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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遭遇襲擊 文 / 狼隱幽谷

    (五更了,大伙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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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中隊,通訊室還是老樣子,譚進軍不在,沒有一點溫度,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看著這熟悉的一切現在已經變味兒,希望譚進軍不要生氣,回來最好。

    「嘟嘟嘟!」

    警報響起,又是這令我頭疼的聲音,真想一把把它給扔了。

    對講機傳來了指揮中心的聲音,眼下這裡無人看管,心頓時涼了一大截。

    「市中隊!市中隊!命令單收到沒有?地點在漢人街,你們注意安全,別跟民族同志發生衝突!」

    「收到!明白!」

    拿著對講機迅速回了過去,我敢打賭,譚進軍已經按捺不住了,他馬上就會下來。

    果然,樓梯上一陣跑步聲,如果是戰鬥員的話不會走樓梯,只有他會跑樓梯。

    「譚班長幫我看著通訊室,我出警去了!」

    拉響三遍電鈴,對著擴音器喊上一句:市區火災!三車十二人出動!

    「哎!老子不是通訊員了,還要拉老子守通訊室,你大爺的!」

    奔跑中聽見譚進軍在罵著,我也無暇顧及他,這老傢伙總是說這些沒心沒肺的話。

    「各車注意!地點是在民族同志的聚集區,注意言行,別跟民族同志發生衝突,嚴密監視,防止敵對分子對我車人員進行不法活動!」

    看著命令單,梁澤海臉上露出了難色,似乎這不是一次簡單的滅火救援行動,而是一場隨時準備血拼的戰鬥。

    「二出動明白!」

    「三出動明白!」

    看著車上不該有的防暴網,將整輛消防車包裝了起來,給人一種十足的壓迫感。

    一旦進入民族同志聚集場所,老兵們無不神情緊張,一來要友善對待民族同志,二來要防止極端份子對我們實施恐怖主義活動。

    「張天佐和張海為一組持槍站車頭警戒,張猛和楊桂華二組持槍站車尾警戒。帕爾昝擔任現場翻譯通訊,其他戰鬥員由彭浩源擔任一號員,張曉明擔任二號員,王奇馬紅星持盾牌保護水槍手,朱安靜站在車頂警戒,每人都靈光一點,別給人宰了,駕駛員保持車輛在發動狀態!是否明白!」

    「明白!」

    各車傳來回應,淡淡的殺氣瀰漫在這空氣中,軍人的戰場始終帶著不和諧。

    緊張的氣氛被梁澤海的戰鬥分工所瀰漫著,沒有人小覷這樣的情況,但願今天只是一場普通的火警。

    作為通訊員,必須掌握一座城市的水源、道路、重點單位分佈情況,還有一些民俗風情。

    幾個持槍的老兵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槍,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只是臉上很沉重。

    透過車窗外,隔著防暴網看著街道,這是一條很繁榮的街道,只是危機就隱藏在這當中。

    我們的警車呼嘯而過,所有人的目光都透著冷漠,一直盯著我們許久,偶爾對視能感覺到裡面冷冰冰的空洞。

    幾分鐘的路程,我們便到了這條名叫「漢人街」的老街,正如譚進軍所說,這裡找不到一個漢人,都是陌生面孔。

    帕爾昝下車詢問,兩名戰鬥班長暗地裡保護他,眼神死死的盯著他的安全區域。

    他是民族同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語言不通,我們無法交流,只能派他去問路。

    在帕爾昝的帶領下,車隊緊跟著進入事故地點,只是一座民房起火,問題應該不大。

    「準備戰鬥!戰鬥班長檢查槍械,其他話我不多說,關鍵時刻可以鳴槍示警,但不可以對人射擊!」

    梁澤海最後警示一聲,在馬紅星和王奇的保護下我下了車等待著,四周很平靜,沒有什麼動靜。

    「朱安靜!情況怎麼樣?」

    梁澤海拿著對講機問了一遍,等待著朱安靜的回復,警戒組已經將事故現場劃定為警戒區,無關人等嚴禁入內。

    看到我們的到來,四周的人都圍了上來,但似乎並沒有那麼可怕,只是看著我們。

    這似乎到了非洲的貧民區,這裡的房子都是老的不能再老的土磚房,房頂也就是鋪了一堆草芥玉米桿之類的東西,四周用長桿作物圍著。

    張天佐,張猛,張海,楊桂華身著防彈衣防暴服站在車前車後,將三台車劃入了重點監護範圍,兩側有幾名戰鬥員持盾警戒。

    「報告指導員!觀察哨報告!沒有發現異動!可以採取滅火行動!」

    梁澤海警覺的看了一下周圍,他不敢保證這裡面有幾個不正常的人突然直接衝出來,滅了這支小隊。

    警察還沒趕到,平時他們都是走在我們的前面,但是到了這,可能路上多了些程序。

    「戰鬥員準備滅火戰鬥!警戒組繼續觀察,注意自身安全!」

    「戰鬥組明白!」

    「警戒組明白!」

    警戒組老兵相互之間可以觀望到,以便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防禦,這一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本來沒那麼緊張,可這陣勢不緊張都不行了。

    鋪設好水帶幹線,我走近了著火民居,一邊滅著火,一邊看著周圍。

    走到哪馬紅星和王奇都拿著防彈盾牌將我夾在兩側,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不會想到新兵連老兵說的都是現實。

    張曉明在後面幫我抱著水帶,駕駛員似乎想早點結束,將壓力加的很大,如果不是這二號員協助,我早飛了。

    土質的房子經不起水槍衝擊,被強壓衝擊了一陣,整個房子就坍塌了,只留下了星星余火。

    頃刻間一座房子就沒了,那樣的感覺在心裡是強烈的,一個家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我才明白戰鬥員的職責是什麼。

    握著手中沉重的水槍,駕駛員並沒有將壓力減下去,我將余火打滅,準備匯報。

    突然人群開始湧動,不少人正在向我們聚集,叫囂著,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

    「帕爾昝!怎麼回事?他們怎麼了?」

    「報告!他們說我們毀了他們的房子,他們要房子!」

    梁澤海小聲的嘟囔一聲,看的出來他對這樣的回答很不滿意,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誰都不知道。

    「準備防禦隊形!各戰鬥組迅速就位!」

    警戒組的老兵迅速將盾牌組成三角防禦隊形,眼睛死死的盯著周圍的動靜。

    馬紅星和王奇將我圍了起來,保護好我的水槍陣地,關鍵時刻,我這水槍也有它的作用。

    人群不斷的叫囂著,但介於持槍的張天佐和張海幾人,沒有人敢靠近,就這麼僵持著,有人開始丟石頭砸我們。

    現場情況開始混亂,這群人都跟瘋了一樣,將警戒帶以外圍了個水洩不通。

    「轟!」

    一聲響,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丟一個燃燒瓶,丟到了離車不遠的地方燃起了大火。

    「水槍手!打滅他!帕爾昝上車,跟他們交流,做出最後警告!」

    「是!」

    帕爾昝上了車,打開擴音器,不斷的傳出我們聽不懂的話,貌似在警告。

    持槍的老兵神情警覺,一步步逼近鬧事的人群,三輛車成為我們的陣地,地上的火已經被我打滅。

    「#¥#%%¥%¥……」

    車載擴音器不斷的穿出帕爾昝的喊話,聽著唸經一般的「咒語」,鬧事的人群開始撤退,只是還有一部分在跟我們對峙著。

    石頭像下暴雨一樣像我們砸來,窸窸窣窣的落在戰鬥員的身上,還好有盾牌擋著。

    「水槍水炮就位!往水箱裡倒染料,帕爾昝做出最後的警告!」

    「#¥#%%¥%¥……」

    這些傢伙對帕爾昝的警告絲毫沒有反應,繼續向我們投擲石頭,土塊。

    「準備!」

    所有戰鬥員都進入臨戰準備,張天佐等幾名持槍班長從警戒線處扯了回來,眼睛依舊盯著這個被警戒線包圍的區域。

    「射水!」

    梁澤海一聲令下,三車大功率水罐車加足馬力,水槍的壓力突然間大了起來,我抱著水槍對著人群掃射。

    黑色的水柱將鬧事的人群身上,臉上都染上了染料,這就是警察最後抓捕他們的證據,這些染料不是一天兩天能洗掉的。

    人群無法抵抗水槍水炮的壓力,一個個被掀翻在地,由於相隔一段距離,不會對他們造成損傷,前提是他們不靠近。

    但他們依舊沒有放棄抵抗,撿起地上的石塊什麼東西對著我們一頓猛砸。

    「停!帕爾昝!繼續警告!」

    水炮停止了工作,只留下一根水槍在原地待命,看他們現在已經沒有能力反撲了。

    「#¥#%%¥%¥……」

    這些人都是瘋子,被打倒又起來,抓著什麼東西就往我們身上砸.

    飛來的不少石塊一部分落到了車上,一部分被盾牌給擋了下來,跟下冰雹似的。

    鋼鐵的盾牌被砸的乒乒乓乓,我這新兵心裡被這情景嚇壞了,只能抱著水槍左右晃動。

    「#¥#%%¥%¥……」

    帕爾昝始終重複著這句話,不知道他變了沒有,聽起來好像沒變,但人群氣焰依舊不減。

    突然直接一個燃燒瓶飛到了車頂的位置,被朱安靜拿盾牌擋了出去,地上一陣爆燃。

    水槍陣地迅速轉移,對著著火的位置一頓**,車差點就燒到了,這下梁澤海怒了。

    「駕駛員!給老子加壓,戰鬥員給老子近戰上去狠狠的打!」

    三角形的戰鬥隊形像人群不斷的逼去,木頭大棒敲擊在盾牌上,那樣的氣勢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很多人開始四處逃竄。

    「殺!殺!殺!」

    所有人都敲擊著盾牌,口中喊著同一個字,如果不撤退,這結局沒人知道,眼下局勢頗為緊張。

    警戒組,戰鬥組放棄了原地防禦,開始組成方隊,或者尖刀隊形敲擊著盾牌向鬧事人群逼近。

    「他媽的!狗日的特警還不來,老子水都快用完了!」

    梁澤海暴出一句粗口,四處張望著,聽著周圍的動靜,不知道他們被堵在什麼地方了。

    警戒帶以內已經被老兵控制,新兵都留在水槍旁邊,盾牌始終在自己的前方。

    突然想起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梁澤海眼前一亮,這狗日的特警總算來了。

    防暴車不斷的向人群發射催淚彈,全副武裝的特警迅速組成自己的方隊,四處逃竄的人一一抱頭。

    特警隊的隊長也跟我們有莫大的淵源,他曾經是這裡轉業出去的,是戴伊勝的引路人。

    看現場已經被特警控制,老兵們送了口氣,整理好自己的裝備,現場一片狼藉,這才是戰鬥。

    看著一片天空下的人群,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是帶著負擔,為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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