地上去了。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這裡是我的家,你們馬上給我滾出去。」黃氏大聲的嘶叫著。

    邱仲看著掃了一地的飯菜,還有孩子們被嚇哭了窩在文梅的懷裡。他一揚起手就是狠狠的給了黃氏一巴掌。打到黃氏踉蹌的退了幾步。

    「你憑什麼打人,你們這樣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進我的家,現在還動手打人。我一定會去官府告你們的。」黃氏自從女兒嫁出去後,見過幾次邱仲,但是想到女兒現在有自己的家,不在自己的身邊。自己也不必懼怕這個邱仲了,女兒既然都不在乎這個男人了,不願意認這個男人了。自己也不會再對這個男人客氣,為了女兒,黃氏不再是以前那個膽小的農家婦人,她更是希望自己能膽大一點,不用成為女兒和女婿的負擔。

    邱仲看到一向溫順的黃氏今天居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有點不可思議,但是邱仲的骨子裡是很傳統的,認為女人就該三從四德。就該以夫為天,所以在看到黃氏這樣的改變後,心裡很是怒火:「這裡是我的家,我想要住在這裡就住在這裡。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只是一個被人拋棄了的爛鞋。」

    文梅也看著黃氏說:「是啊,你只是仲哥不要的破鞋,要是你有點自知之明的就快點自己離開這裡,不要再這裡妨礙我們。」

    黃氏看著文梅,濃妝打扮。冷哼一聲:「狐狸精。」

    「你說什麼,你有種就再說一句。」文梅聽到這一句話後,立馬的把孩子推到一邊去,站起來指著黃氏大聲的說。自從回來後文梅不少被人罵是狐狸精,今天回到這裡更是有一些年小的孩子拿著小石頭來扔她,並罵她是狐狸精,不知羞,搶人夫。現在聽到黃氏也這樣說,心裡的怒氣就被點燃了。

    黃氏笑了笑,道:「我有什麼不敢說的,你本來就是一個狐狸精,怎麼樣,這句話說到你心裡去了。對不對?也是,你這樣的人,今天來到這裡一定很多人在罵你吧,是不是更難聽的話都有。文梅,你就算是再生多幾個孩子給邱仲,也改變不了你那骯髒的罵名。狐狸精這三個字,你一輩子也是擺脫不了的。你們還不知道吧,邱氏族老早就發話了,你和你的孩子是不會記錄在邱氏的族譜上的。就連邱仲的名字都被族老除去了,現在邱氏根本就不承認邱仲的存在了。我的丈夫早就死了,你們只是陌生人而已。」

    邱仲不敢置信,今天黃氏的話帶給他太大的打擊了。他的名字被族老除去了,他不被邱氏承認。不會的,他不相信族老會做這樣的事情:「你這個在這裡滿嘴混話的賤人,你馬上滾出去。」

    黃氏聽了這句話感覺到很好笑道:「邱仲,你要搞清楚了。這裡是我的家,而你只是和這個家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你們最好就是快點離開。要不然,我不介意現在就去把村長和族老請來的。」

    邱仲聽到黃氏這樣說,倒是不害怕。而是露出了猙獰的一面、

    他冷笑的看著黃氏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趕我走嗎?黃氏啊黃氏!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傻,一樣的天真。」

    黃氏看著邱仲步步的逼近,心裡一下子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但是很快她就冷靜下來了,說:「你以為你們敢在這裡做什麼嗎?邱仲想不到幾年不見,你的心裡居然也是這樣的骯髒,還真是和那個狐狸精是一對的。」她是不相信邱仲敢在這裡跟自己動手,因為回來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見自己的,而且萬定還在外面等著自己呢。

    邱仲和文梅被黃氏的話氣到了,但是文梅卻是很冷靜的。想到她這個時候回來一定不會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外面說不定還有人,然後微笑著說:「姐姐,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和孩子們的存在,但是現在事實就是這樣。你說族老把我家仲哥的名字給除去了,但是要是我們現在去跟族老說當年仲哥和我一起離開是因為沒有辦法承受你出軌,並且沒辦法再生育了的事情,你說族老還會不會再這樣對待我們。你說到時候會被趕出去的會是我們還是你。」其實文梅早就打聽清楚了,當年她和邱仲離開的時候,這個黃氏是懷孕的,那時候只有一個多月,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以黃氏那高傲的心性,是不可能告訴別人這件事情的。也就是說到現在除了黃氏母女,還有就是當年給黃氏看病的那個大夫,還有邱仲知道,其餘沒有什麼人知道。那麼這件事情就不會洩露出去,反正現在那麼多年過去了。要是真的這樣說出去,對於重男輕女的邱氏人來說,這會不會就是一種打擊黃氏的手段。

    果然黃氏聽到文梅這樣說,臉色都蒼白了。沒有人知道那個孩子的事情是黃氏心中一輩子的痛。現在心裡這個傷口就這樣被人血淋淋的撕開了,黃氏一下子就想到了當年事情。想到了肚子裡的孩子,想到了邱仲的背叛。然後再看看導致這些事情的罪魁禍首都在這裡好好的。然後揚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文梅的臉上。

    文梅沒有想到黃氏居然敢這樣對自己,黃氏膽敢打她的巴掌,她又哪裡是會省油的燈。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在心中的計劃,一個把黃氏趕出去的好計劃,一個讓自己從此不用被人當做小三的好計劃。

    她委屈,她憤怒。

    一下子就揪住了黃氏那好好盤起的頭髮。另一隻手狠狠地打在黃氏身上。黃氏本來身體就不好,被文梅這樣推推攘攘,又是揪頭髮,又是打的。想要還手,但是那兩個幾歲的孩子看到黃氏想要揚起手,馬上就走過來一個一邊的抓住黃氏的頭。文梅狠狠的用力一推。黃氏倒在了地上。

    不一會兒,黃氏的後腦勺就不斷的有血流出來。

    萬定聽到裡面有聲音傳出來,想著進來看看,就看到了文梅母子三人合力把黃氏推到,也看到了地上不斷溢出來的血。感覺到事態的嚴重,馬上跑出去。除了院子後就大聲的叫喊著:「殺人了殺人了。」

    很多在家裡吃了飯打算是休息一會兒的人聽到萬定這樣一喊。馬上就走出來。萬定指著邱家道:「黃氏被殺了。快進去看看。」

    很多邱家族人聽到了馬上湧進屋子裡。

    文梅看到不斷出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黃氏,心裡頭大驚。

    邱仲安慰住她說這件事交給他來處理。

    族人進到的時候看到黃氏倒在了血泊裡。文梅和邱仲一看到人馬上就指著跟在族人身邊一起進來的萬定說:「大家要為姐姐做做主啊,是這個人,是這個人要殺姐姐的。」

    萬定一下子就愣住了,這個人還真是卑鄙,居然想要嫁禍自己。

    一個族人眼睛亮,看到黃氏的手動了動。馬上就跑過去把黃氏扶起來。

    「大嫂子,你撐住,我們馬上就去找大夫。」

    黃氏睜開眼看到扶著自己的人,不斷的眨眼睛。手艱難的舉起來指著站在一旁看著的文梅。

    「大嫂子,你是不是要說什麼?」

    黃氏再眨眼。

    「你是想要說出到底是什麼人殺你嗎?」

    黃氏在指了指文梅。

    「你是說是這個女人害你的。」

    黃氏用盡最後的力氣點點頭,後說:「文梅,邱仲…。殺我。」說完後黃氏就斷氣了。就連眼睛也沒有閉上。到死的時候還是沒有忘記拉上去邱仲。她是不可能讓邱仲活著留下來危害自己的寶貝女兒邱婷的。

    萬定和在場的人都歎了口氣,要多大的怨氣才能讓一個人死了也不閉眼的。

    文梅和邱仲沒有想到剛剛已經是一動不動的人,居然在死的時候還能說出一句置他們於死地的話。

    黃氏的死訊是萬定帶回去的,陪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邱婷的堂叔叔。

    邱婷聽了後當場就昏倒了。

    趙老兒和趙大娘本就已經因為孩子們的事情夠傷心的了,再聽到一個時辰之前還在這裡陪著他們,勸他們多吃點的黃氏,突然就沒有。

    邱仲和文梅在當天就被人扭送了官府,邱氏一族沒有一個人出來為邱仲求情。文家也沒有一個人來看望過文梅。而兩個孩子也被衙門的人盤問出來了,他們也有幫助文梅推了黃氏一把。

    不管邱仲怎麼想辦法求情,甚至說出其實殺害黃氏的人都是文梅,而不是自己和兩個孩子。衙役根本就不願意相信,也不會把邱仲的話上報。這樣的事情他們早就看多了,已經是沒有任何的感覺了。

    最後邱仲和文梅被判了死刑。兩個孩子被判了一輩子都被監禁。大齊的律法向來就是很嚴,當年楚致遠登基的時候,曾大肆的修改了大齊的律法,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

    ------題外話------

    今天早點…都在的親們不要潛水了,出來說一句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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