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頓時石屑紛飛,灰塵瀰漫,待煙消雲散,宮絕才發覺楊瀟早已消失在原地,百里冰震動寒冰之翼,瞬間將楊瀟移到柳隨風的身邊。
柳隨風見楊瀟的心脈被斬斷,生機漸滅,暗道不好,連忙掏出一顆拳頭大的金丹,對著楊瀟道:「這造化金丹,原本是用來治你的陰毒的,現在正好救你性命。」說罷,用斬魄刀將楊瀟的前心劃開,將金丹塞入楊瀟的心臟之內。
楊瀟只覺得一股鑽心劇痛,痛不欲生,那造化金丹,一縫合進了心臟之內,頓時藥力就開始散發,那被劃開的皮肉,就開始凝練,血也止住了,最後只剩下一條淡淡的紅痕。
隨後,他全身無比的清涼,天地絕脈之中,真氣液化成金水,每一次呼吸,心臟都連跳兩下,每跳一下,自己的力量都似乎是增強了一分。陰陽劍胎開始瘋狂的吸收造化金丹的力量,幾個呼吸之間,只聽轟隆一聲,造化金丹被自己的血液徹底分解,化為了無窮的熱量,在身體內外上下,奔騰咆哮,最後匯聚成了一股金色的光芒,在自己骨髓之中沉澱了下去,最終和骨髓融為一體。
此時楊瀟的身體,皮膚上千百道劍傷的死皮痕跡,不停的脫落了下來,好像龍蛇蛻皮一般,新的皮更加堅韌結實,皮脂裡面張了一層透明的膜。
楊瀟此時充滿了無窮無盡的爆發力。
「造化金丹」乃是明月天國的至寶,夜帝煉製的金丹,固本培元,修煉到不滅境後服用,可以羽化飛昇,但是楊瀟的境界還太低,所以藥力不可能讓他即刻飛昇,但是卻給他打下了任何人都沒有的雄渾根基。
可怕的力量再次爆發開來,楊瀟察覺到自己的修為急速攀升,已接近天命境界的巔峰,陰陽劍胎也在急速轉換劍魂,原本空無一物的玲瓏秘境也變成了一座黑漆漆的魂殿,只聽月神通過神識對楊瀟道:「楊瀟,既然你修成劍魂,說明你命中天道傳承為魂,今日我便傳你魂術!」
楊瀟心中一驚道:「魂術?」
月神道:「不錯,魔門大道分魔道,鬼道,妖道三種,而魂道則介於三者之間,乃是一種極為強悍詭譎的法門,既然上天傳你魂殿,就說明你的資質極為罕見,魂術極為精深玄妙,成就大道也極為艱難,從來沒有人能以魂術成就大道,魔帝二十七,鬼帝一十六,妖帝一十一,魂帝卻是萬中無一。一旦你以魂術成就大道,則可成為古往今來唯一的魂帝!」
楊瀟心中一動,說道:「聽起來蠻過癮的,不知道這魂術究竟是怎麼玩法?」
月神笑道:「魂術有三十六種,今日我便傳你最基礎的三種,噬魂術,離魂術,御魂術!」說罷,月神便通過神識將三種魂術傳給了楊瀟。
楊瀟靜獲神髓,三種魂術剎那間便已心領神受,融會貫通。
月神道:「噬魂術是通過殺死對方,來取得對方的靈魂,離魂術則是對自己使用,使自己的魂魄附身對方的身體,而御魂術則是操控流失的散魂野魄。要切記,後面兩種魂術只能使用在比你境界低的靈魂身上。」
楊瀟道:「原來如此。」
月神又道:「魂師分為九等,魂師,大魂師,魂宗,大魂宗,魂主,大魂主,魂王,魂皇,魂帝。待你飛昇之後,以魂入道,精修魂術,總有一統三界的一天!」
楊瀟道:「那如何修煉魂術?」
月神道:「魂殿門口有一座燃魂台,將靈魂捉住,在燃魂台上燒燬即可獲得靈魂能量,獲得的靈魂能量越多,境界提升的越快,要記住,靈魂分三魂七魄,三魂分別為天魂,地魂,命魂。七魄為游離在世間的一些散魄或者能量物質。世間萬物皆有魂魄,只要你悉心修煉,即可領悟其中的靈魂之道。」
楊瀟又問道:「那七魄是哪七魄?」
月神道:「七魄分為,五行魄與散魄。分別為金魄,木魄,水魄,火魄,土魄,散魄和靈魄。散魄為世間的孤魂野鬼,靈魄則比較特殊,是一些特殊的能量物質。」
楊瀟道:「那七魄有何用處?」
月神道:「無論魂魄皆可供你驅使,五行魄則可鑄造魂器。」
楊瀟道:「如何鑄造?」
月神道:「待你修煉到大魂師我再交給你鑄造的方法。」
此時的魔宮少主宮絕,衝著楊瀟猙獰一笑,身形再度出現在了其前方,滅世魔刀,刀芒迸發,萬道紫金刀光凝聚,然後毫不留情的對著楊瀟咽喉洞穿而去。
就在那魔刀即將將刺中時,他卻是見到,楊瀟的臉龐上,掀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楊瀟旋即二指伸出,竟是一把將那魔刀穩穩的夾住,那種可怕的力量,哪還有先前那般虛弱。
宮絕見到他這詭異變化,瞳孔也是一縮,一股不安猛的湧上心頭,身體之上銀光一閃,就欲暴退。
「想走?」
楊瀟見狀,卻是咧嘴笑起來,旋即他的身體微顫,單手結成詭異印法,粘稠魔氣湧動間,竟是快若閃電般的轟在了宮絕胸膛之上。
彭!
魔氣奔湧間,彷彿連大殿都是顫抖了一下,然後眾人便是驚駭的見到,那先前還取得上風的宮絕突然吐血倒飛而出,那胸膛甚至都是有些塌陷了下去,顯然是受到了極為可怕的重創。
噗嗤。
一口鮮血自宮絕嘴中噴出,他急忙穩下身子,目光陰寒的望著那身體微顫的楊瀟,後者的身體之中,似乎隱藏著什麼可怕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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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楊瀟的身體震顫著,他的體內,突然有著嗡鳴的聲音傳出,空氣中陡然間變得冰寒下來,那種寒氣,連湧動的魔氣,都是逐漸的僵硬。
宮絕也是感受到這股寒氣,面色當即一變,急忙將目光投下,只見得修羅大殿的神台上,一座魔王塑像突然蹦碎,一道黑色的身影,緩緩的自其中射出,在其身後,三道魔雕,閃爍著耀眼的光澤。
他站在寒氣上,漆黑的雙目放出令人膽寒的目光,毫無情感的望著那楊瀟,冰冷的聲音,彷彿在天空上傳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