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瀰漫著異常的陰沉感,書冊竹卷已是散了一地。涼風吹過一陣,帶來的是更加的肅穆壓抑。彷彿就連呼吸一口,都會被這種凜冽的涼意侵襲。
「你……是誰?」玉瑤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掐住她脖頸的手,一股寒冷驀地傳到了她的手心之中。她的呼吸不是太順暢,有些難受地微微仰起頭,連出口的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對面的男子隱在陰影之中,此刻光線暗淡,他的一頭紫發靜靜地垂在身後,色澤猶勝過上好的織錦,在這裡顯得極為的耀眼。那雙眸子裡波瀾不定,唇角勾起妖孽的一笑,傾國傾城。
一張近乎完美的容顏,邪邪的,極其的惑人。恐怕在這個世界上還會與他一般擁有這般天人似的容顏的人估計也就只有玉疏伝了,如果別人看到的話。
男子輕笑出了聲,聲色裡滿是魅惑的意味融合,他空著的一隻手搭在唇上,忽然含笑開口:「噓,你可別吵鬧了……不然麻煩的人可是會來的哦。」
玉瑤臉色煞白,但還是不想被他這樣控制著,她用力地掙扎著身子,但不論她怎麼用力,都沒有能夠掙脫開。
「小瑤,你在哪裡?」卡哧一聲,是書閣的門被推開了,隨之傳來的便是玉疏伝清朗的聲音。
紫發男子斜了斜頭,表情似乎非常無辜,他動作輕慢,勾了勾唇,將頭湊到了玉瑤的耳邊,不顧玉瑤眼神的驚訝,低聲說道:「哎呀,你看,麻煩的人這不是來了?」
說完,眼見玉瑤就要開口叫出來,男子瞬間掐了一個昏睡訣,便讓玉瑤沉沉地睡了過去。
看著這張嬌嫩的臉,男子兀自笑了笑,將她直接抱在了懷裡,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不知是不是他在自言自語著,「乖孩子,好好睡一覺吧,就讓我們來看看,這場有意思的遊戲。」
當年是你們自以為是,喜歡置別人的生死於不管,眼裡只有那些虛無的蒼生萬物。可是,真正的情,真正的心卻是那樣的無情無義。那麼,現在就輪到你們了……看看身邊的人吧,你們還會在意一次嗎?
男子笑得陰冷,卻又邪柔之意,隨後身影一晃,消失不見。
原來的地方似是還有一個人站立在那裡,恰碰玉疏伝走近。像是因為聽到腳步聲,所以那個人轉身。
玉疏伝剛才趕忙走了進來,只是一開始還沒有發現什麼特別大的異樣,可不管他怎麼喊都沒有人應答,靜得有些詭異了。
「小瑤?」玉疏伝看著滿地的書籍,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光芒,隨即不見,然後便見他朝著那個看上去似乎正在糾結著什麼的女子,道:「小瑤,你怎麼了,剛才發生了什麼?」
玉瑤轉過頭來,一下子來到玉疏伝的面前,滿臉苦惱的表情:「怎麼辦啊……我不小心把這裡的冊全部弄亂了,要是讓重宇仙尊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這樣啊,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既如此,那便整理一下就好。」玉疏伝淡然地說了一句,準備幫她一起。
拾起地上的兩本書,看著俯下身的那個俏麗女子的身影,玉疏伝眼裡深深的,也不知是帶著何種意味。
「那麼……你又期盼著他回答你什麼呢?」白千機一感覺到宿離的靈識出現,便從秦曦的主殿那兒趕了過來,誰知剛到便聽到了宿離說著一些讓他看來有些頭疼的話。
宿離愣是看了白千機半晌,神情不太對勁,最後她索性右手一翻,手中便是出現了一株泛著淺淡色澤的靈草。她遞到了白千機的面前,道:「顏姬,你得救她。」
白千機心裡一片複雜,可還是有些隱隱的興奮,他接過還靈草,小心地收了起來。
「這枚墨玉是在還靈草的邊上發現的,那裡似乎是有人刻意隔離出了一個地方來,秦曦你是真的不知道以前還有誰下過子虛崖嗎?」其實,宿離想說的是——例如宿蕭鸞……
「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你也知道我來了天寒宗也不過區區四十年。」秦曦笑了一笑,只是回答了一句聽上去模稜兩可的話。
宿離沉默不語,隨手將墨玉遞給了白千機。修為越上乘者,或許感受得能越多。
白千機順手接了過來,拿在手裡再仔細一看的時候,他明顯是眼底劃過一絲光亮,可又立刻露出了肅穆的神情。到最後,他的眼裡只剩下了死一般的沉寂。他下意識地問:「這是你在子虛崖發現的?」
一股濃郁至純淨的仙氣從上面散發開來,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修仙者必定眼前大亮。
「是啊,這枚墨玉連通著裂仙境,進去一看,才驚覺那個製造的人還真是不惜大手筆。」宿離勾了勾嘴角,笑容難得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