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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6節 醉酒(五千字,今天沒了,求月票荷包,感謝眾位支持 文 / 幽微

    「齊哥哥,我回來了,好想你。」

    齊灼華冷著臉推開她,掃一眼大廳,季昌平夫妻都在,正跟爺爺喝茶聊天,見他回來都轉頭看向他。

    季煙被硬生生推開,因見到他的高興笑容瞬地凝結在嘴角,有些尷尬和受傷地跟著他走進大廳坐下。懶

    爺爺看他的眼神他就猜到肯定有話要說,禮貌寒暄過後,他便被齊爺爺叫到了陽光燦爛的外面,沿著幽靜石子路慢慢地散步,身後,遠遠地跟著季煙。

    「我看季煙那丫頭對你癡心不悔,又門當戶對,你就娶了她,讓她好好侍奉你給你生個兒子。」齊爺爺忽然停下,雙目威嚴地看著孫子。

    「爺爺,我跟季煙已經分手了,不可能會娶她,而且我也沒有離婚。」

    齊爺爺立刻吹鬍子瞪眼,「你不是已經叫那個女人走了嗎?離婚只是個手續,你去辦一下,再娶季煙。」

    「爺爺~」齊灼華有些頭痛,爺爺是個老頑固,他決定的事總要人乖乖執行,他跟他說再多也是枉然,「總之,我只要現在的老婆。」

    齊爺爺氣的頓時高高舉起了枴杖,眼光一瞥卻看到季家那丫頭緊張的好像要跑過來了才頓住,「你看看季煙乖巧又疼你,她哪一點比不過那個女人。」

    齊灼華抿住唇不說話,遠遠地看著季煙眸光盈盈地望住他。蟲

    「最重要的還可以為你生兒育女,將來好繼承齊家家業,這一點,是作為齊家長媳最重要的能力。」

    「爺爺,繼承家業不一定要我生的孩子,何迪和南天的孩子也一樣。」

    「胡說,他們是外人,怎麼能跟你比?」一提起兒子在外養的兩個孽種,他就不高興。

    齊灼華皺眉,爺爺太過頑固了,明明心裡已經承認了他們在齊家的身份,還要嘴硬。

    「那如果我這輩子真的一無所出呢?」

    齊爺爺的枴杖這次真的落到了他的身上,「怎麼會,你身強力壯,隨便找個女人都能生一大堆孩子,難道你真要在那個女人身上吊死?」

    齊灼華挨了打,季煙慌忙跑過來看著祖孫兩,想伸手給齊灼華揉揉卻在看到他冰冷的目光時住手了。

    「齊爺爺~」季煙委屈地垂眸,惹得齊爺爺很是疼惜,老人家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你放心,你跟灼華的婚事就包在我身上,保證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看著爺爺的執意和季煙的委屈,又想到顧月白對他的無視,心裡一陣焦躁,轉身便大步離開。

    「臭小子,你給我回來把話說清楚,你快去跟那個女人離婚……」

    回到空蕩蕩的家,呼吸著她曾留下來的氣息,心裡更空了。

    「齊先生~」張姨喚住正要上樓的齊灼華,猶豫著說,「既然小月不在這裡了,我留下來也沒事做,不如……」

    「不,請張姨留下,月兒她會回來的,早晚有一天她一定會回來的。」他扶住樓梯的金屬架子,是那麼的透心涼。

    張姨歎息了一聲,齊先生明明很喜歡小月的,兩個人卻又像陌生人一樣互相傷害。

    「不如先生去把小月帶回來吧,小月的心最軟,人也機靈乖巧,知道先生這麼念著她一定很感動,說不定就會跟您回來了。」

    齊灼華在心底苦笑一聲,那個丫頭有這麼容易感動嗎?她可是滿心滿眼的李默然,現在身邊又圍著一個季秋,他早就成了她不堪回首的炮灰了。

    可是……他總是要把她帶回他的身邊的。

    張姨留了下來,等著小月回來好燒菜給她吃。

    ---

    跟宋雨桐在一起,連很多生活習慣都受她感染了。

    比如,她以前有心事從來都是默默放在心裡,安靜地藏著掖著,不會想到去發洩。宋雨桐就不一樣了,活潑明朗的個性,很有感召力,她哭了喜歡拉著你訴苦讓你跟她一起哭,她笑了也要跟你分享快樂,讓你跟著她哈哈大笑,有了什麼煩惱也會一股腦地說出來,然後轉過身又忘了,明天,依舊活的多姿多彩。

    因為季秋的騷擾和眾學生逐漸變味的眼神,讓顧月白心生煩惱,她時常一個人坐在那發呆,眉心攏了一抹淡淡的清愁,看著就像古典畫裡哀怨的仕女一樣。

    宋雨桐看不下去了,拉著她說要出去放飛心情,結果,把她帶到了一個酒吧。

    顧月白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一進來就被裡面炫目的燈光晃花了眼,震耳欲聾的音樂更是一下子就鑽進了耳朵裡,還沒看清楚狀況就被宋雨桐扯著跑到吧檯邊佔了兩個位置。

    宋雨桐熟練地點了酒水,自己要了一杯軒尼詩,給顧月白要了一杯酒精度很低的果酒。

    「我猜你不會喝酒,那這個喝了不會醉。」把調酒師調好的酒推到迷茫的顧月白面前,然後一臉陶醉地端起酒杯緩緩咪了一口,咂咂唇,很放鬆的樣子。

    「你說來這裡就可以放鬆身心?」顧月白學她的樣子,喝了一小口,很濃郁的感覺,沒什麼刺激性,有些放了心。

    「是啊,酒吧本來就是讓人緩解壓力放鬆心情的地方嘛。」

    「哦。」酒吧這個詞彙聽過,但沒真正見識過,顧月白小口小口地喝著果酒,看著一排排座無虛席的桌子,還有舞池裡跳的歡快的年輕男女,不禁咋咋舌,那些女孩子衣服也太暴露了吧,而且跳的那個叫什麼舞,動作大膽又妖嬈,幾乎要跟男人貼在一起了,令人臉頰發熱。

    宋雨桐咯咯笑,問她要不要也進去跳一支舞,肯定會迷倒酒吧所有男人,嚇得顧月白連連搖頭,見她不下去,她自己笑著滑進了舞池,隨著音樂扭起了腰肢。

    激烈的音樂,喧鬧的氣氛,容易讓人忘卻自我,顧月白收回目光,兀自喝著酒,一不小心一杯喝完了,她又跟調酒師要了一杯一樣的,轉頭再看看宋雨桐,她正跟一個帥氣的男人跳的正歡,一點兒也沒注意到她這邊。

    不知何時兩邊都圍了獵艷的男人,虎視眈眈地看著難得一見的酒吧尤.物。

    顧月白只當他們跟她一樣也是來喝酒的,毫不介意地舉杯再喝,卻被人劈手奪了過去,她愕然抬頭,見季秋正氣惱地看著她。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種地方,不怕遇見壞人?」季秋雖氣惱,但話卻說得格外輕柔,甚至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因為在酒吧偶然遇到她使他感到非常的意外和……開心。

    打發了不懷好意地圍著她的幾個男人,自己欺身靠近,心裡抑制不住的一陣激盪。

    顧月白不理他,拿回自己的酒猛地喝了一口,心裡有些煩悶,本來就因為季秋而煩心,現在卻又遇到了他,更是煩上加煩,她覺得有些頭暈,想走,宋雨桐卻又遲遲沒有過來。

    「顧月白~」季秋輕輕地碰了她一下,見她臉色酡紅,眼波蕩漾,不禁輕笑出聲,她喝醉了。

    「小白~」他忽而變了稱呼,語調異常緩慢而輕柔,深深地叫了一聲。

    顧月白迷惘地轉頭看著他,依稀看到了李默然含笑看著她,不禁傻笑了一下,「默然~」

    「我們回去好不好。」說著,季秋就過來摟著她往外走,她迷迷糊糊的跟著他,卻還記得宋雨桐,回頭望了望,見她朝她跑了過來,「我朋友來了。」

    宋雨桐跑到兩人身邊,看了看眉清目秀的帥氣男人,「你要帶顧月白去哪呀?你認識她啊?」

    宋雨桐其實在x大見過季秋,看見他好幾次纏著顧月白,猜著他大概在追求她。

    「我是她的男朋友,你放心,我只是想把她送回學校而已。」

    「真的假的?」宋雨桐有些不相信,萬一把無知的小白兔吃了她豈不是罪過了?

    「這是我的名片,萬一她出什麼事你可以找我。」季秋遞給宋雨桐一張燙金名片,宋雨桐就著酒吧燈光掃一眼,吃驚地瞪大眼,看不出來眼前的小青年大有來頭啊。

    看他態度和善,長得又清秀,應該無害吧,轉而又看看顧月白差不多整個身子都賴在人家懷裡了,當下點點頭,「那你先送她回去吧。」

    季秋順利地擁住顧月白走出了哄鬧的酒吧,手摸著她的腰側,心裡越發蕩漾開來,剛把她帶到車子邊,便忍不住地把她抵到車子上,挑起她的下巴低低喚了一聲小白,果然有用……

    只見顧月白睜著迷離的大眼,伸出手摸上他的臉,呢喃著李默然的名字,季秋心裡又難過又痛快,難過的是她醉酒中把他誤認成李默然,痛快的是她終於主動觸碰他,不枉費他費盡心思學習李默然的音容笑貌。

    把她緊緊壓住,圓潤豐沛的唇覆上去,舌頭不受任何排斥地探進去攫取花的甜蜜,捲住小小的舌頭不住地糾纏品嚐,第一次這麼舒心,第一次這麼完完全全的激動,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叫囂著想要占.有她。

    「唔~」顧月白有些喘不起氣,心裡有些疑惑,睜大眼睛迷惘地看吻著她的男人,有點不像記憶中的吻,沒有那種溫暖的悸動,沒有那種心安的感覺,怎麼不一樣了?

    她瞬地推開他,季秋冷不丁沒有防範,被她猛地推的退了好幾步,咂著嘴不解地看著顧月白。

    「你不是默然~」顧月白晃著腦袋,細細的手指指著季秋,眼前似乎出現了幾個人影,頭好重,她努力地睜大眼,努力地看,可還是看不清眼前站著的男人到底是誰。

    季秋心裡真不是滋味兒,痛恨顧月白對李默然根深蒂固的感情,更加痛恨對李默然的毫不設防,如果是他,大概她會主動脫了衣服撲進他懷裡吧。

    「我是……」季秋上前,想要冒充他就是李默然,可縱使他臉皮再厚再卑鄙也不甘心冒充另一個男人而得到想要的女人,想承認是季秋,可他又明白顧月白又多麼地痛恨他,否則,他也不會花功夫去學李默然的行為舉止……真是舉步維艱。

    他靠近她,指著自己問,「你自己看清楚,我是誰?剛剛我吻了你,是我吻的你,你要看清楚了。」

    顧月白搖搖頭,努力地看了一眼,「齊灼華?」

    記憶中,只有齊灼華最喜歡吻她,每次都把她弄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是……他的味道是淡淡的薄荷,清冽的,耐人尋味。

    季秋瞬地瞇了眼,很不高興,音量忍不住拔高了很多,「你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誰?你怎麼會想到齊灼華?你不是最恨他的嗎?」

    不是齊灼華,顧月白猜不出來,小孩子一樣有點惱,直起身子就要走,嘴裡嚷嚷著,「要回家,我要回家。」

    季秋氣死了,跑過去就要去抱她,卻撲了個空,仔細一看,暗處忽然冒出一個高大的男人把顧月白一拽,拉進了他的懷裡,他陰鷙冰冷的雙眸掃過來,狠辣地刮刺著他,「季秋,她是我老婆,是你的嫂子,你越來越放肆,上次,我不是跟你說的很清楚麼,被打趴下了,就要願賭服輸。」

    季秋不服氣地哼了哼,「心愛的女人怎麼可能拿來做賭注,上次只是為了姐姐而已,至於嫂子,我跟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談不上有什麼不妥,既然你放開了她,就不該阻止她得到別的幸福。」

    齊灼華冷冷嗤笑,「那你還是先回家說服父母同意你可以娶她進門再來騷擾她,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強硬地擁著顧月白離開。

    「你是誰呀?放開我,被你勒的好痛。」她不安分地扭著小身子,就要脫離他的掌控,可是他抱得她好緊,心裡討厭起來,「放開我,我要回家了,回家。」

    「我帶你回家。」看著懷裡醉得離譜的人兒,忍不住使勁地貪看,或許等她酒醒了就不會這麼讓他抱了,她想離開,他怎麼捨得?

    「好。」顧月白點點頭,可是沒走幾步,她又賴在地上不動了,他問怎麼了?她抬頭,因喝酒而顯得柔媚明亮的大眼望住他,可憐兮兮地說,「頭好重,腳好輕,走不動,走不動了。」

    他低沉地笑,在她面前蹲下高大的身子,「來,我背你。」

    她像小孩子一樣歡呼著跳上了他的後背,兩隻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好似怕摔下來。

    「啊~好高~你看~天上有好多星星。」她仰頭,兩隻小手開始扑打著他的頭顱,亂扯著他的髮絲,手指著天空一直叫他看。

    「嗯,我看到了,有很多漂亮的星星。」男人深沉的嗓音透著寵溺,就這麼背著她,走到傍晚的大街上,過路的行人,無不用驚奇的目光打量他們。

    「騙人,你根本就沒抬頭,大騙子。」她忽而生氣地低下頭看著他的頭頂,伸手去擰他的耳朵,又揉又搓,還不解氣,又歪著頭一口咬上了他的耳垂,疼得他嘶嘶直叫。

    她鬧夠了,又把雙臂舉到空中,迎面吹來一陣風,她又恍惚地說,「你走的好慢哦,我要飛,要飛啦。」

    齊灼華俊美的臉上都是無奈,想不到平時恬靜的她發起酒瘋來這麼折磨人,可他卻該死的好喜歡,好喜歡。

    手臂拖住她的身子把她移到面前抱住,讓她兩條修長的大腿纏在他的腰間,忍不住去親她,消毒一樣,一點一滴地去掉季秋殘留的味道,霸道強勢地留下他特有的薄荷味。

    溫柔繾綣地吻個不停,到額頭眉心眼角脖子,恨不得當街要了她。

    「齊灼

    華?」她被吻得找不著東南西北,卻忽而輕聲念出了他的名字,心裡一震,誤以為她記得他,她想他,卻又聽到哭鬧似地說,「大壞蛋,又來欺負我,欺負我。」

    「沒有,我沒有欺負你。」他無奈地啞聲出口,放下她,重新背上後背,一步一步朝前走,路那麼悠長黑暗,他卻不知道該走向哪裡,不知道她口中的家是哪裡?

    她忽然沒了聲音,他連續叫了她好幾聲都沒理他,原來,趴在他後背睡著了,淺淺的呼吸吐在他的脖子裡,癢癢的,暖暖的。

    如果這一刻便是天長地久該有多好。

    第二天,顧月白睡到中午才起床,頭痛欲裂,她沒有宿醉的經驗,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拍了拍腦袋,看了一眼時間嚇了一大跳。

    連忙起來洗漱,剛收拾好宋雨桐敲門走了進來,一臉的曖昧笑意。

    「老實交代,昨晚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啊?」她一臉嚮往,嘴巴裡的口水都要流了出來。

    顧月白懵懂,認真想了想,昨晚她跟著宋雨桐去了酒吧,然後喝了酒,頭暈……「不是跟你一起回來的嗎?」

    宋雨桐切了一聲,告訴顧月白說她先被季秋帶走了,誰知道她回來她卻還沒到家,等到半夜的時候,卻是另一個男人背著她回來的,當時啊,她趴在人家背上睡得跟頭豬一樣,還流了人家一脖子的口水。

    顧月白驚秫地睜大眼,不敢相信地問,「那個男人是誰?」

    宋雨桐翻翻白眼,「一身黑色西裝,看起來冷漠高貴,一張臉長得人神共憤的帥,你不認識嗎?」不認識會背著她爬了七層樓送她上來嗎?連叫醒她都捨不得!!!

    「齊——灼——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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