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瀟看到了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場雪,潔白的雪花將地面層層遮蓋,讓人可以忘記底下曾經是那麼不堪的泥土,大片大片的隨著微風像精靈一般在空中絢麗的旋轉、跳舞!這是生長在南國的洛瀟從不曾見過的,她站在雪中,用手接著那不會觸手即化的雪花,解開披風,跳著現代的爵士舞,旋轉、跳躍、旋轉、滑步
「皇上,你怎麼站在這兒,不進去呢?這麼大的雪!」太后不解的看著說是跟她一起來看瀟兒的皇上,就這麼愣愣的站著看了老半天!
「好美,朕從來都不知道這個時間還有如此美妙的舞蹈,不僅僅是在跳,更像是在舞動著靈魂!」
聽見慕容離落的讚歎聲,太會也不禁好奇的走向前,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在雪中跳動著,讓活了半輩子的太后都不禁認同慕容離落的話,而且語言室遠遠不能描繪出眼前的美景的!好美,等等,這跳舞的認不是洛瀟是誰!
「瀟兒,你都是有著身孕的人,怎麼能在這種寒冷的天氣下跳舞,而且連披風都沒有披上!」太后快步走過去,邊斥責邊快速的解下自己的披風給洛瀟披上,「快,快,披上,都多大的人,怎麼能這麼任性了,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也得為孩子,要是以後孩子有個什麼,你才真的是要後悔一輩子子!」
洛瀟這才驚覺,天啊,自己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要是一個旋轉扭到了或者是怎麼樣了怎麼辦?冷汗沿著洛瀟的額頭流下,在慕容離落的攙扶下,洛瀟往屋內走去,只能說這段日子自己過得太好了,因為懷孕,太后也不讓她每天早上去請安了,再加之太后怕那些嬪妃們說什麼話氣到了她更是美其名曰怕打擾到了自己,所以連妃子的請安也省了,這些日子胃口大增,身體好的連太醫都不相信,這才讓自己得意忘形了,孩子,對不起!
看著臉色蒼白、一臉後怕的洛瀟,慕容離落知道她是真的很疼這個孩子,也很想要這個孩子,可是,他的計劃也必須實行,瀟兒,相信我,除了這個孩子,以後你想要幾個我都給你!
「好了,沒事的,母后,瀟兒這不是第一次當母親嗎?難免大意一點,您看您,都快把瀟兒嚇哭了!」慕容離落笑著打著圓場,也不希望太后和洛瀟繼續傷心、自責下去!
「好了,瀟兒,以後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母后不是責備你,而是剛才突然看到那一幕嚇到了,我還不是替你擔心嗎?恩,乖,沒事!」太后將洛瀟親親的攬在懷裡,拍著她的背,輕言安慰著!
「嗯,母后,瀟兒知道!不過,您和皇上一起來我這兒是有什麼事嗎?」洛瀟也從後悔中回過神,看著今天一起出現的慕容離落和太后一陣不解,畢竟慕容離落是個忙人,平時很少有機會能和太后的時間一致!
「不是的,本來哀家是預備晚一點再過來的,但是皇上去了我那裡,所以就一起來,來看看你,順便商量一下事情!」
「事情?什麼事啊?」
「是這樣的,以來就數年的事,今年是你在宮裡過的第一個新年,按說過年的事情應該是作為皇后的你勞的,但是母后說你才剛懷孕,怕胎兒不穩,所以想說就有柔貴妃主辦,母后協助,朕也是這個意見,但怕你心中有想法,所以來跟你商量一下。二來就是後天就是母后五十五歲的壽辰,母后的意思是又不是什麼大壽,所以就不用宴請什麼的,勞神又傷財的,朕的意見就是一家人陪著母后吃吃頓飯,陪母后聊聊天什麼的,瀟兒,你的意見呢?」慕容離落在一旁說明道。
「過年的事,我沒意見,就交由柔貴妃辦吧,就是又要讓她和母后受累,讓瀟兒心中很數意不去!至於太后壽辰,母后,不是臣妾說您,您怎麼不提前跟我說呢?這麼急匆匆的,我想挑一個好的禮物送給你都不行!」洛瀟撅著嘴巴,抱怨著,其實她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她才是剛進宮,不知道是理所當然,可是其他的嬪妃們都是老資格了,要說不知道是萬萬不可能的,肯定早有準備,這樣不是顯得自己對太后格外不重視嗎?
「什麼禮物,母后都不需要,哀家的瀟兒啊,今年可是送了一個很好的禮物給哀家,那就是哀家的小金孫!」
「母后!」洛瀟狀似不依的朝太后撒著嬌,小金孫?洛瀟斜睨著慕容離落,這也要看你的兒子是不是願意讓你的小金孫來到人世才行啊!
三個人氣氛愉悅的來聊著天,太后不厭其煩的藥跟洛瀟說了一些要小心的事情,知道要用午膳才停止!用罷午膳慕容離落就和太后相偕離去了!
「雲羅,等一下你去挑選一下,看看有什麼能當做禮物送個太后娘娘的,如果在宮裡沒有跳到滿意的,你就去宮外看看,一定要好好的選,知道嗎?我就不去了,身子有點乏!」洛瀟這段日子誰然精神、胃口都好了不少,可是這嗜睡卻越來越嚴重了!
「是,雲羅知道,我這就去辦!」
幫洛瀟脫下了那一身厚重的衣裳,而洛瀟倒在就睡著了,笑著搖,替洛瀟掩好輩子,這才離去!
慈寧宮
雖然洛瀟已經盡量早起,但還是到了天大亮才離開了床鋪,慌慌張張的就炒慈寧宮奔去,但還是最後一個到,所有的妃子們都按級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有太后右手邊還空著一個,洛瀟知道那就是自己的位置了,相互行完禮後,將自己帶來的禮物交到栗仁的手上,洛瀟抱歉的對太后道:「母后,對不起,臣妾來晚了!」「沒事,哀家知道你嗜睡,看看,這麼睡也沒見你長几兩肉,都已經是出懷的人了,可這肚子一點都沒凸起,要多吃一點,栗仁啊,去御膳房端一碗雞湯過來,要熱的!對了,」太后隨意的朝中嬪妃掃了一眼,「你們有誰要喝嗎?要的話,就讓栗仁一起帶過來吧!」看著眾女子,太后逕自吩咐著栗仁多拿點洛瀟喜歡吃的東西過來!
而蘭貴妃則在心裡恨得牙癢癢,洛瀟的肚子是看不出來,可是自己已經五個月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好不好,可是太后竟然只守心著洛瀟,問都不問自己一聲,這個洛瀟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將太后的心拉攏到她那邊的啊?蘭貴妃瞪了洛瀟一眼!
「是啊,皇后娘娘,一定要多吃點,看我,」蘭貴妃邊說邊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我也才比你多懷兩個月而已,肚子已經這麼大了,而且不能老是睡的,睡多了也不好,像今天,我已經算起得晚的了,可是娘娘比我更晚,還是少睡一點,多運動一下比較好!」蘭貴妃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著,心裡心想巴不得你多睡,睡死更好,想洛瀟剛懷孕時,自己就見了爺爺和爹,爺爺只是讓她耐心等待,說是一定不會讓洛瀟生下這個孩子的,可是到如今洛瀟都已經懷孕滿三個月了,還不見他們有什麼動靜,不幸,靠他們看來是不行的了,掃關鍵時候還是得靠自己!可是,自己該怎麼辦呢?如果洛瀟自己主動出手找她的麻煩的話,事情是不是會好辦一點?蘭貴妃垂下了眼簾,沒有讓任何人看到她眼裡一閃而過的算計,她雖然不聰明,但絕對不笨!
「多睡才好,你現在都已經五個多月了,可是瀟兒才三個月而已,能比嗎?」太后低聲呵斥著蘭貴妃,對這蘭貴妃太后早就不待見了,仗著自己的爺爺是左相、爹爹是大將軍,平時誰都不放在眼裡,刁蠻、任性,更重要的是她的爺爺和爹爹可是時時刻刻威脅著自己皇兒的皇位,哪有洛瀟的一半的好!
聽到太后斥責蘭貴妃,眾嬪妃都是暗爽在心裡,但是也都不願意見這氣氛冷凝了下來,逼近今天有是太后的壽辰,要是讓皇上來看到了,八成會以為她們這些兒媳不疼他的母后!
莫寒煙莫昭儀輕笑出聲,「好了,瞧瞧各位姐姐妹妹的小臉,今天可是太后娘娘的生辰呢,我們可都是來給娘娘賀壽的,來,開心點!要不我們來吟詩吧,今天外面的雪還是很大呢!要不以雪題?」眾人在莫昭儀的提點下回過神來,幾個平時擅長交際的妃子們馬上攀談著,想把氣氛給熱鬧起來!當然,除了洛瀟還在神遊太虛之外!「蘭姐姐,別撅嘴了,太后娘娘是好意,你也不想想當初你剛懷孕的時候,太后有多疼你,怎麼,現在輪到皇后娘娘就吃醋了?太后,別見怪,蘭姐姐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時私底下比誰都關心皇后娘娘!」
太后淡淡的看著眼前的鬧劇,只是笑,卻也沒有苛責誰!
關心我?守心我什麼時候流產吧!洛瀟心裡狠狠地鄙視了莫昭儀一把,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都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叫了,我們都是嫁給了皇上,也都是姐妹,這麼叫,實屬生疏,按年齡來,比我大的我就叫聲姐姐了,比我小的呢,也就位居一下叫我聲姐姐,如何?」
柳知畫柳昭儀出生附和道:「好啊好啊,姐姐!知畫知道姐姐可是出名的才女,要不姐姐就打個頭炮,以雪為題來一首詩?」
天,又是詩,這些女人沒別的事幹了嗎?洛瀟看著太后也一臉期盼的眼神,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逃脫了。「好,那我就在眾位姐姐妹妹面前丟個臉!」洛瀟起身,沉吟了一下,別人可能是以為她在想什麼好的詩句,只有自己才知道,她是在拚命的回憶自己記得的詩裡是有哪幾首關於雪的!
「殘鱗敗甲滿天飄.由風吹,靚自消.舞起柳絮任逍遙.情何去,獨賞嬌.朝陽無限映君憔.早春暖,燕歸巢.仰望長空多感傷.成雪淚,怨如潮.」
「好!」太后帶頭稱讚道,「好一句由風吹,靚自消.舞起柳絮任逍遙,看來瀟兒真是一個才女啊!」
聽到太后的誇獎,讓其他的妃子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自己來念一首吧,不管事比洛瀟的二號還是差,都會換來太后的不滿,這不是往虎口上撞嗎?蘭貴妃自然也是懂得這個道理的,「瀟妹妹這首詩真是絕了,姐姐自愧不如,但今天是太后的壽辰嘛,姐姐總不能什麼都不表演,詩,姐姐是不再班門弄斧了,那姐姐就唱一首歌吧,也算給太后和眾位姐妹助興!」
一聽蘭貴妃的這個提議,眾人立刻同意,在她們眼裡,洛瀟肯定對琴率不行,也不想想什麼出生,怎麼可能學這個!很快琴就被送了上來,蘭貴妃坐在琴錢,叮咚如流水的聲音就乍然響起,著實讓洛瀟嚇了一跳,雖然她對著古琴也懂醫、二,可是沒想到這個蘭貴妃的琴藝如此高超,怪不得她會彈琴唱歌!
雖然蘭貴妃的琴確實彈得不錯,可是歌聲著實差了一點,令整體的效果驟然下降,洛瀟不知道她唱的是一首什麼歌,軟軟的類似現代的上海口音,只能大致的聽出是一首祝壽的,看太后皺起的眉頭,這個蘭貴妃也太不聰明了,太后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怎麼可能聽得懂,要是唱的美輪美奐也就算了,可是
洛瀟動了一下,包的像豬一樣的她連動一下都是氣喘吁吁的,再看看那些不畏寒冷穿的異常清涼的準備吸引慕容離落的女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一個個冷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不容易蘭貴妃終於唱完了,眾人免不了又是一片違心的恭維,讓洛瀟想起了當年看《宮心計》時的場景,當時看時還覺得煞是離譜,可現在看看,那裡面演的還不及現在上演的萬分之一!
蘭貴妃丟過來一個挑釁的眼神,洛瀟心裡暗自叫苦,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了!再看一大片等著看好戲的眼神,洛瀟起身迎戰,自己的這個臭脾氣啊,就是怎麼都學不來服輸,遲早有一天會害死自己的!太后看著洛瀟起身也是一陣詫異,她倒不是怕洛瀟不會彈唱而丟臉,而是怕她太過出風頭會有什麼不測,畢竟樹大招風啊!
雙手輕扶琴弦,熟悉的音樂聲在洛瀟的手下,看著那群女人不屑的眼神,洛瀟輕啟雙唇,歌聲流淌而出,
「誓約,歷遍時間轉化善惡,未報終須代價
平步震驚天下綢緞如鏡,玉砌似畫眉目如霜,未染細沙請你留下
若抱住,別做夢,未得寵
看到的,聽到的,不要信遺憾是,閉起眼時,至望到世間多少暗湧
愛的深,說的真,別感動在錐心,再刻骨,不覺痛
無奈是兩手相擁也是覺得冰凍
誓約,在美鏡中火化直到,玉砌最終都變成敗瓦
回望那天初夏良善如昨貌美似花人事常變淚會結疤景致如畫
若抱住,別做夢,未得寵
看到的,聽到的,不要信遺憾是,閉起眼時,至望到世間多少暗湧
愛的深,說的真,別感動在錐心,再刻骨,不覺痛
曾極恨也可相擁往事如塵像風」
洛瀟沒有看她們的表情,只是訝異,當初自己看這個電視時很不以為然,什麼時候自己竟然可以這麼深的感觸到這首歌當中蘊含的苦痛及心傷?!
沒有人說話,寂靜的掉下一顆針都聽得見,「看到的,聽到的,不要信遺憾是,閉起眼時,至望到世間多少暗湧,瀟兒這首歌可是訴說這後宮之事?而且沒有深刻的感觸是唱不出來這種韻味的!」
「臣妾(女婢、奴才)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聽到慕容離落的聲音,所有的人都起身行禮,「免禮,平身!瀟兒,為何這首歌朕從來沒有聽過?」
「這首歌本就不是莫離王朝的歌,是塞外的歌,本宮聽過幾次,初始,並沒有什麼感覺,直至嫁入宮中,這才發現這首歌講述的也許就是作詞之人的心聲,想必她也是後宮之人吧!」洛瀟心神不寧的解釋著,不知為何,今天一早就覺得心裡堵塞,老是有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娘娘,娘娘」雲羅疾呼,快速的跑到洛瀟身爆「放肆,未經傳喚竟然擅自闖入!」蘭貴妃大聲的呵斥著!
「好了,蘭兒就別多說了,雲羅這麼慌張的跑進來,想必是有急事,說吧,朕不治你的罪!」
「奴婢謝皇上恩典!娘娘,她,」雲羅附耳低語,「什麼,賺陪我去看看!皇上,母后,臣妾先行告退!」
洛瀟不顧慕容離落和太后的叫喚,快速的離去,「母后,要不一起去看看,估計是出了什麼事!」看見太后點頭,慕容離落忙攙扶著太后也向朝正宮奔去!
(本章所引用的詩詞是小雲在網上瀏覽網頁時看到的一首,很喜歡,但是怎麼找都查不出是誰的作品,也不知道名字叫什麼,只是在這引用一下,至於這首歌,想必看過《宮心計》的人都知道,是它的主題曲,小雲也很喜歡,感覺在爾虞我詐的後宮煞是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