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生從來不缺兒女,據顧月白所知,他在外面至少還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在別人眼中她是幸運的,至少,她的媽媽不要她又被爸爸接回了家.
所以,顧生不稀罕顧月白這一個女兒,他覺得用女兒來換取他如火如荼的生意,那才是正道。
顧月白一抬頭便看見張姨正在那裡抹眼淚,「張姨?」直覺告訴她,張姨是因為她才哭的。
「好孩子,你受苦了。」
顧月白一聽,那眼淚頓時如斷了線的珠子嘩嘩地流下來。苦,她受了什麼苦呢?跟那些無父無母的孤兒相比,她從小到大,都是吃穿不愁的。只是,吃,要看顧家人的臉色,穿,是撿顧以紅不要的,上得什麼學校也得顧家說了算的。生活上,真的沒什麼讓她愁的,只是,她一直活的像個木偶任人擺佈。
在這個家裡,她連一丁點的溫暖都感覺不到,處處冰冷,人人無情,她只是顧家養的一顆棋子啊,誰會在乎一顆棋子的感受。
除了,看著她長大的張姨居。
「沒有,張姨,我覺得挺好,真的,你不必為我難過,我一直相信不好的總會過去的。明天……一定會比現在更好。」該她面對的總要面對,顧月白輕輕地摟了一下張姨,哽咽帶淚地對她笑了笑,「我得走了,要不會有麻煩。」
她沒有忘記對老李的承諾,她必須在天亮之前趕回酒店。
顧月白出來時沒有驚動顧家任何人,但如她所料,沒走幾步身後便尾隨了一輛有些破舊的麵包車。這些年,顧生基本上都在嚴格控制著她,猶記得十三歲那年她生了逃跑的心,最終被追回時斷了一條腿三根肋骨,躺在床上幾個月不能動彈,那是一場不能磨滅的噩夢。
顧生的建築工地上收養了不少社會上游手好閒的地痞流氓,他們時常充當打手的角色,為顧生解決過不少拆遷方面的麻煩,看一個小小的顧月白,那是不費吹灰之力。
「上車,老闆叫我盡快送你過去。」車囂張地嗤一聲停在顧月白身邊,伸出個光頭男衝著她吆喝,顧月白也不猶豫,利索地上車,她知道沒顧生的命令他們不敢對她怎樣。
破車被光頭開得搖搖晃晃又馬力十足地衝到了富華酒店門口,顧月白白著一張臉頭也不回地回了套房赭。
進來時,一道挺拔卻略顯孤寂的背影站在落地窗邊一動不動。彼時,天已經微亮,齊灼華站在晨光中巍然不動,像一道符咒立刻奪去了顧月白所有的呼吸。
他不是說不回來嗎?
他緩緩轉身,就那樣不遠不近地看著她,有那麼一瞬間,目光迷離而眷戀,慢慢的,他的雙眸逐漸明朗起來,變成他一貫的冷,他看見顧月白穿著白t恤牛仔褲傻傻地看著他。
她的黑髮披散下來,一張乾淨白皙的臉,清澈又嫵媚的大眼,讓他無法自制地湧出別樣的情緒。
「過來!」聲音帶了一絲絲的暗啞和冰冷。
顧月白一顫,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他雙手一伸,狠狠地捏住她的雙肩,「我叫你先回來的,一個人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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