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們這些年來隱居他國,養精蓄銳,是為了什麼?如今有一個絕好機會能讓我們正大光明回到天御,何不借此施為?步步姑娘我也是從小看她長大的,對她也如子侄般疼愛,她天資聰慧為許多女子所不及,只是心地狹窄,不如玳妍公主那麼大氣容人,將來如何容得下太子身邊的人?太子殿下,臣自知這番話大不敬,只是為了太子,為了當年的皇后,我……我泯私忘己,沒有什麼不能說不能做!」風將軍雖是一副為臣下之態,但是那副凜然不可冒犯之情令風聖城也不得輕忽。
若是有人說風將軍圖謀不軌,那真是罪該萬死。
泯私忘己,這四個字,代表的是風將軍在將近二十年前為太子所做的事,這個世界無二的忠臣,他親手將自己剛剛重出生的孩兒送到了暴君劍下。
那是一場不堪的血腥往事,往事裡有宮奴的慘呼和皇后宮裡皇后殷殷切盼和囑托。
宮變之時,皇后那時已經快要臨盆,卻慘遭宮變之禍,無人接生,斷水斷食已達三日之久,她是自己用牙咬斷了臍帶把孩子生下來,苦苦哀求窗外監禁她的年輕侍衛長放孩子一條生路。
而監宮之人,正是她年少時的愛人,長閻,他受命監管她,恨極她當初背情離盟而故意斷她飲食,然而眼見她血手捧出孩兒,嬌弱的小臉一片驚惶蒼白的那一刻,心裡的恨意瞬間倒塌。
「皇上生前曾說過只立他為太子!他是太子啊!求求你,救救他!!長閻,我下輩子為奴為婢伺候你一輩子!」皇后抱著他的腿血淚泣求,長閻閉了閉眼,一腳踢開她,冷酷地道:「關我什麼事!你貪圖榮華富貴,可曾想過有今天!」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不求你救我,我只求你救我的孩兒,他還只有這麼小,這麼小啊!」
「你怕什麼,誰不知道你還勾搭了王爺,他怎麼會殺你們?」他冷笑道。
「我要是跟他有勾結,怎麼會有今天的血災!」她幾乎把心都泣破,目眥俱裂,肝膽俱摧:「我要是和他有勾搭,讓我生生世娼為婢!長閻,我只求速死,救我的孩子!」
後來的事,他十幾年來夜夜夢裡驚醒,夢見被他調包了的兒子脖子上一抹血痕,朝他哀哀地哭,還夢見新婚不到一年的妻子甜甜地對他笑,轉眼卻兩眼流血,對他哭道:「那是我們的孩子,你怎麼忍!」然後一次又一次地在他面前觸柱而亡!
他親眼看著王爺凝望「太子」良久,劍尖在「太子」的咽喉上比了又比,猙獰的面色似鬼,轉眼間「太子」身首異處,再也沒有了哇哇的哭聲。
王爺除去了最後一點先皇血脈,安然當起了皇帝,然後下令屠宮,所有的舊人,一個不留!
宮牆留影盡鬼身,夜半風過有怨魂,三千宮人齊作鬼,丹墀血濺三尺深!
在那天的動亂和隨後的大火中,侍衛長閻不知去向,自然是沒有人在意,死在宮中的人多了去了。
自然也沒有人知道,,千萬里之外的大尊國多了一個蠻夫,受到了大尊國皇帝的賞識,屢建奇功,封妻蔭子。
當年,皇后在長淨偷帶太子離宮之際曾塞給他一塊玉牌:「持此玉牌,可號令萬海教為太子效力!」
原來萬海教主除了公開的掌門之外,還有一個秘密的教主,這個教主,凡是持有這塊「玉牌」之人便是教主,誰也不知道皇后是從哪裡得來,依靠了萬海教的幫助,他成了一個農子子弟,並娶了萬海教女弟子為妻,在萬海教的幫助下屢建奇功,順利在大尊國落了腳,一家三口,組成了大尊國的一門新貴。
「血海深仇,太子可以不報,臣卻非報不可,否則如何對得起皇后,如何對得我那可憐的孩兒和妻子。」長閻--如今的風將軍已經一臉的滄桑,眼中除了恨還有多少年來一直等待著的沉沉殺機。
長刀在鞘,鐵箭在弦,蒼天有恨,一擊何待!
風聖城衣帶當風,面色越冷越沉,終至染成一片風雨欲來的陰黯。
大尊國對玳妍公主禮遇有加,這天月珂帝召百官上殿時,論起了玳妍公主的婚事,有人認為可配十一皇子,年齡相當,有人認為可配十五皇子,性格可投,眾說紛紜,翩洛雖在冷宮之中,對外界之事卻知之甚詳,她本就清冷,如今是越來越孤寒了,全身散發著一種生人莫近的氣息,琉璃般的眸子投向遠空,與碧空相映照,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晴雨亭裡,風聖城隨意而坐,衣襟半露,一隻手隨意地摟著天香,說不出的風一流性感,幾個秋香色的和杏色的靠枕隨意放置,亭角鎮著的金獅口中慢吐麝芸,天香無限柔媚地伏在風聖城身邊,芊手劃過風聖城的胸,落在風聖城的顆紅豆之上,她纖手微捻,風聖城為之瞇眼,她低頭輕吟一聲,含住了紅豆,風聖城眸子頓時緊縮了起來,反身摟住了天香的腰便傾下身去。
自從有了步步之後,他確實太久沒有發洩了,忍得有點辛苦,現在美人當前不洩洩火實在說不過去,他扯開了天香的衣襟,讓她半個雪玉高峰露在眼前,跳然如兔。天香不滿足地低嗚一聲,拉下風聖城的腰自己迎合了上去:「少爺,少爺,天香只要少爺……」
「只要本少,要本少的什麼?」俊眉邪肆地挑起,手在她的櫻桃上重重一捏,天香輕叫一聲,化為一灘春水融化在風聖城的身上。
這一幕,盡落在玳妍眼中,晴雨亭只安了水晶窗,挽著輕紗,略走近些,裡面的情晾便一覽無餘,她又羞又怒地撇過頭,命人又報了一聲:「玳妍公主駕到!」
「到了就到了,叫什麼,喜歡就進來一起看,不喜歡就一邊等著,等本少用完美餐再見!」風聖城毫不以為意地揮揮手,便要深深地埋進天香溫軟的身體裡。
嬤嬤氣得臉都白了:「公主,我們走!」
都已經指婚了,他卻遲遲不肯公開此事,反而要她處處在翩步步面前忍讓討好,身為上國公主,這口氣怎麼忍得下?若不是真是對他一見鍾情,且他又是一個絕對的人傑,值得她彎腰曲膝,這口氣無論如何也不會忍到現在。
但眼下自己前來詰問究竟什麼時候大告天下,卻又得來這一場羞辱!
那盤纏在自己未來夫君身上的女子,刺得她的眼睛一片生疼。
玳妍咬著下唇呼吸急促,突然又微笑了起來:「若是步步姑娘來,風少也這麼肆無忌憚麼?」
話音未落,一根素白天蠶綢從裡面倏然飛出纏上她的脖頸,風聖城帶著調笑的聲音從煙綠輕紗後傳出:「看在你我已經指婚,這一次的口誤我不與你計較,下次若是再拿步步來威脅我,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嗎?」
天蠶綢一緊,玳妍氣也喘不上來,唯見輕紗後郎君笑聲自如,**之味四下暗淌,恨不得抓住那美女蛇的雪白肌膚,狠狠地摳出血來才罷天香纏上了風聖城的腰,蛇一般起伏吞吐著她粉紅的舌頭,撩逗起男女無限情一欲。
誰也沒有發覺,一個蹦蹦跳跳的人影正向這邊行來,遠遠地見到玳妍的身影,她疑惑地咦了一聲,玳妍,她來這裡幹什麼?
於是,她施展起不久前風聖城剛教的斂息術,收斂起全身氣息,如影子一般向晴雨亭這邊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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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抱歉,這章實在不好寫,換了好幾種寫法,這種是勉強讓北北自己略微滿意的……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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