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兒家裡來了一大家子的不速之客。
一大早趙大娘和趙老兒帶著趙十八夫妻在飯廳吃早餐。楊家帶來的婆子就來說外面有好幾個人來找趙老夫人和趙老爺,說是趙老爺的妹妹。
趙老兒叫他們把人帶進來。一看。有點愣住了,再認真的看了看了看。趙老兒看著眼前這個五十歲左右,滿臉皺紋,頭髮花白都是婆子,有點不敢置信:「萍兒」
趙大娘聽了有點奇怪的看著趙老兒。她嫁給趙老兒幾十年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趙老兒還認識有這樣的一個人:「孩子他爹,這是怎麼回事?」
「你真的是趙萍。」趙老兒沒有回答趙大娘,只是靜靜的看著站在自己眼前這個年過半百的老婦人。
那個老婦人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你的妹妹趙萍。」
原來趙萍是趙大爺生前的一個養女。一直是打算撿回來做童養媳的,等到趙老兒長大後就給他們辦婚禮的。誰知道這個趙萍在十四歲的時候看中了一個外地來北丘收買藥材的外地商人,年輕可愛的趙萍很快就喜歡上那個商人,她覺得自己年輕美麗,就是不應該委屈在北丘這樣的窮山惡水的地方,一輩子過著清苦的生活。後來她居然留下一兩銀子就跟著那個老闆走了。
當時趙老兒也只有十五歲,一心想著等到趙萍十六歲後就可以嫁給自己了。
「大貴,你要好好的愛護萍兒哦,她可是你未來的媳婦兒。知道嗎?你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她。」一個個子不高,長得平凡,但是看起溫婉的婦人輕輕的拍著一個幾歲的男孩子很認真的說。
「我知道了,阿娘,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萍兒的。」男孩子拍拍自己的胸膛一副淡定的樣子向著自己的母親保證。
「萍兒,你去哪裡,等等我。」
「我為什麼要等你,我就是不喜歡你。我長得這麼好看,你阿娘卻要我長大後嫁給你。」
「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你啊。」
年少的時候,每一次趙大貴說喜歡趙萍都會被趙萍狠狠地嘲笑一番。
趙老兒在趙萍離開後的第二年就娶了溫婉可人的趙大娘。而趙萍自從離開後就沒有回來過了。如今已經過去了四十年了,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能找上門來。
「爹爹,這是什麼人啊?」趙十八站起來問。
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這樣的,有點訝異,但是不好現在問。
趙老兒看著趙大娘笑笑:「老伴,這個就是爹娘的養女,趙萍。十八和婷兒,你們應該叫她姑姑。」趙老兒向家裡的人介紹著趙萍。
然後看到站在趙萍身後的一個中年的男子和一個婦女,兩個人看起來都是三十多歲,身後還跟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還有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兩個人看起來有點像。
「這是我的兒子和兒媳。兩個小的就是我的一對雙胞胎孫子孫女。」趙萍看著趙老兒笑笑說:「郝年,還不快點帶著你的孩子們過來見過你的舅舅和舅娘。」
叫郝年的中年男子帶著妻子上前微笑著道:「郝年帶著妻子元碧,兒子郝銘,女兒郝舒蓮見過舅舅,舅娘。」
趙十八和邱婷也站起來向著趙萍說:「十八帶著媳婦邱婷見過姑媽。」趙十八的語氣是淡淡的,沒有一點的感情,對於這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姑姑,他一點也不喜歡,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不好相處的人,就是那個叫郝年的表哥也是,一副賊眉鼠眼的,一家子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好人。
「我去老趙家找過你們,只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是和小時候那樣的沒用,就連自己的家都被二叔霸佔了。不過看起來你先過得不錯嘛。」趙萍四處打量了一下宅院。很滿意的點點頭。這些年來一直顛沛流離,她已經怕了。自從跟了郝家後,趙萍一直過著富裕的日子,雖然後來郝家納了幾個小妾,但是對自己還算是好的。幾年前郝家沾上了賭,把家裡的錢財店舖都輸光了。人也被上面討債的殺死了。自己和兒子媳婦帶著孫女孫子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東躲西藏的過了幾年,後來輾轉來到了邊城,不想再過躲躲藏藏的日子,想著回來投靠自己的養父母,進到村子打聽才知道原來養父養母早就死了。但是趙大貴現在過得很好。就帶著孩子找上門來了。
「我家裡遭逢變故,現在無家可歸了。這裡是我的娘家,以後我就會住在這裡。」她看著趙大娘和趙大貴說。
趙大娘本就是一個善良好相處的人,但是看到趙萍在自己的家趾高氣揚的,心裡有點不舒服,想到是老頭子的妹妹,也只能忍了。
她吩咐楊媽帶著他們到自己住的一進院子的西廂房去,至於他們喜歡住在那間房子就隨便他們。反正那裡的房子多。
趙萍帶著孩子們去看了,感覺到還是可以。但是想到自己的孫女郝舒蓮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跟著自己的爹娘還有自己這老婆子,還有哥哥住在一個院子裡不好,就到處看了看,最後選中了三進院子楚雲兮的房間。
「不行,絕對不可以,那是我姐姐的房間。三進院不管是東廂房還是西廂房你們都不要想了。」趙十八一聽到趙萍提出要讓郝舒蓮住在自己姐姐的房間,心裡的氣。有什麼可能讓這個女子住到阿姐的房間,根本不可能。
「我還說,這樣好的房子是誰的。你啊姐一個出嫁的女子住在娘家算什麼。還讓她自己住一進院子,大貴,我看你們夫妻是瘋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怎麼能讓一個出嫁的女子在家裡住那麼久的。不行,不行。絕對是不行。」趙萍大聲叫喊,然後她指著楊熙帶過來的丫頭敏兒說:「你馬上去把那房子的東西給我搬出來,以後三進的院子就給舒蓮小姐住。」趙萍毫不客氣的指揮著敏兒去做事。
敏兒卻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的轉身離開。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就是一個丫頭。要是不聽話小心我發賣了你。」她習慣了在家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指揮人。來到趙家,看到這裡的一切以前的老毛病又出來了。
敏兒冷冷的說:「我家少爺都沒有這樣跟我說話,你說什麼。我只是奉了少爺的命令來這裡侍候趙老夫人和趙少夫人。你算什麼東西。」敏兒是楊熙身邊的近身丫頭,聰明能幹,很小的時候就跟著楊熙到處去。武功不錯,所以這次軒軒出事了。楊熙擔心趙家的人,所以把敏兒派遣過來。在楊家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她說話的,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被一個老太婆指手畫腳。想想就有氣啊。
趙萍還想說什麼,被趙老兒呵住了:「趙萍,夠了。敏兒姑娘不是我家的丫頭。你在這裡嚷嚷什麼。」
「姑姑,要是你覺得舒蓮跟你們一起住在一進院的西廂房不合適,你們可以讓舒蓮住在閣樓的。閣樓上面地方大,女孩住也方便。」邱婷看到這樣有點頭痛,還真的沒有想到公爹這個妹妹性子這樣難相處:「三進院實在是不能給舒蓮住,我家小姑這個人不愛熱鬧。所以三進院一直都是她帶著兩個孩子居住的。」
趙萍還想說,卻被她的孫子郝銘拉住了。
「奶奶,我們是來舅公家做客的,那裡有客人把主人趕走的事情,你就就不要老是寵壞妹妹了。再說了我覺得表嬸的建議不錯,妹妹是女孩子家,住在閣樓就是很不錯。剛剛我們也看了,閣樓就很大啊。女孩子家住在上面比較適合。」
趙萍想想也就算了,她這一次沒有鬧,不代表就會消停一下。反正什麼事情都等自己在這個家裡站穩了腳步再說吧。
郝舒蓮聽到自己快要到手的房子就這樣被自己同胞的哥哥說幾句話就沒有了,心裡無比的怨恨,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只是狠狠的白了一眼郝銘,心裡唸唸的道:「還真是一個白眼狼。」其實她真的很喜歡那個房間的,不值得很好,方向也很好,最重要的就是這樣自己就能有獨立的院子了。現在好好的都被這個該死的傢伙搞毀了。但是她不能生氣,還要在所有人的面前表現得很乖巧:「哥哥說的是,奶奶,我們只是客人。就住在一進院子可以了。我住在閣樓也很方便,就這樣吧,我們一家很麻煩舅公一家子了。」
郝銘聽到郝舒蓮這樣說,臉色一下子就陰冷餓下來。這個郝舒蓮今天怎麼這樣好說話。難道心裡又在打什麼鬼主意,還真是一下子都不能消停。真的就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和這樣的人是一母同胞的。怎麼性子就這樣的不像,這個妹妹一副就是維恐天下不亂的樣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裝模作樣,偏偏家裡的人確實把她寵上到天去。
「要舒蓮住在閣樓不是不可以,但是閣樓那裡什麼都沒有。你待會兒就去給買一些好的傢俱回來。然後還要好好的佈置一下,女孩子家家的房間就是要佈置好看點,明天去買就來不及了,今天晚上要睡在那裡。還是待會兒吃完早飯就去吧。」趙萍陰冷的說。想了一下後:「還是我們一起去,等我們舒蓮自己挑選,她的房間就讓她自己看要買些什麼。」
趙老兒想要說話,他感覺到趙萍一家人除了郝銘外都是太過分了。這個兒子媳婦就在一邊喝茶看好戲,老娘就帶著孫女在撒賴,還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和岑家的比起來還真是一樣一樣。要不是看在死去的爹娘的份上,才不會收留這樣的人在家裡,指不定還是一個禍害。趙大娘拉著趙老兒的衣袖,搖搖頭:「就照小姑說得這樣做吧,我們待會兒吃了早餐就去邊城。」趙大娘這樣說只是不想自己家的老頭難做。要是不按照這個小姑說得做,指不定還會生出什麼ど蛾子。要是讓她到處說自己家裡的人苛待了他們,到時候趙家一家子都在村子裡抬不起頭了。要知道很多時候這些人不會去理會你有沒有做,他們喜歡都是最好每天有不同的事情傳出來才好。這樣這些家裡沒事幹,嘴巴閒著的人就可以好好的宣傳一番了。
「我也想孩子們了,都幾天了,他們還不回來。我這心裡一直很不安。」回到客廳後,趙大娘怏怏的說。
「是啊,我也是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到沉悶。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的。」趙十八也附和著說。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楊熙大哥帶著孩子們道邊城後,他們就讓人回來看著自己一家人,還說把孩子們留在邊城住幾天,等待阿姐回來。但是現在都過了三天了,他們就是連醫官也不讓他們去了。說醫官交給李豪就可以了,要自己和邱婷好好在家休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他很擔心兩個孩子。
「也好,我們也想軒軒和雅雅了。他們從小就沒有離開我們那麼久的,現在已經幾天沒有看到他們心裡想著呢。」趙老兒說完了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自己的老伴和兒子媳婦。只要等到女兒回來後他們一家子就額可以幸幸福福的在一起了。就像以前一樣。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們回來後很多事情都已經不一樣了。
這幾天軒軒每天都是趁著北怪睡著後就偷偷摸摸的通過密道去寒碧潭泡一個時辰。他拿著夜明珠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寒碧潭,他像以往一樣把夜明珠放置一旁後就就下寒碧潭泡著。第一次泡的時候因為內力不夠,所以軒軒會感覺到全身冰冷刺骨,後來多泡幾次了,現在一下到寒碧潭他就會感覺到全身內力充盈。他站在畢竟淺水的地方閉著眼睛想著北怪老頭和南怪教導自己的雲族武功心法。他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就是感覺到這雲族的武功心法和自己家母親從小教導的武功心法很像。有時候他會不禁的在想,自己母親也是姓雲,難道自己和雲族有密不可分的關係。這個神秘的黑衣人要北怪老頭把自己擄來幹什麼?
在碧寒潭泡了一會兒,就感覺到了異樣,在水底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向著自己不斷的游來。**軒暗叫不好,一躍而起,一下子就到了地面上。但是還麼有穿上衣服,身上就只是穿了一條小褲子。就看到追著他起來的是一條白色的巨大的蟒蛇。這條巨蟒身似水桶般的粗大,長十多二十丈,血盆般的大口,要咬**軒。**軒嚇了一大跳,這真是一條少有的巨蟒,從來也沒有看見過。
**軒連想也來不及想了,拿起地上的可以伸縮的長劍如靈豹般地飛撲過去,舉劍就向蟒蛇頭部刺去。這把劍看起來很平常,卻是可以伸縮,而起鋒利無比。是這次君綾姑姑來的時候君宇叔叔叫她帶來說是送給自己的。他很喜歡,一直帶在身上。現在卻是正好用得上了。
巨蟒行動出人意料的敏捷,頭部一閃,避開**軒凌空刺來的一劍,轉頭來要吞噬**軒。**軒又是凌空躍起,一招騰龍回首的劍式,直砍在巨蟒的頭上,「噹」的一聲,火花四射,想不到這巨蟒一身的鱗甲,竟堅如金石。**軒這一劍傷不了它,只擊痛它而已。
巨蟒受到一擊之後,痛得狂怒起來,身軀翻騰滾打,令四周亂石橫飛,碗口粗的樹木摧折,塵土、碎石沖天而起。**軒避其鋒。可是巨蟒向他狂撲過來。
**軒如流星趕月般地直撲巨蟒。一招騰龍盤柱,擊中了狂怒巨蟒的身軀。**軒這一劍已抖出了十成的功力,雖然他年紀不大,但是勝在楚雲兮從小就訓練他,而起很苛刻。所以年紀小,武功很好。加上這幾天在寒碧潭泡了幾天,內力大大的提高了。劍又是斷金切玉的寶劍,劍在**軒真氣的灌輸之下,就是一面厚厚的鋼板,也可以刺穿。巨蟒的鱗甲再堅厚,也「撲」的一聲,被劍直插入蟒身,腥血直濺半天。
但是**軒這一劍,並沒有刺中蟒的要害。巨蟒回過頭,真的快如電閃,直咬**軒。**軒如靈豹般敏捷縱開,跟著又如流光逸電撲來,一招騰龍追月劍法刺擊,又擊中巨蟒一劍。
**軒幾個來回,將巨蟒刺得遍體是劍傷,蛇血染紅了山澗之水。巨蟒似乎生命力特強,身雖中七八劍,仍威力不減,滾騰翻捲,石飛樹折。他最後一劍,將巨蟒釘在一株木盆粗的樹幹上,又揮出一掌,拍碎了巨蟒的頭。巨蟒頭雖碎,龐大的身軀仍有一股驚人的力氣,纏捲得這株巨大的樹木碎裂,轟然一聲巨響,大樹折斷了,倒了下來,又衝起滿天的塵土、碎石和斷杖。要是人被它纏捲,不碎骨粉身才怪。
看到巨蟒死了,**軒一下子就坐在地上。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勇猛,有得只是駭人的驚嚇。再怎麼說這也是一個只有四歲多的孩子,要不是從小就被培養著,要不是這幾天他聰明的把雲族的武功心法和楚雲兮教導的武功心法結合,在打鬥的時候突然創造出了一套不一樣的劍法,自己一定會死在巨蟒的血盆大口之下的。
「哈哈哈哈…不愧是雲族血統最純正的孩子,居然能一下子就把我養了幾十年的巨蟒殺了。哈哈,就算是以前的老傢伙也不一定能在這樣的時間殺了我的白蛇。」一個黑衣人從寒碧潭上山脈的石洞裡飛出來。站在石壁上的一棵大樹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孩子。
「你是什麼人,到底要幹什麼。」**軒雖然很害怕,但是想到阿娘說得,就算遇上多強大的敵人,也不能在敵人的面前膽怯,要不然自己就是未戰先敗了。一定要淡定,不要讓對方看出你的缺點。盡可能的在最短的時間爭取最快的速度解決對方。他在腦子裡飛快的想著,要是現在阿娘遇上這樣的事情,她會怎麼樣做。
「小子,我擄你來,只是想要借你的鮮血來打開雲族禁地的機關。」黑衣人想著現在這個時候也沒有任何的顧忌了。反正不管怎麼樣說這個孩子今天就是注定要死在自己的手上。
「為什麼要我的鮮血。」**軒天真的問著。實則就是在拖延時間。
「你難道不知道嗎?你身上留著雲族的血。而且是最高貴的嫡系血脈。該死的老傢伙,居然在禁地的入口裡設下機關,一定要雲族最純正的嫡系血脈才能打開機關。才能進到裡面。」黑衣人憤恨的說著,好像恨不得把設置機關的雲族先人一劍殺了。
**軒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和雲族拉扯上關係了,娘親從來就沒有說過什麼雲族的事情。「你是說我身上留著的是雲族最高貴的血脈。然後我的血能夠打開雲族禁地的機關。」**軒不可思議的問。
「沒錯,你的的確是能打開雲族禁地的機關,所以你今天必須死。」
「那我能問問你,你知道嫡系的血脈能打開雲族禁地的機關,你為什麼不去找雲族的人呢。反而要找我呢。」
「因為這個世界上雲族的人不多了,小子,就讓我告訴你吧。這個世界上雲族的人已經不多了。絕多數都是死在了我的手上。可是該死的,我殺了那麼多雲族的人,但是就沒有一個是血統純正能打開雲族禁地的人。」
「什麼,你居然把雲族的人都殺了。」**軒不敢相信的搖搖頭,一個神一般存在了幾百年的隱世大家族,神秘莫測的雲族居然全部都被殺了:「我不相信,我在九蒙遺志上看過,雲族是世家大族,神秘莫測,裡面高手如雲,你一個人怎麼可能屠族,你不就是看我是小孩子在欺負我。」
「什麼世家大族,我在他們的水源裡下了藥,就算是再厲害的人都會昏迷了。我是在他們昏迷的時候,在夢中的時候一個個的把他們殺了,你知道嗎?當時最小的一個孩子只是出生不到三天,還是皺巴巴的一個小嬰兒,她就這樣一動不動了。你知道嗎?那個就是我的女兒。只是為什麼她不是最純正的雲族血脈,要是最純正的血脈,我一定不會那麼快就殺了他的,我一定會好好的把她養成你這樣大,然後再慢慢的折磨她,慢慢的殺了她。可惜她只是一個姓雲的下賤的丫頭。」黑衣人一邊微笑著,一邊回憶著,一邊說著。他還記得,雲族三千多口人。除了幾個不在家族居住地的老頭外,雲族上下都被滅族了。還記得那天的血流成河,到處都是一片的血色。還記得他們都好像是睡著一樣,就在那裡躺著靜靜的等待自己去殺。
「老爺爺,你想要殺我。那你能不能在我死前答應我一件事情。」**軒的大眼睛直直的看著黑衣人:「我的娘親不在這裡,我從來就沒有爹爹,但是我有一個爺爺,他很疼愛我。他常常會抱抱我。老爺爺,你能不能抱抱我,就像是我爺爺一樣的抱抱我。」
黑衣人聽了後,有點愣住了。但是看到這個孩子大眼睛那麼的純淨,心裡莫名的有點觸動。再三的想了想,終於點點頭的飛身下來。蹲下去抱著**軒。只是抱上去沒多久,黑衣人就直直的倒下去了。
**軒看著倒地的黑衣人,冷哼一聲:「還想捉小爺,不過能想到這樣迷昏你還是多得你剛剛說你以前就是下了藥,趁著雲族的人都昏倒後再把他們殺了。現在我不過就是用這樣的方法來對付你。你自己就好好的受著吧。」**軒是聽到黑衣人說起迷藥的時候,想到娘親在離開家裡前往藥王谷的時候給自己和妹妹的隨身掛在脖子上的一個小小的幸運符裡,裡面裝著的就是迷藥。這種迷藥不同於一般的迷藥要聞到或者是吃了才會昏迷,這種迷藥是只要藥碰到水,然後碰到肌膚上都會被昏倒,不管你的內力多好,武功多高。都會昏倒。而**軒對毒藥卻是天生的抵抗,長這麼大還沒有那種毒能毒倒他。這個原因就是連楚雲兮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軒看了一下地上的黑衣人,把自己那把會長劍變短,就像是匕首一樣大小。然後邁著短小的腿走到黑衣人的身邊,想著不能殺了他,但是又害怕他會逃走了。然後揮動匕首,很快就把黑衣人的手腳筋骨都挑斷了:「這樣你就走不了。你放心吧,不是很痛的。我雖然沒有阿娘這樣高明的醫書,但是想必也不會很差。相對於你對雲族的迫害,這點只是小小的利息。」**軒不知道這個黑衣人說得話有多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是雲族的人,但是想想到哪被屠殺盡了的雲族人,他的心裡就有莫名的怒氣。世人皆有慈悲之心,這個男子卻是這樣的狠毒。就是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放過,這樣的人留在世上只是一個禍害。
**軒看了看被自己釘死在在樹上的白蛇。想著這就是北怪爺爺說的那條一直在監視他的巨蟒嗎?他記得北怪爺爺還說過白蛇是雲族的靈蛇,只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說是靈蛇,它卻是認黑衣人為主,黑衣人可是殺了雲族一族人。
他慢吞吞的穿上衣服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到,然後乾脆不想了。他笑笑的,想起了難怪爺爺和北怪爺爺說的,這白蛇可是好東西來的。他走近一看,只見蟒頭有一顆滾圓的白珠子,光就是由這顆珠子發出來的。**軒驚奇了:「別不是一顆夜明珠吧?」
他伸手將這顆奇異的蟒珠從破裂的蟒頭中挖出來,果然是光華奪目,晶瑩可愛,說:「奇了,怎麼蟒頭中會有這麼一顆珠子呢?」
他想起娘親說過,凡是上千年的白色大蟒蛇,往往頭上都有一顆神奇的珠子,可避邪氣。只要隨身帶著還可以避毒。也就是說只要帶上這蟒蛇靈珠,那麼就是生命毒也不怕了。這是好東西,他拿起來看了看:「可以拿回去送給雅雅。」
其實他們撲殺的不是一般的大蟒,是世上差不多已絕了跡的千年鐵甲鱗蟒蛇。如將蟒皮剝下來,製成衣服,穿在身上,可刀槍不入。至於那顆稀有的蟒珠,更是一件奇珍異寶,名為避毒夜光珠。有了它,不但可避一切毒霧瘴氣,就是中了其他的巨毒,也可化解。
**軒動手摸了摸白蛇身上閃閃發光的白色蛇麟,想到剛剛開始和這條蛇搏鬥的時候他的劍試過刺中這條的肚子,但是奇怪的是這條蛇沒有收到一點傷害。他想了想然後再用手上的匕首在蛇的身上狠狠的刺過去:「怎麼會這樣的,一條蛇也能刀槍不入嗎?」他連續刺了幾次,都是這樣。
「要是我把這條蛇的皮扒下來,然後拿回來叫舅娘幫我做成一件衣服,這該多好。」**軒想到就動手,還真的從頭上可以刺穿的地方開始一直向著蛇肚子剝去。很快就把一條蛇皮剝下來了。看著鮮血淋漓的白蛇,他心頭有點不忍,但是沒辦法:「要是你不死,死的就是我。所以只能是你死了,你都活了上千年了,一定活夠了,但是我才四歲。我還不想死呢。」他小小的臉蛋露出了無限的愧疚。
他把蛇皮清洗乾淨後藏在身上就拖著還在昏迷的黑衣人離開了寒碧潭。心裡想著這個傢伙一定是有辦法打開石門讓難怪爺爺出來的。其實這幾天的相處,他知道北怪和難怪都不是壞人,只是沒有辦法才會來綁架自己的。誰不想活下去,哪怕是像狗一樣活著。北怪和難怪被關了十幾年,都是那樣的活著,他們就是相信有一天自己會活著走出去。但是他們綁自己來這裡就是錯事,做錯事就得受到懲罰。
北怪起來後到處找尋都不見**軒,心頭暗叫不好。該不會是這個小子偷偷的走了,他冷汗直流,要真是這樣的。等到黑衣人回來了,自己和南怪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算了,老弟弟。要是小傢伙真的逃出去了就逃出去吧。我們都已經在這裡關了十幾年了。也幫那個人害了不少孩子,軒軒能逃出去證明他命不該絕。」石洞裡頭傳來南怪老頭沙啞的聲音,其實都這麼多年了,自己心裡早就已經放棄了。只是不甘心一輩子到死也不能見一見在外頭守著自己十幾年的老弟弟。
「這怎麼可以,大哥,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這麼多年來,我們殺了那麼多個無辜的孩子,為的就是離開這個鬼地方。哥哥,我們不能因為喜歡軒軒那個孩子就放棄了離開的機會。」
想到這十幾年來所受的苦,北怪心裡就感覺到一陣悲哀。沒想到二十多年前威風凜凜的南北雙怪最後居然是這樣的下場。這一切都是那個該死的人,要不是他跑來告訴他們兄弟說是雲族被滅了,雲族的禁地出事了。要不是這樣,他們是不會來到禁地,不會被關了十幾年。沒有想到兄弟倆聰明一世,最後被人這樣陰了一把。這個人要是自己出去了,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哥哥,我不是在意自己這條命。但是我們還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那個人沒有死,雲族大仇沒有報,我們絕對不能死,要不然我們就算現在死了也沒有顏面道黃泉之下去見師父。」他們是雲族的外宗弟子,不是雲族本家人。但是卻是對雲族忠心,想到那時候那個人莫名找到自己,帶上小師弟的人頭來看自己看,說是雲族被滅了。雲族禁地也出事了,要不是這樣他們就不會出事。想想那時候兄弟倆還真是傻,居然想也不想,查也不查就走來雲族的禁地查看,最後觸碰了機關把大哥關在了裡面,就連禁地的守護神白蛇也被驚動了,這麼多年來就是因為有白蛇在,自己不能離開這裡。
「爺爺,爺爺你快來幫忙啊。」通道裡傳來了**軒的聲音。
北怪聽了馬上就飛身向通道而去,看到小小個子的**軒拖著一個人向這邊走來。他過去問:「我還以為你小子自己偷偷的走了,這是什麼人來的。」
「我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先把人帶上去再說吧。累死我了。」**軒看到北怪後就撒手不管這個黑衣人了,把他放在地上自己就慢慢的向著有光的石洞而去。
北怪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心中有一霎那的震撼。他一手拖著黑衣人的腳就跟在**軒的身後。
回到石洞裡,北怪一看那個黑衣人。手就不禁的顫抖了:「這…這不是那個神秘人。軒軒小子,你是在哪裡找到這個人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哦,這個就是你說想要我命的黑衣人嗎?他想要殺我,被迷昏了。」**軒坐在一旁,笑笑道。他沒有告訴北怪自己把白蛇也殺了。
「你是說這個人是你迷昏的?」北怪不可思議的看著**軒,要知道這個黑衣人的武功就是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一個四歲的小孩子是怎麼樣做到的,他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
「是啊,是我。而且我還知道這個人是雲族的叛徒。雲族滅族的事情就是這個人的傑作,看不出這個人的心腸還真是狠毒的,就連自己剛剛出生幾天的女兒也不放過。」
「你怎麼知道的?」這些事情南北雙怪都不知道,他們也是一直在猜測這個黑衣人就是雲族的人,而且和雲族滅族有很大的關係,但是現在一看這個人也不是當年找到他們兄弟的人。
「是他自己說的。要不然等他醒來你自己問問他。反正這個人手筋腳筋都被我挑斷了。走不了的。」
「那他要多久才醒來。」
「你想他醒來嗎?我現在就有辦法讓他醒來。」**軒笑笑,他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娘親學習針灸,當然是知道怎麼樣才有辦法能讓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馬上酒醒來。
**軒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包銀針,拿出一枚細小的的插在了黑衣人的幾個要穴上,慢慢的黑衣人痛苦的呻,吟了一聲。他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想動,但是卻動不了。他看到了似笑非笑的站在一旁的**軒。慢慢的道:「還真是不愧是雲族嫡系的人,小小年紀就是這樣的狡猾。」黑衣人心中最大的痛就是當年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和妻子,就算是再冷血的一個人,但是親手殺了自己所愛的人和自己的骨肉卻是一個多大的痛,為了組織他不能不這樣做,雲族必須要滅族,而他們必須要得到雲族的至寶《雲魂記》這本書記載了雲族所有的武功心法和武功招式。是天下至寶,多少人為了得到他打得頭破血流。但是這個小孩子今天確實利用了自己心底緊緊存在的一絲絲的良心來達到他的目的。可笑自己居然敗給了一個小孩子。
「老爺爺,兵不厭詐這句話你應該聽過。不要被你自己看到表面的事物給迷惑了。你想要殺我,我只是為了自保。我們誰也沒有錯,就要看誰比誰高明了。」
「你說什麼,老傢伙,你說這個孩子是雲族嫡系的弟子。這怎麼可能,雲族不是被滅族了嗎?嫡系弟子,旁支的都被你們屠殺了。怎麼可能還有嫡系的弟子存在呢?」北怪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軒軒。這真是太震撼了,軒軒居然是雲族的嫡系弟子。
「沒錯,這個小傢伙的確是雲族的嫡系弟子,而且他的身上流著的是雲族最純正的血脈。」黑衣人看了一眼**軒,瞇著眼睛冷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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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沒有食言哦,昨晚碼字道一點多,今天一早又開始了。小羽很努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