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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回 鞭子 文 / 無情燕子

    第二回鞭子

    事情牽連到太子,素秋不敢獨自做主,只得返身回去,請示長公主。

    長公主夫妻並未睡下,聽到素秋這麼一說,長公主立即火冒三丈,回眸瞥了一眼高密侯。

    高密侯無奈地坐起,沉聲讓素秋前面帶路,兒子的新婚之夜,卻要他們夫妻過去,若傳出去,皇室的顏面何存,他高密侯的面子又該往哪兒放。

    長公主自幼受到父皇母后的寵愛,行事向來我行我素,就連當今皇上,也懼她三分,她的婚姻,亦是自己選的,當然,她也看中了高密侯身後的軍權。

    高密侯本來是不想娶她的,長公主女扮男裝,在邊城化名與他來往半年,突然消失,卻留下一封書信,道明自己的身份。

    初時,高密侯並沒有覺得怎樣,十天之後,他便現,相思已入骨,於是,上書皇上,願意娶她為妻。

    長公主刁難再三,才答應了與他的婚事。

    也因此,二人的故事,在楚國傳為一段佳話。

    高密侯,對刁蠻的長公主,九分寵溺,一分懼怕,就是這一分的懼怕,也是因愛而起,所以,長公主的話,高密侯無有不從。

    長公主拿了鞭子,卷在袖中,不動聲色的來到洞房門口。

    高密侯不方便進去,只在廳堂坐著等消息。

    丫鬟婆子一見長公主進來,趕緊施禮,長公主一揮手,命他們退下。

    費嬌嬌搬過椅子,請她坐下。

    長公主寵愛的微笑道:「嬌嬌,今日讓你受委屈了,沒關係,有人讓你受一分委屈,娘就讓他十倍的還你。」

    說話的同時,鳳眸掃過跪在地上的二人,冷若霜刀,讓二人寒顫不已。

    「你二人是太子送來的?」

    「回稟長公主殿下,正是。」二人齊聲回答,聲音嬌媚的似要滴出水來,長公主黛眉緊蹙,眼中的光芒又冷了幾分。

    「送給我兒做什麼?」

    「啟稟長公主,太子殿下是讓奴婢給郡王爺暖床。」

    長公主騰的站起來,手一抖,亮出了黑黝黝的鞭子。

    這鞭子,是高密侯在邊城花高價買來的,鞭子是齊國特有的高山犛牛皮所製,每頭牛,只取二指寬的肋下最好的一塊皮,一根鞭子,要用七八頭牛,才能做成,這牛皮,要反覆鞣制以後,再用桐油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太陽曬乾曬透,再浸桐油七七四十九天,再曬,此時,桐油已經完全被牛皮鞭子吸淨,柔中帶韌,打在人身上,堪比鋼刀。

    這一根看似無奇的鞭子,需要五百兩銀子,一般人,根本買不起。

    長公主這根鞭子,還是與高密侯未成親之前所得,也算是聘禮中的一件。

    當時先皇隨口說,這根鞭子,可以及得上前朝聞太師的打王金鞭了。

    正所謂金口玉言,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長公主這根鞭子,就有了一種特殊的含義,上至皇親國戚,下至黎民百姓,只要犯了錯誤,長公主都有權利動用這根鞭子,這也是朝堂上的大臣們忌憚長公主的真正原因。

    兩個女子身在皇宮,自然知道長公主手中中鞭子的厲害,看到鞭子以後,體似篩糠,抖得更加厲害。

    長公主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只是不停的抖著手腕,鞭子像條毒蛇,在地上游來游去,看的人膽戰心驚。()

    良久,長公主緩緩開口道:「來人哪,挑上四個才貌俱佳的女子,並這二人,一同送往東宮去,就說是我這姑姑代郡王給太子殿下的回禮。」

    素秋有些詫異的問道:「長公主,現在太晚了吧?」

    「晚嗎?本宮覺得精神正旺,他們還年輕,更應該清醒了,著人去吧。」

    素秋應聲,派人吩咐下去。

    「嬌嬌啊,娘突然覺得困了,你和卿兒趕緊睡吧,娘也回去了,明天要是起不來,就晚點再去,娘也想多睡一會兒,唉,明日還要去宮中呢,早些睡吧。」

    長公主收起鞭子,捏捏費嬌嬌的臉蛋,一臉古怪的笑著翩翩離去。

    鳳蝶他們重又進來,為她卸妝,然後沐浴更衣,擦乾頭,這才上床安歇。

    本來應該是頭朝北睡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燕長卿打滾頭朝東了。

    他的衣服凌亂,身上的酒味很沖,費嬌嬌掩住鼻子,狠狠瞪了一眼燕長卿。

    今天,她不知道瞪了燕長卿多少回了,她對燕長卿,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第一次後悔,投胎在了富貴人家。

    她寧願自己轉世到一個貧賤之家,一日三餐,皆由手中辛苦得來,每日裡奔波忙碌,只為三餐能夠溫飽。

    那樣的日子,雖然苦,卻還帶著希望。

    現在,她茫然了。

    高門世家,基本上是靠著聯姻來鞏固自己的家族,她何嘗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母舅,兄長,一應人,都是站在了長公主這邊,自己的婚姻,是聯繫他們的紐帶。

    所謂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只是,她不甘心,她現在只有十五歲,未來,還有無數個十五年等待著她,而她,卻只能在這裡等待青春的來臨,消逝。

    正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還未綻放,就被人隱藏起來,扔在了無人可見的角落裡,即便有一天它開花了,它綻放的無比美麗,香氣撲鼻,也引不來蜜蜂,引不來欣賞她的人。

    這一生,她都要藏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慢慢的等待花開花謝,然後枯萎,老去。

    喬毓的人生,有無數的遺憾,往事已矣,無可挽回。

    但費嬌嬌不是,費嬌嬌的人生剛剛開始,這一生,她希望自己活得絢爛,美麗。

    費嬌嬌抱了被子,悄悄下床,準備到窗下的騰床上將就一晚。

    這騰床,是按照現代籐制沙的樣式所做,只是寬大了些,既可做床用,也可靠坐。

    靠墊上的繡花樣子,是簡潔典雅的一簇墨蘭,均為費嬌嬌親手所繡。

    屁股輕輕挪到床邊,剛要立起,忽的,一隻有力的臂膀將她拉倒在床上。

    費嬌嬌輕呼出聲,原來,是燕長卿醒了。

    費嬌嬌整個人壓在了燕長卿身上,臉是衝上的,自然看不到燕長卿痛苦的表情。

    想想也是,二百斤重的費嬌嬌壓在他的身上,怎能不痛苦。

    「你想去哪兒?」

    「我去睡覺。」

    「你不是說,這是你的床嗎?」

    「你剛才那樣躺,我根本沒有地方睡。」費嬌嬌掙扎兩下,不動了,因為燕長卿箍得死死的,她一動,就被燕長卿掐住腰間的肉。

    「肥小孩,你真是長大了,居然長了這麼一身肉,你家裡人個個丰姿如玉,為何到了你這兒,偏偏胖得嚇人。」

    燕長卿還是決定推她下來,肥胖的費嬌嬌,讓他喘不上氣來。

    費嬌嬌仰面躺在床上,燕長卿反過來壓在她的身上。

    「胖人還是有好處的,真軟和,冬天的時候可以做床墊子用了。」

    燕長卿動了動,費嬌嬌的臉騰得紅了,紅得就像天邊的火燒雲。

    前一世,她和男朋友最親密的時候,也不過是牽牽手,就連接吻,也是一觸而過,從來沒有像這樣被人壓在身下。

    費嬌嬌身上,散著縷縷淡淡的清香,燕長卿深吸一口氣,心情居然激盪起來,不由得有些微惱道,「胖子,我記得曾經告訴過你,不許你用那些胭脂香粉,為何不聽!」

    「我從來不用那些東西。燕長卿,你個登徒子,下去!」

    「我現在可是你的夫君,想躺在那兒就躺在那兒,再敢反抗,我今天一定打得你屁股開花,別以為我娘護著你,你就可以囂張跋扈。」

    費嬌嬌氣得面紅耳赤,雙眼冒火,這可真是賊喊捉賊了。

    剛想分辨兩句,就聽得床邊一人幽怨而又魅惑的問道:「卿,你這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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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嬌嬌要痛苦了,明天她要毫無選擇的看一場兒童不宜的大戲。

    費嬌嬌痛苦的說:「給我來點票票安慰這顆破碎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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