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傾國策:惑世仙君

正文 第一百十八章 難自拔 文 / 輕風若水

    「仙君。您還好嗎。仙君……仙君。」耳邊隱約傳來的是宿離熟悉的聲音。

    宿離生生將雙眼微開了一條縫隙。便是連簌簌急切憂心的神情表露於面。宿離的櫻唇翕動。微微張了張。她啟唇道了句。「沒事的。簌簌。你回來了……」出口之後才發現。她自己的聲音究竟有多麼的乾澀。

    連簌簌見著宿離清醒過來。眸子裡瞬間一亮。迫切地說道:「仙君。您醒了。」

    宿離扯了扯嘴角。問她:「我睡了多久。」

    「三個時辰。」連簌簌快速回答。算起來她便是知道宿離已經差不多該回府了。所以一去完白千機那裡取來暫時給宿離服用。壓制魔念的藥。她就直接往玉疏伝的府邸這裡趕來。

    誰知敲了敲房門。裡面卻沒有任何的反應。於是她便索性推門走了進去。卻見宿離昏迷不醒地倒在地上。怎麼叫都叫不醒。從她的身上明顯就是有隱隱的魔氣散開。

    還好及時給宿離服了藥。不然就又是有大麻煩了。

    宿離一手搭在了額頭之上。雙眸略是瞇著。但就有些失神。忽然。她雙手撐在了床面。讓自己可以半坐起身子來。

    連簌簌見狀來扶。卻被宿離一手擋住了。她看著連簌簌不解地一愣。隨即輕輕搖了搖頭。唇邊是一抹淺淡的笑意。她的視線微微下移。目光落在了輕捻著被角的指間。

    「簌簌。如果說。是本君自私地希望你不受傷害。更是自私地希望多獲得一點的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如果說就是因為這樣。而做出了可能會讓你為難的事情。你會怨本君這樣做嗎。」宿離的語氣平和。但一絲絲的瘆人的涼意竟從中慢慢地透了出來。或許並非是宿離對連簌簌的心涼。而是她自己心裡的疲倦。

    「仙君這話是什麼意思。」連簌簌一怔。整個人都停滯在了那裡。唯有一雙眼睛裡是耀眼的光輝。是讓宿離覺著最單純的心緒表達。

    「意思就是。她在你離開的時候說了本不該說的。」木門被突然推開。外面的天色已經漸入黃昏。天邊都是沉沉的昏黃光暈。灑在男子的身上。讓他雪白的衣衫上就似乎染上了夕霞的顏色。他的眸光沉寂。嘴角的笑意清淺。彷彿只要他的一笑。便是天地失色。他不緊不慢地反問連簌簌道:「您說呢。母妃。」

    連簌簌不可置信地凝視著玉疏伝。又驀地轉頭向著宿離看了一眼。她似乎已經明白了宿離的意思。為什麼她會說出那一番話。

    「簌簌。你是他的母妃。你應該多陪陪他。」宿離微微一笑。第一時間更新風輕雲淡的模樣。

    就是宿離的這個神情。越是會露出這樣的笑意。連簌簌的心裡卻越痛。她不知道她的仙君的心裡究竟是在想些什麼。只是知道宿離永遠地都在想要把自己安全地推離她的身邊。

    「不是……不是的。仙君。簌簌不是。仙君莫要說錯了。」連簌簌慌張地開口道。隨即是扭頭快步走出了房間。與玉疏伝擦肩而過。卻沒有再去看他一眼。

    宿離沉默了。而玉疏伝反而低聲笑了笑。慢慢走到了宿離的床邊。眸子裡逐漸陷入幽深之中。他坐在床沿。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宿離。忽地問她:「仙……也會入魔。」

    宿離愣了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意思。便笑答:「是啊。因為……執念太深。深而不化。」

    玉疏伝嘴角的笑意掛著。神情不變。半晌。他才慢慢地伸出雙臂。將宿離整個人一起環在懷裡。下顎抵在了宿離的髮絲之上。「三日後我會去送玉澄至湘城。」

    「湘城……」宿離輕輕蹩了蹩秀眉。

    「說是去私訪的。是玉寧軒的意思。不過是玉澄自己接下的。」玉疏伝直接不避諱地說道。

    宿離揚眉。薄唇一抿。神色裡略是沉了一些。「讓你送他去。是他的意思。」

    「不是。第一時間更新」

    他答得極快。讓宿離不禁想到了一個可能。這個時候會說出這種話。不是玉寧軒又會是誰呢。宿離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沒有幫到玉疏伝什麼。卻還是不曾真心地希望玉疏伝說出讓她離開這句話。而玉疏伝。也的確沒有說出這句話。

    「玉澄和尹澤國的夏侯和風是勾結在一起的。而妖尊於子默就在他的身邊。若是又有人圍攻。他卻將所有的都賴於你的身上。你又怎麼辦。」宿離的頭微微向後靠。就這麼靜靜地窩在了他的懷裡。

    一句不愛。可以不愛。

    可是他們現在這樣。卻又是有誰分得清哪是虛情。哪是假意呢。

    「那沒有仙力的你。能夠幫得到我什麼。」玉疏伝眸光一閃。

    宿離被他說得一噎。隨即仰頭看向他。朗聲說道:「那按你的意思。不如自己解決。本君也正好可以休息。」

    玉疏伝聽到這個自稱。不禁有些無奈。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女子用這麼高傲的語氣開口。低頭一看。與宿離的眼睛正好四目相對。

    女子的眼睛裡是柔和婉轉的平靜。而裡面也溢出了灼灼的亮芒。青黛櫻唇。烏髮柔絲。她的白衫鬆鬆散散的。卻是說不出的風華。她不是落瀟湘。不是一個屬於可以深藏在閨閣之中的女子。她不也不會像一個真正的相府千金一樣。永遠只要生活在親人的庇護之下。她有著自己的責任。她是宿仙。更是連簌簌口中的上君……宿君。執手掌命。宿世三生。

    唇上溫熱。宿離睜大了些雙眼。卻在片刻之後又慢慢地鬆了下來。在她的眼前。是男子極近的俊秀容顏。是讓人沉溺的熟悉的氣息全數落入了她的鼻尖。宿離的心下一顫。伸手卻怎

    怎麼都推不開他。最後她的手還是放下了。任由他的吻與她糾纏在一起。

    他的一手扶在她的腦後。插入了她的髮絲之間。玉簪驀地滑落在床上。墨發披散開來。靜靜地躺著。就在宿離閉上雙眼的一刻。玉疏伝也逐漸將身子移到了床上。而宿離因為身上的重量而慢慢地躺了下去。腰間一鬆。才感覺到是玉疏伝把她的衣帶給抽了開來。

    玉疏伝覺得自己很奇怪。明明面前的女子只是為了達到自己的一個責任而來的。明明他們之間剩下的只有一個短暫的交易。他卻還是不禁這麼做了。

    濃烈的吻化作了無盡的纏綿。氤氳繾綣。

    或許。只是有一點的留戀習慣。

    或許。是他說了一個對她來說應該聽到的謊言……

    瞞過了她。也瞞過了……自己。

    那一日。玉疏伝早早地便要離開了。可是不知為何。宿離的心裡剩下的卻唯有心悸。玉疏伝讓她留在府裡。看著男子離開的背影。宿離停頓在了那裡。有一種淡淡的不好的感覺在她的心底蔓延。讓她竟是打心底地恐懼。

    抬頭望天。竟是天色陰沉。朦朧無盡。

    走回府裡。正是看到連簌簌走出來找她。宿離輕笑著說:「簌簌。今日要出去走走嗎。」

    「仙君。還是不要了。您的身體……還不是很舒服。況且。四皇子也吩咐過。讓您不要出門。」連簌簌輕輕地搖了搖頭。回答宿離道。

    宿離挑了挑眉。言道:「簌簌。你何時也喜歡這麼與本君閒聊這些了。真是難得。」想來也是因為玉疏伝對連簌簌的些許轉變。還有那脫口而出的一聲母妃。即便連簌簌並沒有應答。可是想來她應該是極其高興的吧。宿離轉而一想。開口:「本君的身體。自己心裡知道。帶你去個地方。走吧。」

    「仙君。您說是要去哪裡。」連簌簌看著宿離就要走出府邸。趕忙追了上去。卻恰到好處地與宿離之間留出了一段恭敬的距離。

    誰知宿離放慢了一些步速。就讓連簌簌走到了自己的身旁。她的笑靨裡透露出一股蒼白無力之色。只聽她的聲色淡然清靈。「那是本君……很想念。卻又很厭恨的地方。」

    連簌簌不解。「既是厭恨。那仙君為何還要去。」

    「那麼簌簌你又是為什麼還會想要來這裡見一見那個人呢。」宿離反問。

    連簌簌的秀眉擰成了一團。腦海裡閃過的是一些不太舒心的事情。但介於宿離就在身邊。於是她便好奇地問:「仙君也有喜歡過一個人嗎。」

    這個問題麼……

    宿離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果真應該是沒有的。是簌簌弄錯了。」連簌簌見宿離一直不答。還以為問到了什麼宿離不喜歡的話。畢竟宿君的職責總是在不停地繼續著。從來沒有停下的時候。而宿離。她認識的仙君。已經是難以輕易卸下的了。

    宿君無情。而連簌簌卻覺著她的宿君並不是這樣的一個人。至少對她來說。宿離就像是一個認識了很久。很好的友人一般。宿離可以絕決。可以果斷。可以心容於天下。而忘卻自己的私情。所以連簌簌才會在責任和私愛之間。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前者。宿離給她的承諾。她覺得。或許已然沒了其存在的意義。

    可是。下一瞬。聽見宿離的回答。她在那刻愣住了。因為。她聽到。宿離在一片靜默中緩緩開口。

    她說:「不只是喜歡。是愛……愛到不能自拔。」愛到只能讓自己永久地存在於深不見底的傷痛悲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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