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大陸,疆域不知幾何,物產豐饒,人口眾多。
炎北之地,靈氣豐裕。修行門派林列,其以天玄峰上之玄天宗為首。天玄峰處高山峻嶺,其中郁樹蔥蔥,煙霧繚繞,確有鍾靈毓秀之姿。
烈日如曝,熱浪翻騰,蟬蟲聒噪不絕於耳。
玄天宗外,一少年正對其宗門,雙足跪立,身形單薄,衣衫襤褸。透過破爛的衣著依稀可見其身上成塊的淤青。垢污遮面,髮髻凌亂,雙唇在這毒辣的陽光曝曬下開出道道裂紋,鮮血直流。
少年的眼神卻格外堅定,緊緊盯住緊閉的朱紅色宗門,眼中流露出強烈的渴望。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日光毒辣,少年雙腿如扎根般紋絲不動。
「吱嘎」
突然朱紅色的宗門從裡面打開,少年眼中頓時露出一絲喜意。一舔唇上的血跡,挺直腰桿,眼中冒光,直直盯著打開的宗門。
「堂主,那小子還跪著呢。」
從宗門中走出一中年男子,身著宗袍,黑髮盤與腦後,撇開八字稀須,眼成三角,舉止尤現高傲。身後跟兩玄天宗弟子,其各負一劍,倨傲之色溢於言表。
「還沒死呢?」其中一弟子走至少年跟前,舉止輕浮,不屑一撇。
少年聽罷,身體微顫,卻依舊跪立於地,不作言語。
「喲!還挺傲的,一個經脈盡塞的廢物,你有什麼資本可傲。」說罷,那弟子上前將少年一腳踢翻於地。
「哈哈」一陣大笑從跟來另一弟子口中傳出,趴在地上的少年,眼光一凜,狠狠朝三人瞪去。眼如鋼針,直插三人心頭。
寒冷刺骨,殺意盎然。
被直視的三人頓時沒了言語,神情慌張,在這炎炎夏日不禁背冒涼氣。片刻之後,少年從地上爬起。目光緩和,不理會三人,繼續跪正,眼睛直朝宗門。
打人的弟子回過神來,心頭十分惱怒,卻也不敢再出手。第一時間更新只是回到中年男子跟前抱拳道:「堂主,你看如何處置這小子。」
中年男子輕撫鬍鬚,思量片刻道:「此等無用廢材,定不能入我宗門,將他趕走,若是反抗,便打斷腿腳,丟至山中喂狼。」
此言一出,少年頓時身體一怔,雙拳緊握,雙目決眥,眼神直逼中年男子。其狠厲如刀似劍,其殺意鋪天蓋地。
中年男子頓時臉色一變,十分恐懼,驚呼:「快!將他趕走。」而後朝宗門躲去。進了宗門,中年男子才呼出一口氣,卻不料額頭已滲出細汗。第一時間更新一抹額頭,破口罵道:「鬼天氣,熱死人了。」
待到中年男子走進宗門,兩弟子走近少年,不有分說,對其一頓拳打腳踢。
「叫你狂,叫你傲,你個天生廢體的小畜生。」邊打嘴頭還邊罵咧。少年雙手抱頭,任由他們踢打。眼睛卻一直死死瞪著兩人。
「你還瞪,你個沒人要的小畜生,你爹媽生你就是眼瞎,生出個天生廢體。」
「哄」突然少年一下從地上站立起來,雙手甩開兩人,毛髮直指,眼中怒氣噴盈,牙根更是咬得吱吱作響。第一時間更新
「辱人父母,此乃你宗門弟子所為?」夾雜著滔天的怒火,少年從嘴中吐出這句話。
兩弟子不怒反笑,笑中帶足不屑,「你這天生經脈堵塞,不怪你父母怪誰?小、畜、生。」一字一句猶如利刃,深深紮在了少年心中。頓時,眼中的怒火更甚。
「你還敢瞪我,看我打不死你。」其中一弟子對少年十分惱怒,上前就是一腳飛踹。
「啊!」一聲怒吼從少年口中迸出,雙腳踩地,用身軀擋住了這飛來的一腳。緊接著,身體朝前頂去,生生的把踹向他的那名弟子頂飛。
那弟子飛出數米之遠,一個凌空翻身,雙腳穩穩紮在地上。這一手卻將少年吸引住,少年看著那安然落地的弟子,心中想到:這便是修行所為?果然非凡。可惜我天生廢體,修不得這道行。想畢,少年的神情不免變得落寞起來。
「小畜生,還敢還手!老子今天廢了你。」落地之後的弟子,眼中透出一抹狠厲。對另一弟子使了個眼色,兩人便朝少年走來。
少年還沉浸在自己的落寞之中,卻不想飛來的一腳將他踹了出去。落在地上,少年艱難從地上爬起,目露凶光,竭盡全身力量朝剛才那弟子奔去。
「啊!」少年雙手握拳,口中怒吼,一拳便朝之揮去,這一拳帶著拳風,在耳邊咧咧作響,實有有幾分威勢,而那弟子一時慌神,不想這少年有此般拚命之勢,身形急速往後退去。
少年卻緊跟不捨,完全以命相搏。就在快要趕上那逃跑的弟子之時,背後傳來一陣劇痛,身體頓時癱軟下去。身後露出了另外一弟子奸詐的笑容。
無疑,少年又是遭受一頓毒打,身體傳來的疼痛已經麻木了他的神經,眼珠睜得極大,看著這兩弟子凶橫的表情,心中不甘,卻也無奈。
「小畜生,你敢還手,你這天生廢體還想修煉,我今天算做一遭好事,送你升天,下世投胎投好點,別再生出個經脈盡塞。」
一聲聲刺耳的謾罵,一拳一腳,少年不曾反抗,只是在心頭默默記著:我唐傲蒼若是有翻身一天,玄天宗、爾等、嚴烈,都將受我今日之辱。
「噗!」一口鮮血從少年口中噴出,意識殘留間,少年喃喃道;「爹,孩兒對不住你,未能修的道行,不能拯救您和族人了。神域,我要回神域」
兩弟子聽罷,不由嗤笑道:「好!我們這就送你回你的什麼狗屁神域。」一腳飛踢,將少年的身體凌空踢起。飛在空中,少年尤覺舒坦,這片刻的舒坦是他這幾日一來最為放鬆的一刻。
唐傲蒼,來自另一片天地——神域。原本是神域的族長之子,為拯救神域危急,被其父送出神域。歷經萬難來到這炎北,本想投入這玄天宗學一修行之法,回去拯救族人,卻不料因天生廢體,經脈堵塞而拒之門外,一跪便是三日。如今落得淒慘,心中無盡悲涼。
「砰」唐傲蒼的身軀落在地上,已然昏死過去。第一時間更新兩弟子走近跟前,一歎鼻息全無,不禁慌亂了幾分。
「轟隆隆」
黑雲蔽日,雷聲大作,狂風捲積,雨水接踵而至,沖刷盡唐傲蒼身上的血垢,卻刷不盡這殘忍人心,震耳的雷聲似是悲憫其遭遇。
「師兄,這可如何是好?我們一時興起便將他打死了。」兩弟子中個頭稍安的弟子慌亂道。
被喚作師兄的弟子卻沉著思索片刻,「不如我們將他丟到後山之中喂狼算了,一來毀屍滅跡,二來也如堂主所說,即便怪責下來,我們也可引咎堂主。」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兩人在雨中將唐傲蒼的身軀合力抬起,往玄天宗後山走去。兩人邊走還不忘交談:「哎!這小子也是不知死活,如今死了也怪不得我們咯。」
「可不是嘛,天生廢體本就無法修煉,我們堂主看不上也屬正常,誰不知堂主什麼個性。若是個好苗子堂主肯定寶貝的很,你像周嘯天,天生一塊修煉的好料,這不被選為入室弟子了?」
「噓你小聲點讓別人聽見可不好了,那周嘯天現在可了不得了,到時讓他聽去還不把我們一頓好整。」
後山之上,深不見底的崖邊:
「好了,就這了。」那師兄將頭探至崖外看了看,頓時汗毛直豎,趕忙走了回來。「太高了,這丟下去粉身碎骨啊。」
「反正死人一個,管他呢!這麼重也懶得再抬,就這吧。」
兩人齊齊發力,將唐傲蒼的身軀朝崖下丟去。直到看到少年被繚繞的霧氣掩蓋,兩人才回過頭來。
「你們在幹嘛呢?」就在兩人鬆了一口氣,就聽到一聲刺耳的呵斥。將兩人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看到來人,兩人臉上一同出現一絲不悅的神色,一閃即過。
「原來是周師弟啊!」兩人中的師兄,衝著來人笑道。來人是個年輕男子,身著弟子服,長得十分冷峻,眼角還有一絲不屑的神情。他便是兩人口中的周嘯天,堂主的入室弟子。
「哼!我師父找你們兩個,跟我走吧!」周嘯天很是高傲,說完便轉身走去。兩人對視一樣,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惱怒。不過都沒說話,看著周嘯天的背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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