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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水雲洞府 文 / 精神方面有問題

    蝶舞在一旁聽到此處,連忙說道:「蘇師叔,你玄功通神,你一定能救楊大哥,求求你救救他。」

    蘇秀衣望了望蝶舞,背靠雙手沒有說話。楊瀟苦笑一聲道:「宇前輩曾對我說過,這天道無極道法極是艱深,真龍絕境未成,絕不可擅自修煉。悔不聽前輩之言,才鑄成今日大錯。」

    蘇秀衣沉默不語,心中暗道,我在此修煉白骨道一十三載,參悟生死玄機。今日遇此因緣,難道是命中注定?

    蘇秀衣望著楊瀟緩緩說道:「我有一法子,可助你脫困,不知你是否願意?」

    楊瀟連忙一拱手道:「前輩請講。」

    蘇秀衣沉聲說道:「那便是我用玄功,化去你全身內力,你可願意?」

    「這……」楊瀟心中暗道,化去全身內力,這豈不是讓我變成廢人,我費盡心力才修煉到如此境界,若是成為廢人我拿什麼來報仇?不,這萬萬不可。「前輩,我身負血海深仇,化去我全身內力,我如何能報仇,這還不如讓我死了乾淨。」

    蘇秀衣冷笑一聲道:「世間哪有雙全法,若能一步登天,又何須苦苦修行。」

    蝶舞在一旁道:「蘇師叔,當真別無他法了嗎?」

    蘇秀衣望著她忽然歎了口氣道:「我在此修煉白骨道十三載,境界始終無法突破,今日遇見你們二人或許是造化弄人。」說完,他對著楊瀟說道:「楊瀟,你可願拜我為師嗎?」

    楊瀟心中一驚,暗道我雖為流雲宗外門弟子,可算有名無實,蘇秀衣玄功通神,不在掌教師尊之下,若是拜在他的門下,那可真算得上是天大的造化。當下雙膝跪地,一拱手道:「晚輩楊瀟能得前輩青睞,實乃天大的造化,晚輩願意。」

    蘇秀衣望著跪在地上的楊瀟心中一陣惆悵,他自閉關以來,不見外人,已十餘年沒有收徒弟了,連自己的徒弟也沒功夫教,想不到在這白骨洞中收了一個徒弟。

    蘇秀衣道:「你天賦異稟,資質頗佳,我收你做徒弟也無不可,只是做我徒弟須得謹記三戒,一不可欺師滅祖,二不可濫殺無辜,三不可結交邪魔外道,你知道了嗎?」

    楊瀟心道,前兩條我或可遵循,這第三條邪魔外道,不知我外公,風叔叔,算不算邪魔外道。楊瀟低頭道:「徒兒謹遵師命。」

    蘇秀衣將楊瀟扶了起來道:「好,即做我清水宗的弟子,切記勿貪婪與亟即,此乃一切魔道之起源。」

    楊瀟點頭稱是。

    蘇秀衣接著道:「既然你身懷龍元,倒省了我不少麻煩,要化解你體內的駁雜之氣,還有一法,便是傳你一門奇功。」

    楊瀟問道:「師父,不知是何奇功?」

    蘇秀衣道:「此功乃我天師教的不傳之秘,皇極驚天道。」

    「啊?」楊瀟和蝶舞二人都驚呼一聲,這門玄功當真是如雷貫耳,早有耳聞,今日聽聞蘇秀衣要傳此神功,都不禁心中一喜。

    「蘇師叔,我聽師父說過此功乃祖師飛昇前所傳,一旦修成即可成就大道,不知是真是假?」蝶舞問道。

    「此功乃祖師依據天書長生經所作,有鬼神不測之威,我在此修煉的白骨道便是其中的一層。」蘇秀衣緩緩說道。

    楊蝶二人沒想到白骨道竟然是皇極驚天道中的一層功法,不由得驚得目瞪口呆。

    「蝶舞,此功乃我天師教的不傳之秘,相信你師父也知之甚少,你也在一旁聆聽,今日我傳你二人,能悟出多少,得看你們自身的造化了。」蘇秀衣道。

    二人只聽蘇秀衣朗聲說道:「天道中有五氣,神為之長,心為之捨,得為之大;養神之所,歸諸道。道者,天地之始,一其紀也。物之所造,天之所生,包宏無形,化氣先天地而成,莫見其形,莫知其名,謂之神靈。故道者,神明之源,一其化端,是以德養五氣,心能得一,乃有其術。術者,心氣之道所由捨者,神乃為之使。九窮十二捨者,氣之門戶是為無極,心之總攝,是為皇極。」接著,他又細細講解其中的關節,一一詳解。二人只聽得猶如醍醐灌頂。

    蘇秀衣忽然出手如電,點住楊瀟胸前五處穴道,只聽他緩緩道:「你身懷龍元,真龍九脈尚未完全貫通,今日我便打通你的真龍九脈,九脈俱通之後,你須得不斷用皇極驚天道淬煉你的真龍九脈,否則功法不能融會貫通,他日難成大道。」

    楊瀟只覺得五道極強的內力貫通全身,渾身熱血沸騰,真個人像要燃燒起來一般,臉色變得通紅。約莫有一炷香的時間,蘇秀衣收指而坐,調息真氣。楊瀟渾身上下熱汗直淌,只覺得渾身上下真氣激盪,再無阻塞之感,大小周天無一不融會貫通。

    楊瀟調息片刻,睜開雙眼,對著蘇秀衣道:「謝師父。」

    蘇秀衣望了一眼楊瀟道:「為師只是替你打好基礎而已,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皇極驚天道你能領悟多少,就看你自身的造化了。」

    楊瀟躬身拜倒,又磕了一個頭。

    其後三個月楊瀟和蝶舞在這白骨洞中跟隨蘇秀衣修行皇極驚天道。二人內力日漸深厚,楊瀟只覺得自己的真龍絕境再無閉塞之感,一路通暢,接連突破了黃龍境和蒼龍境,境界也已經達到了**青光境界。

    這一日,二人正在洞中修行,蘇秀衣忽然對二人說道:「你二人隨我修煉三月,能有如此進境,我心甚慰。我近日探查,我的白骨道突破在即,我需去趟極北之地尋一秘寶,助我避劫。我走之後,你二人須得勤修苦練,切莫荒廢了修行。」

    楊瀟道:「

    師父,你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蘇秀衣微微一笑道:「機緣一到,雖萬里之外也能相見,瀟兒,你能為蝶舞捨身而死,足以證明你是至情至性之人,如若不然,我也不會收你為徒,蝶舞對你癡心一片,你可切莫辜負了她,若是她受了什麼委屈,為師可不饒你。」

    楊瀟撓了撓頭望了望蝶舞道:「師父放心,我一定好好待蝶舞,絕不負她。」

    蝶舞臉色微微一紅,望著蘇秀衣道:「師叔,你此去萬里之外,一路保重。」

    蘇秀衣拍了拍蝶舞的肩膀道:「蝶舞,我孤身一人無親無故,一直將你當做女兒一般看待,日後若有為難之事,儘管來找我,師叔替你做主。」

    蝶舞自幼無父無母,見蘇秀衣說的動情,早已把他當做父親一般。蝶舞抹了抹眼淚,三人灑淚作別。

    只見白光一閃,蘇秀衣消失不見。二人一陣惆悵,蝶舞望著坑中的白骨道:「大哥,師叔走了,這洞中甚是陰森,不如咱們上太皇天如何?」

    楊瀟也覺得這白骨洞陰氣滲人,點點頭道:「如此甚好。」

    二人從白骨洞中走出,往深處行去,越行越覺得頭頂的洞頂越來越高,蝶舞望了望四周道:「大哥,這洞窟怎麼越變越大,尋常的石鐘乳也變得碩大無比。」

    楊瀟也漸感奇怪,忽然不知從何處竄出一隻巨鼠,只見這只巨鼠足有三丈來長,瞪著紅彤彤的雙眼盯著二人,楊瀟連忙擋在蝶舞的身前,只見這只巨鼠吱吱的叫了兩聲,忽然扭頭便跑。二人鬆了一口氣,正在這時,一股腥臭之氣從背後吹來,二人猛一回頭,只見一隻巨蛇昂首而立,吐著信子盯著二人。楊瀟從沒有見過如此巨大的蛇,光是吐出的信子便足有二尺來長。楊瀟趕緊一拉蝶舞,二人轉身便跑,那巨蛇緊緊的跟在二人身後,二人左躲右閃,避開了巨蛇的血盆大口。忽然楊瀟看到側面有個可以藏身的洞口,連忙拉著蝶舞飛身而入,只聽砰地一聲,巨大的蛇頭撞擊在洞口,差點將洞口撞塌,巨蛇吐著信子向洞內不斷探查。楊瀟見狀,喚出赤炎劍,一劍站在信子上。巨蛇吃痛,不在糾纏二人,扭頭逃走。

    楊瀟站在洞口看了看外面,見在無異狀,便跳出洞外,四下看了看道:「蝶舞,我看不是這洞窟變大了,而是我們變小了。」

    蝶舞也跳出洞外,看了看四周,見無論山石樹木,花草蟲蛇都是外面的數倍之大,不禁奇道:「當真奇怪,怎的會有如此奇怪的地方。」

    楊瀟沉吟片刻道:「洞中無日月,顛倒一乾坤。前路不知還有多少艱險之處,須得萬事小心。」

    蝶舞點點頭,隨著楊瀟又向前行去,行了一二十里,忽見前方有流水之聲,行到跟前只見一片浩瀚的大海出現在眼前,楊瀟奇道:「怎的這洞中會有如此浩大的海水。」

    蝶舞忽然笑道:「大哥,我猜這便是離海了,離海對面就是軒轅台,上了軒轅台便是這幻月洞的出口了。」

    楊瀟見這片海一望無際便道:「這裡無船無舟,可怎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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