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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桌上,水靈和賭爺一人一邊,分派而立
賭爺身後聚滿了人,而水靈這邊,則空無一人。
這等懸殊的對比,還真是令人無語,好在水靈並不在意。
「小,別說爺欺負小孩,賭什麼隨你挑。」
「不了,我很敬老的,還是老爺爺你先請。」
又是一陣轟笑聲響起。
賭爺的臉真的是掛不住了。
「小,光有嘴上功夫是不行的,既然你那麼狂,那我也沒必要手下留情,咱們賭最簡單的,賭大小。」
他的話剛落,水靈就鄙視地掃了他一眼,「賭大小這麼幼稚的,我不玩,咱們賭猜點數。」
嘩。
此話一出,又是一陣嘈雜聲,水靈掏了掏耳雜,她還真是超級麻這幫看熱鬧的人。
賭爺一臉糾結,這猜點數可比猜大小難大好多呀。
「怎麼,賭爺這是怕了麼,如果你認輸的話……」
「笑話,爺會怕你,猜點數就猜點數,怕你不成,你,去搖骰盅。」
被他點名的那個小跟班立馬屁巔屁巔地跑去搖骰盅。
賭爺緊張兮兮地盯著那個骰盅,眼也不眨一下,而水靈則一派氣定神閒,絲毫不當回事。
當。
骰盅被放到了桌了,水靈掃了眼賭爺,「賭爺,您老先請?」
「不了,還是你先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二四六。」
骰盅打開,眾人皆伸長了脖去瞧。
嘩。
「二四六。」
「真的是早四六。」
「神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運氣好罷了,等著吧,等下他肯定出糗。」
「二四六,凌水公勝。」
搖骰盅的跟班大聲叫道,接著把骰盅蓋上,再次搖了起來。
骰盅搖完了,水靈再次看像賭爺,「賭爺,到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別吵。」
賭爺不耐煩地朝著水靈吼了聲,緊緊地盯著那個骰盅,糾結了好一會兒,才弱弱地開口,「二五?」
水靈啪地一聲打開折扇,悠閒地扇起風來,「錯,一四六。」
骰盅打開。
嘩,真的是一四六。
「不算不算,這次是意外,再來再來。」
「一二四。」
「錯,一五六。」水靈悠哉悠哉地靠在椅背上,氣定神閒。
果然是一五六。
賭爺這下臉完全掛不住了,一把搶過小跟班手中的盅,「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猜中。」
「那你就試試。」
「二五。」
「一四六」
「二四五。」
「一一。」
「六六六。」
「……」
噗。
水靈每猜每中,縫猜必中。
賭爺終於再一次被氣得吐血昏倒。
跟班們忙把他帶了下去,丟臉了,輸了就倒。
也不知道賭爺最近手氣怎麼那麼背,從未輸過的賭爺居然連輸兩次,還連昏兩次,丟臉了,還是快點把人帶走的好。
於是乎,繼上次水靈把賭爺比下去,氣得賭爺吐血之後,新出的公凌再次把賭爺氣得吐血升不止,昏迷倒地不醒的消息,一下傳遍了整個日暮死城。
一時間,公凌這四個字在賭圈中流傳開來,成為日暮死城眾賭徒的新偶像。
「原來凌兄認識水靈啊。」無雙笑瞇瞇地上前,至於水靈是誰,不好意思,他不認識,只是聽說過她贏了賭爺,其他的一概不知。
但是,這些重要嗎?
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透過這點來跟眼前的少年套近乎。
水靈回過頭,就看到無雙笑得像朵花般向她走來。
「是又如何。」
「不知凌兄和水靈是什麼關係?」
「很密切的關係。」她就是水靈,你說關係密不密切。
可是在不知內情的眾人聽來,就完全不是這個意思了。
無雙瞭然,暖昧的眼光掃向水靈,「哦,原來如此,這樣說來,水靈的賭術是公教的?」
「算是吧。」水靈不以為意,她就是水靈,不存在誰的問題。
「沒想到公跟我一樣,也是個性情中人,衝冠一怒為紅顏,佩服佩服。」
水靈被賭無雙說得一愣一愣地,這話怎麼說的?她怎麼好像有點
點聽不懂。
「佩服佩服。」
「凌公果真癡情。」
「為小情人來砸場,是個漢,黃某佩服。」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水靈就被定義成了自己的小情人了。
無雙更是自來熟地拍著水靈的肩膀,「凌兄來咱們日暮死城原來是給情妹妹找出頭,我最佩服這樣的性情中人了,你這朋友,我無雙交定了。」
水靈目瞪口呆,她有說錯什麼嗎,怎麼說著說著,她變成了自己的情妹妹了?
努力回想了剛剛所說的每一句話,沒什麼不對呀,這些人的理解能力還真是強,還是說他們的聯想能力強?
側身避開無雙的手,水靈很無語,「我跟她……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
「哦,原來是弟媳呀,呀,都成親了,凌兄果然是個癡情漢,年紀輕輕就成家立室了,也是,喜歡就要趕緊出手,被人搶了就不好。」
水靈,「……」
算了,她還是閉嘴吧,越描越黑,他們愛怎麼想怎麼想。
很快,公凌對水靈情深意重,為情妹妹出頭來砸賭坊場的事以風速傳遍了整個日暮死城。
特別水靈一手賭術出神入化,在那些賭徒眼裡,她簡直就成為了新一代的偶像,但凡有關她的話題,都會被人放大。
無邊大陸不同於玄舟大陸,它很大,一個城池就相當於一個玄舟大陸了。
在如此廣曠無垠的大陸,想要一舉成名談何容易,但是,想要聞名於一個城池卻不難,而水靈也做到了。
僅一天的時間,公凌這個名字在日暮死城幾乎人盡皆知。
接下來幾天,水靈終於知道了流言的威力是多麼距大。
只要他一上街,都會收到來自各種女的媚眼。
賭術好,身手好,長得玉樹臨風還癡情,當然成為眾女仰慕的選。
在這一片風言風語中,有一個人差點被氣得七竅生煙。
那人就是,鎏鑰。
啪。
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直接把那張大理石桌拍成了粉末。
「情妹妹,她居然敢。」
豈有此理,他這才離開多久,居然成了別人的情妹妹,還鬧得滿城皆知。
袖一甩,鎏鑰直接奔門而出,他倒要看看,她怎麼跟他解釋。
只是找遍了整個日暮死城,他都找不到水靈的身影。
鎏鑰氣得臉色鐵青。
不在,都不在。
難道是在那個凌水公那裡?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鎏鑰的臉立刻黑如鍋底。
好,很好。
居然搬過去一起住了。
慕水靈,最好別讓我在那傢伙那裡找到你,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最近水靈在日暮死城的風頭很盛,稍一打聽就能知道她的住所。
鎏鑰甚至等不到天亮,烏燈黑火地就來到了水靈為自己置辦的小別宛。
飛身潛入別宛內,就在主臥房看到了水靈的身影,雖然只是一個影,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水靈,那身形他不會認錯。
該死的,主臥房一般是主人住的,她居然住了進去,居然住一起了。
這才分開多長的時間,她居然迫不及待地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
鎏鑰越想越氣,怒火攻心。
特別是看到房裡的燈滅了後,更是火冒丈,該死的,都就寢了,同床共枕了。
我要殺了那姦夫,惱羞成怒,鎏鑰完全沒有了理智,頭一熱就衝了進去。
水靈剛吹滅了蠟燭,正準備休息就感到一股濃烈的殺氣從背後襲來。
罡風轉瞬即至,好在她反應快,一側身就避開了那股滿是殺氣的罡風。
轟。
桌不幸被擊中,四分五裂。
烏燈瞎火的,她看不清來人,卻能感覺到那強裂的怒氣和殺氣。
到底是什麼人,也手如此狠,最近得罪的人有點多,她還真想不到是誰。
然而,不管是誰,敢在她頭上動土,絕不放過。
眼神一寒,水靈一掌寒氣就朝著那人擊去。
熟悉的寒氣,鎏鑰知道那是水靈發出來的,當下更是火冒丈,居然還幫著姦夫出手對付他。
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若不是氣在頭上,他應該很容易發現,其實房裡就只有他和水靈兩個人,哪來的姦夫……
可是正氣的鎏鑰哪還想得到這些,果然,戀愛中的男人都是傻,連最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
水靈感覺到了來人的怒火好像更重了,因為她能感覺到來自他的那股威壓更強了。
雖然不明所以,但她還是全力出擊,當下下手也更重了。
鎏鑰此時怒火中燒,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
了那個姦夫。
啪啪啪,閃電開始在她手上流轉,越來越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好強的威壓,水靈心驚膽跳,來人明顯高她多,她什麼時候得罪了這號人物?
正在水靈思著怎樣應對的時候,就看到了那白色的閃電在來人手上纏繞。
她見過唯一一個會閃電功法的,就是鎏鑰,透過白色閃電發出的微弱的光,她也看清了鎏鑰的臉。
真是的鎏鑰,難怪從他一進來,她就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只是,他為什麼要殺她?
「鎏鑰?」水靈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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