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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來。」電梯裡沒人，顧月白再也不想被齊灼華抱在懷裡，扭著身子要下來。
齊灼華曖昧不清地低頭看她，嘴角緩緩勾出一抹堪稱溫和的弧度，堵在她嘴邊欠揍地說，「不放。」
顧月白橫他一眼，不管不顧地掙扎起來，裹住她的外套漸漸鬆散開來，露出大片春光，齊灼華呼吸一窒，惡劣地放低懷裡的嬌軀讓她貼在火熱的某處。
那清晰的堅硬觸感抵在她的腰側，顧月白一愣，隨即極快想到了那是什麼，忍不住大罵齊灼華道貌岸然，無恥，不要臉。
他則面無表情地任她打罵，一直抱她進了公寓的浴室才肯放下她。
去開了暖氣放好了洗澡水，催促顧月白快點進去洗，她站在那卻有些怔愣。
「你身上髒死了，還不快洗？難道要我幫你洗？」齊灼華欺身過來，顧月白嚇得倒退一步，「你出去，我自己來。」
「我在外面等你。」
他出去了，浴室裡一下子安靜下來，顧月白環顧四周，這麼熟悉又這麼陌生，兜兜轉轉了一圈，她竟然又回到了原地。
伸出手，那與顧家脫離關係的紙早已面目全非，她試圖打開它以確認是否還能認清上面的字跡，可是……碎了，爛了，成一團漿糊了，像極了她的心。
她再也控制不住，失聲痛哭，她的哭聲嗚咽悲慟，不那般激烈高昂卻足以讓聽見的人為之心碎。
聽見哭聲的齊灼華闖進來，吃驚地看到顧月白坐在冰涼的地上哭的像個孩子，「怎麼了？」輕輕擁她入懷，連自己都未意識到流露的溫柔。
顧月白只覺得頃刻間潰不成軍，一天之內受到的所有委屈全都一股腦湧上來：被齊灼華羞辱，被季秋玩.弄，被顧生派來的人毆打，被抓到警察局……想到種種傷心處，真是哭的肝腸寸斷。
「你這樣會生病的。」齊灼華沒法，只好抱起她放進浴缸，親自為她清洗身體。
一雙大手輕柔地摸上她的身體，她只是本能地往後縮了縮，然後齊灼華柔聲哄勸，「是我，我幫你洗，你別動。」
顧月白似乎抬眼看了他一下，然後眼淚掉的更凶了，齊灼華有些不知所措，他第一次伺候別人洗澡，也是第一次見一個女人在他面前流這麼多的眼淚，他以為自己不小心弄疼了她，只好怏怏地放輕了手上搓洗的力道。
天知道，他都呼吸困難了。
這麼柔滑細膩的肌膚，碰一下都是觸電的感覺。這麼窈窕的身段，看一眼都難以自制。現在他居然只能做個柳下惠？
嘔死他了。
她的頭髮綿密又長，他用洗髮水一小簇一小簇地給她洗，連續換水洗了三遍才放心地把她撈出浴缸抱出浴室。
她依然嗚嗚咽咽地哭，胸口一抽一抽的，眼淚像要流成海。
把她放在沙發上，找出醫藥箱，捧起那一根因為要擼下戒指而受傷的手指，原本只是一些小傷口，卻經過水的浸泡張開了口子，邊上的皮白白的，露出裡面粉紅的肉。
「上點消炎水才不會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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