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川門的大殿門前,站著一名身著青色長裙的窈窕身姿,少女纖纖玉手緊緊地拽著,一臉著急的樣子,看著大殿之內。
身後不知道何時走來的一名白衣少年,正是當初在林子之中將天玄與小鼎二人帶到這裡來的少年,也就是萬川門的少門主西彥博。
西彥博悄悄走到少女的身邊,眉頭微微皺起來,因為少女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沒有將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
看著少女躊躇的樣子,他苦笑著搖搖頭,隨即輕輕拍拍少女的肩膀,強顏歡笑道:「你怎麼了?」
柳夢潞這才發現身邊的西彥博,而且被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少女心中頓生出淡淡的羞澀感,俏臉上露出一抹醉人的嫣紅。
「沒,沒什麼」
西彥博看向大殿之內,人都是他帶回來的,他有怎會不知大殿之中的情況呢。
在天玄回來的消息不知道怎麼就傳到了她的耳中之時,她竟是毫不猶豫地衝向萬川門的修煉場,可是去了那裡之後,已然只剩下空蕩蕩的場地。
天玄和小鼎被三人帶到了萬川門的議事大殿之中,並且西彥昊涼下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大殿,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此刻的她只能著急的在此等候。
「不過,你知道天玄他究竟怎麼了嗎?」柳夢潞始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自從遇見天玄之後,老實說有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變了,她喜歡看到他臉上自信的表情,可是有時候自己又很矛盾,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完全不再像之前她的一副大小姐的模樣。
聽了此話,西彥博的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少年當初的囂張跋扈,在少女的面前竟是一點都無法展露出來,他抓抓腦袋,緩緩說道:「其實沒有什麼了,你不用擔心,可能是我爹他們要跟他說點什麼事情吧。」
你要是知道他已經不記得你的話
大殿之中,天玄看著凌越乾點點頭,隨即說道:「知道了,乾叔,只是我什麼時候去呢?」
「這個不急,」西彥昊涼站起身來,拍拍天玄的肩膀,道,「在此之前,越乾兄將親自教導你修煉,等到他覺得你的本事足以應付即將遇到的困難,自然會帶你去。」
「既然如此,我也有個條件。」
凌越乾看著他,淡淡一笑,雖然他失去了記憶,可是依舊還是和當初一樣精明的很。隨即緩緩道:「但說無妨。」
「乾叔,你也得親自教導小鼎修煉,教他本事。」
「你說的是那個孩子?」
早在被帶到這裡之前,小鼎就被柳世清帶走了,而天玄則是被帶到了這個大殿之中,將那個秘密任務告訴他。
「小鼎身世可憐,他說過他想要親自救出自己的爺爺。」
凌越乾思量了片刻時間,長歎出一口氣,隨即說道:「好,沒有問題,只要他願意,我可以收他為弟子,把自己所會的全部交給他!」
「一言為定。」
接著,天玄緩緩打開大殿的門,門前有著兩道身影在第一時間進入他的視線之中,白衣的少年就是將他弄到這裡來的那個少年,而站在他身旁的少女,身子窈窕,面容及其清麗,竟比起蘇昕姐來都不弱幾分。
他緩緩走了出來,衝著這對金童玉女一般的兩人笑了笑,然後抬起腳直接就欲離開這裡。
柳夢潞眼睛一直盯著他,可是他現在為什麼對自己出了無情之外就剩下令人窒息的冷漠了呢?簡直就像是陌生人一樣,再也看不見那個會跟自己開玩笑,一身黑色長衣的少年了。
「天玄!」
他的血紅長衣被風吹起來,剛剛抬起的腳步還未來得及邁出去,身後竟傳來少女略帶怒意的喊聲。
天玄停了下來,慢慢轉過身來,只見少女柳眉倒豎,憤怒的俏臉上竟然透露出一絲絲的悲傷之感。
他突然覺得眼前的少女竟是十分熟悉,這清麗的面孔,就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可是偏偏自己依舊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你,你是」天玄被少女看得臉上通紅,而他對少女的身份,多半已經瞭解了。
「才一個月不見,你這麼快就將我忘記了嗎?」少女的聲音有些顫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苦苦擔心了他這麼多天,可是換來的竟是這樣令人傷心的結果。
「對不起!」天玄亦是覺得慚愧,自從來到這裡之後,見到了蘇昕口中的那一個個人,可是偏偏自己卻已經不再認識了。
柳夢潞貝齒輕輕咬了咬嘴唇,只覺自己的鼻子一酸,隨即帶著些許哭腔說道:「這些天你都去哪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一直很擔心你,找了你整整一個月都找不到?」
「一個月,難道是蘇昕姐說的藏身的那一個月?」他心中暗暗一驚,眼前的少女,怎麼看都不像是在騙自己的樣子。
「對不起,」天玄頓了頓,看著少女有些傷心的樣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實話實說,「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經歷了什麼,後來把以前的事情全部都忘記的一乾二淨。」
「忘,忘記了」柳夢潞聲音顫抖,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淚無聲無息地流過少女的眼角,從她絕美的側臉上面緩緩滑落下去,她呆呆立在那裡,原來,自己一直惦記著的人,竟然將自己都忘記得一乾二淨。
天玄心中亦是不好過,他第一次親眼看著女孩子在自己的面前流淚,一時之間亦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於是吞吞吐吐地說道:「你你是叫柳夢潞是吧,別,別哭了好嗎!」
「混蛋!」
天玄只覺的一股沖天的怒意勃然而起,少女身邊的西彥博緊握的拳頭,已然對著自己轟來。
而他竟然也不多不閃,她為自己流眼淚,而自己挨上一拳又會何妨?
不料柳夢潞看著弱不禁風,可是卻急忙衝了上來擋在他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