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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再戰紫霄宮 文 / 精神方面有問題

    楊瀟回到天師教,來到山腳下,忽見一行上百人浩浩蕩蕩朝著玄天宗飛掠而去,看裝束頗似魔宮中人,楊瀟心中奇怪,怎的黃泉魔宮之人還沒走,莫不是還要再戰紫霄宮,楊瀟遠遠跟在眾人之後,行到玄天道場但見玄天宗大張旗鼓,嚴正以待。

    楊瀟怕被人認出,到後山尋到一套道袍,易容改扮,裝作玄天宗弟子混在天師教弟子的隊伍中。

    等來到殿上,只見紫霄宮中或坐或站,黑壓壓的都是人頭,總有三四百人之眾。

    太虛真人昂首而立,居中一站,不怒自威,面無表情的望著來拜山的魔宮中人。接引道人大聲道:「掌教真人在此,黃泉魔宮暗算咱們天師教不成,還敢再來?」

    太虛真人大名威震天下,一時人人目光盡皆集於其身,但見他身穿一襲青灰道袍,鬚眉如雪,身材十分高大,一動不動的站在大殿之中。

    楊瀟看著這些魔宮眾人,高矮胖瘦,僧道俗都有,數百人擁在殿中,一時也難以細看面目。

    便在此時,忽聽得門外有人大聲呼道:「少主駕到!」殿中眾人一聽,立時肅靜無聲,為首的十多魔宮中人搶先出殿迎接,餘人也跟著快步出殿。霎時之間,大殿中數百人走了個乾乾淨淨。

    只聽得十餘人的腳步聲自遠而近,走到殿外停住。楊瀟從殿門中望去,不禁一驚,只見八個人抬著一座黃金大轎,另有七八人前後擁衛,停在大殿門口。

    轎門掀起,轎中走出一個少年公子,一身白袍,輕搖折扇,正是魔宮少主宮絕。

    楊瀟心道,玄天道場一戰,宮絕負傷而走,沒想到還敢再來,此人真是狂妄之極,想到蝶舞死在他的手中,楊瀟心中湧起滔天怒火,雙手微微震顫著。

    只見宮絕走進殿中,有十餘人跟進殿來。黃泉左使燕歸西,踏上一步,躬身說道:「啟稟少主,那老道便是天師掌教,太虛真人。」

    宮絕點點頭,上前幾步,收攏折扇,向太虛真人一拱手道:「晚輩宮絕,今日得見武林中泰山北斗,幸也何如!」

    太虛真人面沉似水冷冷說道:「少主好手段吶,布下這許多禁制,莫不是想將我天師教一網打盡不成。」

    太虛真人早已修到不滅金身境,一身修為冠絕天下,但魔宮布下修羅大力與幽閉天羅,偷襲天師教,如今天師七子盡皆中了魔宮絕毒禁制,連太虛真人自己也在內,全部身受修羅大力和幽閉天羅的影響,受了極重的內傷。

    宮絕微微一笑歎道:「豈敢,素聞天師教乃天下正道支柱,領袖武林,今日不才便要來領教領教天師教的絕世神功。」

    太虛真人心知,此次魔宮來勢洶洶,必定已做萬全準備,而天師教卻人人受傷,無人可以與之一戰,不由得心頭一痛,哇的一聲,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宮絕背後眾人均喜形於色,知道修羅大力偷襲得手,這位領袖天下的武林至尊已受重傷,他們所懼者本來只太虛真人一人,此時更是無所忌憚了。

    宮絕笑道:「晚生有一句良言相勸,不知真人可否聽勸?」

    太虛真人道:「請說。」

    宮絕道:「我黃泉魔宮威加四海。太虛真人若能歸順我魔宮,我爹必定以誠相待,保證天師教人人無恙。」

    太虛真人雙目如電,直視宮絕,說道:「魔宮殘暴,屠戮天下,老道玄門中人,豈能墜入魔道。我天師教絕不會向魔宮屈服。」

    宮絕身後突然閃出一青衣老者,大聲喝道:「太虛老兒,天師教轉眼全滅。你不怕死,難道這山上百餘名道士弟子,個個都不怕死麼?」這人說話中氣充沛,身高膀闊,形相極是威武。

    太虛真人長聲笑道:「當今之世,道消魔漲,你魔宮想滅我天師教,未必便真有這個本事。」

    宮絕左手輕輕一揮,那老者躬身退開。他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說了,就請真人隨我到魔宮小住幾日吧!」說著站起身來,他身後三個人身形晃動,團團將太虛真人圍住。

    這三人一個是大和尚,一個青袍道士,另一個是玄衣老者。

    太虛真人見這三人的身法或凝重、或飄逸,個個非同小可,心頭一驚:「這宮絕手下,怎地竟有如許高手?看這三人,境界均在天幻境界之上,還有一人已是天命十絕境。」

    眼見太虛真人不隨他而去,那三人便要出手,楊瀟心道:「雖然流雲宗不再認我為天師教弟子,但蝶舞,蘇秀衣,上官無極等對自己有恩,不能不報,且魔宮儘是奸詐無恥、凶殘暴戾之輩,父母之仇,蝶舞之恨不能不報。」

    宮絕將手一揮,冷冷的道:「我們造訪天師教,只是想領教天師教的武功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領袖天下,我這裡有三個下人,練過幾招三腳貓的功夫。太虛真人只須將我這三個不中用的下人打發了,我們佩服天師教確是名下無虛。要不然嘛,這天師教的威名卻是不值一提了。」

    只見玄衣老者雙手捧著一柄長劍,這人身材瘦長,滿臉皺紋,愁眉苦臉。那老二是個青袍道士,渾身上下魔氣騰騰。老三卻是個精壯結實,虎虎有威的高大和尚。

    太虛真人看到這三人俱是一驚,這三人境界極高絕不是易於之輩,雖然此刻身受重傷,但卻不能退半步。

    只見大和尚踏上一步,抱拳道:「太虛真人請!」左足一蹬,喀喇一聲響,蹬碎了地下三塊方磚。

    楊瀟心中暗道:「好厲害的內功。」那玄衣老者,青衣道人緩緩退開,低下了頭,向眾人一眼也不瞧。這三人自進殿後,一直跟是宮絕身後,只是

    始終垂目低頭,神情猥瑣,誰也沒加留神,不料就這麼向前一站,登時如淵停嶽峙,儼然大宗師的氣派,但退了回去時,卻又是一副畏畏縮縮、傭僕廝養的模樣。

    大和尚見太虛真人飄然下場,心下倒生了三分怯意,但轉念又想:「今日我便和這老道拚個兩敗俱傷,那也是聳動武林的盛舉了。」當下屏息凝神,雙目盯住在太虛真人臉上,玄功暗暗轉動,週身骨骼劈劈拍拍不絕發出輕微的爆響之聲。眾人又均相顧一愕,知道這是佛門正宗的玄功,自外而內,不帶半分邪氣,乃是大日如來神通。

    太虛真人見到他這等神情,也是悚然一驚:「此人來歷不小啊!」當下雙手緩緩舉起,要讓那老三進招。

    忽然太虛真人身後走出一個小道士來,說道:「太師父,這位施主要見識我天師教的絕技,又何必勞動太師父大駕?待弟子演幾招給他瞧瞧,也就夠了。」

    這個小道士正是楊瀟,此時他的玲瓏秘境已日臻完滿,轉成陰陽劍胎,無量真經玄功大成,無相神功已頗具火候,可以變換容貌。

    太虛真人一時瞧不清他的面目,見到他身上衣著,只以為是玄天宗的弟子,便道:「這位身具佛光寺大日如來神通,境界非凡。你小孩兒一招之間便被他打得筋折骨裂,豈能兒戲?」

    楊瀟左手牽住太虛真人的衣角,右手拉著他左手輕輕搖晃,說道:「太師父,你教我天師掌從未用過,也不知成是不成。難得這位施主是外家高手,讓弟子來試試咱天師教的玄門正法,那不是很好麼?」說話之間,將一股極渾厚、極柔和的皇極驚天道,從手掌上向太虛真人體內傳了過去。

    太虛真人於剎那之間,只覺掌心中傳來這股力道雄強無比,雖然遠不及自己內力的精純醇正,但泊泊然、綿綿然,直是無止無歇,無窮無盡,一驚之下,定睛往楊瀟臉上瞧去,只見他目光中不露光華,卻隱隱然有一層溫潤晶瑩之意,顯得內功已到絕頂之境,心下驚詫不已。霎時之間,他心中轉過了無數疑端,然而這少年的內力沛然而至,顯是在助自己療傷,決無歹意,乃可斷定,於是微笑道:「你要領教這位施主的功夫,那也是好的,務須小心在意。」他總道這小道童是哪一派的少年高手趕來赴援,因此言語中極是謙沖客氣。

    那和尚見太虛真人居然派出這小道士出戰,對自己之輕蔑藐視可說已到了極處,便想一拳先將這小道士打死,激得老道心浮氣粗,再和他動手,當更有制勝的把握,當下也不多言,只說:「小子,發招罷!」

    楊瀟道:「我這套掌法乃是天師教的入門掌法。我初學乍練,未必即能領悟掌法中的精要,三十招之內,若不能將你擊倒。但那是我學藝未精,並非這套掌法不行,這一節你須得明白。」

    和尚不怒反笑,轉頭向玄衣老者和青衣道士道:「大哥、二哥,天下竟有這等狂妄的小子。」青衣道士縱聲大笑。玄衣老者卻已瞧出這小道童不是易與之輩,說道:「三弟,不可輕敵。」

    大和尚踏上一步,呼的一拳,便往楊瀟胸口打到,這一招神速如電,拳到中途,左手拳更加迅捷的搶上,後發先至,撞擊楊瀟面門,招數之詭異,實是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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