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龍有些詫異,羅玉漱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懷孕這種事情是可以避免的,能夠做到,三嫂是不是就能夠接受了?
他有點鬱悶,踏入內家,體內生出內勁之後,不採取避孕措施,他也可以用內勁煉化噴出的精華,不需要有任何顧忌,可惜他現在還沒有突破。
不過這貌似不是問題,可以採取避孕措施,想到這裡,他趕緊問道:「三嫂,這個你應該不用擔心吧?」
「嫂子能不擔心?如果我懷孕了,其他人會怎麼看?我才剛剛讓村民接受,這個節骨眼上能發生這樣的事情?」羅玉漱看著張少龍說道:「別跟嫂子說什麼避孕措施,那個不可靠,而且有時候衝動起來,你哪裡還記得那些。」
「這……」張少龍不知道怎麼說了。
「沒把握吧?」羅玉漱看著張少龍說道:「你現在也不小了,以你的條件,找個好女人不難,老盯著嫂子幹什麼?」
張少龍沒有說話,他喜歡的是冷秋雨,只不過追求起來的難度相當大。已經二十四的他,嚮往男女之事也很正常,這才會多次對羅玉漱下手。他知道這樣不對,但沒法忍受內心的那股衝動和嚮往,人都是有**的,能夠隨意的控制,世界上就不會有這麼多悲催事了。
「怎麼不說話?還是不想找對象麼?」羅玉漱秀眉微皺的問道。
「三嫂,我是怎麼想的,跟你說不清楚,現在我也不想結婚。」張少龍搖了搖頭,道:「三嫂,剛才的事情,對不起!」
「過去的事就別提了!」羅玉漱臉上的紅潤忽然退去,看著張少龍說道:「少龍,以後注意一點,有些事情必須要考慮清楚,別只顧眼前。」
「我知道了!」張少龍愣了愣後,這才說道。
剛才,他見到了羅玉漱從未展現過的一面,溫柔卻不失高貴,好似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
以前他就懷疑羅玉漱的來頭不小,儘管穿的樸素,但言行舉止優雅大方,遇事從容淡定,這不是普通人家能夠培養出來的。
就先前的事情而言,他感覺羅玉漱在剛開始的時候好似很擔心,很著急,現在卻能夠從容的面對,甚至於能夠跟他交談一些露骨的話題。由此來看,他覺得羅玉漱以前的柔弱是裝出來的,其實際上是一個很堅強,見過大世面的女人。
「你怎麼了?」羅玉漱疑惑問道。
「我……」張少龍想開口問問,想了想後,還是沒有問出來,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秘密。
「怎麼?有什麼難言之隱?」羅玉漱看著張少龍問道。
「沒什麼!」張少龍搖頭。
「嗯!嫂子先去做飯。」羅玉漱點了點頭,隨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中飯過後,大山去了礦山,反正他一天到晚不知道幹什麼,乾脆就幫張少龍管理礦山,只要不出什麼事情,有他和謝恆在上面就夠了。
因為張少龍這段時間表現的很不錯,多次挫敗青虎幫,何琳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今天下午,張少龍依舊沒有去礦山,而是坐在院子中聽音樂。
不一會兒後,一陣騷動忽然自外面傳來,隱隱還有著怒罵聲,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快步的走了出去。
那邊,不少人正往這邊走來,還抬著一個人。
「七叔?他怎麼了?」張少龍看清被抬著的那個人時,有些詫異。
七叔住在離他家不遠處,是村內一個另類的存在,以前其在外面開貨車,是村子裡比較富裕的人,還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不過在一次車禍中,其腦部受到重創,現如今已經變成一個傻子,只有著幾歲人的智商。
以前七叔就待人不錯,誰家有困難他都很熱心幫忙,以至於出事後,村裡的人對他照顧有加,按道理,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得罪人才對。
「玉蘭嬸,這是怎麼了?」張少龍走過去後,拉住一位很漂亮的婦人的問道。
這婦人的確長的很不錯,烏黑的秀髮披在腦後,白皙的瓜子臉,美麗的丹鳳眼。儘管已經近四十的年紀,肌膚卻很水嫩,成熟而不失風韻。身穿一套紅色的連衣裙,豐滿的身體,在連衣裙的襯托下,曲線顯露無遺,前凸後翹。
她正是七叔的妻子——劉玉蘭。
「你……你七叔讓人打死了。」劉玉蘭痛哭流涕的說道。
「什麼?」張少龍瞪大眼睛,他之前以為七叔讓人打傷了,沒想到是打死了。
以前七叔幫過他家不少忙,聽到這個消息,他異常的憤怒,問道:「玉蘭嬸,這件事情是誰幹的?」
劉玉蘭看了張少龍一眼,卻什麼都沒有說,跟著前面的人往家中走去。人死之後,最先要做的就是入棺,其他的事情暫且不說,讓人安息最為重要。
張少龍略微愣了愣,趕緊跟了上去,誰家有白喜事,村裡的人都會無條件的去幫忙。也就說,幫忙白喜事是沒有工錢的,只有一些香煙什麼的,這是大嶺村的習俗。不管村內誰家有白喜事,每個家庭必然要去一個幫忙的,相互幫助。
七叔讓忽然死亡的消息,很快就在村子裡傳開,不少人也聚集到了七叔的家,開始幫忙辦理喪事。
張少龍在一旁看著,不知道應不應該去阻止,七叔是讓人打死的,要討回公道,這屍體還得留著。入棺之後,石灰一蓋,就再看不到人了。
想了想後,他沒有去阻止,村長他們二話不說的將人抬了回來,出手的人應該有些背景,他們就是留著屍體也搞不過人家。
「少龍!你怎麼不過去幫忙呢?」
羅玉漱忽然走了過來,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也不清楚,知道事情的就那麼幾個,但他們什麼都不說,我還沒有弄清楚的。」張少龍說道。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這麼沒了?」羅玉漱的秀眉緊緊皺了起來。
「少龍,過來幫忙!」那邊忽然傳來一道喊聲。
「三嫂,我先過去了!」張少龍跟羅玉漱說了一聲,趕緊走了過去。
下午的時間,就這麼在忙碌中度過,七叔已經入棺,蓋上了石灰,並且封了棺,不能再打開。村民們也開始忙碌起來,一直到晚上十點多,這才回家。
張少龍本想回去,見到前廳的靈台前,玉蘭嬸正跪在那守靈的時候,不禁走了過去。
「少龍,你怎麼還不回去?」劉玉蘭轉頭問道。
「玉蘭嬸,節哀順變!」張少龍走到劉玉蘭身邊,坐下後,問道:「之前我問嬸嬸,你不說,問其他人也不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村長不讓說,讓村民知道後,可能會鬧事情,我們又鬧不過他們。」劉玉蘭哭著說道:「可憐我老七他……」
「告訴我行不?」張少龍說道:「七叔以前待我不錯,我不會讓他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算啦!」劉玉蘭搖了搖頭,道:「民不與官鬥,說出來也沒有用。」
「當官的?難道是趙大炮那一夥人?」張少龍聽到劉玉蘭的話後,劍眉忽然皺了起來,周圍一帶的人他都比較熟悉。
劉玉蘭看了張少龍一眼,沒有說話,不過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玉蘭嬸,我不會放過那些狗日的傢伙的。」張少龍忽然摟住劉玉蘭的香肩。
劉玉蘭靠在張少龍的肩頭上,輕輕的抽泣著,什麼話都不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一方面,她擔心張少龍搞不過趙大炮,一方面又不想老七死不瞑目。
張少龍也不再說話,就這麼摟著劉玉蘭,希望能給其一點安慰。
「少龍!玉蘭嬸!」羅玉漱忽然走了進來。
張少龍見羅玉漱來了,疑惑問道:「三嫂,這大晚上的,你怎麼過來啦?」
劉玉蘭也有些疑惑,抬頭問道:「玉漱,你有事情麼?」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你那些親戚還沒過來,你一個人守靈,我來陪陪你。」羅玉漱也坐在了旁邊,以前村民不怎麼待見她,彼此間沒有多少接觸。現在已經化解了矛盾,她想快速的融入到大嶺村這個大家庭來,能幫忙的盡量幫幫。
「玉漱,我……」劉玉蘭有些不好意思。
「以前的事情就不說了。」羅玉漱知道劉玉蘭指的是什麼。
「少龍!」忽然,又一道大嗓門聲音響起,大山宛如坦克一般的衝了進來。
之前他一直在礦山,剛下來不久,村內的事情已經傳到礦山上,但沒有進他的耳朵,他是下山的時候才聽人說的,立馬趕了過來。
「你怎麼才來?」張少龍看了大山一眼,道:「趕緊給七叔上柱香。」
「好的!」大山點了點頭,趕緊走到靈台前上香。
完事後,他看著張少龍問道:「少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前還好好的,七叔這會怎麼就……」
「這件事情你別管,只要管好礦山上的事情就好,這幾天我可能很少去礦山,琳姐問起的時候,你就說我有要緊的事情,沒時間過去。」張少龍說道。
「哦!我知道了。」大山沒再多問,一屁股坐在了張少龍的旁邊。
羅玉漱聞言,秀眉略微一皺後,問道:「少龍,你要去幹什麼?是不是和七叔身死的事情有關係?」
「這個……」張少龍見羅玉漱秀眉緊緊皺著,本想撒謊的他不敢了,只得點頭道:「是的!不過三嫂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誰下的手?」羅玉漱又問道。
「趙……趙大炮他們。」張少龍不想說,但不得不說。
然而,羅玉漱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其竟然什麼都沒有說,更沒有阻止他去找趙大炮麻煩的意思。
趙大炮是隔壁黑石村的,表哥在香溪鎮的派出所當治安隊長,叔叔則是縣公安局的副局長,是周圍一帶的大人物,羅玉漱應該不讓他去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