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天玄心中大驚,看著自己身體之上竟然快速地變成黑色的,而且身體上不知道究竟是哪裡,會冒出黑色的霧氣來。
「果然是冥教的奸細!」二長老看著這一幕,頓時大聲寒冷出來。
而圍在祭壇四周的血靈族男女老少皆是大驚起來,當初看到天玄的猩紅的眸子,幾名老者的議論已經在人群之中引發了軒然大波,而現在看見天玄身體上的變異,更是炸開了鍋。
二長老長出來安撫民眾,聲音洪亮地說道:「大家肅靜一下,放心,有本族的金絲索捆著,他是掙脫不了的。」
話音剛落,天玄手臂之上的竟然隆起可怕的肌肉,而且瞬間就變成了烏黑的樣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趁著慌亂之際,蘇昕急忙衝向地上一臉痛苦樣子的天玄,而她手中的鬼泣突然變得異常的暴動起來,若不是有著她現在恐怖實力的極力的鎮壓,只怕現在已經釀造了禍端了。
天玄的脖子上也變成黑色的了,接著,眼看著這些黑色即將吞噬他的面孔,突然出現了一隻白皙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他痛苦的面龐。
蘇昕臉色有些難看,一股熟悉無比卻又帶著強大邪惡之氣的感覺湧上她的心頭,隨即白皙的手心湧現出一絲血紅色的真氣,真氣覆蓋住了他的面孔,她試圖阻止黑色的蔓延,可是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
「蘇昕姐,快,快帶著我離開這裡,我快堅持不了了」天玄在痛苦之中嗚咽地說道,說的不是十分清楚,蘇昕也沒能理解他的意思。
「什麼,這究竟是」
天玄閉上眼睛,任憑臉上被黑色吞噬掉,他強忍著體內傳來的痛苦,緩緩吐道:「蘇昕姐,快,這裡人太多了,我怕我」
可是,偏偏還不等他把話說完,黑色竟是瞬間佈滿了他的臉龐,而且與此同時,那金色的繩索之上竟然發出了「吱吱」的聲音,在他手臂的掙扎之下,竟然連血靈族的金絲索都出現了斷裂的痕跡。
蘇昕心中一怔,隨即玉指輕結,就欲使用血天柱困住天玄,不過,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大長老竟然出現在了她的身邊,一把散去了她結出的印,怒斥道:「昕兒,祭壇之內,不可動武!」
彭!
話音剛落,只見天玄身體猛地一震,竟然直接將這條金絲索震裂了,發出強大的氣場,將蘇昕一急大長老都震得後退了幾米。
天玄站立在地上,猩紅雙眸發出了恐怖的光芒,祭壇之中的族人都是慌亂地撤退,打算逃離這裡。
不過,天玄頓時化作了一道黑色的光影,衝向人群之中,張著嘴巴,就像是想要吸血一樣,一點都不像是他原本的樣子。而蘇昕手中那鬼泣顫動的十分厲害,不斷地發出可怕的嗚咽之聲。
「顧不了這麼多了!」
她丟下一句話,血苗條的身影頓時化作一道紅芒,擋在了天玄化作的黑影之前。而在這兩道光影的前面,正是一名慌亂逃跑的血靈族小女孩。
天玄的身形顯露出來,他張牙舞爪的,雙手摀住了蘇昕的鬼泣之上,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而鬼泣則是顫動得十分的厲害。
蘇昕身體之上血光大放,只見身子飛起,一腳踢在天玄的胸膛之上,他便是猶如離弦之箭一般,奇怪的身影頓時倒飛出去,狠狠地摔在了祭壇的柱子之上。
「大長老二長老,還請盡快幫助族人撤離這裡,他就交給我了。」蘇昕臉色蒼白,急忙對著惱羞成怒的兩位長老說道。
那鬼泣在她的手中不斷地顫動的厲害,似乎感應到了天玄體內那股邪氣的力量,也變得異常的興奮起來。
蘇昕單手握住鬼泣,正對著天玄,頓時便向著他衝了出奇,鬼泣橫在空中,橫空斬過,可是就在鬼泣距離天玄不到三寸的地方,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天玄身體上的黑色竟突然全部都消失不見了,露出了他本來的模樣,而且看著那劈來的鬼泣,一臉害怕的樣子,瞬間對著她哀求道:「蘇昕姐,是我!」
蘇昕見狀,急忙扭轉方向,鬼泣隨即偏出,斬出一道氣刃,生生劈在了地上,爆炸開來,飛塵四濺。
而在這混亂之中,天玄雙瞳透著邪惡的光芒,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的奸笑,面孔瞬間被黑色覆蓋起來,隨即一拳對著那飛來的血紅倩影轟去,一絲憐香惜玉之情都沒有。
「哇!」
那只黑色充滿了可怕力量的拳頭,生生打在蘇昕她的纖細的身體之上,這股力量,竟然比天玄自己的還要強大了數倍不止,就算是蘇昕,身體竟然倒飛出奇,嘴角露出了一絲殷紅的血跡。
「哈哈哈,血靈族的鼠輩們,今日,便是爾等小子的喪命之日,將爾等的鮮血全部吸乾,哈哈哈!」天玄站立在廢墟之中,囂張地狂笑起來,聽著他現在的口氣,似乎是哪裡有些不對。
突然,前方空氣變得扭曲起來,只見一柄血紅的長刃劃過長空,對著他斬下。
不過,這次他並不像之前一樣,他手心之中竟突然冒出兩團黑氣,兩掌瞬間一合,竟然生生地抓住了鬼泣的刀刃。
「鬼泣當初就是你將我封印的!還將我鎮壓了數百年的時間,我一定要毀了你,哈哈哈!」近距離地接觸鬼泣,天玄口中似乎變得十分的震怒,瞪大猩紅的雙眸,死死盯著鬼泣。
鬼泣被那黑色的霧氣握住,竟然連抽都無法抽回來,相反的,蘇昕頓時感覺到了一股拉力,將自己的身體拉了過去,
而就在與此同時,腹部頓時一痛,天玄竟是一腿射在她的腹部。
「哇!」
蘇昕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身體被掛在空中,漸漸虛脫了,畢竟她才剛剛經歷過異常殊死搏鬥。
「你不會以為這麼簡單就能佔領我的肉身吧?」空中竟突然出現了天玄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