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吃飯的時候了。安樂居的飯廳裡早就已經擺好了飯菜,趙大娘,趙十八夫妻,君綾,納蘭君宇和雅雅,軒軒已經坐在那裡等著了。
看到楚雲兮出來,趙大娘的淚水又就出來了。「娘,你瞧你,剛剛說好看到阿姐不許哭的。你這樣阿姐看了更是傷心。」今天早上她們就看到楚雲兮一頭白髮了,當時趙十八想要問,被邱婷拉住了。邱婷說要是貿然去問,阿姐更會想到傷心事。還是什麼都不要問了,阿姐要是說大家就聽,要是不說,大家都不能問,也不能在阿姐面前露出不開心。就連軒軒雅雅她們也仔細的叮囑了。
說是一回事,但是看到又是一回事。趙大娘就是埋怨自己沒用:「我有什麼辦法,看到你阿姐這樣。我能忍住嗎?雖然你啊姐不是我親生的,對於我來說卻比親生的還要親。我這是為她心疼啊!」
「娘,我沒事。你們都不用擔心。」楚雲兮走過去拉住趙大娘的手。
從她懂事以來就再也沒有享受過父母的關愛了,前世裡她的父母健在。但是感情卻不好,常常能聽到她們的爭吵。後來父親在外面有了女人,更是很好回家來。母親也只是每天早出晚歸的工作,從來不會關心她過的好不好。後來上大學了,她再也不願意回家,就是過年的時候情願回鄉下爺爺奶奶家或者去外公外婆家也不願意回到那個冰冷沒有一絲絲溫暖的家。對於她來說那裡不是家,而是一個冰窖,一個住著人但是沒有溫暖宛如十二月寒冬一樣的冰窖。但是在這裡她找到了家的溫暖,找到了屬於父母才有的關愛。所以她感激趙家,感激兩個老人。所以她願意這樣一直守護著這個家。
「你都這樣了,叫娘怎麼能不擔心。我好好的一個閨女,回來卻變成這樣。你還年輕,以後該怎麼辦。」趙大娘說著說著淚水又流下來了。
楚雲兮有點哭笑不得,但是心裡卻是滿滿的感動:「娘放心吧,我這頭髮能變黑色的,只是還缺一味藥。」楚雲兮沒有說謊,但是那味藥可遇不可求,所以她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
納蘭君宇聽到後挑眉問:「是什麼藥,我怎麼不知道的。」
在藥王谷的時候他已經問過藥王了,藥王都說沒有什麼辦法。
「天山紫冰蓮。」楚雲兮坐下來淡淡的說,但是天山紫冰蓮可遇不可求。長在大齊北部的,距離京都一千多里。天山常年冰雪覆蓋,紫冰蓮就長在天山山頂上。盛放的時間不定,而且天山極大,想要在紫冰蓮盛開的時候找到,並不是那麼容易。
「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納蘭君宇靜靜的說:「現在大家先吃飯吧。就要到後逛逛街就回家,說起來我還沒有逛過邊城的夜市呢。」納蘭君宇笑笑。
「好,吃完我們去逛街,去給軒軒雅雅買漂亮衣服好不好?」楚雲兮笑笑的夾了一條青菜給雅雅,這個孩子喜歡吃肉,所以楚雲兮每次吃飯都要叮囑她多吃點菜。
吃完飯後一家人想要出去逛街,但是樓下已經等著有人了。
「雲大夫,拜託你了,賣一點解藥給我們吧,要不然大長老二長老他們真的會死的。」蠶盟三長老看到楚雲兮他們下來了,連忙上去懇求道,他已經在這裡等了半天了,但是這些護衛就是不肯讓他上去,所以他只能坐在這裡等。
「哦,你們蠶盟的大長老二長老要死了,那你在這裡幹什麼?你應該回去送他們最後一程嘛。」楚雲兮冷冷的道。
「我知道,雲大夫,我知道是我們蠶盟的人不好,對你態度不好,但是兩位長老卻是等不得啊。」一點紅今天下午已經開始發作了,剛剛有屬下來報,大長老和二長老身上的一點紅已經到了胸膛上了。要是再不快點把解藥拿回去,一個時辰不用,大長老他們必死無疑。
三長老額頭冒著汗,為什麼這樣的差事就要自己來做,明明就是盟主惹出來的問題。為什麼最後要自己來收拾這個殘局。
站在楚雲兮身邊的雲雅軒笑著看了看三長老:「爺爺,你很熱嗎?怎麼都冒汗了。你老人家都在這裡守了一個下午了,還是快點回去吧。要不然等會兒兩眼一閉倒地不醒,那就真是阿尼陀佛了。」雲雅軒笑嘻嘻的臉蛋裡滿打滿寫著真誠,但是說出的話絕對是氣死人不償命的。
**軒站在楚雲兮和**軒身後,和納蘭君宇一起。聽到自己姐姐這樣說,一下子就笑出來了:「雅雅,你怎麼這樣說的。你看看。這位老爺爺容光滿面的,那裡像是會兩眼一閉倒地不醒。我看健康著呢。」
「軒軒,平時就說你不注意啊!著肯定就是阿娘說的死之前的迴光返照。」雲雅軒轉頭去對著**軒做了一個鬼臉。
大家看著兩個小孩子你一言我一語的,都想笑又不敢笑。畢竟對方是蠶盟的盟主,要是真的笑出來了就是對別人的不敬。好半響,大家都忘記了偏偏這裡有一個像是小孩子一樣長不大的君綾。
「哎呀…你們兩個小鬼真是笑死我了。老人家我看你還是快點離開吧,從這裡出去,一路向西走,肯定會比你們蠶盟另外兩位長老更快到家。」君綾走下來挽著楚雲兮的手笑過不停。
三長老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了,這個小姑娘是叫自己一路向西,西去西去,不就是死去死去。小小年紀嘴巴就這樣的毒辣,這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人。他想要開罵,但是自己有求於人,根本就沒有什麼話能說。自己打又打不過人家,還能幹什麼呢?
「好了,你們都不要說話了,不過你們也是好意,相信三長老一定感激你們這樣關心他的。」楚雲兮低聲像是在呵斥一大二小,事實上卻是默認了他們三個說話。
「雲大夫,你就做做好人吧,幫幫我師兄吧。」他們四個長老都是前任盟主的徒弟,四個人一起進蠶盟,一起長大的。現在看大另外兩個人受這樣的折磨,心裡很不好受。本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卻被樓天賜那個該死的傢伙這樣一搞,弄得人家對自己也不待見了。
楚雲兮笑笑:「三長老還是回去吧,想要解藥就叫你們盟主來當面和我談吧。」
三長老聽了露出了一臉的為難,低聲道:「盟主是一定不會來的。」
納蘭君宇嘲笑著說:「外面的人都在傳蠶盟的四位長老是多麼的能幹和聰明,我看也不過如此嘛。明明你們在蠶盟就是德高望重的,現在蠶盟盟主的位置確實讓一個小子給搶了去。這不單單是這樣,明明那個人就什麼也不會,除了高傲自大。我真的想不到樓天賜還有什麼能幹的,而且為人又好色。要不是他背後有一個聰明看清形勢的軍師,想必你們蠶盟早就不存在了。居然讓一個這樣無德無才的人在亂來。要是被你們的師傅在九泉之下知道了,想必是會挺屍出來插死你們師兄弟吧。」
「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三長老有點惱羞成怒,瞪著納蘭君宇怒喝。
「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明明你們四位長老受傷就有樓天賜沒有,而且顧忌的東西,想要讓樓天賜乖乖的來求雲大夫要解藥那還不容易,就用你們手上的東西威脅他不就可以了。你告訴他們現在雲大夫對你們手上的東西感興趣,要是他不來,你們就用你們手上的東西來換取解藥。我就不相信他樓天賜能不來。」納蘭君宇冷哼一聲,明明就是很簡單的事情,這些老傢伙卻是要搞得那麼的複雜。
三長老聽了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說:「雲大夫,你能不能先給解藥我拿回去,待會兒我就叫盟主過來。」
呵呵…楚雲兮笑聲在酒樓裡傳開來:「三長老,你覺得我有可能用自己手上唯一的籌碼去冒險嗎?」沒錯,他是要見樓天賜,而且還想要從樓天賜手上得到一些東西。現在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能幫助自己的也只有這四個長老了。只要有這四個老傢伙在一旁給樓天賜壓力,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三長老想了想抬腳就像外面跑,到了門外的時候還留下一句話:「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雲雅軒可憐兮兮的抬起頭看楚雲兮的納蘭君宇問道:「娘,君宇叔叔,我們是不是不能去逛街了?」她已經很久沒有跟阿娘一起去逛街了,而且也從來就沒有跟君宇叔叔一起去逛過。今天聽到說可以跟著君宇叔叔還有阿娘,還有奶奶他們一起去逛街,她真的是很開心,但是現在…她想起剛剛的情形,小嘴努起,還真是討厭的老爺爺。
楚雲兮有點抱歉的看了看牽著自己手的女兒,她想要陪著女兒出去逛街,但是樓天賜他還是要見。不管是為了雲族還是為了自己和孩子們,還有自己所在乎的人。絕對不能再等著別人出手了。
樓天賜不管你是不是雲族的叛徒,你三番幾次的挑釁已經讓我忍無可忍了。這一次就算你倒霉,我殺人之前就拿你來開刀。
很快樓天賜就被蠶盟的幾位盟主強逼來到了悅來酒樓。在悅來酒樓的一號包間裡:
「雲楚,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到底想怎麼樣?」樓天賜看到楚雲兮那一刻有一種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他的血的衝動,自從遇上這個該死的女人後自己一直都過得不順。現在為了四個老傢伙身上的東西不得不忍耐。
楚雲兮坐在一旁悠然的喝著茶,聽到樓天賜的話,也只是笑呵呵的看了一眼樓天賜,隨後道:「樓盟主,難道你就不知道有時候人的嘴巴說的太多話了,很煩人嗎?你猜猜我現在最想的是什麼?」
樓天賜有點發麻的看了一眼楚雲兮,這個女人身上散發的氣場實在是太嚇人了。明明就是看到她在笑,為什麼自己會感覺都背後涼颼颼的:「你到底想怎麼樣才把一點紅的解藥給那兩個老傢伙。」
「這就要看看樓盟主你夠不夠配合了。」楚雲兮巧笑。
「說吧,想要幹什麼。」
「很簡單,我想要你蠶盟在大齊所有的店舖的經營權,而且你得許諾蠶盟的勢力永遠不能再大齊出現。只要你做到這些,我馬上就叫人把解藥送上。」
「不可能。」樓天賜很生氣的叫道:「你這個女人還真是胃口大,一開口就想要蠶盟在大齊所有的店舖的經驗權,這不是變相的把蠶盟趕出大齊。」
楚雲兮嫣然巧笑:「不,樓盟主你說錯了。我這不是變相的把你蠶盟的勢力趕出大齊,而是光明正大的把你們趕出去。怎麼樣,我這手段用的夠光明吧。」
「不可能的,這絕不可能。」自己是做了多少努力才能讓蠶盟在大齊乃至九蒙各國都佔有一席之地。要是自己真的答應了,那麼回去等待自己的不是被蠶盟的人唾罵,而是那非人的懲罰。
楚雲兮點點頭:「也是的,這擺明了就是為難你嘛。沒關係,要是你不願意,那麼我就找四位長老談談。想必不會有人願意霸佔著他們手上的死物而不要命的。」楚雲兮向站在門外守著的綠衣點點頭,綠衣會意,想要出去叫四大長老進來。
四大長老進來後,三長老連忙問樓天賜:「盟主,拿到解藥了沒有。」
「沒有,要什麼解藥。這個女人獅子大開口的說了,要我們拿大齊所有店舖的經營權來換取兩粒解藥。你說這兩個快要死了的老傢伙能值得我去拿那麼多店舖的經營權來救他們嗎?」樓天賜生氣的坐下去,然後端起了剛剛進來的時候小二送上來的茶,一口酒喝下去。
楚雲兮和納蘭君宇看到樓天賜喝了茶後對視一眼,兩人的嘴角都帶著淡淡的狡黠的笑意。那樣子就像是一頭看準了獵物正準備出手的狼一樣,眼裡閃現著精光和淚氣。但是氣在頭上的幾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人的神情。
樓天賜氣得是楚雲兮的獅子大開口,而且明明就是一個行為不檢的女人,為什麼還能上到藥王谷拿到虞珊瑚。早知道這樣就在他們去的路上埋伏一些殺手,讓他們有去無回。
樓天賜想不到的就是,楚雲兮一路上遇到的殺手都不知道有多少。而且都是一等一的。
四大長老氣的是樓天賜這樣子說話,好像是巴不得他們數個老傢伙馬上就死去一樣。本來他們四個人對樓天賜就不是很滿意,樓天賜這樣一說,他們更是覺得寒心。
三長老向來重視情誼:「盟主,你怎麼能這樣說得。再怎麼說大長老和二長老都是蠶盟的人,他們幾十年來為了蠶盟勞心勞力的,你怎麼能這樣說。」
「我這樣說有什麼錯,這本來就是事實,這兩個老傢伙都幾十歲了,指不定那天就兩腳一伸了,要解藥幹什麼?」樓天賜絲毫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犯眾怒了。
楚雲兮看到這樣,嘴角微微的揚起。很快就又不見她臉上那淡淡的笑意:「好了,你們就不要吵了。四位長老,你們應該知道我為了取得解藥,就連自己心愛的頭髮都賠上了,你們要知道頭髮就是女人的第二生命,一頭白髮的我必定是遭世人的話垢的,這樣的女人將來誰敢要,誰敢娶一個一頭白髮的人回家,所以我現在只是為自己爭取一點東西作為以後防老。你們覺得這樣過分嗎?」
四位長老看到楚雲兮的一頭白髮,想了想也是的,而且他們本就不贊成把蠶盟的生意做得那麼大。樹大招風,現在蠶盟已經是九蒙大地所有絲綢商人打擊的對象了,要不是樓天賜一直在用著強硬的手段在把持著。用不光明的手段在控制著,早在半年前就被被人欺壓死了。可以說蠶盟在壟錫蘭所有的絲綢生意的同時也在為他們蠶盟招來了無數的禍害。但是樓天賜現在還沒有意識到這樣。
「怎麼樣,答不答應。要是不答應就送客,我們時間貴得很。」楚雲兮和納蘭君宇站起來,想要離開。
「等一等,我們四個答應了。」四長老叫住了楚雲兮。
其餘三個長老都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四長老。大長老和二長老更是一臉的感動。
「現在你們盟主在這裡,盟主都沒有答應,你們答應這能行嗎?」納蘭君宇帶著疑問問。
「可以的,蠶盟四大長老的意見要是統一,就有權利來做主,現在我們四個老傢伙都同意了。現在你們能給解藥我們了吧。」三長老冷冷的說道,說完後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乍然一看,三長老一下子就像是老了很多一樣。
「你們都是在幹什麼,你們知不知道在大齊我們有多少的店舖,這些店舖每年的收入是多少你知道嗎?」樓天賜意見完全不顧有沒有在笑話,聽完三長老和四長老的話後,他完全失去了耐心。大聲的嘶叫:「大齊的店舖每年的收入差不多有兩百多萬兩,你們說這兩個老傢伙的命值這麼多錢嗎?」
「你…。」大長老和二長老一聽,氣得直吐血了。
「我告訴你,要是你不答應,我們兄弟四人就把身上那份東西給雲楚換取解藥。」大長老看了一眼樓天賜,冷冷的說道。以前對這個人也許還會有一點點的情誼,但是現在這個人如此的輕賤自己,那麼也不要怪他做得太絕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而且他雖然老了,但是還不想死。
樓天賜聽了立馬跳起來:「你這個老頭,你怎麼能有這麼糊塗的心思。」他費了這麼大的心思混進蠶盟十幾年為的就是,為的就是他們手上的東西,要是先自愛這個時候被雲楚用這種方法要了去,回去之後指不定還不知怎麼死呢。
「既然我們師兄弟的命在你的眼裡不值得,那麼盟主何必在意這些身外之物。一個人的生命在你的心裡都是如此的低賤的,這些身外之物更是不值得一談。」二長老冷冷的看了一眼樓天賜,皺著眉冷厲的說。要是說起來樓天賜還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十年前他被師傅,也就是前任的蠶盟盟主帶回蠶盟的時候只有十幾歲,那時候他看到蠶盟的人很膽怯。每次見面的時候都是小聲的叫一聲師兄好,他的武功在蠶盟來說只是一般,想不到最後師傅居然把蠶盟盟主的位置傳給他,一直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而這個樓天賜在任了蠶盟盟主後居然就是大力改革,全力的霸佔了錫蘭的絲綢市場,導致了錫蘭很多絲綢店舖被逼關門大吉。
有時候他們真的看不明白這個師弟,有時候看起來他是聰明的,有時候卻做這樣糊塗的事情。
「好了,你們好得很,居然會威脅我了。很好。算了,看在同門一場,就答應這個該死的賤女人。」樓天賜低聲咒罵。
楚雲兮聽了後冷哼一聲,低笑道:「樓盟主還是這麼喜歡程口舌之快,也罷,誰罵誰是。反正我關心在乎的不是你說了什麼,而是我要的東西能不能拿到手。」楚雲兮看了一眼他們,從懷裡拿出了一個藥瓶,放在自己手邊的茶几上笑笑道:「解藥在這裡,你們要是想拿解藥,那麼就快協議給簽了。」楚雲兮說完後,紅衣從外面拿著寫好的文書協議進來給樓天賜。
「請四位長老和樓盟主把你們的名字簽在上面。然後你們就可以拿著解藥離開了。」楚雲兮笑笑道。
「算你狠。」樓天賜簽完後,冷冷的說道,可以聽得出他有多麼的憤怒和不甘,但是想到他要的東西,卻不能不妥協。在心裡想著,總有一天會要楚雲兮好看。
楚雲兮毫不在意樓天賜的態度,並在他們離開的時候說:「要是被我知道你們再把蠶盟的勢力向大氣發展,我不介意會滅了你們的。」
四大長老聽了腳步一個踉蹌,樓天賜卻是毫不相信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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