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酒樓在洪福酒樓開張的第二天推出了好幾個新菜式,而且消費滿三十兩銀子就每人送一份冰激凌。新菜式推出那天,悅來酒樓坐滿了人。能到悅來酒樓吃飯的人一般都是家庭很好的,吃過冰激凌後,感覺冰冰涼的,回味無窮。後來就是很多人都衝著悅來酒樓的冰激凌來了。特別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貴婦夫人。這個時候最是適合吃這些冰爽的東西,可惜的就是外面沒有得賣,想要吃,只能在悅來酒樓吃飯消費才有。
「你瞧瞧,還真是謝謝你,自從推出新菜式和你說的那個冰激凌後,酒樓的生意比以前好很多了。阿楚,你真是太厲害了。」楊熙看著酒樓裡熙熙攘攘的,到處都是客人。
「我也沒幫到什麼,何況你忘記了?酒樓不單單是你自己的,還有我的一份呢。」楚雲兮笑笑。
「現在客人多,打算著招多幾個人。廚房要招一個洗碗的,還要招一個管賬的,要老實機靈的,這一時半會著不知道上哪裡去找。」
楚雲兮聽了突然想到了朱家阿哥朱茂生,她記得朱大哥也是上過幾年學堂的,人也老實機靈。而且長年累月的夜幫了自己家裡不少:「我有一個人選,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用。畢竟是管賬,不是一般的小事。」
「你推薦的人,怎麼會不敢用。明天帶過來看看,合適的就留下來。管賬的初學一個月是三兩銀子,要是能找得到勤快,愛乾淨的來洗碗。也一起帶過來,洗碗的一個月一兩銀子。」
「好的,我今天回到家裡就去問問看。都是鄰居,平時也處得挺好。性子也好,學上過幾年學。我估摸著他應該能做得來。」楚雲兮說完後和楊熙寒磣了幾句後就離開了。楊熙叫小二用冰盒子裝上一些冰激凌給楚雲兮帶回去給孩子們吃。並叫阿錦送她回去。
對於楊熙,楚雲兮一向是不會推辭的。楊熙為人爽快,最是不喜歡的就是你推我讓的。
回到家裡,正巧趙大娘做好了飯菜,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坐在一起吃完飯後,吃著剛剛從酒樓帶回來的冰激凌,順道把想叫朱家大哥去悅來酒樓學管賬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下,他們大家都贊成。朱家一家子性子都好,左鄰右舍的誰不知,朱家阿哥絕對是信得過的人。
稻穀已經收了,十八的婚禮也還有幾天,家裡每天都在忙和著。邱婷已經沒有到醫館幫忙了,一心在家裡繡嫁衣還有裝備出嫁的事宜。她離開醫館的時候楚雲兮給她買了一些面頭首飾,到時候就當做是隨禮。這樣出嫁也好看點。
沒過多久趙十八就把朱家的人找來了,朱鎔勇看到**軒姐弟,三個小朋友很快就在屋子裡玩成一片了。大人們就在院子的亭子裡說話聊天。夏天熱,在亭子裡點上煤油燈,幾個人圍著小石台嗑著瓜子,說著話。
「阿楚,十八說你找我們來有急事,是啥事那麼急。」朱大娘看著楚雲兮,問道。
楚雲兮點點頭:「大娘,是這樣的。我不是跟楊家少爺交情挺好的。今兒他說悅來酒樓想要招一個賬房先生,他那個賬房先生年紀有點大了,做事費力。楊少爺想著趁著現在那老先生還能教導,就想找一個老實能幹勤快的年輕人去學。這不我想起了茂生哥以前不是上過幾年學堂的,而且茂生哥為人我是知道的。所以就向楊少爺推薦了茂生哥去酒樓學管賬的。我這就叫你們來問問你們的意思。」
朱家三人聽了有點不可置信的問:「學管賬,著可得很大的學問呢。」
「沒事,我相信茂生哥能做得來。要不我也不會隨便就推薦了。」
「只是妹子,我沒有做過那樣細膩的活,我害怕到時候去了也只是給人添麻煩。」朱茂生憨笑一下,搖搖頭,有點不自信。他是很想去,但是害怕自己做不來,到時候會給楚雲兮添麻煩。
楚雲兮不在意的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茂生哥,你自信點。我們明天只是去看看,還得要楊少爺滿意才能正式進去跟老先生學呢。」
趙大娘幫忙勸說朱茂生:「你家鎔鎔馬上就得上學堂了,一般孩子四歲就開始啟蒙了。前兩年你們因為要讓大孫子朱鎔善去上學,一直沒辦法讓鎔鎔去。現在要是茂生這孩子進了城裡去學管賬的,等到秋天的時候就有多餘的銀子送孩子去上學了。都是自家的孩子,總不能厚此薄彼的。眼看著鎔善明年也得下場參加春闈了。要是孩子爭氣的,給你們考一個秀才老爺回來,等時候你們還得要很多銀子打點呢。」
朱家的人聽了點點頭:「還真是這個理,鎔勇都六歲了,再不上學堂就得耽擱了。」春花低聲道。家裡的條件只能允許一個孩子上學堂,家裡有老有小的,總得剩下一點銀子,要不然有個身子不舒服上哪裡找銀子去。
「好吧,我去。」朱茂生狠下心點點頭。為了孩子拼了。自己辛苦一點沒關係,但是不能苦了孩子。「只是我到城裡後,家裡的事情就都得麻煩春花和阿娘了。」家裡沒有一個男人在家,多少是有點不放心的。
「眼看著稻穀也收了,也沒多少活,就是養了一些蠶。他們酒樓還招一個洗碗工,一個月一兩銀子,管吃,春花,你想不想去。要是去了,到時候就能跟茂生哥一起了。家裡的,我爹娘也在家,可以幫忙照看一下。」楚雲兮對春花說。
春花帶著不相信的看著楚雲兮問道:「我也能去幹活。一個月還有一兩銀子拿。」
「嗯,不過是在廚房洗碗。就是有點辛苦。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願意,怎麼會不願意呢。一個月一兩銀子,也多好的事,怎麼會不願意呢。」
朱家人離開後,趙老兒笑著對楚雲兮說:「丫頭這次做得很好。朱家這些年幫了我們不少,我們能幫他們的時候,多少幫襯著點。做人就得這樣,感恩戴德。人幫了我們,我們就得記住。」
楚雲兮點點頭。其實她來了這裡四年。朱家人沒少幫自己和兩個孩子。有時候自己上山採藥,孩子都是朱家大娘幫忙照看的。現在自己家裡條件好了,總不能把他們忘記的。以前就尋思著該怎麼幫助他們的,自己開的是醫館,總不能叫他們什麼都不懂得去幫忙。現在好了,酒樓這邊的活也不是很重,他麼一定能幹得下去的。
楚雲兮說趙老兒他們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就去洗洗準備睡下了。但是村子裡德獵狗突然吵嚷得很厲害。住在二進院子那邊的趙十八和趙老兒他們都起來了。兩個孩子也被吵得不能入睡,跑過來嚷著要出去看看。
一出到院子外面就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趙十八,你這個狗腿子的獵戶。給老子滾出來。」
打開門一看,是邱婷,黃氏,還有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男人,旁邊還有一個穿得花俏的女人,牽著一個幾歲大的男孩。邱婷和黃氏帶著很抱歉的眼神看著趙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