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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不好笑,他是龍族少主,而我卻是朱雀族的人,萬萬年前就累積下來的仇,或許我們兩今生注定有緣無份了吧,命運真是愛開玩笑。」
「不,應該命運真是愛跟我開玩笑,它好像很想把我玩弄於股掌之中呢,先把一樣東西給我,讓我以為得到了,再殘忍地把它拿走,愛情是這樣,親情也是這樣,不但拿走了,還把我的快樂都帶走了,反而留給我一堆血海深仇。」
「朱雀族,呵呵,好奇怪,為什麼朱雀不能涅槃成凰呢,自古不都是龍鳳呈祥的嗎,怎麼到了這裡,龍鳳卻有著不可磨滅的深仇大恨了呢。」
「九尾,我好累,你快點醒來吧,至少可以和我話。」
水靈摸著九尾的絨毛喃喃自語,彷彿好友傾訴般,把所有的心事都吐了出來。
這些天來她一直都很壓抑,連個心裡話的人都沒有,現在把所有的事出來,整個人都輕鬆多了。
深夜到了,白天殘餘下來的熱氣散盡,水靈卻依舊沒有睡意,起身往外走去。
她剛來的時候就向二打聽過了,客棧的後面有一座山,那裡很少有人去。
藉著夜色,水靈在山腳下找到了一塊空地,練起劍來。
劍是兵器之王,輕巧,使用起來方便,這裡的人也是用劍的多。
心裡默念著《冰魄劍法》裡面的口訣,腦海裡回憶著它的招數,水靈獨自一人練起劍來。
月色下,劍影重重,很快她就出了一身汗。
努力了幾次,都在同一個地方停了下來,每次都是卡在那裡,根本過不去。
重新試了幾次還是不行,水靈不免有點心煩氣燥。
不行,不行,還是不行。
實力提不起來,如何跟別人鬥。
「劍,講究的是平心靜氣,心劍合一,最忌心浮氣燥。」
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水靈愣了一下,回過頭。
夜幕中,璞玉踏著滿地銀輝而來,皎潔的月光灑在他月牙白的衣衫上,彷彿渡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
這樣的璞玉,水靈有瞬間的恍神,直到他的聲音再次響起,她才思緒回籠。
「你這不是在練劍,而是在發洩。」
水靈低下頭,是的,她在發洩,對自己不滿的渲洩。
璞玉直接接過水靈手中的劍,一愣,「你這把劍不錯,不是凡吧。」
水靈還沒回到狀態,只是木訥地道,「什麼。」
璞玉卻沒理會她的反應,直接甩起劍來,「劍,講究氣勢,輸人不輸陣,出手要快准狠,乾淨利落,出劍的角,力都要有講究……」
他這是,要教她?
水靈立刻打起精神來,專心看著,璞玉劍術很好,動作行雲流水,氣勢時而凌厲,時而磅礡。
在水靈看來,他不是在練劍,而是在舞劍。
然而,專心劍的水靈並沒有發現,就在她身後,鎏鑰那吃人的眼光。
直到後半夜,水靈才回到房裡,出去練了下劍,整個人都累垮了,回來倒頭就睡。
最重要的是,在璞玉的指導下,冰魄劍法,已經有了很深的領悟,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攻下了。
其實璞玉並沒有教她什麼,只是講了一些基本的原理,以及關鍵點,好在她習能力強。
舉一反,通常只要一遍,就能記住大半,再自己加以練習揉合,進步可謂神速。
與水靈分別後,璞玉倒是沒有回客棧,而是在後山走著。
他本來就是睡不著,出來走走,看到水靈發洩似的拿著把劍亂甩一通。
實在是看不下去才前去指導一二,身為一個愛劍之人,他看不得別人草草對待劍術。
走著走著,突然看到鎏鑰站在前面,他站在一棵樹下,背著手看向遠方,樹影打在他身上,看起來或明或暗。
「你怎麼了。」璞玉走過去,站在他身旁。
自從這次回來後,鎏鑰就像變了個人,以前的鎏鑰是那樣的狂妄霸道,可是現在,卻沉默了許多。
雖然以前他的話也不多,但是,卻不會給人這種消沉的感覺。
這種感覺,怎麼呢,為情所困?
璞玉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但願他的直覺是錯的。
鎏鑰沒有看他,看向遠方的視線不變,「你剛剛,去哪了。」
「到處走走。」璞玉不以為意地道。
鎏鑰這才微微偏過頭來看他,「練劍了?」
「嗯,碰到一個奇怪的人,更半夜不睡覺,在那裡練劍,去看了下。」
「你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鎏鑰目光沉了下去,璞玉卻並未發覺。
「或許吧,走了,回去了。」
鎏鑰看著他的背影,拳頭卻不自覺地握緊。
璞玉,從來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為何會對水靈特別。
第二天
,水靈起床下樓時就看到薰衣和綺琴兩人坐在樓下,兩人顯然也看到她了。
水靈抱著九尾朝下走,與那兩人視線交匯的瞬間點了點頭,兩人也回以她點頭。
她們之間,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水靈點了早點,一手扶摸著九尾的絨毛,一邊轉頭看向窗外。
外面,墨棋正在整理行裝,許是感受到了水靈的視線,剛好抬頭像她這邊看過來。
兩人視線交匯,墨棋放下手中的行裝,朝著這邊走來。
而水靈則把視線收回來,剛好看到薰衣和綺琴兩人同盯著她懷中的九尾看。
「這是,靈獸?」綺琴一臉驚愕。
「嗯。」水靈點點頭。
無邊大陸上,沒有魔獸,只有靈獸,只是數量稀少。
可以,靈獸在這裡是國寶級的。
薰衣和綺琴兩人聽了水靈的回答,動作整齊一致,把水靈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越看臉色越古怪,就差在臉上寫上我不信這個大字了。
水靈,「……」
你們有必要那麼明顯麼,有必要那麼明顯麼。
雖然她實力是差了點,也不至於這樣看她吧。
記憶中,鎏鑰第一次見到九尾時,好像也是這種表情。
兩人或許也感覺到自己的表現得有點過了,都略顯尷尬地別開頭。
薰衣乾咳了兩聲,「那個,我們不是那個意思,靈獸……或許……也有一些是特別的。」
水靈,「……」
這位姐,或許你不話更好。
「水靈。」這時,墨棋也進來了,在她對面坐下。
墨棋也是第一次見到九尾,一上,由於九尾一直在沉睡,水靈一直把它放在收納袋裡,在朱雀族的時候,它也一直在房裡睡覺。
他的見到九尾的第一反應,跟兩美女差不多,只是,他表現得不明顯,並且很快就恢復正常。
墨棋笑了笑,「它應該在進化吧。」
「嗯。」
「第幾次進化了?」
「第二次,怎麼了?」水靈見墨棋一直盯著九尾看,明顯不贊同她的法,不由得反問。
「沒什麼,只是覺得,它不像是第二次進化,反而像是即將進入第次進化了,可能是兩次進化一起也不一定。」墨棋解釋到。
有些靈獸是兩次進化一起的,畢竟靈獸的界都過神秘玄乎。
對於墨棋的法,水靈也略微驚訝了一把,兩次進化一起麼,還能這樣的呀。
那是不是,九尾很快就能進化成人形了?
動物化人,她只在神話裡見過,俗稱為妖。
「吃完我們就上。」
「嗯。」
「你不問為什麼那麼急?」他怎麼感覺她什麼都不在乎,就那麼放心他,不怕他把她給賣了。
水靈抬起頭,「我不認。」
她又不知道怎麼走,行程當然是聽他安排。
墨棋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為什麼那麼急著走。」水靈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問,墨棋對她不錯,總拂他的好意,好像有點不過去。
畢竟她的仇人是大長老,與他無關。
墨棋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解釋到,「快要到日暮死城了,接下來這段不是很安全,我們最好在天黑之前趕到城裡。」
「很危險?」
「如果不遇到懸賞獵人,問題不大。」如果遇到,就有點棘手了。
「懸賞獵人,是什麼。」水靈不解地問道。
其實她心裡大概也猜到了,應該跟現在的僱傭兵差不多,就是收人錢財,替人賣命,有時也幹些強盜活之類的人吧。
「懸賞獵人就是一些人受人所托,幫別人做事,他們只認錢不認人,只要有錢,什麼事都幹,當然,有時候也看他們的心情。這些人有一些是有組織的,有一些則是單獨行動,反正就是很亂的一些人。嗯,夜色聽過沒?」
水靈點點頭,何止聽過,她還跟他們做過交易呢,朱雀族的消息,就是從夜色買來的。
丫的,一幫吸血鬼,收費真高,要了她大半身家。
思及此,水靈才想起來,她身上好像沒什麼錢了。
得,又要想辦法贊錢了,這道,沒錢照樣寸步難行。
墨棋繼續,「夜色就是最大的懸賞獵人組織。」
這點水靈倒不驚訝,她唯一感興趣的是,夜色背後那個老大是誰。
若是能與之交好,對她以後肯定幫助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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