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公濤看了虎引風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伢子,你不用跟我打哈哈,其實我也看出來了,你身懷絕技,只是不想示人而已。好,做得好啊,年輕人行事就要低調一些,這樣才能有更大成就。
我剛才聽你話裡的口氣,你好像應該有辦法能替我拔除肺中寒根,如果伢子真願意援手,老爹我一定不會白使喚你的。
要說真金白銀,老爹我實在沒那個本事,但是我這一身噬靈的本事卻可以傳授於你,也算後繼有人了。
其實本來我想傳給兒子的,但是兩個兒子對此都不熱心,說我養了一輩子噬靈,卜得一手神算,到老照樣落得貧病交加,看來也沒什麼實在的用處。
有那心思培養噬靈,還不如多種二分地,多賣一碗湯呢,哎,伢子,你是道門中人,知道五術的金貴,但我那些兒子都是混球,怎麼說也不聽。
我也是七十多歲的人了,身體又不好,氣血漸漸不足,無法再供給噬靈足夠的養料,今天能遇上伢子你,也算咱爺倆前生有緣,你看如何?」
虎引風心中一動,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個問題,七白狸就笑了:「買賣來了,趕快答應。
噬靈可是個好東西,雖然不算什麼極端的寶貝,卻是五術中卜術的登峰聖靈,平時很少能遇上,更不用說三十年以上的噬靈,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虎引風被大肥貓說的也有些心動,暗道:「好事自然是好事,可是我怎麼能拔除這老頭肺中的寒根呢?」
七白狸笑道:「瞧你,傻了吧,我叫你練習子午呼吸功法是幹什麼用的?那根鳳足鼠鬚筆是幹什麼用的?你眼中的散魂裂魄鞭是幹什麼用的?治療這老頭的肺病不過小菜。
散魂裂魄鞭能殺人,也能救人。你打開天目,看準老頭頭頂以及兩肩上的三個紅色光圈,那是三魂居所,再從頭頂往下過胸腔一直到胯下會陰一共有七個黃色光圈,那便是七魄所在。
用散魂裂魄鞭抽打三魂,輕則變成癡呆,重則昏厥不醒,用散魂裂魄鞭抽打七魄,輕則麻痺,重則全身癱瘓,全身苦痛難忍,猶如活屍。
如果將三魂七魄一起抽打,人則必死無疑,鬼則化為烏有,難入輪迴之道,永遠寂滅,這就是一念殺人的根本。
你再看此人病根所在的臟腑,一定會有灰黑之死氣存在,用散魂裂魄鞭將這團死氣抽散,直至祛除乾淨,便拔除了他的病根。
然後再觀察他的三魂七魄,尤其七魄中一定有位置偏斜,或者顏色淺淡的,你用眼中靈氣將其扶正,剩下的就是讓病人自己善加調養即可,這就是一念生人的道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天下事沒有絕對的,殺人之物也能生人,生人之物也能殺人,就看你自己如何掌握和使用了。」
虎引風聞言大喜,原來七白狸教自己練子午功,化筆成氣,原來有這麼大效用,殺人生人只在一念之間,當下對七白狸道:「多謝狸仙指點迷津,回頭一定好好犒勞你一頓。」
七白狸淡淡一笑,正色道:「你也別太得意,人間大事自有定數,不能逆著來,否則必遭天譴。
有些壞人惡貫滿盈,該死就得讓他死,你一定要強用法術,助紂為虐,或延長他的壽命,將來這份罪孽就會算到你頭上。第一時間更新
同樣,一個人多行善事命不該絕,你暗中做法,壞了人家的福分,將來也要遭受天譴。
替天行道,行的是正道,不是邪道。如果你自己都不走正道,殺伐太重的話,這種超能力就不是什麼好事,反而是一份催命符了,權力越大,責任也越大,罪與罰,福與禍的轉換只在一念之間。
你以後可要好自為之,多行善事,扶正祛邪,這樣才能成就大道。千萬不能任性而為,否則未能度人先把自己給害了。」
一席話說得虎引風冷汗淋淋,心跳不已,暗道幸虧自己為人做事還算正直,否則還真可能會被這身能耐給神不知鬼不覺地害死了。
葉老爹看虎引風癡呆呆地不說話,以為他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又把請求說了一遍,這才將虎引風驚醒。
他收斂精神,對葉公濤說:「老爹客氣了,莫說什麼轉讓噬靈的話,您老人家養了幾十年,也不容易,我哪敢趁人之危啊。救死扶傷乃是我中華民族的傳統,這樣吧,我試試看,也許能為老爹做些事情。」
葉公濤聞言大喜,急忙將虎引風讓至房內,找了個凳子先坐下。
虎引風讓老者閉上眼睛,因為他不想在治病的時候,讓葉公濤看穿自己眼睛中的秘密。第一時間更新
葉老爹倒是很配合,閉上眼睛,虎引風打開內眼,仔細觀察眼前的老者。
果然,當他凝神看去時,眼前的人影變得模糊,好像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白霧,整個人都變得不真實起來,不過,也就是很短的時間,這層白色的淡淡霧氣逐漸虛化,整個人都變得半透明起來。
虎引風能看到一個人性輪廓就站在自己面前,而這個人形輪廓的兩肩和頭頂果然頂著三團紅色氣團,約有人的拳頭那麼大,裡面放著橘紅色的光芒,好像三個燈泡。
虎引風心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天地人三魂了。
而自人影的頭頂往下,直到兩腿大胯之間,果然一溜排著七個大小並不完全相同的黃色光圈,其中有三個並不在一條直線上,已經偏離身體中軸線一段距離,最中間的那個黃色光圈差不多跑到腰間一側去了。
虎引風點點頭,心說這大概就是人的七魄了,根據大肥貓的說話,七魄本來應該排成一條直線,現在這老頭的七魄居然歪扭七八成了這個樣子,看來元氣已經不佳。
再看葉公濤的肺部,明顯有兩大團黑霧一樣的氣體籠罩著,好像還在慢慢旋轉,而且已經連累到心臟,虎引風就知道這老頭的肺病已經是根深蒂固,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侵擾了。
時間有限,他怕葉志高趕回來撞見這一幕,到時候自己不好解釋,於是按照大肥貓的指點,首先凝神靜氣,將眼睛中那兩條氣流放射出來,雖然現在還不算很長,差不多也有將近三尺的距離,面對面給人治病已經勉強可以了。
虎引風首先將兩條散魂裂魄鞭對準葉公濤肺臟中那兩大團黑霧抽打過去,感覺有一種冰涼的東西通過眼睛中的氣流反饋到眼睛中,而葉公濤肺部的黑霧只是微微晃動了一下,並沒有散開。
虎引風不敢怠慢,不停地將散魂裂魄鞭朝黑霧中抽打。
黑霧終於抵抗不住連續不斷的鞭撻,漸漸擴散開來,顏色也開始變得稀薄,從黑色到灰色,再到灰白色,最後終於變得越來越擴散,越來越灰白,終於和人影氣團其他正常部位的顏色差不多了。
虎引風這時候也覺得雙目開始變得酸麻,有一股想流眼淚的衝動在眼眶中旋轉,他想這可能是自己剛才過於用力抽打病灶所致。
稍微瞇起眼睛休息一會,虎引風不敢停歇,再次將雙眼氣流放射出去,將人影中的七魄黃色氣團中偏離身體中軸線的三個慢慢撥動,讓其重新歸位。
沒想到這些偏離了正常位置的氣團非常頑固,雙眼氣流搭上去,滑膩膩的感覺,好像在撥弄一團泥鰍,一撥一轉圈,就是不從偏離的位置往中間趕。
最後,虎引風想了個笨法子,將兩條氣流凝結起來,共同掐住一個氣團,生生將其拉回原始位置。
就這樣,又過了大約十分鐘,終於一點一點將三團游離出去的黃色氣團扶正原位。
這時候,虎引風也覺得自己有些頭目森森,兩隻眼睛又酸又澀,在眼眶中打轉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抑制不住噴薄而出,將酸澀的眼球潤滑了一遍,這才感覺好受一些。
等虎引風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愕然發現葉公濤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雙目,面色微紅,雙目炯炯有神,正一臉驚異地看著自己。
虎引風急忙一閃身,有些不自然地問:「老爹,你現在感覺如何?」
葉公濤的臉上陰晴不定,他心中的詫異幾乎可以說到了極點。
就在剛才,渾身一陣輕鬆愜意,一種說不出的極度舒服襲遍全身,胸口也不憋悶了,腰板也不酸痛了,眼睛看人也有神了,渾身的血液都好像提高了溫度,渾身暖烘烘的,就好像平白年輕了二十歲,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妙太令人興奮了。
葉公濤心中一陣無與倫比的輕鬆和暢快,他現在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愈加喜歡,也愈加看不透了。
最後,葉公濤終於開口:「伢子,你給老爹說實話,你究竟是何方神聖?怎麼會習得一手如此神妙的歧黃之術?」
虎引風看到葉公濤面色紅潤,精神大增,這才放下心來,暗叫僥倖。自己首次使用散魂裂魄鞭為人治病居然還就奏效了,沒有出醜。
看到葉公濤對自己的身份有所懷疑,只得繼續打哈哈:「老爹,我真是中原人士,出身五術世家,對道術和中醫略懂一二,不知道老爹現在感覺如何,身體是不是好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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