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州城外,小樹林之中。
天空之中凌空立著一名白衣男子,男子看著下方被生生斬斷的大地,出現的一天巨大的峽谷,瞳孔緊鎖,臉色驚訝,微微搖頭。
「錯不了,如此強悍的攻擊,一定是他。」
話音剛落,男子迅速向下方墜落而去。而在他腳下的林子之中,一名名白衣年輕男子正迅速地匯攏在一起。
片刻之後,男子落在地上,只見前面的一群白衣的年輕弟子都恭敬地彎下腰,齊聲說道:「門主!」
「可有別的什麼發現?還有活口嗎?」
弟子們皆是低垂著腦袋,衣服哭喪臉的樣子,沒有人出聲音,但是,西彥昊涼已經知道答案了。
「那可曾見過一個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年?」
「少年?」
下面開始議論起來,不知道他說的少年究竟是誰,不過,自從進了這片林子之後,連個人影都沒見到,更不用說什麼少年了。
「我們不曾見到人影,不知門主說的少年的是」一名青年搖搖頭,說道。
「算了,我們回去吧。」
「等等,門主。」突然,一名弟子喊道。
「何事?」
「稟門主,」那青年大大地吸了一口氣,穩住說道,「之前有向附近的北洛門發出求救,說不定他們有遇到門主口中的少年呢。」
聽到北洛門三個字,西彥昊涼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眉頭微縮,眼睛盯著前方的某一個方向,隨即說道:「你們先回萬川門,我去一趟北洛門。」
萬頃碧綠的森林之中,突然出現了四道人影。
「天玄,天玄」一名長相清麗的少女,一臉焦急地對著四方茂密的樹林喊道。
她甜美的聲音在空中緩緩遊蕩,可是沒有人回答她。
「西彥博!」少女轉過身來對著身邊的一名白衣少年,嬌聲罵道,「你把他弄到哪裡去了?」
西彥博抓抓腦袋,臉色難看,無奈地說道:「額,這個,我給他的卷軸根本就不能用,或許他自己走錯路了,走丟了吧。」
「你,你個混蛋」柳夢潞看著他,俏臉上氣得通紅,不過那著急的樣子,倒是十分動人呢。
「潞兒,冷靜些。」凌越乾平靜地說道。
柳夢潞猛地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確實是有點過頭了,隨即只好將話都憋在心中,暗罵那個笨蛋。
這裡,就是當初天玄他們分別的地方,原本說好的到萬川門相遇的,可是這一晃眼,十多天都過去了,天玄依舊是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而這十多天的時間,凌越乾等四人都快將這片森林找了個遍了,就是沒有天玄的蹤跡。在十多天前,西彥昊涼從北洛門出得到消息,說曾遇到一名少年,倒是很符合他們的描述,所以一直這麼多天,都一直在這片林子之中找他。
「依我看,我們這麼找下去也只會是徒勞無功,不如,我們先回萬川門等一段時間看看吧。」付長生一直都沒說話,現在突然說道。
柳夢潞看了一眼付長生,想要說話,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地嚥了下去。
凌越乾思索了片刻,隨即說道:「看來也只有如此了。」
「少門主,你看這樣如何?」付長生看了看毫無表情的西彥博,隨即緩緩說道。
「嗯?什麼?」西彥博似乎並沒有聽他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少門主,我說我們不如先回去等一段時間看看再說吧。」付長生有些無奈,重複說道。
「哦哦,行啊,你們走吧。」
「我們走?」付長生臉上瞬間佈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驚訝地問道,「少門主的意思是?」
「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是人既然是我弄丟的,我就一定會將他找回來,放心交給我吧。」
此話一出,不僅是柳夢潞和付長生十分驚訝,就連凌越乾都眉目微變,對這個少年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初次見面,在他們看來西彥博只是一個囂張跋扈的子弟,可是看見了他對陣法無人能及的天賦,而今又有這般敢於擔當的責任心,這個少年將來,必定也會成為一方厲害的角色。
「乾叔,」柳夢潞見狀,急忙對凌越乾撒嬌道,「既然他不走,那我也要留下來找天玄。」
「胡鬧,潞兒,肅州之地凶險遠勝於睿寧城,你父親將你交給我,你就要聽我的。」想不到一向十分疼愛她的凌越乾,此刻竟然當著兩人的面大聲地斥責她。
柳夢潞心頭一震,不知道凌越乾為何生這麼大氣,畏懼地低下了頭,憋屈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起來。
「好了,潞兒,」凌越乾似乎也發現自己剛剛有點過火了,隨即緩聲安慰道,「聽話,我向你保證,他不會有什麼事的,好不好?」
「真的?」
「真的,不過你要跟我回萬川門。」
這個答案似乎柳夢潞早有預料,而俏臉上的興奮也只是一閃即逝,低垂著臉蛋,不再說話。
「你別忘了,西彥門主得到的消息說,有一名
十分強大的女子保護著他,不會有事的。」
聽到女子二字,柳夢潞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即嘴唇嘟了嘟,頗有幾分醋意。
而這一切,她臉上迅速變化的表情,都被西彥博看在眼裡了,少年的眼中流過淡淡的哀傷。
我一定將你揪出來,我要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在意你
「既然如此,」西彥博緩緩說道,「不如你們現在就上路吧,這是直接傳送到萬川門的卷軸。」
說完,便從懷中取出三根白色的卷軸,分別交到三人手中。
白色的光芒籠罩住三人的身影,下一刻,三人便是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一定把你揪出來!」說完,一根白色的卷軸再次被扔到空中,下方的少年,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