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
被忽視的亞蘭忍不住上前站在許紹峰目光所及的位置,雙目含情猶如秋水籠罩住他,這個男人——撇去他的身份背景不說,自身也是集樣貌與能力一體,俊美、優異、時而霸道時而溫柔,雖然總拿不屑輕視的目光看待女人,但他真的很吸引人。()懶
好不容易他來到b市,好不容易有機會接近他,怎麼樣也要爭取自己將來的幸福。
上次跟他也是在這間套房,他們差一點就做了,可他臨時卻變了卦,現在舊事重提卻多了個外人。
「許少,我好幾天沒見到你了,真想你。」亞蘭嬌滴滴地上前坐在他的身邊,不著痕跡地拉低領口,露出深不見底的乳/溝。
許紹峰不動聲色,歪著頭察看一眼霍薇薇的神色,死丫頭一點兒也不在乎亞蘭的身子已經貼到他身上來了,而且還目不斜視地昂著頭進了另一間套房。
見霍薇薇走了,亞蘭暗喜,紅唇誘.惑似的就要吻上許紹峰,卻見他眉頭一皺,吻落在了他的脖子裡,他不喜歡被人吻,亞蘭是知道的,不過心裡還是很失落,總覺得他在執意的堅持什麼,即使出來玩也還是不忘初衷。
以前並不排斥亞蘭的碰觸,今天怎麼覺得就是那麼不對味?
他煩躁的推開亞蘭,臉色有點冷,「你沒事先走吧。」蟲
無情的逐客令讓亞蘭呆了半晌,心中的疑惑更大,忍不住探問,「你跟霍薇薇……」
「嗯,她現在是我的女人,未來很長的一段日子裡都是,所以你別來煩我了。」
他的話說得清清淡淡理所當然,亞蘭的心卻一瞬間被人劃開一道口子一樣,他,要你的時候便要,不要你的時候,單憑一句話便把你推得遠遠的,毫無一絲委婉毫無一絲眷戀。
亞蘭艱難地起身,努力地不讓自己流出眼淚,勉強笑著問,「你們現在是在同居嗎?」
許紹峰看不見亞蘭的表情,他對待女人也最是無情,冷冷說了是,亞蘭心中縱有不滿哀怨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借口發洩,只好無奈地走出這間她期待的房間,一出來,便癱軟在一邊的牆上默默流淚,耳邊不禁響起了表姐騰靜姝的警告,不禁響起了他的有言在先,明知道他只是玩玩,自己卻飛蛾撲火地泥足深陷。
假如得到過一次,還可能放手,尚未得到,談何放手?
現在,她只有等,等他厭棄霍薇薇的一天,她還是有機會的。
許紹峰忍著腳下的疼一瘸一拐地走入霍薇薇躲著他的房間,她正站在窗戶邊,窗簾被拉開,暖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整個人的週身都散發著金燦燦的光芒,側臉線條柔和美麗,帶著幾分孤傲,隱約有遺世獨立之感,這一刻,她美的動人心魄。
他不想打破這美好沉靜的氣氛,於是,他乾脆悄無聲息地脫了棉拖鞋,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每一腳下去完全支撐住他的體重都會很疼很疼,一步兩步……他硬生生忍住疼,努力地不發出任何聲音,朝她偷偷地走過去,腳未至,雙臂卻早已伸在半空中,心裡居然緊張的撲通撲通亂跳,好像一個萌發春情的傻小子一樣。
霍薇薇敏銳地感覺到有人靠近,剛想轉身卻被來人猛地從後抱住,他的頭重重地擱在她細瘦的肩膀上,微喘著,「別動,好累,讓我抱一會兒。」
他走了十三步才走到她身後,每一下都是疼,抱住她的這一刻他居然覺出一絲苦過之後的甘甜,他不禁自嘲,是他寂寞太久還是自己變得脆弱了?
霍薇薇欲掙扎,可他大半個身子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一來掙扎不動,二來他語氣懇切,沒有半分逗弄之意,她不由得疑惑地轉頭看他,他白皙的臉微微泛紅,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雙眸似享受地合在一起,鼻息微重,她扭著身子低頭這才看見他赤著雙腳,身後地板上間距均勻佈滿了一串血腳印,觸目驚心。
她的扭動讓他的身體似失去了依靠的中心,他立刻嘶嘶吸氣重重抱緊她,閉著眼睛沐浴陽光嗅著她髮絲的清香咕噥著,「別動,好疼的。」
他似下意識低語,並不知道霍薇薇已經看見了那一串驚怖的血腳印,霍薇薇回頭重新看一眼他俊美中性的臉,只一眼,她便匆匆低頭強逼著自己不再看她,她畢竟只是個女孩子,見到此情此景,想到自己剛剛給他上藥時惡意的動作,心裡竟酸酸的不知如何自處,可也只是心軟那麼一下下,她就說服了自己,一轉身狠狠推開許紹峰,許紹峰猝不及防往後跌過去,英挺的身子重重地仰倒在了地板上。
他看見霍薇薇穿著拖鞋吧嗒吧嗒地從他臉邊走過去,他極快地爬起來撲倒她,兩個人滾成一團,「霍薇薇,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
霍薇薇摔得全身都疼,使勁掙也掙不開,恨恨的瞪他,「對待禽獸絕不能姑息,否則就是養奸。」
「你……」他有愧,無法跟她辯解太多,但她實在太心狠了,虧了自己剛剛忍受莫大痛楚就想和她和平共處,他掐住她的唇下狠語,「做情.婦就該有情.婦的樣子,六個月之內全都要聽我的,你怎麼老是忘記自己的身份。」
霍薇薇乖了,不說話了,變成一條瀕臨死亡的魚一樣,許紹峰看她終於聽話了,可心裡依舊不是滋味,他難受的把頭埋在她的胸脯間,悶悶的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連腳上的疼都忘了。
他們沒安靜多長時間就有人過來敲門了,起先以為是客房服務,許紹峰霸著霍薇薇不讓她去開門,外面的人卻鍥而不捨地敲著,大有誓不罷休的意思。
許紹峰無奈地鬆開她,自己也挪到床上坐著,外面傳來幾句說話聲,聲音竟是很熟,帶著濃濃台北腔的普通話,不倫不類。
霍薇薇打量著來人,大概跟許紹峰差不多年紀的一個男人,眉宇間透出穩重,禮貌疏離,他也在假裝不經意地打量她,眼神淡漠像在看著一個過客,讓她有點不自在。
霍薇薇帶著那人進來,誰知人模人樣的那人一看見許紹峰便低頭弓背,「大少爺。」
霍薇薇翻白眼,敢情到了古代了。她也聽出來了,此男必定來自台灣,心裡忽地恍悟,gk本部就在台灣,記得以前看過雜誌介紹許紹峰貌似他就是台灣人,不過他普通話說的標準多了。
許紹峰覷一眼霍薇薇不悅的臉色,斜睨著來人,「你怎麼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最得力的屬下兼心腹王特助,他大老遠的跑過來幹嘛?難道是家裡又出什麼事了?
王特助打完招呼就開始打量老闆,看見地上那乾涸的斑斑血跡再看一眼老闆光著的腳,腳底板下的傷輕而易舉地入了他的眼睛,他不禁怪叫一聲,開始問東問西,「你怎麼傷成這樣了?誰弄的?」
眼光還時不時瞟一眼一旁站著的霍薇薇,好似關她什麼事似的,呃,事實上確實關她的事,但是她昂著脖子擺出一副驕傲的事不關己的樣子,誰叫這人明顯是拿她當小姐對待了。
王特助急的不得了,又要叫他去醫院又要叫他穿襪子別感染發炎了,搞得許紹峰一陣煩躁,「行了,這點傷死不了,你快告訴我,你不在公司好好看著來這裡做什麼?」
王特助被他吼得停住,照實回答,「家裡知道了你挪用了大批公款,所以叫我來看看。」
許紹峰冷笑,「這話誰說的?」
王特助閉嘴不答,他不是明知故問嗎?
他為了打擊齊氏確實花了大手筆,不知砸出去多少錢才買了b市發展趨勢良好的傳媒,幾乎一手壟斷,他知道這樣大手筆肯定會引起家裡注意,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夫人還說了些什麼?」
霍薇薇覺出他們談話有點不對勁,這會兒又聽許紹峰問夫人,心裡不免咯登一下,她不會悲催地做了萬惡的小三吧?
王特助先莫名其妙地看一眼霍薇薇,才一本正經地回答,「夫人說,老爺的選舉馬上到了,請少爺回去做做慈善活動,而且章議員有意政治聯姻,少爺回去還要跟章議員的千金多聯絡聯絡感情,還有xx財團的千金也在找你…….」
「閉嘴。」許紹峰驀然一拳頭砸在床上,臉色難看。
霍薇薇嚇了一跳,不自覺後退一步,許紹峰盯住她向她招手,她還真想拔腳跑的離他遠遠的,可最後只能一步一挪地走過去,他怕她跑了一樣緊緊抱住,這才抬頭繼續跟王特助談話,他本不想回台灣,但王特助列舉一大堆不得不回去的理由,他也覺得乾耗著也不是辦法,反正對他而言在哪裡都差不多。
「你跟我回台灣。」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霍薇薇一點兒也不想去,她剛回b市沒多久,會想爸爸媽媽的,爸爸媽媽也會想她的,還沒來得及反駁,他卻又追加一句。
「六個月之內,必須要和我在一起,無論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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