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水月小師妹很可能會落到中國人之手,黑衣人的血液都衝到腦瓜子上,只想一刀就將這個可惡的小子劈死在眼前。
可惜,無論他將霧刃施展到什麼程度,愣是半點便宜也沒有佔到,眼前這個中國人實在太詭異了,赤手空拳居然和自己眨眼間就過了五十招之多,而自己居然沒有一次能確定他的位置。
每次剛剛看到眼前的身影,武士刀剛剛劈下去,眼前就沒了人影,這下將他驚得三魂去了兩魂,頭腦剛有些遲疑,背上突然就被重重拍了一掌。
「啪」,一聲悶響,黑衣人的身子往前踉蹌了五六米,才算勉強站住,沒有倒下,一口甜腥瞬間從胃中湧起,一下子就來到喉間,黑衣人急忙運氣壓下,知道這口鮮血噴出,自己立馬就會暈倒在當場。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下他算徹底明白,今兒個玩了,徹底完了,不禁偷不到情報,帶不走生死不明的小師妹水月,再不當機立斷,恐怕連自己也不見得能順利走脫。
上忍就是上忍,這些想法只是火石電光的一瞬間,眾人眼前突然一股白煙升起,再看剛才的黑衣人,蹤跡不見。
煙遁?果然是小鬼子的忍者,虎引風打開天目,能看見已經竄出去差不多三十米以外的屋脊上的一個黑影,正像鬼魅一般朝遠方疾馳,一眨眼就不見了。
因為掛念躺在地上的幾位受傷兵王,再說自己手裡還有一個舌頭,虎引風也不想現在就趕盡殺絕,急忙過去查看起傷員來。
這時候,幾位受傷的兵王已經被人扶起來,進行初步診斷,基本上都是外傷,有兩位斷了三根肋骨和一條胳膊,兩位折了大腿骨,一位折了小腿骨,一位被踢碎了腳踝,但都沒有致命傷。
那位被虎醫生一腳踢昏的黑衣人現在也被人控制起來,居然是一位十**歲的漂亮女人,眉日如畫,淡雅宜人,長得十分漂亮。只是雙眼緊閉,一張臉慘白如紙,很顯然到現在也沒能醒過來。
虎引風走過去用手指試了試她的鼻息,又打開天目和內眼查看這女人的傷勢,還好,骨頭什麼的沒有大礙,只是斷了兩根肋骨,被震壞了心神,暫時昏迷過去而已。第一時間更新
見現場沒有大礙,虎引風這才放下心來。武隆和剩下兩名一邊用複雜的眼神不時瞟向虎引風,一邊急忙打掃戰場。
這時候,院落突然燈火通明,院子中的眾人大吃一驚,還以為又出了什麼意外,抬頭一看,卻見是四周的樓上均站著幾個黃衣中年喇嘛,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位,正神情肅穆地往下看著院中的眾人。
虎引風一怔,立馬就明白過來這正是大師貼身十二衛士。原來剛才院中打鬥,上面的衛隊早就知曉,只是並沒有立即出手相助,直到兩名闖入者一名昏迷,一名遠逃,這才打開燈光,幫助下面打掃戰場。
有幾名黃衣喇嘛跳下樓來,輕飄飄落在院中,幫助武隆、虎引風他們將幾名傷員抬進房間進行救治,另有兩名黃衣喇嘛將那昏迷不醒的女刺客抬著,不知弄到哪裡去了。
等將所有傷員全部安頓完畢,又分別正骨、上藥、包紮好,已經是凌晨寅卯時分,東方的天空開始出現魚肚白,這一夜基本上就算是過去了。
虎引風忙活了大半夜,總算能坐在小木凳上歇一歇了,剛喝了一杯小喇嘛送來的開水,門外走進一位紅衣喇嘛,派頭十足,後面還跟著四五名灰衣喇嘛,神情肅穆。
虎引風一看有人進來,急忙站起來。第一時間更新還沒等他說話,一名年約四十歲左右的紅衣喇嘛來到虎引風跟前,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施主,請隨我來,大師想見你。」
說罷,做了個請字,後面的灰衣喇嘛自動排列兩邊,閃出一條通道,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一臉的好奇與詫異。
今天早上,扎什倫布寺所有的修煉者差不多都知曉了,昨天晚上有兩名不明身份的刺客夜闖寺院,京都派來的特別安保小組上去圍毆人家,結果不但沒能抓到人,反而被兩個刺客給打了個落花流水,關鍵時刻,幸虧一個小伙子挺身而出,不但制止了刺客繼續肆虐,而且打傷了一個,打跑了一個,實在令人詫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雖然寺院內的貼身衛隊並沒有出手,卻一直在樓上看著這場纏鬥,連衛隊長江措喇嘛都不得不佩服那年輕人的身手。
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將這個消息報告了剛剛起床的班禪大師,大師也很詫異,這才安排監寺僧、紅衣喇嘛貢嘎親自來請虎引風前去敘話。
一路無話,來到大師的會客大殿,幾名灰衣喇嘛自覺地站在大門兩旁,沒有人敢擅自進步,只有貢嘎一人帶著虎引風進入了大殿。
一進房間,虎引風就吃了一驚,只見寬敞的會客大殿中坐滿了二三十位黃衣或者紅衣喇嘛,其正中間高高的黃塌之上,坐著一個渾身黃衣,頭戴黃色尖帽的少年,年約十二三歲上下。
虎引風估計最多不會過超過十四歲,卻一臉肅穆,正氣斐然,當下心中一驚,心想這位就是全國人民都知道的大師了,怪不得會有這樣的氣場。
不過,虎引風倒也不是很在意,自己不是喇嘛和尚,也不想做什麼主教大人,甚至與體制內如高炮同志那樣的高官相處也只是虛與委蛇,根本不在乎這些世間名位,所以也就是一怔之後,便恢復了原本淡然的神色。
大師坐在高高的塌子上,見進門而來的年輕人神態自然,不卑不亢,不由得暗暗點了點頭,心想丹增活佛所說果然不錯,這小伙子一派氣質出自天然,倒是有幾分福相。第一時間更新
虎引風雖然不甚在乎名位,但禮節還是懂的,特別對眼前這個年齡雖然不大,地位卻甚為特殊的少年更是充滿了敬意,當下上前兩步,施禮拜見大師。
大師呵呵一笑,用一種完全不同於年齡的成熟問道:「你就是昨夜力戰兩人,救下全場戰士,最後又逮住一個刺客的那位年輕人?」
虎引風微微一點頭,鄭重地說:「大師過獎了。這是虎某的本分工作,不值得大師掛懷。」
「嗯,居功而不自傲,見上而不自卑,雍容淡雅,自成一體,倒也難得。好吧,這次特別安保小組的戰士都辛苦了,我已經向京都通了電話,所有受傷戰士馬上轉入最好的醫院治療,費用由寺院支付,回軍區後每人記二等功一次。」
虎引風一聽,又驚又喜,這位可真是大人物,一句話就將褒獎給定了調子,果然位高權重。那幾個受傷的兵王要是聽到這樣的消息不知道該多高興。
這時,又聽大師說:「施主,你且過來。」
虎引風聽大師叫自己過去,急忙上前,卻聽得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蹲下。」
虎引風不敢造次,急忙在大師面前蹲下,卻見大師右手抬起,正好放在了自己的頭頂,虎引風心中一驚,馬上明白大師要做什麼,灌頂,班禪大師要親自給自己灌頂,這可是難得的福緣,不禁又驚又喜。
儘管虎引風並不篤信佛教,但自從上次在德格印經院邂逅老喇嘛以來,卻對佛教的巨大神力所折服,因此能得到班禪大師的親自灌頂,的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當下只覺得一股暖流自頭頂百會而入,洶湧進入體內,竄七竅,流百骸,渾身一陣說不出的清明和舒服,當下拜謝不止。
灌頂,梵文「阿毗曬噶」,有「驅散」及「注入」之涵意,也可以翻譯為「授權」。
虎引風自此接受大師親自灌頂,對自己修煉的影響在不久之後就會顯現,只是現在他還不大清楚而已。
灌頂完畢,虎引風退下,忽然發現在大師身後的兩個座位上,分別坐著兩位黃衣老喇嘛,其中右邊的那位顯然有些眼熟,虎引風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花了眼,這裡的人看上去都差不多,怎麼偏偏就這位感覺那麼眼熟。
忽然,一陣驚愕充塞了胸膛,這不就是自己在德格印經院內遇到的那位老喇嘛麼?怎麼,原來他就是大師的兩大護持僧之一,武護持丹增活佛?!
虎引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實就在眼前,不由得他不相信。
丹增活佛見虎引風看見自己的那個驚愕樣子,微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虎引風努力抑制住「砰砰」直跳的心,好容易才恢復了常態。
大師見虎引風那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也不點破,只是微微笑了笑,又說了些勉勵的話,這才讓虎引風退下。
回到駐地,武隆和另外兩名沒有受傷的兵王惠毅剛和付小兵已經在等,見虎引風回來,非常高興。
虎引風告訴了大家寺內的處理意見,三人聽說每人記二等功一次,又驚又喜。
很多人並不太明白一二三等功對軍人的影響和區別。軍隊對個人和單位進行獎勵分為五級,從高到低依次為榮譽稱號、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和嘉獎。
一般來說,一等功升級,二等功轉業優待並且加錢,至於三等功,也就是退伍加一點兒錢。
對普通士兵來說,一等功等於踏進了軍校的大門,二等功可以留用部隊,做出很大貢獻才可能有二等功,三等功比較好拿,當然實惠也不是太大。至於一等功,要總部批,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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