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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她不會 文 / 輕風若水

    翌日,帝君四子玉疏伝因傷其親,罪責重大,而被暫時被留在了獄中。帝君玉寧軒心痛至極,念及親情,故而未深追。太后王氏怒指帝君不負職責,而被妖女魅惑,導致偏袒其子,但不顧他人。貴妃尹氏因太子受傷傷心悲切,不願離開其子一步,只說唯恐其子傷情加重。

    一瞬間,整個皇宮之中都被一件原本的小事給打亂了。

    「她醒了嗎?」

    「沒有。可是,你為什麼不說?」

    四皇子玉疏伝根本就沒有要傷害過太子玉澄,一切只是太子編造出來的一個謊言。

    「即使無用,何必去說。」

    「在這一點上,我覺得你和她一樣讓人費心。」

    「我以為一直以來是你讓她費心。」

    「這……總之,你自己先小心。仙君微醒,我也難下決策,我還正覺得奇怪為什麼魔尊胥蕭華這次就這麼善心大發地放人了。你自己的身體,你明明是最清楚的,又為何不接受仙君的建議?現在又是深重劇毒,連那些太醫都發現不了,可謂是歹毒至極。一瞬間就能把你的身體耗到最差的地步,你也不希望仙君一醒過來就又是要來幫你解決這些煩心的事吧。」溪冉淡漠地開口,聲音放得極輕,畢竟他可是自己用仙術進來的,讓別人知道終歸是會惹出大麻煩。

    見溪冉已經有意準備離開,原本閉著雙眼休恬的玉疏伝緩緩睜開了雙眼,烏髮在耳旁垂下幾絲,而後面的髮絲就這麼鋪在了身後,明明是散亂的,卻又是極其奪人注意的。那張無暇的容顏之上此刻竟是顯露出病態的白色,可卻恰好與他白皙的膚色交融在了一起,彷彿是一個病中絕美柔弱的男子。

    他的嘴角旁掛出了一抹淡然的笑意,一如當初,「這一次,她不會。」

    溪冉奇怪地回眸,一挑眉問:「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我倒是認為仙君一定會負責到底的,這是她從來不會逃避的責任。」

    玉疏伝輕笑了一聲,說道:「你知道這一次我需要什麼才能好嗎?」

    「什麼?」

    「還靈草。」玉疏伝微微笑著,彷彿絲毫地不在意這些,光華之姿氤氳風流。被派遣來替他醫治的太醫本來是沒有準備告訴他的,誰知道玉疏伝第一句開口便是問自己的這副身體還能撐下去多久,那太醫就露出了一副發雜的神情,驚訝的同時還是告訴了他。只是在玉疏伝聽到還靈草這三個字的時候,確實停頓了一下。

    還靈草麼……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女子在子虛崖底,明明自己的身體都受了重傷,可卻還是在那裡拚命地找著什麼。最後,他還聽到她痛苦壓抑著的聲色,她說:「對不起,我是真的需要。」

    那個時候的女子,直接跳下了子虛崖,為的不過是天下最後一株的還靈草。

    溪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驀地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的身體……並不是一般的藥可以治的。」玉疏伝隨意地說道。

    「我開始有些想知道你是被什麼傷到的了,應該不是這一次的那什麼太子的攻擊吧,不然你的身體不可能差到需要六界中這樣珍貴罕有的還靈草來續命。」溪冉的眸子裡埋上了一抹陰沉之色,不知是因為提到還靈草而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玉疏伝就這麼笑著,淡然地沉默下來,什麼都沒有說。

    「這一點上我真不知該說你太過聰明還是別的什麼,對……你說的可能不錯。」溪冉背過身去,聲色逐漸地沉寂下去,「她是不會……幫到你的。」

    因為最後一株還靈草已經為譚顏姬填補空缺的靈魂了,而若說這個世界上還能夠救他,就只有再次以抽取譚顏姬的魂魄為代價才可以做得到,所以,那幾乎是宿離不會去做的事情。

    「逆天改命之事,就算是宿君都不能擅自去做,否則就是觸犯仙法,是仙界的大忌。就這一點來說,我是不會讓仙君隨意為你動用仙法,強行修補你的魂魄的。」溪冉沉默了許久之後,這才幽幽地開口,說完之後便離開了。

    玉疏伝靜靜地靠在軟席之上,重新闔上了雙眼,一手覆在了額頭之上,滿臉都是透著一種淡淡的華貴慵懶的模樣。

    逆天改命嗎……

    原來她喜歡掌命,卻也是在承受著所有違逆天意的罪罰,原來作為宿君的代價,其實也很大。

    可是玉疏伝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子最後會選擇幫他。

    明明她也可以好好地去過著自己原本的上君生活,被人崇敬,被人仰慕。而現在的她,卻甘願地因為他一次次地邁入凡界的枯燥鬥爭中,壓下了自己原本的架子。

    玉疏伝的腦中忽然劃過的是宿離曾經提到的那個男子的名字——阿容。是因為這個人嗎,是因為他和自己像嗎,還是因為……這個人就是他所謂的前世呢?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玉疏伝也從來都不希望被當做是另外一個人來看待。至少,對於宿離來說,她僅僅只是在為了那個男子而對著自己這樣好罷了。

    連簌簌望著床上躺著的虛弱女子,滿目的低沉,「仙君,您怎麼還不醒?仙君,再不醒的話,阿伝他就不能達到仙君您對他的期望了……」

    「呵……你還在期待著什麼?」

    突然,房裡傳來了一聲詭異的笑聲,隨即在連簌簌的視線中便出現了一個身著宮裝的女子,仔細看清她的容顏,正是與連簌簌的面貌一模一樣的。

    「你是……」連簌

    簌猛地站起身,橫擋在宿離的床前。

    葉青覺著無趣地又往前走了幾步,揚眉望著連簌簌,那張熟悉的容顏就直接倒映在了連簌簌的眼中。葉青悠然啟唇,嘴角勾起了一絲詭異的弧度,「我們不是見過很多次面了?原來,你也沒有認出我啊。」話畢,葉青右手掐訣,口中吐出幾句難懂的術法。很快,葉青的真容便慢慢浮現出來,同樣是一個清秀可人的女子。

    「你是魔界上修葉青。」連簌簌皺眉開口,「我記得你從來不喜歡來做這種事。」

    葉青聳了聳肩,似是無奈地說道:「是啊,我的確不喜歡,可誰不知道這是我的老本行呢?既然魔尊大人賞識,指明要我一起來,你說,我會拒絕嗎?」

    連簌簌抿了抿唇,的確,如果是這樣的話,即便是那個眾人皆知的魔界最清閒的上修葉青也會來。「你不應該繼續留在宮中嗎,留在……他的身邊。」

    葉青突然笑了起來,很是覺得有意思的模樣,「誒,看來你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什麼是生氣呢。居然自己心愛的人把別人當做是你,你卻還能忍下來,現在居然還讓我回去。嗯哼,確實是有意思。不過可惜的是,我的任務已經快要結束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連簌簌警惕地說。

    這一次,葉青沒有廢話,索性直接是雙手翻覆,魔氣凝聚,散發出詭異的艷紅色光芒,隨即四散開來,朝著連簌簌和宿離那裡掃去。

    連簌簌立刻先替昏迷的宿離擋下了攻擊,自己的臉上只是被劃到了幾處輕傷,看著葉青繼續向自己襲來,她很快就移身引著葉青一起來到了庭院裡。

    「這裡可不是你的魔界,那麼多人的存在,你難道不怕被發現?」連簌簌冷聲開口。

    葉青嘲諷般地一笑,「哦,怎麼會呢?他們……可都是乖乖地睡著了,凡人不過就是那麼簡單,只要我們動一動手指,他們便在我們的股掌之間了,難道不是嗎?」

    連簌簌想要反擊,卻是一不小心著了葉青的道,一下子留出了背後的空位給她。

    葉青一手向上一揮,一道光芒像是化作了層層的耀眼碎片,緩慢卻又快速地落下。而連簌簌卻在此刻難以動彈,看著葉青慢慢地靠近她。

    葉青的笑意越發深邃起來,那種原本的清透之感恍然間消失不見,她一手挑起連簌簌的下顎,逼著她的雙眼看向自己,隨後諷刺地問她:「你覺得,你現在做這些都是為了什麼?」

    「與你何干?」

    「是為了那個你所謂遵從的宿君麼?」葉青說著,視線向屋內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

    「你想要做什麼?」連簌簌緊張地說。

    「你放心,我對這個宿君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包括你,也一樣。只是,我也沒有辦法,我的上君想要我這麼做,我的魔尊也硬是要我這麼做,你說,我還會不做這麼一件對自己有益的事情嗎?」葉青笑出了聲,接著像是準備看好戲似地將目光緊緊地鎖在了連簌簌的雙眸上,殘忍地勾了勾唇,「要不要我告訴你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我沒有興趣。」連簌簌扭過頭。

    「這樣啊——可是啊,我有興致講。剛好最近一直悶著無聊,不如,你就來聽聽我和你說的這個有趣的故事吧。我覺得,你一定會很想聽的。」葉青的雙眸中露出了一抹冷冽詭異的感覺,唇角的笑意更是瘆人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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