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大街上已很少有行人與車輛,趙正陽一個人走在寂靜的馬路上,夜風襲來,一股酒意直衝腦海,這昏昏沉沉的感覺,讓趙正陽想逃避,卻又有些喜歡這種感覺,很矛盾的心境。
或許是以前執行任務,習慣了無論在何種境地下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驟然的昏沉感覺不習慣,可是這種昏昏沉沉的感覺,可以讓趙正陽暫時忘記許多事,許多事可以不去在想。
趙正陽下意識的從口袋中摸出一根的煙叼在嘴裡點燃,然後用力吸進肺裡在慢慢的吐出,可兩指之間的火星,藏著多少的憂愁,吞雲吐霧中,吸進多少的孤獨寂寞,吐出來的又有多少的傷感與失落……
「渾渾噩噩也好。」趙正陽苦笑著感歎道。
趙正陽就這樣昏昏沉沉的走回白雲商務會所,他這幾天因還沒有找房子,就一直住在這裡,在簡單的洗漱一番後,趙正陽躺上.床,很快就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同一時間,在東海富人區一棟海景別墅裡的一間書房裡,此時光線昏暗,煙霧繚繞,有五名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正在低頭吸煙,藉著燈光,透過煙霧,可以看到這五名中年男人的眉頭均是皺在一起,表情稍顯凝重。
楊坤傑獨自一人不怒自威的坐在首位,也在吞雲吐霧著。
沒過多久,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進入房間,他直接走到楊坤傑跟前,低頭說道:「老爺,剛才劉局傳來消息,你讓查的人名叫趙正陽,一個星期前從國外來到東海,並在第二天租下天都大廈的最頂層,開了一家《東方綠舟》化傳媒公司。」
「就這麼簡單,沒有其他內容了」楊坤傑輕皺眉頭問道。
「是的,這就是他的全部在華夏檔案。」管家連忙回答道。
「他和天都集團的夏冰煙有沒有關係。」楊坤傑又問道。
「根據我們在天都集團的內線匯報,他和夏冰煙以前不認識,但也就這兩天走的比較近。」
「不管他是誰,打傷少主,他就必須的死」這時,一男子掐滅香頭,語氣裡充盈著躁怒,臉上也是急不可耐的衝著楊坤傑說道。
還沒等楊坤傑說話,坐在楊坤傑下首的一個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的中年男人,卻有些沉重的抬起頭來,說道:「老三,你先別著急下決定,此人的檔案如此簡單,必有恰巧之處,特別是在這個關鍵時刻,他敢毫無顧忌的打傷少主,我看這背後肯定有章。」
此時說話的眼鏡男名叫孫策,是楊坤傑的軍師,別看他此刻帶著眼鏡,一幅縐縐的模樣,其實他是個非常狠的角色,雙手更是染滿了鮮血。
那個叫老三的男人不屑的看了一眼眼鏡男,立馬反駁道:「二哥,不就是一個無名小子嗎,我派幾個人做了他不就得了。」
而在這時,一直坐在首位沒說話的楊坤傑,突然眸裡寒光一動,看向座下的孫策問道:「說說你的看法。」
孫策又點了一根煙,吸了幾口後道:「幫主,那個小子肯定要死,但不是現在。」
「你是說讓」
「對,就是讓齒廓爾喀外籍兵團的人出手,但必須讓他們把那十個億資金先打到我們帳戶上才可以。」孫策抽著煙緩緩說道。
孫策的話,讓楊坤傑及其他幾人的眼睛都是一亮,在坐幾位,都是青龍幫的核心人物,他們心裡也都非常清楚,齒廓爾喀外籍兵團的人已初步和他們談成合作,而他們的誠意是多少,楊坤傑等人心裡並不清楚。
要想在東海建立一條海外秘密通道,就必須先收購了天都集團,而天都集團在東海扎根已久,光憑他萬元集團是不可能收購天都集團的,而如果動用黑暗力量,那作為東海兩大幫派之一的粉蜓幫,早就對他青龍幫虎視眈眈,其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到時,任何一個疏漏,他們青龍幫不僅收購不了天都集團,弄不好連青龍幫都要移主。
但現在好了,只要齒廓爾喀外籍兵團是真心和他們青龍幫合作,將十億資金打到他們萬元集團的帳戶上,那一切的困難就不在是困難,等收購天都集團後,也就是粉蜓幫的滅幫之日,楊坤傑等人都見識過那些外國僱傭兵的的強大武力,他們相信,只要齒廓爾喀外籍兵團全力出手,粉蜓幫連一天都扛不住。
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齒廓爾喀外籍兵團已在前兩天答應的十億資金到現在還沒有動靜,楊坤傑也問過幾回,可齒廓爾喀外籍兵團的團長卡巴斯薩卻總是說等一兩天,這讓楊坤傑的心裡微微有點發急,他的萬元集團由於近一段時間收購天都集團的股票,資金鏈已出現斷接,下面有好幾個工程也因材料跟不上而暫停施工,照這樣下去,他們萬元集團的內部就會先出現問題。
更重要的是,如今天都集團的夏冰煙已有了準備,就在今天上午,他的屬下還向楊坤傑匯報說,夏冰煙已經開始全線回籠資金,並準備向東海市各大銀行代款,想到著的楊坤傑,眉頭不展的看著孫策問道:「我們手裡現在持有天都集團多少股份。」
「百分百之二十八左右」孫策想都沒想的回答道。
「好,明天開始拋。」楊坤傑眸裡寒光連閃,接著又對另一名男子說道:「洪波,等會你親自帶人,去東海市各大銀行的當家人家裡坐坐,告訴他們,誰敢代款給天都集團,就別怪我楊坤傑對他不客氣。」
「好,大哥,我現在就去。」男子說完便站起來來,一臉興奮的快速離去。
「大哥,明天就開戰,是不是急了點。」孫策一臉擔憂的問道。
「沒事,我已聯繫了其他幾家公司,到時,他們會助我們一臂之力的,另外,我
等會就去再找一下卡巴斯薩,讓他盡快把資金打到我們帳戶上。」楊坤傑面無表情的說道。
孫策剛想張嘴再說點什麼,就見管家帶著一個臉上傷疤橫貫,給人兇惡心悸感覺的外國男子匆促的走進房間裡。
而在楊坤傑看到這個外國男子時,眉頭一蹙站起身問道:「卡巴斯薩,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休息。」
卡巴斯薩用一口生硬的中問道:「楊幫主,我的一名手下今天晚上被你家公子叫走,可到現在還沒回來,他是不是在你這裡。」
楊坤傑心裡一動,有種不好的感覺迅速蔓延他的大腦,但他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沒有在我這裡,但你不要著急,他是不是出去喝酒了。」
卡巴斯薩搖搖頭又直接問道:「令公子今天是不是受傷住院了。」
「是」楊坤傑也不隱瞞道。
「是誰打傷了他,把他的資料給我。」卡巴斯薩眸裡寒光一閃道。
管家也在此時將他們收集到的趙正陽資料遞給卡巴斯薩,接著就低頭而去。
卡巴斯薩接過資料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猙獰冷酷的狠毒道:「很好,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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