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鑰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愣了一下,也只是那麼一下下而已。
就在那個身影撲到他懷裡的瞬間,他就感覺到了,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兒。
除了水靈,還有誰能給他這種熟悉到骨子裡的感覺,又有誰能讓他莫名心跳,悸動到心慌。
水靈一撲到鎏鑰懷裡,鎏鑰就伸出手把人抱了個滿懷,以防她由於衝力過猛而跌倒。
然而,他似乎小瞧了水靈現在的激動程度,以致於小瞧了她撲過來的力度。
他是把人給接住了,可是由於水靈用力過猛,衝力太強,而鎏鑰也只是坐在石椅上,被她這一猛地一衝,兩人雙雙朝後倒去。
咚,好大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鎏鑰直接做了水靈的肉墊。
頭上傳來撞擊的疼痛感,然而,還沒等他體會到這種疼痛感,就被水靈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住了。
倒在地上的水靈第一時間雙手撐地爬起來,然而,她爬起來後的第一件事不是起身,而是直接撲到鎏鑰懷裡,把人壓在身下,對準他的鐵唇就把自己的粉唇給印上去。
丁香小舌直接撬開鎏鑰的唇,吮吸,啃咬,牙齒磕磕碰碰,甚至出血了也不管。
動作生疏,水靈完全是憑著本能在親吻。
鎏鑰被水靈這主動又急切又激動的突襲搞得愣怔了一下,被這樣保持著被她壓著的動作,任由她生澀地吻著。
片刻後回過神來,反被動為主動,直接翻身把人壓在身下,一手扣上她的頭,反唇相譏,加深了這個吻。
這可是他日夜思念的人啊,是他相思入骨,愛入血髓的人。
幾日不見,如隔千年萬年,思念入了髓,透過骨,如萬隻螞蟻無時無刻不在啃食著他的身體,他的靈魂,他的心。
如今心愛的人兒就在眼前,而且還如此主動,叫他怎麼還忍得住。
鎏鑰簡直瘋狂,把這幾天來的思念,把所有的愛戀都傾注在這一個吻上。
這是他愛的人,他的女人,他的。
水靈也是忘我地回應著,這是她的人,她的男人,她的。
這個男人,這個正在吻著她的男人,如此愛她,入情透骨,叫她怎麼能不感動,怎能不思念。
兩人把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這一個吻上,沒有絲毫技巧,有的,只是最本以的索取,最本能的發洩。
當,時間靜止。
當,空間停滯。
一切的一切,都變得寂靜無聲,雁過無痕。
在這個靜默的早晨,只能聽到牙齒碰撞和相互吮吸的聲音。
還有……
啪啪啪。
三聲杯子被捏碎的聲音,在這個靜謐的早晨,是那樣的清晰入耳。
璞玉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大跳,手中力道一個不穩,那本被他捏在手中的茶杯,就此壽終正寢。
眼神微微地瞇了一下,默默地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茶杯,茶水沾了一手。
向來潔癖的他只是輕輕地把茶杯的碎片放下,然後甩了甩手上的茶水,然後再抬頭看向躺在地上入情擁吻的兩人。
原來傳言是真的。
薰衣本來剛好拿起茶杯正要品一口茶,卻不想一陣風刮來,然後就看到了一個身影撲到鎏鑰身上,還沒待她反應過來,就看到鎏鑰被那人撲到了地上,然後兩人就當著他們的面,就勢在地上擁吻起來。
那激烈的程度,那相互吮吸的聲音,直把她聽得面紅耳赤,兩個大男人,居然當著他們的面擁吻,這簡直……
啪,手中的茶杯被她捏破,是震驚,是不甘,還是什麼,她不知道。
與此同時,一抹失落劃過她的眼瞼,原來如此,傳言是真的,他,真的有喜歡的人了。
深吸一口氣,薰衣強壓下心中的不快,她輸了,輸給了公子凌,也罷,至少她不是輸給一個女人。
公子凌如此優秀,輸給他,不冤。
她,喜歡了他那麼多年,也是時候釋懷了。
相對於璞玉的還算冷靜與薰衣的釋懷,綺琴簡直可以抓狂。
狠狠地捏碎手中的茶杯,碎片都掐入了肉裡,鮮血橫流,可是她卻沒有一點感覺。
是真的,居然是真的,他們兩個,居然真的是一對。
綺琴臉上浮上深深的受傷,為什麼,她那麼喜歡他,喜歡了他那麼多年,為什麼他就是看不到她,為什麼他寧願喜歡一個男人都不喜歡她。
淚眼朦朧,綺琴看著擁吻在一起的兩個人,如珠斷線,淚水啪啪啪地就掉了下來。
公子凌如此優秀,她能比得過他嗎,她還有機會嗎。
而院子的門口,一個紅衣的妖孽男子站在那裡,雙手成拳,手指捏得啪啪作響,幾乎要把骨頭捏碎。
璞玉薰衣綺琴和洛影四人的想法,正在擁吻中的兩人並不知道,現在他們的眼裡,只有對方,再看不到旁人。他們的世界裡,只有對方,再融不下旁人。
璞玉看了一會,覺得沒意思,他想要知道的,已經得到了證實,起身離去,不再去看兩人的
熱情相擁,他想,他還需要一段時間去適應。
薰衣也起身離開,她想,她需要段時間去遼傷,慢慢的把自己的傷口舔好。
綺琴看到璞玉和薰衣都走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不想走,可是,留下來能做什麼呢,繼續看這兩個人在她面前親熱嗎。
不,這樣她會發瘋的。
雖然很不情願離去,但綺琴還是捂臉走了。
她不能再留下,這裡,只會時時刻刻提醒她,她的愛情,還沒開始就已經夭折了。
站在門口的洛影也是轉身離去,只是,他離去時的那一眼,卻是宣告。
現在他還沒有資格前去阻止,他忍了,絕然轉身。
離去,並不代表放棄。
瞬間,院只裡就只剩下鎏鑰和水靈兩人擁抱在一起親吻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分開。
水靈趴在鎏鑰身上喘著氣,鎏鑰就這樣雙手環著她的腰,兩人貼得親密無間,聽著對方的心聲,久久不語,誰也沒有出聲打破這份寧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鎏鑰才把水靈抱起來,坐在椅子上,輕輕地撫著她的頭髮,認真地端詳著她的臉。
他要把她記住,他要把她畫入心裡,刻進骨裡,他要永遠記住,她是他的。
水靈見鎏鑰這樣眼眨也不眨地看著她,也不像一般女孩子般故作嬌柔,含羞帶卻,而是直接視,與他深情對望。
她沒有說為什麼會情緒如此失控,關於元髓晶的事,她知道就好,不會說出來。
鎏鑰一直不說,就說明他不想讓她知道,不想她有心理負擔,更不想她覺得虧欠了他。
既然如此,她就裝作不知道,只要,她心裡知道,這個男人,愛她入骨就行。
她,會記住這份深情。
她不說,鎏鑰也沒有問,他尊重她,只要是她不想說的事,他絕不會問。
「對不起。」良久,水靈才從鎏鑰懷裡抬起一個頭來,看著他的眼,深情地道歉。
鎏鑰環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唇輕輕地在她的眉間印下一吻,「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以後都不會了。」
「最近的傳言……都不是真的。」水靈想了想,還是決定把最近傳的關於洛影的事解釋一下,雖然她不喜歡解釋,但是鎏鑰是個例外,就算以前不是例外,從今以後也是了。
「嗯。」鎏鑰淡淡地應著。
「那個人,叫洛影,它是九尾。」
「它幻化成人形了?」鎏鑰聞言一驚,原來那天晚上在她房裡看到的那個人,就是九尾,沒想到它那麼快就幻化成人形了,而且身上還沒有一點靈獸的氣息,連他都看不出來。
一般的靈獸即便幻化成了人形,與正常的人類還是有點區別的,就像豹哥,一眼就能看出他曾以是靈獸。
可是九尾,也就是水靈口中說的洛影,他身上居然一點靈獸的退跡都沒有。
不,應該說是有的,那就是妖,專屬於狐狸的妖。
只是,很少人能看出來而已,包括盛怒下的他。
同時鎏鑰心中的警鈴也響了起來,洛影對水靈早有企圖,以前還是靈獸就表現得如此明顯。
現在幻化成人形了,那就理不用說了。
長得如此妖孽,本事還不小,更重要的是,他和水靈走得近,水靈不知道他的心思,對他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這下麻煩了,看來他這個情敵不好對付啊。
不過,鎏鑰低頭看了眼窩在他懷裡的水靈,就算不好對付,他也要對付。
接下來幾天,水靈不用說,搬回了鎏鑰的居所。
這下可就證實了他們兩個在一起的傳聞了,水靈再次拋棄妖孽的洛影,回心轉意回到龍族少主身邊。
不用出去聽水靈也能想像得到外面那些人現在傳他們傳得有多難聽。
特別是洛影也住進了鎏鑰的居所,外面更是傳出了她玩三人行,說好肆意風流,瀟灑不羈。
水靈不由得分外無語,果然,有名氣就是不一樣,現在她風頭正盛,名聲大燥,他們就說她肆意風流,瀟灑不羈。如果她還是以前那個默默無名的水靈,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把她說聲朝三暮四,水性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