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紹峰——」霍薇薇怒吼,真想大聲問問老天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事要被他壓制的死死的?
許紹峰桀驁不馴地笑,洞察力十足的銳利目光看著薇薇,挑著眉問,「還口渴?」
「你——去——死!」霍薇薇忍無可忍地攢足了力氣一手朝他臉上揮去,許紹峰並不制止而是把臉埋進她的胸脯間,後腦果然被她毫不留情地打了一巴掌而他也趁此機會吃了一點薇薇的豆.腐。懶
「薇薇,好疼啊,我要暈過去了。」
…….
「啊——許紹峰你這只死狐狸,打死你。」
…….
他渾不在意地與她開玩笑,兩個人滾成了一團,他最多吃點皮肉之苦卻可以享受與她的耳鬢廝磨,而霍薇薇卻被他氣得都快七竅生煙了,他雖然沒有實實在在地要她,可是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沒被他摸過親過,無論怎麼反抗他都有辦法把她治的死死的,她想——她快崩潰了。
這一夜,霍薇薇被迫說了不知道多少遍『峰,我喜歡你』,許紹峰很滿意,轉著眼珠子想了想,大概一千遍輕易地就能實現,然後抱著朝思暮想的野薔薇舒服地入睡了。
薇薇無奈地想,這樣被他佔盡了便宜和與他真實地做了相比較到底有多大的區別?她是不是也在自欺欺人?
她一個月平靜的日子終於到頭了,從這天開始,許紹峰幾乎是每天都膩在她身邊,除非有重要會議要親自去主持,其他都是網絡辦公,不在書房的時候就抓著她騷擾。
不厭其煩之下,霍薇薇提議出去遊玩,許紹峰為了討好她只要是他能做到的一切都毫不猶豫地答應,於是,兩個人整天像兩隻歡快的魚一樣穿梭在台灣的著名旅遊景點。
五彩繽紛的時尚西門町、台北故宮博物院、澎湖、桃園、日月潭……
那一日,在澎湖,美麗的沙灘,碧藍的海洋,溫暖的陽光,霍薇薇故意跑出好遠好遠拉開與許紹峰之間的距離,然後朝著波瀾壯闊的大海揚聲嘶吼,似乎這樣就可以消弭心中所有鬱結的不快和痛苦,接連喊了幾聲之後,真的有點效果。
許紹峰站定,遠遠看著發洩的她,心裡微酸裊裊,似乎他對她怎麼好她都無動於衷一樣,即使一起出來玩她也是有意避開他。
她乾脆脫了鞋襪,赤著腳走在柔軟的沙灘上,一手提著一隻鞋子輕盈地邁步,海風吹亂了她的髮絲,蕩起裙擺,放眼望去,整個沙灘邊只有她和許紹峰,她知道他用了手段讓所有人都迴避了,轉過頭看他,他今天穿了一身白,緩步走在沙灘上的樣子俊美閒適,凝視她的目光直白坦誠,含著她無法理解的情愫,讓她不自覺心慌,他對她刻意的好像一團沉重的霧靄壓在心頭,帶著難以負荷的痛。
他再迷惑人心終究是那個狠狠傷害她的男人,她回身不再看他一眼,放眼打量寬曠的大海,腦海裡竟不自覺想起了lunar,如果是他……含著這樣的溫情和希翼在這麼浪漫的海邊安靜地跟在她身後,他也是穿著一身白,她深信lunar比許紹峰會帥上千倍萬倍,他只需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表情都會更加能牽動人心,因為他是那樣純淨如風不可捉摸的美好男子……lunar……lunar……
有風刮過許紹峰的臉龐,耳邊分明清晰地聽見了霍薇薇嘴裡不自覺喊出的名字,lunar似一把利劍瞬間穿透他的心臟。
如此浪漫美景,她想著的不是他,而是一個叫lunar的男人。
手,不自覺緊握成拳,心裡不斷鼓動著一股毀滅的欲.望,眼睛死死盯住穿著一身碎花綠裙的霍薇薇,半晌,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lunar,是嗎?不就是齊灼華同父異母的弟弟,跟何迪一樣,他總有辦法打擊他。
從澎湖回來後,霍薇薇明顯感覺到許紹峰心情不似前幾天晴朗,連臉色都鬱鬱的,看著她的目光沒了清淺的暖意,反而帶著一種蝕骨的寒涼。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先他一步洗好澡上床把自己裹成一隻蠶蛹,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他從浴室出來時就看到她一副嚴加防範的樣子,心裡更是不好受,他在床沿坐下,連被帶人扯過來放在腿上,掀開被子露出她的頭逼她與他對視,「你告訴我,是不是我無論對你怎麼好你都不會原諒我?」
霍薇薇動了動眼珠子冷冷一笑,「天天晚上逼著我陪你睡覺再要挾我說喜歡你的話,然後白天陪我一起出去玩,這樣就叫對我好?」
「許紹峰拜託你明智一點好不好?不要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在別人身上,懂不懂?」
「你要真想對我好,乾脆痛快點放我離開啊。」
許紹峰呼吸一窒,瞪著霍薇薇說不出話,原本心中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訴說,可是一聽到她對他的指責控訴他就心口窒悶什麼也說不出了。
「睡覺。」他乾澀地吐出兩個字,強硬地掀開被子鑽進有她溫暖的被窩,緊緊抱住她,呼吸相聞,明明靠的這麼近卻走不進她的心裡。
霍薇薇屏住呼吸,見他並沒有其他動作,知道自己又將平安無事地熬過一夜了。
可是,每每夜裡他無意識的囈語攪的她心煩意亂,他似乎習慣性地會說夢話,最初會一直喊著大哥、二哥、奶奶,誰知後來只喊薇薇……薇薇…
他安安穩穩地睡的好好的一個勁的說夢話,害得她輾轉反側睡不著,最後只好偷偷地支起腦袋做賊一樣在他不安蠕動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伏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在這裡,別叫了,睡覺。」
每一個深夜她都是如此這般打斷他的夢囈,屢試不爽。
可是,今晚……他一如既往地說夢話,只是語氣多了幾分急切和不安,甚至呼吸都有點急促,不勝其煩地喊著,「薇薇——薇薇——不要走,別離開我,不要去找lunar,不要去……」
霍薇薇有點驚住了,忽然想起今天在海邊她心中翻湧著要和lunar浪漫沙灘的遐想,誰知自己可能想的太當真了所以不小心喊了出來,難道……許瘋子是因為這件事才對她陰陽怪氣的?
他太吵太煩人了,她氣惱地直接伸手摀住他的嘴巴讓他發不出聲,沒過一會兒掌心居然傳來一陣刺癢,她欲縮回手整個人卻被忽然醒了的許紹峰扯到他的身體上牢牢地禁錮住,他雙眼熾熱地盯著她看,眼裡閃爍著那麼明顯的光芒。
霍薇薇心裡一咯登,連忙聰明地唸咒語,「峰,我喜歡你……峰,我喜歡你……」
許紹峰終於嘗到什麼叫作繭自縛了,這句話她應該早說過了一千遍,只是……
「你覺得你有沒有真的喜歡上我,哪怕是一丁點一丁點?」他沉聲問,帶著小心翼翼。
霍薇薇停下,認真地看著他,肯定地點頭,「沒有,一丁點都沒有。」
她霍薇薇不是傻子,這點小伎倆就想給她洗腦?以為對她好點就會忘了傷疤?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無情的否決讓許紹峰怔愣了幾秒鐘,他果然是在自欺欺人,強自壓下心中湧動的悲涼忽地笑了,幾乎是寵溺地摸著薇薇的臉喃喃自語,「大概就是這種個性讓我對你另眼相看吧,你要是真就這麼屈服了,我反而會看輕你。」
他簡直不明白自己在說些什麼了,天知道他有多渴望她能說喜歡他,哪怕只是施捨的一點點,同情的一點點也足夠他聊以慰藉,他盼著她屈服已經盼的心都疼了,她為什麼不能軟一點?
愈想心愈痛。
「是不是我說夢話打擾你睡覺了?」等到沉澱好情緒他才輕聲問一臉尷尬趴在他身上的薇薇。
「是啊。」她試著想下去,可他雙臂箍的更緊。
「我都說什麼了?」他皺眉,他從小就會說夢話,怎麼治也治不好。
「唔……」霍薇薇轉著眼珠子,「你一直在叫大哥二哥奶奶什麼的,很多,也聽不清。」
許紹峰沉默了,不發一言的重新閉上眼,就這樣再次睡著了,然後霍薇薇無比哀怨地趴在他身上看著他蠕動著嘴唇開始喊薇薇……跟喊魂一樣。
她閉著眼睛摀住耳朵還是能聽見他醇厚的聲音在黑暗裡魔咒一樣響個不停,最後……她只能故伎重演,只是這一次他似乎有了感覺一樣自動自發地纏住她的舌糾纏了好久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
終於,她可以睡了個好覺了。只是非常不滿身下柔軟的床墊子替換成了肌肉結實的軀體。
經過澎湖的那一天,兩個人一起出去玩似乎沒了先前的那種熱情和自在。
去日月潭的時候,漫山遍野的大陸遊客,霍薇薇就特別想家,看著眼前幽靜絕塵的湖水心裡怏怏不快,對著許紹峰來一句,「原來日月潭這麼無聊啊。」
許紹峰心中一刺,也不知怎麼了就來了一句,「再美的風景如果身邊陪著你的不是lunar你大概也會覺得無聊吧。」
他說lunar時鄙夷不屑的口氣著實惹惱了霍薇薇,她眉目一挑不無諷刺地回過去,「lunar是我的偶像,心目中最美好的男子,跟他在一起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算和他一起站在垃圾堆裡也會覺得心情舒暢,幸福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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