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龍寧願相信別人說太陽是從西邊升起的,也不相信三嫂會去勾引別人,相處幾年,他清楚三嫂的為人。
這是個陰謀,這一定是個陰謀,有人故意爭對三嫂。
衝到後山,他滿臉焦急的尋找起來,三嫂真要想不開,他會後悔一輩子。
不多時,他發現前面有一個人影坐在樹下抽泣著,正是三嫂羅玉漱,他懸著的心總算落到實處,趕緊跑過去問道:「三嫂,你在這裡幹什麼?」
羅玉漱見到張少龍的時候,趕緊站起身來,就要跑開。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沒臉見人,更不用說張少龍,現在她只想找個地方靜一靜,想想以後該怎麼辦。
「三嫂!」張少龍衝上前去,一把將羅玉漱摟在懷中,死死的抱住。
「少龍,三嫂真的沒有。」羅玉漱掙扎了幾次,但沒法掙脫張少龍的懷抱,受傷的心又想找一個依靠,便沒再逃走,而是抱著張少龍說道:「我什麼都沒有做,那人是胡說的,他是胡說的。」
「我信,我相信三嫂不是那樣的人。」張少龍緊緊的摟著羅玉漱。
羅玉漱不再說話,而是抱著張少龍,一個勁的抽泣著。
張少龍也是抱著羅玉漱,抱的緊緊的,彷彿要將其融入自己的身體。他知道這個時候,羅玉漱的情緒很不穩定,一切事情等會再說。
羅玉漱的淚水打濕了張少龍的衣服,一會兒後,他忽然推開張少龍,臉色微紅的說道:「少龍,對不起!」
「三嫂,你這話說的。」張少龍皺著眉頭問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也不知道。」羅玉漱搖了搖頭,道:「我本來在院子裡洗衣服,忽然有一個青年走了進來,我還沒有開口,他就大聲的嚷嚷起來,說著一些難聽的話。後來,周圍的村民都過來了,只相信那個青年而不相信我,結果我就……少龍,你先回去,不用管我。」
「三嫂,這件事情我能不管麼?」張少龍說道:「我知道這是個陰謀,一定會逼那小子說出來的。」
「不用了,我已經打算搬走,不想再留在這裡。」羅玉漱不打算解釋,說出來的話,村民也不會聽,在眾人的眼中,她就是個掃把星,是個蕩婦。
「你要搬去哪裡?你一個女人無依無靠的,怎麼在外面生活?亦或者你想回家?」張少龍從未聽說過有關羅玉漱家人的事情,當初和三哥成親的時候,那邊也沒有來人。別人問起的時候,羅玉漱直接說沒有家人,但他覺得不太像。
「我沒有家可回,另外找個地方就可以了。」羅玉漱說道。
「我不會讓你走的。」張少龍拉住三嫂的手,道:「三嫂,你現在就跟我下去,我倒要看看他們敢說什麼。」
「不,我不下去!」羅玉漱沒臉下去,儘管她沒有做出有違道德的事情,但別人不這麼認為。
「為什麼?清者自清,你管他人幹什麼?」張少龍拉著羅玉漱就走。
院子前,眾人還沒有離去,都在議論紛紛。只不過有大山在場,他們都不敢再說羅玉漱的壞話,村裡的人都知道,張少龍和大山與之羅玉漱的關係非常好。
不一會兒,張少龍拉著羅玉漱下來了,那青年卻是臉色一變,趕緊掙扎起來,欲要逃走。
「再動我就搞殘你。」大山罵道。
「你……」青年大驚,趕緊老實下來。
張少龍走至那青年身前,冷冷的問道:「老老實實的回答,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就你這樣子,我家三嫂會勾引你?」
「就是她勾引我的。」青年哆嗦著說道。
「大山,去拿刀子來,我要削了這廝。」張少龍一把將青年拉過來,怒道。
「你……你要幹什麼?」青年嚇得臉色蒼白,雙腿不停的哆嗦著。
本來他以為這裡沒有人會幫羅玉漱,但結果顯然不如他所想,不單有人幫忙,還是兩個狠角色。
「幹什麼?你不說實話,老子今天廢了你。」張少龍眼眸巨瞪,接過大山遞來的刀子,做狀要砍下青年的右手。
眾村民大驚,但刀劍無眼,都不敢貿然的上前阻攔,免得被誤傷。
「不……不要,我說,我都說。」青年趕緊跪在地上,哆嗦著說道:「是長毛,是長毛叫我來的,我壓根就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一切都是他讓我做的。」
「長毛?」張少龍怒道:「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我……我們沒有關係,他讓我過來,我不敢不來。」青年很悲催,他只是鎮上的一個普通居民,長毛等人則是混混,平日裡經常欺負他,這次也是如此。本來他不想過來,但長毛說不過來就見他一次打他一次,無奈之下,他只得過來演一場戲。
「那傢伙人呢?」張少龍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他們只是讓我過來演一場戲,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青年說道。
「你可以滾了。」張少龍冷聲說道。
青年如蒙大赦,從地上蹦起來之後,便撒丫子狂奔。
「各位大叔大嬸,事情的經過你們已經知曉,我只想問你們一句,我家三嫂的為人到底怎麼樣。」張少龍看著眾人說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之前的事情你們都沒有親眼見到,只聽到那青年的嚷嚷聲,難道你們就不能結合我三嫂平時的為人想想?」
看了羅玉漱一眼,他繼續說道:「我知道,三哥家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們心中難免會有些懷疑,但在這科技時代,迷信這東西你們就深信不疑?」
「在我看來,剋夫一說純屬無稽之談,不過我可以給你們這麼一個理由,但我三嫂做錯了什麼?她是故意的?你們為什麼要如此爭對她?她遠嫁到我們村子裡來,我們應該要給予照顧,然而她家裡出了事情,你們不幫忙不說,還惡語相對,故意疏遠,這是鄰居應該做的事情?」
羅玉漱聽得張少龍的話,忽然輕聲的哭泣起來,她很感動,真的很感動。
而眾村民則低下了腦袋,的確如張少龍所說,迷信這東西真說不準。而且就算羅玉漱剋死家人,也不是有意為之,更與他們沒有多大的關係。
「我不知道你們怎麼看待我家三嫂,但在我眼中,她是個勤勞節儉,溫柔善良的人,她是我的好嫂子,我希望你們以後不要用有色眼光看她,這不是她的錯。」張少龍繼續說道:「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應該要互相幫助,我家三嫂有沒有對不起你們,你們心裡是清楚的!」
「迷信這事,你敢說不真實?我們太過接近,指不定也會受到牽連。」有人說道。
「你胡說什麼?你胡說八道什麼?」張少龍怒道:「我和我家嫂子還不夠親近?我有疏遠她?我現在還不是活的好好的,越活越滋潤?」
「這……」那人不說了。
迷信這東西,說是假的,也不全是,說是真的,又是無稽之談,沒有真正能夠證明的事實存在。
「少龍,你說得對,我們以前的確太過分了。」村長這個時候走了出來,笑道:「玉漱啊!以前是我不對,我還沒有少龍這麼懂事,請你原諒。」
「村長,你千萬別這麼說。」羅玉漱趕緊搖頭。
「玉漱姐,對不起!」
「玉漱,對不起!我們糊塗了。」
「嫂子,對不起!我們不該這樣對你。」
村長帶頭,不少人都走了出來,紛紛向羅玉漱道歉。迷信這東西他們不敢說自己不信,但是張少龍與之和羅玉漱在一起,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而且,羅玉漱的為人,他們心裡都清楚,張少龍說的一點都不誇張,他們現在覺得理虧了。
「大家別這樣,我並不怪你們。」羅玉漱趕緊搖頭,喜極而泣。
她做夢都想改變村民的看法,只是一直未能實現,現在張少龍這麼一說,眾村民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她真的很開心。
「玉漱,以前的確是我們不對,這聲對不起我們應該要說,你也受得起。」有人說道。
「是啊!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太過無知。」有人附和道。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能夠重新看待我。」羅玉漱對眾村民們深深鞠了個躬。
以前的事情,她並沒有恨意,眾村民不喜歡她都是因為迷信的緣故,並沒有欺負她,惡語相對都是因為今天的事情。
「好了,事情結束了,大家都去幹活吧!」張少龍挺開心的,總算解決了三嫂的事情。
想起長毛那廝的時候,他的臉色又變的難看起來,這個仇他是一定要報的。
眾人聞言,都對張少龍笑了笑,隨後轉身離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少龍,我已經做好飯菜了,你們先吃點吧!」羅玉漱笑道。
「這個……」張少龍說道:「三嫂,我們也想吃,只是時間已經過了,我們得趕緊上山,遲到了,琳姐會罵人的。」
「那也得先吃飯吧?」羅玉漱說道。
「不吃了,不吃了!」大山很怕何琳,儘管沒有交談過,但那女人給他一種無形的壓力。
當然,這不是恐懼,而是害怕,不想挨那個女人的罵。下山之時,何琳可是說的非常清楚,讓他們吃完飯就上山的,已經過去這麼久,再不上去,肯定要挨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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