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有種感覺,這裡所有的字畫,都是出自這個女之手
心中有那麼一刻,湧起一股嫉妒,瘋狂的嫉妒。
鎏鑰,他怎麼可以把另一個女的畫像掛在房裡,日日夜夜地對著。
雖說看這畫應該是在認識她之前就掛上去的,可還是不可原諒。
冷眼掃了眼整個房間,房香氣息正濃,是這個女的傑作嗎。
鎏鑰見水靈站在畫像前一動不動,也走了過來,與她並肩站著,一起欣賞畫像。
「她很美,是吧。」鎏鑰突然開口道,語氣中有股淡淡的憂傷。
只是還在嫉妒中的水靈並沒有聽出來,哼,掛畫像也就算了,居然還在她面前炫。
怒反笑,「是啊,好漂亮呢。」居然敢在她面前讚美別的女人,鎏鑰你活膩了是吧。
「她漂亮還是我漂亮。」
水靈突然這樣問道,鎏鑰不明所以,看了她一眼,視線又回到畫上,「一樣。」
一樣?她就站在他旁邊,就不會讚美一下她嗎。
「她是誰。」水靈承認,她現在是在吃醋,吃一幅畫像的醋。
「我最愛的女人之一。」視線對上水靈的眼,「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一個是她,一個是你。」
不行,她是唯一的,她的男人,必須只愛她一個。
「你喜歡她嗎。」還沒等她發飆,鎏鑰又開口了。
好呀,不僅當著她的面說喜歡別的女人,還問她喜不喜歡她。
「喜歡,我非常非常非常地喜歡她。」水靈咬牙切齒。
鎏鑰皺眉,「你怎麼了,你不喜歡我娘?」
水靈正要爆發的火氣頓時消失了,整個人愣在當場,娘?
這個如此年輕貌美的女,居然是鎏鑰他娘?
不是吧,怎樣保養的,差點把她都給比下去了。
明白過來後,想想剛剛自己如此荒唐的想法,水靈的臉爆紅。
「你怎麼了,臉怎麼那麼紅。」鎏鑰說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還很熱,生病了?」
「咳咳,沒事,只是有點熱。」水靈躲開鎏鑰的手,尷尬地別開頭,丟臉了,還好她沒說出什麼不可挽留的話,不然她真的面裡都丟盡了。
熱?鎏鑰看了眼門外,現在已是七月流火的天氣,不應該如此熱才是,難道真是生病了?
「你娘好美,好年輕。」水靈忙轉移話題。
知道了那是鎏鑰的娘,而不是他喜歡的女人,水靈的心態也就變了,真心讚美起畫中的人來,的確很美。
「嗯,她是這個世是最美的女人。」鎏鑰看著那幅畫出神,似在懷念著什麼。
水靈靜靜地不打擾,她現在感覺到了,他的身上,好像籠罩著一層抹不去的淡淡的憂傷。
這抹憂傷從何而來?水靈的目光轉到了那幅畫上,是她嗎。
「明天我帶你去見見我娘。」
「好。」水靈微微低垂著頭,不敢去看畫中的女,有種見未來婆婆的感覺。
突然,水靈想到一個問題,鎏鑰的娘親如此美好,為什麼他爹要另納新歡。
再次看向那個女,雖說不認識,但是從她那淡的笑容中,她可以看出,那個女應該和她一樣,對愛情的忠貞很看重。
要求一生一世一雙人,怎麼會容忍自己的男人另娶妻納妾,與別的女人共同分享一個男人呢。
只是,這種話是不能問出口的。
「你是不是想問我爹為什麼會娶敏華。」
「啊?」水靈一愣,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鎏鑰的目光再次回到畫上面,「我爹她很愛我娘,他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
這話水靈不認同,如果是真的很愛,就不會背判。在她眼裡,不管有什麼逼不得已的原因,背判了就是背判了,任你怎麼解釋也只是借口。
背判的借口。
「有些事……」
「鎏鑰,鎏鑰,臭小,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
鎏鑰還想說話,就被外面一個橫插而入的聲音打斷了,水靈抬眼看去,就見一個霸氣側露的男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那一身霸氣,不同於鎏鑰的冷酷危險,也不同於俊歌的匪氣十足,而是一種常年發號師令,經過歲月的沉澱積累下來的霸氣。
不用說,來者的身份顯而易見,膽敢如此直呼鎏鑰姓名,並且叫他臭小的,除了他那個龍族族長老爹,還能有誰。
水靈看到,鎏鑰在聽到他的喚聲之時,嘴角有意無意地勾起,還頗為無奈地搖搖頭。
沒想到如此霸氣和如此冷酷的鎏鑰,私底下居然有如此有愛的一面。
只一眼,水靈就發現,她不討厭眼前這個男人。
雖然,她看不慣他背判鎏鑰的娘,另娶她人。
但是那爽朗中透著霸氣的性,著實讓人討厭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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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就在水靈胡思亂想之際,龍族騰空已經來到他們跟前,笑得一臉爽朗地看著他們。
水靈注意到,騰空看鎏鑰的眼裡,滿滿的都是父愛。
真是難得,在這個的世家大族裡,他身為族長,卻也能盡一個父親的責任。
反觀朱雀族,同為族長的擎天,就不能好好地盡一個父親,一個爺爺的責任。
他有多的身不由已,沒有實權,就連保護她的能力都沒有。
這樣的族長,做得多憋屈,如果她是族長,一定會把權力勞勞地抓在手裡,別人休想分一杯羹。
「臭小,回來也不去看看我,左南沒告訴你,我在等你?」看似責怪的話,從騰空嘴裡說出來,卻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
站在門外候著的左南冷汗連連,他有說呀,只是少主不聽而已,少主,你一定要跟族長解釋清楚啊。
別看族長現在笑得大方無害,那是典型的笑面虎,狠起來要人命。
好在,鎏鑰並沒有要他背黑鍋的打算,「靈累了,我先帶他回來休息。」
龍族族長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微微笑著的水靈。
凌?這就是現在風頭正盛的公凌啊。
騰空豪爽地大笑,「這就是把於心那老頭氣得跳腳,也佩服得五體投地,現在還滿世界找人的公凌啊,不錯不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族長過獎了,晚輩實不敢當。」
「哎,年輕人就應該張狂,像鎏鑰這樣,過謙虛可不好,相當年……」
「爹。」鎏鑰叫了句,打斷了騰空正要侃侃而談當年的風光史。
「知道了知道了,凌公了你也不必見外,既然跟鎏鑰是好友,就叫我騰叔吧,族長什麼的見外了,我很隨和的。」龍族族長說著一掌拍在水靈肩上,哥倆好似的。
只是他這一下力好像控制得不好,差點把水靈扇飛。
水靈穩住身形,站穩身,臉上笑容不變。
心裡不斷腹誹,就你這樣的力,還隨和,這話的可信實在不咋滴。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水靈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請貼,「騰叔,這請貼給你。」
龍族族長一愣,隨後眼睛一亮,這是,藥師聯盟一年一的藥師交流聚會的請貼呀,有錢都買不到。
他之前可謂費盡心思,也沒找到一張。
「哎呀,凌公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呀。」龍族族長推托著,雙手卻快速地把水靈手中的請貼搶過來,放在手中細細地摸擦著。
「既然凌公你堅持,那我就收下了。」
水靈,「……」
她有堅持嗎,沒有吧,她怎麼不知道,她好像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
鎏鑰也是頗為無語地看著他家老爹,頗為無奈。
但卻不是不好意思,水靈人都是他的,她的東西自然也是他的。
就好像他是她的,所以他的一切,也是她的一樣。
龍族族長後知後覺得發現,他好像表現得急切,有點過了……
頓時老臉紅了那麼一下下,「凌公,這個請貼你送給我,那麼你怎麼辦?」
水靈大手一揮,「沒事,於心不是在找我嗎,我找他再要一張就行,騰叔你一張夠了嗎,不夠我再去給你找幾張。」
「夠了夠了,一張就夠了。」龍族族長也開始不好意思了。
「那個,凌公,聽說你治好了於心盟主也治不好的人,是不是真的?」
水靈點點頭,這件事人盡皆知。
龍族族長眼都亮了,「這麼說來,你醫術很高明?」
「一般般吧。」也算不得高明,她就是會中醫,而這個異進空,好像沒有人會中醫。
也是,中醫是偉大的中華民族歷史的傳承之寶,這裡都不知道是哪裡,怎麼會傳過來呢。
水靈卻忘了,之前鎏鑰所說的女以夫為天,從四德,也是從中華民族那邊傳過來的……
「凌公謙虛了。」騰空嘴裡讚著水靈,眼光卻不斷地給鎏鑰打眼色,弄得水靈不明所以。
「爹,你該回去了。」鎏鑰無視他的眼色,直接下逐客令。
「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鎏鑰,要好好招待凌公,不得怠慢了客人,凌公,你隨意,把這裡當自己的家就行。」
水靈只是笑著點頭,並不言語,她還在思著,剛剛龍族族長給鎏鑰打眼色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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