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端進堂屋,雲舒的手裡還把玩著昨天用盛水的竹葉,昨天沒注意看,今天算是發覺了,這葉子竟然是稀罕的玉料,還是上等的玉葉子。
手裡捏著葉子,腦子裡不由得想到空間內那大片的竹林,小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媽呀,如果真都是玉的,那她豈不是發大財了。
攬月看著雲舒那不停變換的表情,默默坐在一邊等著。
等雲舒收起她多種變幻的奇怪表情後,攬月才開口,「姐姐,可以吃飯了,門口已經有人在等著您瞧病了。」
「攬月,今天過後,不是大病的,就讓他們另外找大夫吧,每天太累,我身體不行。」經過了上一次的事情,她心裡是不高興的,她承認自己是一個小家子氣愛記仇的人,她做不了聖母,對每一個人都打賭,她對人家好,人家卻沒當回事兒,如今她即將臨盆,哪裡還有那麼多閒工夫去招待他們啊。
一聽這話,攬月就點了點頭,其實她也不怎麼贊同雲舒再給人看病的,畢竟雲舒的身份她始終記得,大家族的千金小姐,怎麼能夠做這種低賤的工作呢,更何況如今他們的生活也不需要雲舒再給人看病賺錢了。
「吃飯吧。」拿起筷子示意攬月坐下。
早飯過後,雲舒叫住收拾了碗筷要去灶房的攬月,「攬月,你看看我手裡這個是什麼?」
攬月疑惑的結果,不就是一片竹葉嗎?
接手後,面色卻是一凜,她是大戶人家的下人,對於這些東西還是很敏感的,當即就猜到了,面色大便,半天都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以後呢,你也不用再擔心什麼了,這個拿到鎮上先去兌了吧,以後我們日子也好過一些,等孩子生了,我身體恢復好了,就想想法子賺錢,放心,不會讓你餓著的,我們的日子,會越來好過的。」這是她如今的信念,之前還有些不確定,畢竟人生地不熟的古代,她沒權沒勢還是個被掃地出門的高門女,懷著孩子更是名聲極臭,可如今不同了,空間在手呢。
一片玉葉子,讓攬月拿到了縣裡去賣,因為想著鎮上的價格肯定不如縣上,來回折騰了兩天,第二天大半夜才回到家,看著攬月那倦怠的模樣,雲舒有種想要掰開她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的衝動。
這麼遠的距離,她竟然直接走了回來,去的時候還是雲舒強行要求,才讓她跟著大夥兒做了牛車到鎮上,之後的路程,她沒說,她竟然就這麼走著去,又走著回來了。
一片玉葉子賣了一百兩銀子,因為玉料好,所以有了這個價格,看著眼前放著的玉料,雲舒腦袋瓜子有些暈,原想著低調點兒拿一片就好,卻沒想到一片就是一百兩銀子,想著空間內那一大片,雲舒眼前全都是一個個金元寶在溜躂。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晚飯我來做。」因為去的時候給了攬月一些銅板,她沒發話買好菜,所以攬月只買了一些普通的菜類,油米面這些和調味料根本就沒買。
晚上隨意做了一些吃食,攬月太累,讓她吃什麼也沒味道,吃過之後強行讓她去休息了。
因為上次的空間泉水給了攬月服用,當事人可能沒發現,可有心的雲舒則發現了,膚色雪白,唇紅齒白,原本就小有姿色的攬月,如今因為膚色白皙,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標緻靚麗。
有了銀子,讓雲舒第一個想到的事情就是修房子,這個房子獨門獨戶,修起來也方便,搖搖欲墜的房子啊,這銀子真如同及時雨,如果這個冬下大雪,恐怕房子也不能住了。
有了銀子,雲舒提出修房子,攬月當然沒有意見,她們家這房子好多年了,都沒人住過,破舊成這樣,讓雲舒住已經愧疚得很了,有能力了,當然得換個新的住,以後小主子出生也方便很多。
說幹就幹,攬月直接去找了村裡的林嬸兒,來這邊住了幾個月,也就林嬸兒一家對攬月是真心的好,連帶著對雲舒也不錯,雖然家境也清貧了些,可貴在實誠。
修房子的事情,攬月找了林嬸兒,林嬸兒娘家的哥哥侄子都是做這個的,加上認識一些人,所以很快房子的事情就這麼敲定下來。
始終還是不習慣這邊的房子,所以房屋的設計方面,雲舒決定自己動手設計,雖然不是這方面的能手,但是大概的房子構架和造型,她還是可以的,而且有這方面的人在,一些設計不合理或者有問題的地方,大家可以商量。
當屋子的造型圖完成後,攬月抱著設計圖紙,雖然跟很多莊園相似,可仔細看裡面卻大不相同,還有單獨的洗浴室,連茅廁都很奇怪。
「姐姐,我們什麼時候開工?」因為這裡已臨近十一月,所以攬月有些焦急。
「可以開工了,到時候人手方面你也把關看著點兒。」林嬸兒固然可信,可林嬸兒的性格,加上在這個村裡生活了這麼多年,肯定有很多人想藉著這個機會攀上來賺點兒,要說賺錢她倒是不阻止,可心術不正,歪門邪道的,她決不允許,她不是聖母,不會對每個人都好,也不會以為每個人都會對她好。
攬月聽著,抿唇點頭,明白雲舒的意思。
「你們知道嗎,幾個月前來我們村裡的那個落魄小姐要修房子了。」村口的老槐樹下,幾個婦女倚在樹下,七嘴八舌的開始討論起了最近村裡聽來的熱門八卦。
另一個婦人聽著,惡狠狠的磕著什麼東西,隨後腦袋一偏,噗哧一聲吐到地上,一手抹掉嘴邊殘留的殘渣和口水,眼裡布著陰森,「兩個賤丫頭,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住我們村,受著我們的恩,竟然還不給我們賺錢的機會。」
「就是說,來我們這村,我們什麼也沒說,如今修房了,竟然一點兒沒想到我們這些鄉鄰,簡直狼心狗肺。」一個臉蛋尖尖的婦人也跟著吐槽。
眾人七嘴八舌,反正沒有一句是能聽的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