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風波過去,靜王府的車隊又繼續趕路,一切還和前幾日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林溪從陳武的馬上失去了蹤影,如今已經堂而皇之的坐上了溫玉溪的馬車。
那天早上溫玉溪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以後你就留在車廂裡,照顧小白。」
那一刻,林溪忽然覺得溫玉溪好傲嬌。
為嘛是照顧小白?不用照顧他嗎?
世子爺,你這麼傲嬌,咱們家老王爺知道嗎?
對於溫玉溪的吩咐林溪一臉興奮的應了下來,或許是經歷了不少事情,她現在對著溫玉溪一點也不害怕了,反而總覺得他這人還真是又矛盾又有意思的。
到藥王谷的路途還很遙遠,不過在接下來的一段路上一直風平浪靜,除了偶爾有從京城裡來的八百里加急,其他的一切都是那麼平靜。
現在的京城已經因為工部一系官員的入獄而亂作一團,身為官之首的夏遠之原本是打算親自上書參溫玉溪一本的,可是就在他奮筆疾書的那一晚,丞相府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京都裡風起雲湧,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溫玉溪卻一路悠然的繼續向著藥王谷前行。
當日在皇城裡,他為了留下刺客才一劍刺死了王侍郎的嫡女,那天之後王侍郎一直稱病在家,陛下賞賜了很多財寶,更是追封了王侍郎的嫡女和夫人,還為他的次女指婚,這已經是莫大恩寵,可是王侍郎一家似乎還是心有怨恨。
其實溫玉溪一點也不怕別人恨自己,他做錦衣衛的指揮使已經兩年多了,這兩年間他殺人無數,抄家滅族遠遠不在話下,恨他的人比比皆是,一抓一大把。
這些,溫玉溪從不放在心上。
但是王侍郎如此耿耿於懷的態度卻讓陛下十分不喜。
為君分憂是錦衣衛的職責,所以溫玉溪很清楚,這一次的殺雞儆猴無論鬧成什麼樣子,他人不在京都,陛下和太子卻一定會為他妥善處理。
都說伴君如伴虎,溫玉溪一直在朝野中無法無天就是因為有陛下撐腰,而諸如王侍郎一類的官員卻是總也看不清本質,總以為陛下少了他們不行,這樣的蠢貨,死了也是活該。
經過了長時間的旅途,眼看著終於要進入藥王谷的勢力範圍,這個時候,車隊卻再次毫無預兆的停了下來。
「大人,前方有打鬥聲和血腥味!」
前方探路的錦衣衛恭敬的稟報了一句。
車廂裡的溫玉溪一邊逗著林溪懷裡的小白,一邊不經意的問了一句:「看清是什麼人了嗎?若是江湖仇殺就不必理會!」
馬車外的人似乎是沉吟了片刻:「回大人,被圍困的二人,有一位像是秦家大小姐,另一位,另一位好像是……」
秦雨諾那女人?
溫玉溪突然間語氣一沉:「還有誰?」
「好像是……四殿下!」
秦雨諾和龍寒瑾?
他們兩個人怎麼會攪合到一塊兒的?
溫玉溪的雙目一閃,波光瀲灩:「你吞吞吐吐的就為了這事?那圍著他們的也不是一般人吧?」
「大人英明,那幫子人雖然已經極力掩飾,但是根據屬下判斷應該是二殿下手下的密衛!」
「哼。」
溫玉溪冷哼了一聲,眼裡儘是不屑,果然是二殿下那個沒出息的。
這四殿下才剛回來不久這屁股下還沒坐熱呢,這二殿下就迫不及待的要剷除異己了,說他是沒出息的都是抬舉他了!
不過這事兒也是難辦,身為朝廷大員路遇皇子間的相互廝殺,的確有點為難。
乾脆當做沒看到?
那冰山一般的四殿下還有秦雨諾那女人死了就死了,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溫玉溪正要開口下令,卻聽到那若有似無的廝殺聲已經越來越近,原來龍寒瑾和秦雨諾在不敵之下竟然一路逃竄,向著靜王府的車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