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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回 Danie 文 / 無情燕子

    第二十一回danie1

    第二十一回

    「費雍。我們去看看架子鼓可好?」

    「姑姑,你是要現在就教我嗎?」費雍不禁雀躍起來。

    費嬌嬌和費雍轉回來,聽費雍喊著要去聽費嬌嬌打架子鼓,都起了興致。

    費嬌嬌的心裡,也在打鼓。

    重重的疑團,她不能去問別人,壓在心中,有千斤之重,讓她有透不過起來的感覺。

    他們後來的,自然不知道什麼是架子鼓。

    進了小樓,最為震驚的是費嬌嬌,這架子鼓,和現代的架子鼓,相差無幾,只是沒有現代的架子鼓精緻,畢竟這個時代沒有上好的金屬材料。

    韓林擦乾淨椅子,撣去架子上的浮土,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眾人大笑,起哄讓費嬌嬌再打一個聽聽。

    費嬌嬌坐在椅子上,呆愣愣的拿起鼓棒,看著六指毒簫。

    「嬌嬌。你把這也忘了嗎?」

    忘了,怎麼可能,她和同學組建的樂隊裡,最棒的鼓手。

    想了想,費嬌嬌拿起鼓棒,瞬間便進入了狀態。

    費雍一臉崇拜的看著姑姑,長錦果然沒有說錯,姑姑是最聰明最厲害的女子,她是無所不能的仙女。

    「娘親,這個不如葫蘆娃好聽。」

    費嬌嬌震住,之前的費嬌嬌,也是穿越者嗎?這個世界,不可能有架子鼓,不可能有葫蘆娃,這絕對不是巧合。

    「這是兩隻老虎,如果你們喜歡聽葫蘆娃,我再打一遍就是。」費嬌嬌竭力使自己的心思轉移到音樂中,事情變得很詭異,她開始頭疼了,像他這種後腦受傷的,即便是病癒,也不能站在風裡,不能生氣著急,否則肯定頭疼。

    雲翹楚一下子撲過來,眼眸晶亮,「姐姐,我要學架子鼓。」

    「姑姑。我也想學,我聽說你給他們每個人都做了,我也要。」

    頭上傳來針扎一般的痛。

    費嬌嬌一個沒坐穩,跌倒在地。眾人大驚,雲翹楚繞過去扶起她,燕長卿已經到了面前,二話不說,抱起她就往外走。

    「燕長卿,放開我。」

    「你現在需要休息,等你徹底養好病再說。」他的震驚程度,不亞於別人,只是他沒有表現出來。

    費嬌嬌心下明白,之所以頭疼,是因為腦子裡的淤血沒有清理乾淨,這裡沒有開顱手術,自己能夠死裡逃生,已是大幸。

    燕長卿抱著費嬌嬌,一直上了樓,「嬌嬌,以後不要想太多,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也不要緊。我會一直陪著你。」燕長卿的眸子,深邃,熱烈,灼灼逼人。

    費嬌嬌任他給自己脫了靴子,蓋上被子。

    心裡,卻在告誡自己,不能因為他霸道的溫柔就動心,他不是你的良人,

    燕長卿彎下腰,用略帶帶冰涼的指尖輕柔的為她按摩頭部,費嬌嬌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她不得不承認,燕長卿的按摩手法很高,剛剛頭疼欲裂的那種感覺,正在減弱。

    不一會兒,費嬌嬌進入了夢鄉。

    燕長卿把眾人擋在了門外,包括費東海。

    燕長卿坐在虎皮地毯上,凝視著費嬌嬌,她的睡相很美,長長的睫毛蓋住了她神采奕奕的靈動晶眸,她的眼尾微微上翹,據說有這種眼睛的女子,都是意志堅強,富有進取心而處世也很堅定,不願向人低頭的人。

    玫瑰一樣唇瓣有些泛白,畢竟剛剛傷癒,燕長卿有些心疼的用指尖輕觸她菱線分明朱唇,自從他們在映川縣相識,就注定了他們這一生的是要糾纏不休的。心底裡總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費嬌嬌不會離開他。

    只是,他先動了情,所以,注定他在費嬌嬌面前是軟弱的,打動費嬌嬌,獲取她的芳心,比戰勝越國,幫助楚容坐上皇位還要困難。

    不知道她夢見了什麼,一直在皺眉,秀氣的黛眉蹙在一起,眉心形成了一個川字紋,接著,兩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燕長卿取了帕子,溫柔的給她拭去淚水,費嬌嬌無意識的低喃著一個字符,他聽不懂,只知道她一遍又一遍重複著,像是一個人的名字,又不像。

    燕長卿不相信她的心裡會藏著別人,費嬌嬌這些年的經歷,他一直都在關注,費嬌嬌是沒有機會認識別的男子。並與之心心相印的。

    那個公孫成田,燕長卿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肯定一件事,費嬌嬌不愛公孫成田。

    她在說什麼?他很想知道,聽言,好像是danie1,danie1是什麼?

    燕長卿牢記住這個詞在心裡,準備日後問一問費嬌嬌,danie1是何意?

    費嬌嬌一直睡到正午時分,醒來以後,現燕長卿一直坐在她的身邊。想到之前的情景,甚是尷尬,紅暈悄然染上了臉頰,低聲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一直都在看著你,你做夢了,一直在說夢話,我怕你還會頭疼,所以沒敢走。」燕長卿起身坐在床邊,伸出手給她摁揉太陽穴。

    「不用了,我不疼了。」

    「你看看你的臉色多蒼白,怎可能會沒事,嬌嬌,不要讓自己太累,如果心裡有事,不願意問我,可以找東海,他是你的親弟弟,不會害你。」

    望著費嬌嬌那雙澄澈的如溪流般的眼睛,燕長卿憐愛的說道:「嬌嬌,你現在比以前已經瘦了很多,不必刻意想著減肥的事情,你大病初癒,還是多吃一點保證身體康健才是上上策。」

    「謝謝你的關心,燕長卿,我……」費嬌嬌剛剛睡醒,清亮的眸子中帶著一種氤氳的迷離,讓燕長卿的心劇烈的狂跳起來,就像剛才聽到費嬌嬌打架子鼓時候的反應。

    他不願聽到費嬌嬌的拒絕,果斷的打斷了她的話,「嬌嬌,什麼都不要說,你還小,而且,我還要再忙上兩三年的時間,我希望你能在這兩三年時間長大,更希望你能理解我,雖然我的身體背叛了你。但我的心,始終是你的,相信我,我愛你。」

    費嬌嬌搖搖頭,不是她不相信燕長卿,而是她不相信愛情,繼而,不相信與愛情有關的任何人,任何事。

    「燕長卿,你不要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

    「嬌嬌,你錯了,我是樹,你是籐蘿,我們是一體,再大的森林,也只有我們倆才能在一起,我會為你撐你一片天,我會給你所需要的溫暖幸福,只要國家大事一了,我就帶你回汾陽,那裡已經建好了王府,如果,你不喜歡汾陽,我們也可以去高密,甚至去映川也可以,你曾經對東河說過,喜歡爬山,楚國的秀美山川數不勝數,我可以陪你爬一輩子。」

    燕長卿深情款款,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只有一個費嬌嬌,他的視線,從不離開費嬌嬌。

    「燕長卿,放手吧,我的頭不疼了。」

    「餓了吧,要吃飯了,今天有小雞燉蘑菇。雪雁說你做的小雞燉蘑菇最好吃,她已經深得你的真傳,呵呵。」燕長卿沒有放手,笑著跟她聊家常,就像已經相處十幾年的夫妻。

    費嬌嬌越來越迷糊了,現在的費嬌嬌,原來的費嬌嬌,越來越多的印記,將她們慢慢融合到一起,她是真的失憶了,還是兩個費嬌嬌本來就是一個人?

    一想到這些,費嬌嬌又擰起了眉頭,她的頭劇烈的疼起來。

    燕長卿看在眼裡,疼在心上,卻無計可施,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做一些頭部按摩,以緩解她的的疼痛。

    這一波疼痛過去,費嬌嬌的情緒舒緩了許多。

    「嬌嬌,還是跟我回去,我去給你找一個名醫,雖然回不了上京城,但可以落腳的地方很多,絕對不需要你擔心安全問題。」

    費嬌嬌勾勾嘴角,她不想走,最起碼現在不想走,她喜歡這裡,喜歡六指毒簫,在這裡生活,很放鬆。

    燕長卿有些洩氣,忍不住抱怨道:「你這丫頭,是鐵石心腸嗎?我說了這麼多,你怎麼連個反應都沒有?」

    費嬌嬌淡笑道:「你說對了,我是一塊頑石。」

    「嬌嬌,你何必自貶,你不是頑石,而是包裹著一層頑石的美玉,只有我,才能欣賞到你的美。」

    費嬌嬌冷笑,這人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門口傳來敲門聲,是費東海,喚他們二人吃飯,費東海目睹燕長卿對姐姐所做的一切,心,有些軟化,能夠找到一個愛自己的人過一生,很不容易。

    大哥就是他們最好的前車之鑒,他們絕對不能再重蹈覆轍。

    為了朝廷,大哥不僅犧牲了自己,也犧牲了家人,嫂嫂現在六親不認,真的讓人心痛,但最悲哀的是,兄嫂已經有了兩個孩子,大哥的心裡,從來沒有裝過嫂嫂。

    「姐姐,你好一點沒有?」之前他離開的時候,燕長卿一直在為姐姐做頭部按摩,眼神溫柔如水,表情專注,這樣的燕長卿,他無法不動容。

    「我已經好多了。」

    燕長卿已經彎腰給費嬌嬌拿靴子,全然不顧費東海在場。

    「東海,給你姐姐拿斗篷,她不能吹風。」

    「在樓下吃飯,又不出門,戴什麼斗篷,不要。」

    燕長卿拍拍費嬌嬌的臉頰,聲音幾乎滴出水來,「如果你不戴上斗篷,就在房裡吃吧。」溫柔的話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費嬌嬌不願與他爭執,費東海取來斗篷,遞給燕長卿,燕長卿神態自若的給她穿上,方笑道:「這紅色的斗篷很適合你。」

    「我才不喜歡!」是的,她不喜歡紅色,她一向傾向比較素淨的顏色。

    「姐,我背你下去好不好,自從我長高以後,還沒有背過你。」

    費嬌嬌笑道:「這麼說,你以前經常背我?」

    費東海垮下臉,原來的費嬌嬌太重了,不是像他這種豆芽菜能背的動的。

    「姐姐,我只想背你一下。」原來,費東海想起了費嬌嬌出嫁的那次,那時候的他,比現在要瀟灑自在,沒有那麼多的煩心事。

    費東海蹲在地上,質疑給費嬌嬌一個後背。

    費嬌嬌只好趴在他的背上,「東海,如果你覺得不行,就告訴姐姐。」

    「姐姐,你看不起我嗎?王爺能抱動你,我也能背著你,王爺現在比我高不了太多了,而且,我現在還能長個子,等明年這時候,我一定比他還高。」

    費嬌嬌瞥了一眼,費東海比燕長卿矮半頭,燕長卿的身材修長挺拔,的確是一翩翩佳公子。

    費嬌嬌趴在費東海的背上,費東海的後背寬闊,溫暖,靠上去,不由自主的就會產生一種安全感。

    「姐姐,你出嫁那天要想今天這樣多好啊。」費東海悲憤道:「人家姐妹出嫁,都是哥哥背,那天大哥不在,我只好代勞,去年我還沒有這麼高,可你比現在要胖多了。」

    費嬌嬌笑道:「那好,我下次出嫁的時候,讓大哥背。」

    身後的燕長卿頓時面沉如水,冷聲道:「你大哥不會再有那個機會!」

    姐弟二人同時出一聲輕笑,燕長卿鐵青著臉先一步下樓而去。

    費東海歎了一口氣,輕聲道:「姐姐,其實,王爺對你真的的很好,你還是不要再想其他的了。」

    費嬌嬌回答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東海,如果不是跟自己愛的人過一生,我寧願放棄,兩情才能相悅,難道你想姐姐以後和數不清的小妾們去爭寵,那樣的生活,我不喜歡。」

    費東海沉默了,王爺注定是要妻妾成群的,現在他對姐姐的好,可能是愛,也有可能是新鮮,還有可能是因為姐姐的對他的不理不睬,讓他受了打擊,借此報仇,這燕長卿,從小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到底是姐姐想的全面。

    以後他們是要到汾陽生活的,姐姐在那裡,舉目無親,就算受了別人欺負,他們也不會知道,若是如此,姐姐不願跟王爺在一起,是好事。

    下了幾步樓梯,費嬌嬌從費東海的背上下來。

    費東海趁機輕聲道:「姐姐放心,我以後會全力支持姐姐,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挺你到底。」

    費嬌嬌的心中湧過一股暖流,前世,她失去了很多,上天待她不薄,前番失去的,她在這個世界再度找了回來了。

    思及此,她嫣然巧笑,主動挽起了費東海的手,姐弟倆相攜下樓,彷彿這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之前的費嬌嬌,一定也會這樣做的。

    費東海受寵若驚,姐姐失憶真好,對他真比以前好多了,如果費東河在就好了,一定嫉妒死他。

    「姐,其實忘了從前沒什麼不好的,我喜歡現在的你。」

    費嬌嬌故作生氣的沉著臉道:「你的意思,姐姐沒有失憶之前,對你不好嘍?嗯……」

    費東海連忙否認,姐姐現在不能生氣,不能著急,還是不要用話刺激她,「姐姐,不是的,以前和現在,都是一樣的好。」他在心裡又加了一句,原來是和哥哥最好。

    費東海想,我是不是可以趁著大哥不在的這段時間,把姐姐拉攏到自己一邊,那以後受欺負的就是費東河了。

    想想都覺得得意,越想著以後應該多拍拍姐姐的馬屁。

    眾人坐下,費嬌嬌被這一盆小雞燉蘑菇嚇呆了,比平時的洗臉盆都大。

    「姐姐,這頓飯是我幫著雪雁做的,這雞都是我殺的,你不知道,殺雞的時候,好玩死了,那隻猴子聽到雞的慘叫聲,一下子就躥到了樹上,到現在還不肯下來呢。」

    費嬌嬌拿起筷子,笑了笑,現實版的殺雞儆猴,她居然錯過了,遺憾。

    桌上的飯菜很簡單,一盆小雞燉蘑菇,一盆紅燒魚,一盆雞蛋湯。

    燕長卿和費東海同時夾起一塊雞肉,所不同的是,費東海用的是專門的筷子,燕長卿用的是自己的筷子。

    費東海笑道:「王爺,你還是不瞭解我姐姐,她從來不喜歡別人夾菜給她,就算是家裡人給她夾菜,也要用專門的筷子。」

    燕長卿悻悻收回了雞肉,放在了自己的碗裡,看了一眼吃的正香的費嬌嬌,,再也不說話了,一頓飯下來,就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費嬌嬌。

    吃過飯,眾人散去,燕長卿的眼神實在冷的可怕,如炬的目光,沉靜冷傲,咄咄逼人,有一種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氣,他的眼鋒掃過,你會覺得有身處冰天雪地的寒冷之感。

    費嬌嬌在沙上坐了一會兒,腦袋又開始昏昏沉沉,眼睛似睜還閉,好像正在跟周公展開拉鋸戰,燕長卿的心又被揪起,起身坐到了費嬌嬌身邊,「嬌嬌,這樣不行,我們還是出谷去找個郎中看看。」

    費嬌嬌搖搖頭,她現在只想睡覺,身上冷得厲害。

    「嬌嬌,嬌嬌……」燕長卿一驚,這丫頭額頭燙得厲害。

    燕長卿抱起費嬌嬌,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熱,快步上了樓,給她脫靴子,蓋被子,然後去找六指毒簫。

    早知今日,他一定會勤學醫術,嬌嬌也不會這樣受罪了。

    六指毒簫跑上樓,費東海等人看他神情嚴肅,都嚇壞了,這意味著費嬌嬌這次熱,很嚴重。

    「六兄,嬌嬌有沒有事?」他們對真正的岐黃之術,都是半吊子,最好的就是六指毒簫了,現在六指毒簫居然露出這種表情,怎麼能令他們不擔心。

    費嬌嬌雙頰通紅,就像熟透的大蘋果。

    六指毒簫默默走出房間,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眾人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只好在房間裡焦急的等著,燕長卿淡淡道:「你們四個去書房看書,各位請便,房間裡太多的人,對她的病不好。」

    眾人各自散去,只剩下費東海,雲翹楚,燕長卿。

    雲翹楚打了冰冷的井水,沾濕了帕子,給她降溫,奈何,一盆水都熱了,也不見她的紅臉褪去紅暈。

    「六兄去哪兒了,怎麼還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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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都要改兩三遍,我真是個笨人,到現在還不會用的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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