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才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你最多算個情.婦。」
情.婦?依可瞇眼看向何迪,他依舊一副紳士不言不語的模樣,嗤笑一下,抱著孩子大搖大擺地走到餐桌邊坐下,優雅地吃東西,還時不時和小何楚說話,把旁若無人的女主人姿態淋漓盡致的演繹到極致。懶
梅琳達氣的有樣學樣坐過去,儼然一副女主人態度向張嬸要東要西,張嬸左右為難侷促不安,「小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梅琳達一惱,這才想起自己氣糊塗對著一個傭人說英語,只好生硬地改口說,「我要火腿漢堡……香橙麵包……沙拉醬……」
張嬸更是不安了,看看許依可一臉嘲笑蔑視的神情,再看看何迪的無動於衷,只好硬著頭皮說,「梅琳達小姐,對不起,我只會中餐,西餐一點也不會。」
許依可立即爆笑出聲,斜睨著梅琳達,「看吧,這裡我們才是一家三口,我們習慣吃中餐,喜歡吃胡蘿蔔,你呀還是哪來滾哪裡去,免得水土不服。」
她尖牙利嘴,氣的梅琳達全身發抖,霍地一下站起來衝到何迪面前,泫然欲泣,「你到底什麼意思?」
何迪眸底始終帶著笑意看著依可胡鬧,那模樣,寵愛縱容兼而有之,梅琳達問他,他聳肩,「我說過絕不會娶你的,你也早就知道了,何必大老遠的跑到中國,不值得。」蟲
「可是我們的婚約是兩家父母說好的,你不能隨便反悔。」梅琳達似委屈咬唇,漂亮深邃的大眼睛含著期待看著何迪,「迪,你高中時就知道的,我愛你,一直把你當做未來丈夫看待。你怎麼可以拋棄我?」
提起高中時,何迪的臉陡然冷下來,就連依可都看出來了,不禁奇怪地盯著他們,何迪驀然暴吼一聲,「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婚約——」梅琳達還要再提。
「我會跟雙方家長解釋,總之,我跟你不可能。」
梅琳達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傷心又可憐地瞅著何迪,猶如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和我結婚?卻要這種寒磣人的蘿莉,你是不是心理變態?」
說他變態?許依可都有點受不了了,一看何迪,臉色鐵青鐵青的,好像要殺人。
梅琳達也嚇住了,何迪一揚手嚇得她直往後退,奪門而逃。
看到梅琳達抱頭逃跑的樣子,許依可想捧腹大笑,可目光觸及到何迪絲毫沒有轉圜的臉上,心裡怪怪的,以往對他害怕的感覺毛毛蟲一樣鑽出心頭,當下乖乖的正襟危坐好好吃她的飯。
飯畢,一家三口去公園散步。
這一次,何迪終於覺得自己像個男人了——一個大男人不必彆扭地推著嬰兒車了。
樹蔭下,柔風吹過,有花香飄蕩在空氣中,四周綠樹環繞,草坪青翠,花兒朵朵開,到處都洋溢著夏的絢麗,美得芬芳。
置身其中,人的心情也跟著放鬆,變得愜意而自在。
依可歪頭,目不轉睛地打量著何迪,器宇軒昂,俊朗灑脫,難怪梅琳達非他不可,不過,嘿嘿,有她在,所有牛鬼蛇神別想奪走她的男人。
何迪看到了一塊石板凳,摟著依可推著嬰兒車慢慢踱過去。
依可坐到石板凳上,逗了一會兒兒子,疑惑地看著何迪站到她的面前,當他高大的身子朝她單膝跪下時,她整個人都傻住了,「何迪……」
何迪雙眸深沉,當著依可的面打開一個紅色的小盒子,裡面是藍色的絨布,一對婚戒在透過樹梢偶爾射過來的陽光下熠熠生輝,發出耀眼奪目的燦爛光芒。
他還未說話,依可依然心跳如擂鼓,曾經的曾經,他向她求過婚,她從來都是沒心沒肺地直接拒絕,現在……就算讓她去死,她也不會拒絕他。
「依可,你願意嫁給我嗎?」他的聲音如紅酒,帶著讓人沉醉的誘./惑,低沉輕緩,卻一個字一個字帶著強而有力的重量砸進依可的心尖。
心,一陣顫抖,甜蜜鋪天蓋地而來,淹沒曾經所有的痛苦和悲傷。
眼眶開始變得濕熱,她一個勁地點頭,「我願意,願意嫁給你。」
然而他卻微皺眉頭,在依可淚光朦朧的視線裡慢慢收回了戒指,依可一急,忙惡狠狠地抓住他的手,「何迪,你不能反悔,快,把戒指給我戴上。」
晃動的樹葉破開陽光,在何迪的臉上找出一圈一圈的白色光暈,一陣風刮過,瞬忽的陰影下,何迪的嘴角得逞一勾,面上卻滿目蕭索,蹙眉看著一臉蠻橫的依可,「憑什麼就要給你戴上?」
依可急怒攻心,根本沒注意到何迪請君入甕的神色,一把抱住他,獻上自己的紅唇,輾轉蹂躪他鋒銳性感的唇角,直到他氣息不穩才大方地放開他,貼著他的額頭喃喃地說,「何迪,我愛你,一如你愛我一樣。」
「所以,我們結婚吧,好嗎?」依可從未有過的認真,小臉上盈滿濃烈的期盼和純真的愛意。
這樣真情流露的她,何迪第一次見,眷戀不捨地看著,看著……低沉一笑,重新拿出戒指,溫柔地給她戴上,依可驚呼一聲,「大小正適合。」
「嗯哼,特意為你訂製的。」
依可看他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居然有些靦腆的意思,拿過另一枚戒指也要給他戴上,握著他漂亮的手指狀似不經意地問,「戒指什麼時候訂做的呀?」
「酒店那次之後的第三天。」
依可驚訝出聲,然後看著何迪揶揄地呵呵笑了起來,手開始在他身上不老實的亂摸,「原來那次之後就愛上我了啊,親愛的,你跟別的男人真是有很大的不同耶,這麼執著於你的第一個女人?嗯?」
何迪有些惱羞成怒,一把抱起依可坐在他的大腿上,俊臉壓上去,狠狠堵住她喋喋不休取笑他的櫻桃小口,記憶中甜蜜青澀的味道,她像個小惡魔,在男女情事上一向表現熱衷,他稍一主動她便會迫不及待地貼上來,身子軟成一灘水,極盡媚態地邀請他品嚐。
淺吻變成了深吻,一對膠著的唇如火如荼,難捨難分。
直到兩人都快控制不住了,才在兒子好奇的咯咯笑聲中停止這纏綿悱惻的一吻。
「很想問你,如果當初許邵峰叫你去欺騙的男人不是我,而是另一個,你還會照做麼?」雖然是個有些無聊的問題,但他一直想問問她,她是不是隨便哪個男人都會把自己獻出去?
這個問題貌似有點難度。
許依可眨著明媚的大眼認真地思索,事後想起,這件事真的很荒謬,也只有許邵峰那個瘋子才會想得出。但……如果不是確定何迪是重感情重義氣的男人,他們憑什麼可以一舉成功?說到底,從一開始,他們信任的便是何迪這個人。
「嗯(☉_☉)」許依可無辜地連連眨眼,唇邊溢出一絲狡黠的笑意,不怕死地說,「要是那個男人長得跟你一樣英俊又多金,身材一級棒,我當然會義無反顧地撲上去。」
「許依可……」何迪咬牙,危險地瞪著小蘿莉,蘿莉嘴一撇抱住他,抬頭看天,滿目的粉紅泡泡,「我相信宿命,可能這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宿命,原本我們隔著一個海峽,可就有那麼一天,以天雷勾地火的形式相遇了,愛上了,老天厚愛,你未娶我未嫁,還未我們送來一個可愛的寶寶,想想有些不太真實,但我許依可——和何迪,就是越過天涯海角在一起了。」
「所以,何迪,不要問我那個男人如果不是你我該如何選擇的蠢話,因為那個男人只能是你何迪,是酒醉時依舊保持良好風度的何迪,是在床上極盡溫柔的何迪,是愛我如珍寶的何迪。」
「我相信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在那一刻那一秒,穿過酒店走廊的依舊是你——何迪,而偷偷藏在暗處等你的,也只會是我許依可。這是——不變的宿命。」
「是老天對我的垂憐。」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微微仰著臉,純淨的臉龐上始終含著三生有幸的笑意,說完之時,她徐徐垂眸,對上他晶亮的黑眸,四目糾纏,說不清道不明的慶幸油然而生,感謝老天讓他們相遇相守,一輩子。
清脆悅耳的鳥鳴中,依可乖巧安靜地窩在何迪的懷裡,兩個人戴著戒指的手緊緊交叉相握,掌心相映,一分鐘的浪漫之後,依可不解風情地笑,「我記得某人第一次比我還會喊疼,然後就是這麼握著我的手的,哈哈。」
「許依可——」何迪無奈,這麼好的氣氛全讓她破壞了。
只好順應小妮子的不懷好意,抱著她昏天暗地的吻,激情一觸即發,她竟伸手去解他的皮帶,他嚇得一僵,眼神迷離地看著依可,「這裡是公園。」
她嬌喘吁吁,滿臉緋紅,「我知道呀,就當打野./戰嘛。」
血液轟的一下湧上大腦,何迪繃緊全身的肌肉,真想就地狠狠地要她,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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