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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卿如玉 文 / 輕風若水

    ?放眼望去,近處的山似是籠罩著一層薄薄的輕紗,隱隱朦朧,在飄渺的雲煙中若即若離,如同幾筆淡墨,點落在湛藍的天空。白雲悠悠,翠林別緻。

    而兩個清麗的女子正在那兒一副閒然自適的模樣。

    「仙君,您跑出相府這麼多日子,沒問題嗎?」一女子穿著若紅衫,艷暖皆如火。她看著前方的白衫女子,輕聲開口。

    那貴女子回頭,看著她,絕美的容顏淡淡一笑,「簌簌,你也別那麼擔心了,作為丞相,他為自己要解決的事還要苦惱很久呢,哪來的時間來管我們?」比之先前的女子不同的是,她著衣以白為底,衣邊細細地縫製,裝點,淡而亮。她的氣質清傲但也溫婉,像是大家小姐,卻又似天邊謫仙。

    簌簌也隨之一笑,就是在宿離宿離看不見的地方,憂愁一抹總是掛於臉上連連。本該美的景在她眼裡都變樣了。

    「仙君可是一點兒不替丞相省心,翻牆溜院什麼事都做了。」簌簌打趣道。

    宿離挑眉,故作玩笑道:「哎呀,真是了不得啊。也就你會這麼說本君了。不,應該說,也就你敢這麼說了。」

    「冉兒呢?」宿離又補上一句。怎地三天兩頭地看不著他的人影?真是好生貪玩。

    簌簌聳肩,還略是搖了搖頭,答道:「我也不曾見到,怕是又跑遠了。」

    簌簌最近到相府,裝作是成了宿離的貼身丫鬟。而冉兒麼宿離也就難得放任他去了。

    宿離離開仙界的時候,為了能夠更好地融入凡間,便是將自身化為了一縷魂魄,借用了當朝丞相落淵的女兒的身體。雖然感到有些抱歉,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只有讓那個魂魄重新渡入輪迴,便是好的了。她的修為倒是被她幾乎全數給封印在了仙體裡面,而以現在的身體,估計她也就只能施個小的法術,或是看上去與凡人修煉內力差不多的了。

    落淵一生中只取了一個夫人,所以這個落瀟湘作為第一個出生的孩子,自然是再寶貝不過了。樣樣好的都用在她的身上,寵著她。她的樣貌更是隨著她的長大慢慢變回了宿離原來的樣子。傳聞相家千金擁有傾城容顏,多少人欲一顧,卻是不能。

    周圍的景致青蔥秀麗,與那兩人女子的容貌氣質渾然天成。

    本來兩人倒是已經準備回去了,可不對勁的是邊走著,卻是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兩人原本臉上充斥的笑意淡了些,原來兩人的嗅覺就是敏銳的,此刻卻又絲絲的血腥味落入鼻息之中,若是般人早該作惡。她們微微皺眉,這莫不是發生了什麼?

    宿離神識散開,隨即微愣,有了感知,她便對簌簌道:「就那兒。」

    話畢,兩人便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撥開最後一片擋住視線的柳枝,便可以看到前面呈現的樣子。

    涓涓河水,流淌綿延。不知落花三千,僅此一眼。

    嚶嚶血珠,滴滴浸染,紅了他素雪衣衫。男子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曉之花,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緊閉的雙眸依舊充滿了至極的誘惑。

    宿離只是一怔,便緩和了過來。世間長得如此絕美的男子,少有。她的心底幽幽泛起一絲絲波瀾。可能就如同多年之後,那一回眸。

    她想著不對,趕忙走了過去,低下身子,玉手替他把了把脈。稍稍歎了聲,宿離蹩起秀美,道:「此人修煉時必定有人暗地偷襲,不僅因此走火入魔,而且還被一劍從下腹穿過。若是這樣放任下去,怕是無力回天。」

    「那仙君,救嗎?」簌簌突然覺著心裡總有點不對,輕蹩秀眉,她出聲詢問道。

    「自然是要的。」宿離並不是一個特別狠心的人,可以說她的性格在平時來看還能夠算是比較溫婉的。仙君宿離,包容於天下芸芸眾生,若天山之流水,暗夜之星辰。

    玉疏伝覺著自己迷糊了很久,腦海裡似是浮現起了不少事。他迫使雙眼睜開,又因為光線一瞬間的刺眼,就這麼瞇了瞇那雙漆黑的眸子,一手抬起輕輕遮掩於面前。

    待到適應了之後,他放下手,只看見明眼的白衣在眼前恍惚著,她烏絲長長地披散著墜至腰際,唯有一支單一色澤的白玉簪在發間緊緊地固定著,流光婉轉。

    那是,一個女子的背影

    她似是因為聽見了細小的響聲,驀地轉身。

    兩張臉,同時映進對方的眼裡,心裡。

    「你醒啦。」她輕笑,啟唇道。音色清透,澈入人心。

    玉疏伝撐起身子,想起當時那劍可是穿腹的,但如今痛感竟已快全無。走火入魔的功法也被穩定了。驚訝,不過一閃而逝。

    而且,這女子,說不出的美感,軟中帶寒,雙雙結合。一個與他相似的動作——笑。不可看透她的身後。

    他臉上也漸漸露出了淺笑,般人早該淪陷於他的妖容了。好一個溫潤公子,外加的邪意竟隱隱讓宿離的心也蕩漾了一下。

    「請問這位姑娘,這裡是哪裡?你,又是誰?」他恭謙地說道。笑含其中,既是暖了,又是冷了。

    宿離偏過頭,直視他深邃的雙眸,半晌笑道:「我姓宿,單名一個離字。這位公子定是在習武時受傷了吧,真不輕呢。好在宿離會些醫術,不然我也要不知如何是好了。不瞞公子,此地是我平日裡出來透透氣兒時住的地方。對了,公子的外衫被刺破,又染了不少的血,就取出了有時扮男裝會用的長衫,幫公子換了一下,大小與花色也差不多,公子原本的那件就在旁邊放

    著。」

    「在下君玉,謝過姑娘救命之恩。君玉確是在修煉武林功法的時候不甚被人偷襲,還導致走火入魔。」玉疏伝對他傷的奇異的地方並不提及,沒有多過問,相信這也是她個人的秘密,是不願說的。

    不過,她說,她姓宿?

    玉疏伝暗自苦笑,他是對這個姓氏太敏感了吧。世間還真的是少有這個姓氏的呢。

    母妃

    他沉吟了下,回神。

    轉而想到這次的事情,他心底一沉。朝內暗流湧現,陣陣澎湃激盪。想來就只有一個人會做出這種事了,派江湖中的殺手,將目標定於他。一時間都不可大意,否則像如今這般襲擊,必是會鬧出大問題的。

    「咦,原來這位公子已經醒了。」簌簌手中端正一隻瓷碗,裡面是還冒著熱煙的藥。一看就知是準備給玉疏伝的。

    連簌簌剛才第一眼看到玉疏伝的時候,其實心下就覺著有些不對。現在越是靠近玉疏伝,這來自於身心的熟悉的感覺,讓簌簌的手更是幾乎就要顫抖。

    不會的吧。

    簌簌的視線緊緊地放在玉疏伝的身上,那種感覺幾乎就是想要將他徹頭徹尾地看清。

    宿離的目光有那麼一剎是掃過她的,嘴角勾起神秘的意味,眸光微斂。

    看簌簌的神情,難道說這孩子與他之間有什麼關聯?

    「謝姑娘還如此細心,君玉叨擾了。」玉疏伝面上不好意思道:「那,這位是?」他仔細打量著簌簌的面貌,雖然不及宿離的完美無暇,卻也是一個清麗的姑娘。

    「奴婢連簌簌。」她頃下身,一禮。裝得還的確是挑不出刺來。

    玉疏伝,他究竟是什麼人?

    宿離猜想著,簌簌怔愣著。

    名為命運的輪迴已經開始,糾纏著,無法理清。

    翩翩公子,艷色佳人。一份緣起,幾時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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