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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8節 萬惡的新鄰居(4000+) 文 / 幽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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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月白不敢看他的雙眼,只是望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小心翼翼地說,「想我們以後應該怎麼面對彼此。」

    「你乖乖聽話,別惹我心煩就好了。」

    他淡淡一句,噎的顧月白半天說不出話。

    車還未開進雍景灣的大門,他便停下叫她下車,然後揚長而去,顧月白目視車尾消失不見才慢慢往裡走。懶

    雍景灣很大,住戶也不止齊家一家,但很少能見到真正的戶主,定期打掃的人倒是挺多。

    周圍綠蔭環繞,芳草萋萋,不遠處還有一條波光粼粼的護城河環繞,河對面……顧月白遠遠眺望,好大一片草坪,有人手裡拿著根桿子走來走去,似乎在打上流社會流行的高爾夫球。

    正目不暇接地觀賞著,『小白』遠遠地奔過來迎接她,友好地蹭著她的雙腿,顧月白笑著摸它的頭,它調皮地一會兒跑到她的前面,一會兒跑到她的後面,慢慢引得顧月白歡快地發出笑聲,一人一狗,玩的不亦樂乎。

    到了齊家,福叔恭敬地站在外面等著,臉上始終帶著習慣性的笑。

    慢慢步入齊家,顧月白的步子便有些遲緩,太陌生了,而且……她有些怕齊爺爺封建大家長似的作風,總覺得他無時無刻不在審視著她,讓她覺得鋒芒在背。

    所幸,福叔以及其他傭人並不見得有多熱情,但面上還是禮貌周到。蟲

    「長夫人,這是少爺的父母從英國寄回來的禮物,還有這個是……少爺的母親從b市寄過來的禮物,這個是……三少爺從法國寄回來的禮物……」張嬸一樣一樣把包裝漂亮的禮品拿給顧月白過目,嘴裡的話顧月白聽的一知半解,只好詢問地看著張嬸。

    張嬸微微一笑,神色有些拘謹,看了看周圍沒其他人才解釋,「您和大少爺的婚禮辦的雖然倉促低調,但是二少爺心細想的周到,一一通知了在外的至親之人,呵呵,在英國的呀是二少爺和三少爺的父母,b市的才是大少爺的親生母親。」

    顧月白詫異半天恍悟,「您是說他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張嬸點點頭,心裡有些喜歡這個小丫頭的親近和禮貌,「叫我張嬸就好了,他們都是這麼叫的。」

    「那張嬸也別叫我長夫人什麼的,聽著怪難受的,不如就叫我小白吧。」說完,顧月白又蹙了眉,張嬸笑著接口,「以前大少爺的狗叫金龍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改叫小白了,呵呵,夫人,你要跟它搶名字嗎?」

    張嬸看她純真的臉上全是懊惱,和藹一笑,「就叫夫人吧,亂了稱呼老爺會責怪的。」

    想到齊爺爺,顧月白只好訕訕點頭。

    午餐時間,想不到何迪回來了。

    一身筆挺的西裝,一臉爽朗的笑意,眉目間英氣勃發,他有意調動氣氛,讓顧月白盡快融進這個家。

    他回來,齊爺爺似乎也很高興,用餐時不再那麼肅穆沉悶,顧月白也覺得心裡輕鬆了一些。

    午餐過後,顧月白想要幫忙收拾,但被拒絕,何迪走過來笑呵呵地說,「你就好好歇著,你搶了張嬸他們的工作他們忙什麼呀。」

    顧月白微笑,她就是覺得無所事事有些閒的慌。

    「大嫂,你要回門嗎?」何迪猶猶豫豫地問,顧月白一怔,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

    何迪幾不可聞地低歎,終究年齡太小,很多事還不甚清楚。

    「結婚之後,夫妻第三天通常要回一次娘家,當天再趕回來的,你要不要跟大哥回去一趟?」其實何迪已經親自去過一趟顧家了,為的是取顧月白的身份證和戶口簿,接觸了一下攀巖趨勢的顧家,多少有點反感,那樣的家,回不回去都不重要。

    他一解釋,她便懂了,不過回顧家?打死她也不回,相信齊灼華那個性子也不會去。

    顧月白搖頭,心裡著實被何迪鉅細遺靡的照顧弄的很感動,比如這個新婚第一天的中午,新郎都沒個蹤影,反而是他體貼地回來活躍氣氛。

    知道她不去,何迪也不再多說什麼,時間差不多又去上班了。

    晚上睡覺之前顧月白拆了他們送來的禮物,何迪的父母送的是一件古典雅致的鑽石項鏈,看樣子價值不菲,太過華麗了她倒並不怎麼喜歡。

    齊灼華的母親送的是……流光溢彩的瑪瑙手鐲,帶到她纖細的手腕上就像訂做的一樣剛剛好,她不禁偷笑了一下。

    呃,那個三少爺……送的是……一套超級性.感的豹紋內.衣……顧月白傻眼地瞪著小小的一團布料,久久回不過神……

    臉紅地趕快收好,把它藏到衣櫃最隱秘的一角,轉身爬進被窩裡,努力地不去想新婚丈夫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回來,獨自一人輾轉反側,夢裡充斥著都是破碎的哭聲。

    整整三天不見齊大少的身影,齊家人習以為常,連提都不提一個字。

    何迪偶爾會安慰顧月白說,「大哥平時很忙。」

    顧月白便笑著搖頭說,「沒關係,我很好。」

    這一天,陽光明媚,秋風送爽,顧月白帶著『小白』沿著花園小徑散步,走累了,乾脆躺在乾淨的草地上,頭枕在小白柔軟的肚子上瞇著眼望著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聞著清新的空氣,一個人,也可以做到自由自在。

    正在她舒服的快要昏昏欲睡的時候,卻感覺有人在扯她的頭髮,起先以為是『小白』亂動沒注意,可動作卻越來越透出一股詭異之感。

    她歪頭一看,最先看到兩條併攏的腿,往上一點,季秋正含笑低頭看著她,一隻手還停留在她瀑布般的髮絲上。

    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他,心裡一驚,立刻端正姿勢坐好,「你幹什麼?」她氣的拿眼瞪他。

    季秋細細看了一遍顧月白,覺得她瞪他都那麼嬌媚可愛,心裡一蕩,不禁邪邪一笑,「我沒幹什麼啊,只是看你變得越來越動人,忍不住手癢嘛。」

    懶得理這個無賴,顧月白氣呼呼地拍了拍懶洋洋不肯動的『小白』,「快起來,我們回家。」

    剛要站起身子,季秋卻發怒地壓倒她,修長雙腿一夾,惡狠狠地盯住顧月白的雙眼,「為什麼每次都像防狼一樣地躲著我,嗯?你這樣冷落我不知道我會難受麼?」

    顧月白驚詫又害怕地推他,急得臉色通紅,「你胡說什麼,走開,別壓住我,肚子會疼……」

    季秋低頭看她一眼,臉色不爽地挪開壓住她肚子的精悍腰身,但四肢仍強悍地箍住她,見她酡紅的臉色誘人的像水蜜桃,毫無顧忌的就纏上去,第一次得償所願地蠻橫強.吻……

    「嘶……」舌頭還沒嘗到甜味呢,就被小獠牙咬的退了出來,忘形地手一抹,媽.的,都流血了。

    他手一鬆開鉗制,顧月白一個巴掌便甩到了他的臉上,季秋立刻愣在當地動彈不得。

    無惡不作地活了二十一年,第一次被人扇耳光,真他媽的疼,簡直疼到心坎裡了。

    乘他發愣,顧月白猛地把他推到一邊,站起來招呼了一聲『小白』就往回走。

    「顧月白,你聽好了,這輩子小爺得不到你,你別想過安穩日子。」身後,季秋氣急敗壞地朝她大叫。

    顧月白當做沒聽見,繼續朝前走,不期然又遇上一個人——季煙。

    她正幽怨迤邐地倚在一顆香樟樹上,時不時抬眸看向前面的石子路,似乎在期盼什麼。

    風吹起她的長髮,別具一番撩人心弦的美。

    一眨眼,顧月白又看到她欣喜地站直了身子,目光緊緊地望住石子路上開過來的車子,車穩穩停靠在齊家大院門前,一位風采卓然的俊美男人走了下來,向這邊看了一眼,嘴角隱約牽起一抹笑痕。

    顧月白的心咯登了一下,就見齊灼華穩步朝季煙走過去,臉上的寵溺一覽無遺。還差三步的距離,季煙卻是再也按耐不住衝上前再自然不過地跳到男人高大的身子上,哀怨、撒嬌、生氣……

    她僵在當地,動彈不得,撲面而來的風帶來女孩的嬌聲軟語。

    「齊哥哥,我好想你,好想你,三年加起來都沒有這三天想的強烈,可是你結婚了,我心裡好難過,難過的快要死掉了。」女孩的聲音好可憐。

    「我強逼自己不要來找你,可是……齊哥哥,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女孩抬起淚眼柔弱地盯住俊美如昔的男人,伸手去撫.摸這張三年來不斷縈繞夢中的俊逸臉龐。

    一別三年,他們之間絲毫不覺得生疏,反而心中的親密更甚從前。忍不住想要碰他,想要吻他,想要緊緊抱住他,再也不放手……

    齊灼華心口酸酸脹脹的,有難受有喜悅,三天了,他強忍了三天,每天晚上都會回到他們一起居住過的房子翻看她的照片,想念一點一滴溢滿心口。

    明知道他的煙兒近在咫尺,卻見不著,那種相思煎熬使他受盡折磨。

    季秋的一個電話,瞬間點燃他內心的火苗,他的煙兒來了雍景灣,正在等他,他怎能不過來?

    「煙兒~」他大力抱緊她,「我希望你來找我,我想要你來找我,很想,想到發瘋。」

    「怎麼樣?他們感情很好吧。」顧月白正進退兩難,心裡酸澀的呆站著,季秋追上來看一眼抱在一起難分難解的兩人,涼颼颼地在她耳邊輕聲說話,仿似怕打擾到他們一樣。

    顧月白忽然很生氣,前面的那個跟別的女人摟摟抱抱的可是她丈夫,她憑什麼要干站在這裡聽別人的風涼話?

    她氣的想要上前揚聲說話,季秋卻極快地摀住她的嘴巴,把她整個人一把抱起拖進後面厚實的花叢裡。

    顧月白雙腿亂蹬,嘴巴裡嗚嗚直叫,季秋看的實在喜歡,豐沛的嘴唇貼上去代替手,把她所有的嗚咽憤怒全都壓回喉嚨裡,遐想已久的甜蜜就在口中,這次就算舌頭被咬斷了也絕不退縮。

    顧月白咬緊牙關,可他卑鄙地用手捏緊她的鼻翼讓她無法呼吸,她只好憋氣憋到臉色漲紅再到發白,正當她意識模糊全身無力之時,季秋乘人之危地一個使勁,輕而易舉地攻城略地,源源不絕地把空氣傳到她的口中,她本能地吸取,再也管不了陌生的味道填滿整個口腔,可羞.恥的眼淚卻是滑了下來。

    季秋簡直激動的情難自抑,越吻越是來勁…….越吻下.身越是脹痛……狠狠的吞嚥,痛到極致竟然丟人地釋.放了。

    「嗯~」他忍不住在她口中悶哼一聲,自從開了葷從來沒有這麼激動過這麼丟人過。

    等他一吻罷了,再看,顧月白竟然在他懷裡暈了過去。

    他正想著要不要抱她出去,卻有一團陰影罩住了他,抬頭一看,齊灼華正面如寒霜地看著他們,他手一哆嗦,差點把顧月白扔到地上。

    「哥~」幾秒鐘鎮定下來,季秋毫不心虛地叫了一聲,臉色如常。

    齊灼華不看季秋,只看顧月白被吻到腫.脹的雙.唇,眼神淬了毒的刀子一樣狠刮著,抿緊嘴巴一言不發從季秋臂彎裡抱過柔軟的身子,大步朝齊家走去。

    季煙跟過來剜一眼弟弟,無意中看見他褲.襠處一片濕漉漉的,臉上頓時臊的通紅,「你這是幹嘛?偷.情?難道你喜歡她?」

    季秋也不隱瞞,大大方方告訴季煙他跟顧月白的前塵往事,明明白白表露想要得到她的願望。

    季煙看他說的認真,臉上竟然隱約帶了笑意,頓時感覺全身發寒,她這個惡魔弟弟從小就是魔鬼俯身,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誰被他沾上最後都沒有好下場!但是……還是頭一次見他對哪個女孩子上心。

    而且還是她的情敵,心裡立刻就千變萬化地複雜起來。

    「你才幾歲呀?思想太墮.落了。」還是忍不住教訓弟弟。

    季秋橫她一眼,「我二十一早熟透了好吧,而且她也才十九,還沒我大。」

    季煙驚異了一下,望著齊灼華抱著那個女孩離去的背影,心裡辣辣的,滋味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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