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色身軀的少年順著血柱一直沉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湖底,天玄他因為受到重擊以及這詭異的湖水強大的壓力和寒冷,原本漸漸失去了意識。
許久之後,天玄的身體依然落到了湖底,不過,奇怪的是,在湖底竟然沒有水存在,而且湖底竟然是明亮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傳來的光。然而,更加奇怪的是,他的身體明明是順著那道光柱沉入水底的,可是當他緩緩落在湖底上,血柱消失不見,卻並沒有見到施術的人。
天玄躺在金色沙土上,四周有很多奇怪的巨石,而且還生長著奇怪的植物,葉子都是白色的。
湖底的時間十分寧靜,而這也正是天玄養傷的好地方,雖然他受了至尊戰將的一拳重擊,不過,好在他當時催動了金晶之力,儘管還是受了不小的內傷,但並無大礙。
他體內雲香果液體不斷地滋養著受傷的乾涸的身體,那鋼筋鐵骨受到了滋養,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恢復著。
在湖面之上,那原本血紅色的海洋漸漸變淡了,漸漸恢復成為原來湖面的樣子,這已經證明了蘇昕真氣消耗越來越大,已然連血海都無法堅持了,而這樣的血海,在其中戰鬥就像是天玄神魔鼎的領域一樣,可以削弱敵人的實力。
可是如今血海消失,蘇昕的戰鬥也是漸漸陷入了絕境。湖面之上毀天滅地的戰鬥一直在持續著,此刻蘇昕神魄身著天玄用性命鑄造成的血鎢黑鱗甲,防禦力竟然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原本破碎的土晶晶石在她神魄之力的得以重生,黑水玄蛇的鱗甲本就異常的堅硬,而現在在土晶更是加強了戰甲的防禦,將其提高到了一種恐怖的境地。
不過,戰鬥持續了這麼久,若還不能夠將戰將擊殺的話,只怕她遲早會真氣耗盡。
「天玄,對不起了,我只能先將他解決掉了!」
蘇昕神魄站在湖水的一邊,而那黑色的戰將亦是凌立在天地的一邊,戰鬥了這麼久,那戰將竟然絲毫沒有受損的樣子。
蘇昕神魄凌立在湖水上,只見她巨大的手掌瞬間結出一道印法,白皙的玉指微曲,玉指相扣,只見她的身體上瞬間被血紅的光芒籠罩起來。
「血脈血轉之術!」
話音剛落,只見神魄的眉心之處竟突然出現了一大滴殷紅的血液,這滴鮮血竟突然焚燒起來,並且不斷地下墜,漸漸融合進她的白皙的眉頭裡。
而於此同時,湖底的昏睡之中的天玄竟突然之間面色蒼白,原本順利恢復的他竟瞬間失去了血色,體內就像是失去了很多的血液一樣。
不過,正也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竟驚醒了他,他猛地睜開雙目,鮮紅的眼眸竟然一點神采都沒有,全身上下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他心中充滿了奇怪,明明自己是沉入湖底,可是為什麼這裡並沒有水呢?
他躺在地上仰望著上空,竟是一片黑色,什麼都看不見
蘇昕神魄吞噬了那一大滴焚燒著的血液,而在她的體內,竟然又是憑空出現了另外一滴鮮血,同樣這滴鮮血亦是無緣無故地焚燒起來。
兩滴焚燒著的血液不斷地靠近,終於還是融合在了一起。
片刻之後,混合之後的兩滴血液上面的火焰竟然越來越大,而那火焰的顏色,竟然奇怪地變成了黑色。
蘇昕神情竟有幾分難看,紅唇輕啟,口中輕聲道:「現在就滅了你!」
話音剛落,只見她體內的那團黑色的血火竟然砰然散開,就在下一刻,那黑色的戰甲之上竟然熊熊焚燒起黑色的火焰。
不過,奇怪的是,這黑色火焰竟然沒有一絲溫度,只是十分的妖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
蘇昕沒有猶豫半分,只見她的鬼泣之上亦是佈滿了黑色的熊熊大火,瞬間衝了出去。
「蘇昕姐!」天玄突然喊道,猛地睜開雙目,自己依舊還在原來的地方,原來剛剛醒過來,卻是因為太疲憊又重新昏睡了過去。
不過,這昏睡了許久之後,身體漸漸恢復了,此刻竟是充滿了力量。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他猛地爬起身來,四周儘是一些奇怪的大石頭,不過,在石頭之上,還是能夠清楚地看到一些早已經死亡的珊瑚或者海藻。
可以肯定的是,這裡以前應該也是湖底某個地方錯不了,不過為什麼這裡會呈現如今景象,確實是難以想像。
天玄走在這些大石頭只見,沒有方向,亦不知道究竟該去往何方。
「那是什麼?」
天玄突然發現前面的石頭很是奇怪,他急忙衝上去,那是一大塊青色圓形巨石,表面竟然十分的平整,就像是人為地修整過一樣。
他靠近一看,卻見到這塊青色的巨石之上竟然佈滿了一些奇怪的血色符,符古老而詭異,像是某種禁錮的咒語。而更加奇怪的是,在巨石的中心之處,竟然有著一個巨大的空,看那樣子倒是很像被什麼利器插進去一樣。
血色的符像是古老的印記一樣,天玄不知怎麼地,竟突然伸出手掌去撫摸,就在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塊巨石竟突然吸收了他體內的真氣,只見巨石之上的血色符腥光大放,隨即腳下的大地不自覺地晃動起來。
「怎麼回事兒?」
天玄心中大驚,只覺的地面晃動的越加厲害,可是他的手掌竟然一時之
間無法從青色巨石上面抽離,明明巨石已經沒有在吸收他的真氣了。
大地不斷地晃動著,可是就在這時,他突然覺得這塊巨石之中突然出現了一股邪惡的令人作嘔的力量,正在不斷地湧進他的身體之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股邪惡的力量瞬間充滿了他的全身,那雙猩紅的雙眸閃耀其恐怖的血光,巨石上面的血色符咒順著他的手臂竟然佈滿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