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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她在心裡裊裊生煙地念著這個名字,覺得甜蜜又酸楚。
「想他了?」他看著她白玉無瑕的臉,恍惚間漾出一絲甜又生出一絲苦,心裡忽然就不是滋味。
顧月白看都不看他一眼,默不作聲。他帶著溫熱的手掌卻慢悠悠放到她還未隆起的小腹上輕輕摸索,「這裡,正在孕育我和你的孩子,血脈相連,你想否認都無法撇清。」懶
「好好生下這個孩子,忘記該忘的人。」既然決定留下這個孩子,那麼,他就會擔起責任。只是……娶她,那是天方夜譚。
他看著她隱忍的臉,故意忽視他的美眸,嘴角邪惡地勾了勾,手掌摸上她的私.密.處,她驚叫一聲,他得意地笑,那裡,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果然,沒穿內衣。
看一眼陽台上,她純白的內.衣正迎風招展,晃晃悠悠。
「我去幫你買幾套衣服回來換洗,你還有沒有其他什麼想要買的?」他看著她突兀地問,顧月白生硬地搖搖頭,待他一出房門,思念的淚水卻是一發不可收拾地決堤而出,尤其是他霸道地說的那句話,讓她忘記該忘的人,更是讓她頓時肝腸寸斷,糾結的五臟六腑都疼。
她哀哀地伏在枕頭邊默默流淚,明明無聲無息卻又那般哀慟,眸子裡的水霧一串接一串地溢出來,晶亮透明,苦澀無奈。蟲
出去又折身回來的齊灼華恨恨地看著她那副樣子,「別哭,不准哭。」他真想上去打她一頓,可她又懷著孩子,他只得冰冷又兇惡地命令。
顧月白一聽見他的聲音心裡更不是滋味,淚眼朦朧中看見他就站在不遠處,體內忽然生出一股怨氣,她抓起手邊的枕頭狠狠地向他砸過去,「都是你,都是你,我為什麼要認識你,為什麼要有你的孩子,為什麼處處受你擺佈?我討厭你,恨你。」她又拿起床頭櫃喝水的杯子向他丟過去,牙刷也朝他扔過去,凡是她手邊的全部朝他臉上砸過去。
她心裡清楚,她的悲劇不能怪他,可這一刻,她也想任性一下,也想放肆一下。
齊灼華咬著牙一樣一樣接住又扔掉,臉色鐵青,雙眼發寒,一個箭步衝過去摁倒顧月白,薄薄的兩片唇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準確無誤地壓下來,先是用鋒銳的牙齒撕咬,輕而易舉咬破她瑰麗的唇瓣,看著她疼的直皺眉,可那眼淚卻是停了,只一味瞪大眼討伐似地看著他。
不,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想讓她疼,讓她因為自己而感到疼,讓她為了他而落淚,那樣的她,在他眼中才最美。她因李默然而哭泣的模樣,最醜,醜的他連看一眼都覺得憎惡。
狡猾又強勢的舌頭撬開那一排貝齒,肆意橫掃,舔.弄,這不是吻,只是純粹的蠻力摧殘著嬌嫩的花朵……
顧月白終於忍無可忍,皺緊眉頭髮狠地使出全身力氣一推,腹部立刻傳來一陣刺痛,她驚痛交加,重重跌回床上,臉色蒼白。
冷不防被推開的齊灼華見她臉色不好,虛汗濕了她鬢邊的乳發,焦急地問,「怎麼了?」
「肚子疼。」這個時候,顧月白也不逞強倔強了,捲著身子,無助地看著他,她後悔剛剛的衝動了,就算被他咬破喉嚨也不該使出那麼大的蠻力,只害到她自己。
齊灼華急得去把醫生請了過來,還是那位矮矮胖胖的中年女人,一見是齊灼華頗為忌憚,好好地給顧月白檢查了一遍身體,又是一頓訓斥,說不該亂動不該情緒過分激動,然後又權威地慎重地說,如果再多動一下,孩子不保不關她事,瞅了瞅臉色發黑的齊灼華,灰溜溜地走人了。
「你給我好好躺著,要是再亂動傷了我兒子,看我怎麼治你。」他臉色不好,冷冷地警告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床頭,又陪了她好一會兒才出去。
大概接近中午的時候,他兩手提著不少東西又走進她的病房。
一樣一樣地拿出來放在該放的位置擺好,整理好之後又拆了一個包裝盒,利落地把新買的號碼和內存條全部放進去,開了機才遞到她面前,「給你買的新手機,裡面存了我的號碼,有事的時候就打給我。」
顧月白躺在床上,閉著雙眼,始終當他是透明的,消極抗戰。
「還有這個mp4,我叫人下載了好多東西在裡面,無聊的時候可以用來打發時間。」
她依舊閉著眼睛不理他,他把東西一股腦放在床頭櫃上,伸手去捏她的下巴,她疼的不得不睜開眼看著他,他長長的烏黑的眼睫毛微動,「跟你說話沒聽見還是怎的?」
明明不想理他,說出來又怕惹惱他,顧月白哼了一聲,「你不知道孕婦不能用這些電子產品啊,有輻射。」
他一怔,這點他倒是沒想到,「那你還是不要用好了。」他隨手把mp4丟進垃圾桶,扔手機的時候又頓住,「手機總該用的著的,我把它放的遠遠的,你有需要就拿過來用。」
「你中午吃什麼?」他放好手機又過來問,顧月白把被子一拉蓋住臉,這人真討厭,還沒完沒了了。
「問你話呢。」他又冷冷的不耐煩起來。
「中午會有人送飯給我,不用你操心。」她隔著被單氣呼呼地說,盼著他快點離開,別再煩她。
「哦,我倒要看看是誰藏得你。」
齊灼華果然等到那個人出現了,一見之下,微愣過後就是冷淡的笑。他倒忘了,他這個弟弟何迪可是李默然的死黨,現在李默然出事了,照顧顧月白的膽子倒是落到他肩上了,真是太合情合理又出乎他的意料了。
「你們認識?」顧月白看齊灼華和何迪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有些說不出的詭異,而且她也想知道何迪到底跟齊家是什麼關係?
「我們當然認識,從小一個屋簷下長大的,如假包換的親兄弟,怎麼會不認識?」齊灼華氣勢洶洶地斜睨著面色俊朗的何迪,兩兄弟,品貌才華都是出色,性格上卻是相差很多。
親兄弟?顧月白有些呆住,一個姓齊,一個姓何,難道是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還真讓顧月白猜到了。
何迪對齊灼華倒是有些愛理不理的,他一樣一樣地拿出食盒裡的飯菜端到顧月白面前,香味立時飄滿整個病房。
齊灼華瞇眼看過去:蓮藕燉排骨、芝麻肉蛋卷、枸杞豆腐、青椒牛肉……都是張嬸的拿手好菜呀,看樣子何迪是開車回雍景灣特意拿過來的,看不出來,他還真是上心哪。
「這麼多菜,我一個人怎麼吃的完?」顧月白看了看,都是色香味俱全,可是她現在胃口大不如前,吃一點吐一點,根本吃不下多少。
何迪朗朗一笑,「這些都是對你有滋補作用的,盡量多吃。」
「正好我也沒吃午飯,我來幫你。」齊灼華厚著臉皮悠然自得地度過來端起一碗盛好的米飯,拿起筷子夾菜,吃的是行雲流水,期間還時不時地夾菜放到顧月白碗裡,朝她笑一下,「來,多吃一點,才能給我生個胖兒子。」
他不說還好,一說顧月白壓根就是一點也吃不下了,食不知味地咀嚼著嘴裡的食物,心裡堵得厲害。
原來何迪竟是他的親弟弟,怪不得他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親戚,這親侄子,何止親戚那麼簡單。
兜兜轉轉,她還是跟齊家人脫不了干係。
怎麼辦?
看齊灼華這態度是真想要留下這個孩子了,可以他霸道無理的脾氣,孩子生下來還是她的嗎?
越想越吃不下去了,乾脆放下碗筷,霜打的茄子一樣焉焉地靠在床頭沉思。
「怎麼不吃了?」齊灼華立刻皺了眉頭,她就吃了幾塊豆腐加幾口米飯吧,這樣營養怎麼跟得上?
「吃不下。」她清清淡淡的幾個字,說的有氣無力。
「吃不下也得吃。」他強硬地端起她的碗舉到她的面前,一臉強勢。
「你這是幹嘛?」厚著臉坐過來吃他帶過來的飯菜就算了,還氣焰囂張地逼小白吃飯,雖然小白是該多吃一點,不過他不會溫聲細語一點嗎?何迪一把接過齊灼華手裡的碗筷,重重地放到桌子上。
兩兄弟立刻眼瞪眼,好像下一秒就要揮拳打架一樣。
「我勸我女人吃飯,關你什麼事?」齊灼華猛地一下站起來,與何迪身高差不多,佔不到什麼優勢,只有眼神比他冷沉一點。
何迪冷笑,「我還真不知道默然的女朋友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
「一開始就是,否則怎會有了我的孩子。」
何迪更是不屑了,「你不要老把別人的無奈掛在嘴邊好不好?我相信,如果讓顧月白選擇,他絕對不會選擇你做她孩子的父親,你只不過是她生命裡的無奈。無奈也是一種傷害,你反覆地傷害她,好玩嗎?」他嘴角有些斜斜地勾起,看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被他氣的臉色發青,心裡忍不住覺得痛快。
「來,小白,我們不用理他,你再多吃一點,你還是養胖一點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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