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一群人打著手電小心翼翼的走著,04年的z市並不像十餘年後那樣燈火通明,一到晚上十二點就關閉馬路邊的路燈,而且還不是每條馬路上都有,至於南屯這種郊區,更是兩眼一摸黑,一到晚上出門就得靠照明設備,要不然這凹凸不平的坑爹土路隨時能將人摔一個跟頭,何況他們還帶了兩個很長的梯子,更是要小心不要出去大動靜。
不過王哥他們顯然忘了在中國農村,家家都是有養狗的習慣的,沒等他們進了村子,村民們養的狗就開始大聲的講起了正宗的韓語,將熟睡中的村民從睡夢中叫回了現實。
正在做著和幾個美女明星在床上顛龍倒鳳的單身漢(acer)村民被這狗叫聲弄醒,忍不住罵罵咧咧的抱怨道:「嗎的,這破狗,xxx和xxx的衣服都被我給扒光了,這馬上就要進門了,沒想到她們竟然學開了狗叫,直接給我嚇醒了,要是外邊沒人你們給我亂叫,看我不把你扔鍋裡燉了。」說完,穿了條褲子披著衣服就走出了院門。
而村中的其他人聽到自己家的狗叫個不停,都穿上衣服出門看看是怎麼回事,當然了,正在辦事的就全當助興了。
而王哥一行人在聽到狗叫之後就感覺到了不妙,帶頭來的王哥更是抱怨自己:「怎麼就忘了這茬,下午來的時候那些破狗就一直叫個沒完,到走了的時候也沒見消停。該死的農村人,總有一天把你們養的狗全弄上餐桌。」
不過狗叫聲並不會因為王哥這幾聲威脅而停止,而王哥也知道夜長夢多的道理,指了幾個身手不錯的小弟說道:「你你你還有你們三個跟我進去,六子,你手上有傷,就別往裡爬了,就在外邊給我們守著,要是那群村b敢來壞我們的好事,直接用傢伙招呼著,下午我們人少不敢動手,還真當我們是怕了他們?」
六子眼中閃過一道凶光說道:「王哥你去弄你的,要是那群村b敢來找事,我就給他們放放血。」說完,揮了揮手中的砍刀,連另一隻手的疼痛似乎都小了很多。
孤身一人在家的農婦家中當然也養著狗,尤其王哥他們又在農婦的院子外說話,更是讓裡面的狗叫個不停,農婦也被吵醒了,站在門口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什麼動靜之後,呵訴了自家的狗幾句後就將門關上回屋睡覺了。
而從後牆爬梯而入的王哥聽到農婦關門的聲音後,低聲說道:「速度都快點,狗叫的動靜這麼大把那波婦都吵醒了,楊博那傢伙估計也醒了,進去之後按之前分配好的工作行動。」王哥說完,躍過牆頭落在了農婦的院內。
而跟著王哥的幾個小弟也跟著王哥進到了院內,按照事先約定,直接撲向了楊博的房間,儘管楊博沒有在,但農婦認為楊博只是有事出去,還會回來住的,就沒有將門鎖好,進去的小弟進去之後只看到被翻的一團亂的小屋,不論是王哥說的楊博還是他所帶的行李箱,都沒有在這個房間。
而院內的狗嗅到了陌生人進入院中的氣息,更是汪汪的叫個不停,並且來回跑跳,發揮著它看家的本能,因為動作太大的緣故,將栓著它的鏈子弄得發出清脆的響聲,王哥眼中凶光一閃,低聲罵道:「連你這畜(和諧)牲也敢衝我亂喊亂叫,我以後怎麼在道上混。」說罷,抄起手中的鐵管向正衝著他狂吠的大狗衝了過去。
而這只看家的狗也非常忠心的執行著看家的命令,在王哥衝向它的時候,它也勇敢的撲向王哥,只可惜栓著它的鏈子直接將它給拖倒在地,非常幸運的躲開了王哥那向腦袋的一擊,但背上則是挨了王哥的一記鋼管,倒在地上發出一聲聲疼痛的「嗷嗷」的悲鳴,但依然想要爬起來想要完成自己看家護院的職責,沖王哥呲著牙發出威脅的「呼呼」聲。
王哥心中一怒,連一隻破狗也敢看不起自己,心中一狠,將手中的鋼管舉過頭頂,全力向狗的腦袋砸去,只聽一聲清脆的「卡嚓」聲,大狗發出了它這一生最後的半聲悲鳴,從腦袋上流出鮮血,無力的抽搐了幾下,倒在了血泊中。
而進屋睡覺的農婦也聽到了自家狗的悲鳴聲,趕快跑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只見一個有些眼熟的男性背影手中還握著一根正滴落液體的長棍時,趕快將院子的燈打開想要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燈光將院子照亮的瞬間,她看到給自己看家護院了七八年的大狗倒在地上抽搐著,而那個有些眼熟的男性背影不就是下午去楊博屋裡的協警,但此時他的手中卻拿著一根鋼管,上面滴落的是鮮紅的血液,倒在血泊中的大狗的抽搐也慢慢停了下來,結束了它最後的痛苦,如果不是地上的血跡,還以為它是睡著了。
這樣血腥可怕的場景讓農婦呆了幾秒後發出一聲尖叫,然後揮著拳頭撲向了王哥哭喊道:「天殺的狗崽子啊,我家大黃和你什麼仇什麼怨,你就這麼把它給殺了啊,沒了它誰陪我一起看著這家啊……」
身經百戰的王哥一把抓住農婦的手擰到了一邊,見到農婦又哭哭啼啼的將另一隻手揮向自己,伸手將揮向自己的拳頭接住,擰到了一起看著農婦說道:「我殺你家狗怎麼了?下午叫人把老子堵在你們道口的事到忘了?拿了錢才讓我們進楊博的屋子的事你到忘了?我在道上混這麼多年,只有收錢的份,什麼時候輪到你收老子的錢了?啊?」
王哥說完,狠狠的抽了農婦一巴掌,然後一腳踹在農婦的肚子上,農婦倒退了幾步,坐在地上,哭喊起來:「他四叔,他二嬸,全村的老少爺們,天殺的畜(和諧)牲殺了我家的狗還打人啦,你們快出來啊——」
這時,幾個進入楊博房間的小弟出來對王哥說道:「王哥,屋子裡別說人了,就連你說的那個箱子都沒有。」
而此時,外邊也傳來了打罵聲,被狗吠聲吵醒走出屋的村民聽到農婦的喊聲,同下午一樣,趕快拿上趁手的農具就向農婦家的方向趕去,當他們打著手電筒看到王哥帶來的小弟個個手持兵器堵在那裡,一副「想要通過必須從我
我的屍體上踩過去」的蛋疼表情,再聯想到農婦的聲音,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有這麼多混混來搶一個家中並沒有什麼值錢東西的留守婦人顯然是不可能的,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要對這個其貌不揚的農婦下手了。
想到這裡,下午為農婦撐腰的趙二牛大聲的對擋在面前的小混混說道:「你們是來幹什麼的,趕快讓開,我們去看看人怎麼樣了,你們再不讓開的話,我可要報警了,到時候警察來了讓警察收拾你們這群敗類。」
而呆在外邊的六子聽到趙二牛這個熟悉的聲音,推開前面的小弟走上前,輕蔑的看著趙二牛說道:「我還以為是哪位英雄前來阻止我們,鬧半天是你這傢伙啊,來的正好,來的正好,正好把下午的賬和你算一算呢。」六子說完,提起手中的砍刀向趙二牛的腦袋上砍去。
而趙二牛看到有人來砍自己,當然也不毫無懼色,揮著手中的鋤頭向六子掄去,砍刀畢竟沒有鋤頭那麼長,六子只能無奈的躲掉揮向自己的鋤頭,看著趙二牛說道:「嗎的,還tm的敢反抗,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回過頭對站在身後的小混混們說道:「弟兄位,抄傢伙上,把這群村b給我弄死,真當住得靠邊就無法無天了?z市還是我們大哥兩個球的地盤。」
而趙二牛也沒有因為對方是黑(和諧)社會成員而害怕,一揮手說道:「我管你是幾個球,來我們這裡找事還有理了?鄉親們,把這些人趕出去,讓他們知道我們南屯的人不是好欺負的。」
兩邊的人揮舞著手中的兵器農具扭打在一起,出手時的呼喊聲和手中的武器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叫罵聲,碰撞聲,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打破了z市郊區夜裡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