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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兒~」床頭燈照出朦朧光線,把季煙美麗的臉龐鍍上一層光暈,齊灼華眷戀地用手指去觸摸照片中人的臉龐,小心的仿若是在撫摸真人。
第二天,他起了個大早,選了一套季煙喜歡的休閒款式穿上,決定今天就去香港找她,給她一個天大的驚喜。懶
不料,人都到機場買了票準備登機了卻接了一個讓他不快的電話。
「齊少,你快點過來把你未婚妻帶走吧,我不想讓她來騷擾到我兒子休息。」秦淑珍在電話裡頤指氣使地說。
齊灼華當即在候機大廳沉下臉,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又跑去306了嗎?他沉吟著不知該怎麼回答,因為他既不想有損顏面又不想放棄去香港,正猶豫著,秦淑珍那邊激動地喊著,「快來把她帶走,我兒子醒了,我不要讓她出現在我兒子面前。」
啪一聲,電話掛了。
齊灼華一怔,李默然醒了?
他望了望檢票口,只要通過檢票再坐幾個小時的飛機就能看見他魂牽夢縈的煙兒了,可是,那個該死的不讓他省心的小女人……擰了擰眉,終究放棄了去香港驅車趕了回來。
明光醫院。
李默然終於衝破混沌悠然醒轉,第一眼便看到顧月白蒼白的臉浮現大喜之色,猶如蓮花冉冉綻放,美得動人心魄。蟲
「默然,你醒了?」她欣喜若狂地靠過去,下一秒卻被掛斷電話的秦淑珍搶過來狠狠地推到一邊,「不准出現在我兒子面前。」
李默然吃力地動了動眼珠子,使勁蠕動嘴唇,發出兩個字,「小白~」然後再也撐不開眼皮又陷入昏迷中……
秦淑珍大失所望,轉而狠瞪著顧月白,凝神想了半天終於做出決斷,「我要你發誓,就說,你今生今世只能嫁給齊灼華一個人,除了他,你不可以嫁給任何男人,否則將永遠受到詛咒得不到幸福。」
她要保證等他兒子醒過來將跟眼前的女人永遠沒有在一起的可能,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她盡快推給齊灼華,以齊灼華的手段和能力,足以讓她一輩子飛不出他的牢籠,只有這樣,她才安心。
顧月白震驚地看著秦淑珍認真的臉,抿緊嘴不說一個字。她已經被她逼著離開默然了……憑什麼一定要她發誓嫁給齊灼華?
秦淑珍看她執意不從的樣子,臉上忽地佈滿悲傷,一貫驕傲高雅的臉龐滑過兩串難過又隱忍的眼淚,婆口苦心,「顧月白,我知道你是個品性不錯的好女孩,也真的愛我們的默然,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跟默然在一起,能帶給他什麼?」
能帶給他什麼?
顧月白捫心自問,忽而心痛地垂下眼瞼,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又循循善誘,一副慈母胸懷,「你懷孕這件事已是天下皆知,再執意跟著我們默然,叫他怎麼抬得起臉做人?」
顧月白難受地低下頭,依舊悶不吭聲。
「如果你真的愛默然,就該放手讓他去尋找一份乾乾淨淨的愛情。」最後一句,秦淑珍已經是放低姿態懇求了,如果她再不應允就是不知好歹。
顧月白心痛地去看默然沉睡的臉,斯文儒雅,濃密的睫毛安然閉合在一起,安靜而美好。
她艱難地抬起手,對著他的臉機械地說,「我顧月白,今生今世只能嫁給齊灼華一個人,除了他,我不可以嫁給任何一個男人,否則將永遠受到詛咒得不到幸福。」
最後一滴淚緩緩落下,是為了祭奠這一段飽經摧折的愛情,也是對默然的滿心愧疚。
「伯母,這樣……您滿意了嗎?」她衝著秦淑珍虛無縹緲地笑,哀傷中沒有看到李默然顫動不已的眼瞼,以及緩緩溢出的一滴淚。
秦淑珍剛想得意地點頭,卻看到何迪提著早餐站在病房門口,看神情是聽見了顧月白髮誓的內容了,當下面色有些僵。
何迪直直朝著顧月白走過去,凝睇著她,「小白……」不知何時他也改稱她為小白了,而且還叫的那麼親切自然,「我想告訴你,如果是你不想做的事,那麼,沒人有資格逼你做出選擇。如果……我是說如果,萬一有一天,李默然真的離你而去,再也不保護你,那麼,你至少還有自己,我始終相信,你是堅強的女孩。」
受傷的人是不能安慰的,一安慰,隱忍的淚水反而會控制不住地流出來。
顧月白強忍著濕熱的眼眶,感激地衝著他笑了笑,這笑浸滿無窮無盡的酸澀,看的何迪心疼不已。
他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轉過身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李默然,站在邊上揚聲說道,「默然,如果你還愛小白的話,就快點醒過來,遲了,就晚了。」
默默放下早餐,何迪拉著顧月白回了301。
「你心裡難受的話哭出來會好一點。」
她被逼著發出那樣的毒誓,心裡肯定是難過至極,可現在不言不語也不哭,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無端讓人憐惜。
「來,我的肩膀借你一用。」何迪爽朗地走過去把顧月白按在他的肩膀上,「痛了就暢快地哭,哭過了才會雨過天晴。」
「真的嗎?」她哽咽出聲,心裡酸澀的要命,卻不想哭,因為她已經為這段感情流過太多的眼淚,最難過的時候就是被逼著離開默然,現在又算什麼呢?
「真的,你放心哭出來,心情就會變好。」何迪伸出雙臂攬緊她的雙肩,傳遞無聲的安慰。
「你們這是做什麼?」接到電話隨後趕來的齊灼華看到的便是何迪跟顧月白抱在一起的畫面,頓時氣的臉色鐵青。
顧月白見齊灼華來了,立刻抽身離開何迪,怕他又亂發脾氣,搞得大家都難堪。
何迪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大膽地與齊灼華對峙,其實現在他很想套出大哥心中的想法,如果他真的願意對小白負責並娶她為妻,好好對待她,這不妨也是一個好的歸宿!
「沒什麼,小白心裡難過,我安慰她一下而已。」何迪語氣輕鬆,完全不把剛才的摟摟抱抱當做一回事。
「什麼小白小白,她馬上就是你的嫂子了,你不知道嗎?」齊灼華冷冷出口,高大的身子橫在何迪和顧月白中間。
何迪雙眉一皺,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試探地問,「你同意爺爺的決定,要跟小白結婚?」
齊灼華剜一眼何迪,冷冰冰回答,「婚禮在十天之後,所以請你認清自己小叔子的身份。」
「那我呢?怎麼沒人來問問我的意見?我說我要嫁了嗎?怎麼每個人都能這麼隨意地決定我的終身大事?」她只不過在做垂死掙扎而已,從她剛剛發誓的那一刻起,她已經對李默然徹底放手,也對嫁給齊灼華有了認命的想法。只是她不甘心受人擺佈罷了。
「爺爺昨天不是已經來問過你了。」齊灼華不以為然地挑眉,他覺得他能娶她對她而言至少是莫大的榮幸。
顧月白不禁氣結,昨天那個霸道的老頭子根本就無視她的反對,來去一陣風,她猶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何迪沉默,看小白的情況不嫁給大哥,還有第二條更好的路選擇嗎?即使固執地跟李默然在一起,以秦淑珍的手段,小白是不可能得到幸福的。與其那樣,還不如留在齊家,哪怕婚後大哥對她不好,至少,他還可以照顧到她。
「你們好好聊聊吧。」留下這一句話,何迪轉身出去,給他們私人空間好好溝通一下。
顧月白疲倦地靠在床頭,微閉著眼睛,心裡還在因為她發出的誓言而躁動不安,根本不知道該拿怎樣的心態對待眼前冰山一樣的男人。
這一次,是徹底被秦淑珍逼進了死胡同了。
「你睜開眼睛跟我說話。」齊灼華冷冷地靠過來,顧月白無可奈何地睜眼看著他,第一次認真地想,真的要嫁給冷情的他嗎?
「說什麼?」面對他總是感覺壓抑又難受,與他溝通,困難。
「什麼時候出院?」醫生已經告訴他了,她隨時可以出院了,再說,爺爺再三叮囑把她接回去。
顧月白搖搖頭,「我想過幾天再說。」
齊灼華瞭然地冷笑,「你想留在這裡好方便跑去306勾搭李默然吧。」
顧月白一噎,「我跟他已經不可能了,可是他最起碼是我的老師,做學生的時候,就他對我最好,他現在這樣也是我害的,我去看看他難道不應該嗎?」
她說的懇切,可他嗤笑著無動於衷。
「要去可以呀,我也同意,只要你能讓我額頭上的傷立馬消了,我就隨你。」他指了指自己被她打傷的額頭。
顧月白瞪著他貼了一層薄薄紗布的傷口,氣他睚眥必報不是君子,「我又不是神仙,你分明為難我。」
「那就等你變成仙女的時候再說吧。」他冷冷地表示愛莫能助。
「你……」顧月白轉動眼珠四處張望,看這次能不能找到什麼凶器,最好把他一擊斃命,一了百了。可是沒一樣有用的,急得她眼一瞇露出少有的凶光,張開小貝齒就咬上他寬厚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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