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要比比誰打獵的技術好,在林間走上一會兒後,六人便分道揚鑣了,各自帶著自己的女朋友去尋找獵物,留下張少龍和朱艷兩人。
走在林間,朱艷沒有說話,一直低著頭走著。
張少龍也不好意思開口,就這麼跟在朱艷的身後。目光在林間掃射,他忽然發現一塊岩石低下有著一株紅色的植物,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血色草?」
快步的走過去,查看一番後,他叫出了這株植物的名字,是一種藥材。
他爺爺是個武者,同時也是一個中醫,還是那種會配置藥材的中醫,他自小跟著爺爺學習,自然也精通此道。不過他不大喜歡幹這行,儘管醫術不錯,但從未出手救過人。村裡有什麼人生病,都是直接送醫院,同處一個村,大家都清楚他的為人,不到有生命危險的關頭,不會來找他。
「怎麼啦?」朱艷好奇的走了過來。
「沒什麼!」張少龍想將這血色草摘走,不過想了想後,還是沒有摘。沒有做這行的意思,摘這藥材幹什麼?拿回家也沒有用處。
「你不是要跟他們比打獵麼?趕緊走吧!」朱艷轉身往林中走去。
張少龍趕緊跟上,一會兒後,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前方,他手中早已經準備的石子忽然脫手飛出,正中那道身影。
打獵麼?他可是外家巔峰的高手,讓他盯上的小獵物,有幾個可以走掉的?
「這是什麼?」朱艷趕緊跑過去,見到一隻全身長著灰色毛髮,嘴巴尖尖的動物時,好奇問道。
「竹鼠!」張少龍說道:「這東西很好吃。」
「你拿著吧!」朱艷不敢拿。
張少龍點了點頭,拿著竹鼠,繼續跟著朱艷往林中走去。
或許是他運氣不好,儘管他暗器手法很棒,卻沒有遇到什麼獵物,到達約定時間的時候,也就打到一直只竹鼠,壓根不夠六個人吃。
匯合的時候,好在吳飛宇那廝抓到了一隻兔子,而盧宏則是空手而歸,什麼也沒有抓到。
「盧宏,你也太遜了吧?」吳飛宇見到張少龍抓了一隻竹鼠的時候,略有些詫異,隨後又對著盧宏笑道。
「沒辦法!技術不過關,本來碰到一個小東西,結果讓它給跑了。」盧宏悲催道。
「誰讓你那麼笨,那麼近的距離都抓不到。」其女朋友埋怨道。
就在這時,前方出現了聲響,一隻小兔子映入眾人的眼簾。盧宏做了噤聲的動作後,慢慢的往兔子所在的方向走去,動作非常的輕盈。
之前他就說,以前沒少野外露營,打獵有一手。現在看來,其所言非虛,不管是走路所帶來的響動,還是姿勢,都蠻到位的。
在離小兔子差不多兩米左右的時候,他忽然飛撲過去,動作敏捷,雙手不是直接抓向兔子,而是撒開,不管兔子往那邊跑,最後都會從他手中經過。
「吱吱……」
兔子發現敵襲,趕緊往一邊跳去。
盧宏伸手一抄,居然抓到了兔子的腿,然而,兔子蹬了幾下後,又逃跑了。
「該死,失誤了。」
盧宏大怒,一旦失手,兔子逃跑後,再追可就有難度了。
幾人見盧宏成功的抓到兔子,心中不免有些詫異,這傢伙的本事還真不小。可惜,最後還是讓兔子跑了,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啾……」
就在這時,一道破空的聲音響起,兔子本來要跳進草叢中,但才剛剛跳起,卻掉落在地,不停的爭著紮著,卻是沒有起來。
「怎麼回事?」一名女孩子好奇問道。
「張少龍,你……」盧宏驚訝了,他剛才親眼見到張少龍扔出的石子,這傢伙是幹什麼的?怎麼有這麼準的手法?隨手一扔小石子,要打中獵物已經很難了,還要將獵物打的失去再逃的能力,這得有多大的力道和多麼精確的手法?
此話一處,其他人都看向了張少龍,兔子是這傢伙打的?
盧宏很驚訝,也很不滿,這個風頭讓張少龍給出了。不過他沒有說什麼,轉身,一臉鬱悶的回到了大家身邊,連兔子都沒有撿。
「少龍,你是怎麼做到的?」朱艷也有些驚訝,之前打竹鼠的時候,距離不是很遠,她還以為張少龍是運氣好後,加之在生其的氣,也就沒有多問。而這一次,少說都有著十來米的距離,兔子還在逃跑,在這種情況下,張少龍還能打中兔子,這可不是運氣好就能辦到的。
「我就是這麼扔石子扔到的。」張少龍不知道怎麼解釋。
暗器使用到出神入化,威力堪比子彈的,一定是高手,而高手不一定會使用暗器,這個是他跟爺爺學的。
「就這麼扔到的?」盧宏詫異道。
「就是這麼扔到的。」張少龍點頭笑道。
眾人無語了,這個解釋他們不相信,但也不好多問,拿起那只還在掙扎的兔子,轉身往帳篷所在的地方走去。
野外露營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就是圖個新鮮感,體驗一下大自然。張少龍幾人玩到下午兩點的時候,收拾好東西,隨後一同往山下走去。
下山的過程中,朱艷沒有跟張少龍說什麼話,其就是想說點什麼,她也不怎麼理會。
張少龍很鬱悶,實在不知道哪裡得罪朱艷了,難道真的像盧宏所說,朱艷對自己有意思?這怎麼可能呢?
帶著鬱悶的情緒,他回到縣城後,本打算直接回家,奈何盧宏拉著不讓走,硬要吃過飯後,再去酒吧玩玩,他只得留下來。
鬼門旗下的一個酒吧中,歡樂的氣氛已經開始了,在重金屬音樂的包裹下,舞池中的人好似打了興奮劑一般,要多瘋狂便有多瘋狂,完全忘卻了自我。
盧宏和吳飛宇帶著女朋友去跳舞了,張少龍和朱艷則沒有去,坐在旁邊的椅子旁,也不喝酒,也不說話,好似兩個木偶一般。
一會兒後,張少龍忍不住了,笑著問道:「朱艷,你要不要喝點什麼?」
「今天不想喝酒。」朱艷心裡很煩躁,但不想喝酒,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喝,沒理由的不想喝。
「要不要去跳會?」張少龍又問道。
「不想去。」朱艷搖頭。
「那個,朱艷,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惹你不高興了?有的話,你說出來,我跟你道歉。」張少龍苦笑一聲後,問道。
「我就是不想喝酒,不想跳舞,不想說話,這樣也不行麼?」朱艷怒道。
張少龍趕緊坐直身子,不再說話了,呆呆的看著舞池中瘋狂扭動的人群,他們正在盡情的放鬆著。可惜,他不大喜歡這種放鬆方式,不然也去了。
不一會兒後,舞池中忽然傳來騷動,還有人不少人摔倒了,有人在裡面爭吵,還推推搡搡的,人多沒注意就遭殃了。
「特麼的,你小子不長眼睛麼?」一名男子推了盧宏一把,怒道。
「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盧宏趕緊道歉。
「一句對不起就想完事?你特麼的知道老子是誰麼?是你特麼的能隨便撞的?」男子別提有多囂張。
「大哥,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盧宏的女朋友也趕緊道歉。
「喲!這小妞不錯,身材很棒。」男子見到有女人出頭的時候,頓時笑道:「要我放過你男人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看你有沒有誠意。」
「兄弟,給我個面子,別吵行不?」張少龍忽然過來了,看著那男子笑道。
「你特麼的誰來著?滾一邊去。」男子一把將張少龍推開。
這時,吳飛宇也走了過來,笑道:「兄弟,都是周圍混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這麼絕吧?」
「你又是誰?今天特麼的怎麼就這麼多愛管閒事的?」男子怒道:「誰敢再多說一句,老子就地廢了他,特麼的。」
「鐵桶,這是怎麼回事?你丫的怎麼在我的酒吧裡面鬧事?皮癢了是不是?」看場子的人來了,見是熟人,有些不滿的嚷嚷道。
「大軍,我不是鬧事,這傢伙跳舞就跳舞,居然撞我,沒這個理不是?」鐵桶說道。
「人家好像已經道歉了,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吳飛宇見到大軍的時候,趕緊笑道:「大軍哥,我可是這裡的熟客了,這個面子你不能不給啊!」
「鐵桶,這傢伙我朋友,給個面子?」大軍看向鐵桶。
盧宏也看向了鐵桶,之前他真不是故意的,吳飛宇好像有些面子,他就指望這傢伙了。
見到盧宏一臉乞求的看著自己,吳飛宇感覺挺有面子的,趕緊看著鐵桶說道:「兄弟,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就當交個朋友。」
「既然大軍這麼說了,這面子我不能不給。」鐵桶看了盧宏一眼,道:「不過,他剛才撞了我,差點就摔倒了,怒火我也發了,這一下沒法平息。要不這樣,我今天的帳這小子答應付,我就不再追究。不然,在這裡我不動手,給大軍你面子,出去後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你得瑟是不?」張少龍看不下去了,冷冷說道:「我朋友就撞你一下,已經跟你道歉了,你還蹬鼻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