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她快要出生那夜,翩府內外圍滿了人,皇后娘娘早就揚言想要一個女兒,對於翩夫人的這一胎分外重視,遠遠超過了對長男的重視程度,人皆說男子好,女子又傻又沒用,所以他很不滿,如果翩伯母生了女兒,他就天天掐她的臉!
當產室的門終於打開,皇后身邊的嬤嬤告知眾人果真是一位千金時,他闖了進去,準備掐掐她的臉。
翩伯母睡得很沉,她的枕邊放著一個小娃娃,他把她抱了起來,嚇得一干嬤嬤臉都白了。
襁褓裡的她,睡得香沉沉的,他用手觸了一下她的臉蛋,軟得像棉花,嫩得像豆腐,他怎麼也掐不下去,改用自己的臉輕輕蹭了蹭她,好舒服。
「她叫什麼名字?」他問皇后,皇后見了闖進來也只是淡淡地看著,任外面的太監啟奏皇上命她回宮,她也不為所動。
她對誰都冷漠,全身流淌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無情,她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總覺得她是在算計什麼。
他又問了一遍,她冷冷地說:「你算東西,憑什麼告訴你?」
她的話激怒了他,他嚥下衝口而出的罵人話,腦中一轉,道:「如果我第一個知道她的名字,我就娶她,會一輩子保護她!」
「哈,哈哈!笑話,連大人都不敢保證的一輩子,你一個小孩哪來的膽,這麼輕易說出來。」皇后笑道。
皇后真是絲毫不可愛,他決定,將來這個女孩無論如何不能讓她變成皇后那麼冷漠無情,像冰一樣無趣,他的脾氣就是越難越要上,皇后越要刁難他,他越不放棄。
「那你要怎麼才肯告訴我她的名字?」
「這樣吧,你發誓,不管她將來嫁給誰,抑或是根本不嫁人,你都要一輩子保護她周全,保她的康樂,做她一生的保護神!風小將軍,你敢應下這個條件麼?」她輕蔑地看著他,勾起了他的下巴。
他一掌打開她的手,冷靜地道:「你不用激我,我答應你就是。」
這是一個他和皇后之間的秘密,沒有人知道。
「步步。」
「什麼?」
「她的名字,步步。」
「步步,好奇怪的名字,別人都是取貞啊,玉啊的,她為什麼叫步步?」
「人的一生,步步生蓮,步步高陞,步步為營,步步維艱,步步驚心。」皇后眼裡的寒意似笑:「是好是壞,都是步步。」
後來的她簡直成了他的玩具,每天除了練功隨父出兵外,就是在風府裡看著他的小小保護人,她睡醒後的樣子最可愛,睜著大大的眼睛左轉右轉,有時會撲嚕撲嚕的吐泡泡自己玩個不亦樂乎,然後再大一點自己「吧吧吧」的說個不停,她簡直是世上最好的玩的東西。
給她換尿布,給她喂糊糊,甚至還給她洗澡,她會說話的第一句話,不是娘,不是姑姑,而是「恩」,其實他知道她說的是「城」,可是她發不出那個音,當時他聽到她第一次喊出「恩」時,興奮得幾天幾夜睡不著,見人就說「她會叫我啦」,那時的她看到他就笑瞇瞇地朝他伸著手說:「恩恩……」
可是她一天一天地長大,眼睛裡不再只有他,她對誰都那麼可愛地笑著,見到漂亮的小男孩就喜歡上前和人家玩親親,讓他覺得非常生氣,便一直揪她的頭髮,於是她一哭,就忘了別的小孩,為了讓她忘記別的小孩,他就一直欺負她,他越欺負,她就越討厭他,她越討厭他,他就更欺負她。
到後來,連他都忘了為什麼要欺負她,只知道一天不欺負她心裡就不舒服。
再後來,她長得更大了,有了自己喜歡的男孩子,皇后把她送到齊昌城時,他分明看到她囂張的外表下,隱藏在黑眸裡的失落,他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般,只想用盡一切辦法把她的失落抹去,欺負她,觸怒她,讓她的腦子每天塞滿了他強行給的壓力,每天讓她忙得沒空去想熠澤,看到她終於不再被熠澤左右情緒時,他滿心的歡喜竟是自己也不明白的快樂。
天文地理,朝政軍事,他無一不精,但情根深種,卻懵然不知,直到皇后要他為她找一位夫婿,他心裡鬱悶良久,直到這些天他突然做了一個夢,夢見步步成親,身邊的新郎竟是他,這才一覺夢醒,雲霧散開。
那個叫著「恩」的孩子今天要長大成人,不知道那毛丫頭長大後又是何等風姿?
不必太漂亮,不必太妖孽,只要平常甚至寡淡的長相便足矣,他輕輕撥了撥水花,碧綠色的藥水淹過了她全身,看不見她的樣子,此刻若不意外應該正在生長中。
算算時間,該差不多了,皇后說只要泡一刻鐘,步步的內功也能支持一刻鐘,此刻的水面不住地晃動著水花,不知道水下的她是何等光景,光是想著便全身血液倒流,期待不已。
此刻的步步正閉著眼睛按姑姑傳授的心法運行內功,一股暖洋洋的氣流在四肢百骸間流動,讓她頓生一種極愉悅的舒展感,細巧的咽喉在水下無聲溢出歎氣,真想躺在鋪滿鮮花的大床上,瞇著眼睛做一隻慵懶的貓。
貓……貓……貓……
一隻蜷著的懶洋洋的貓。
水面被輕輕震動,那是風聖城在告訴她,時間已到。
「嗯……」她的唇裡發出一聲輕吟,睜開了眼睛,輕舒雙腿站了起來,從綠色的世界突然來到水外的五彩世界,看著浴室裡靜靜著晶光的水晶簾腦中猶是一片空白。
剎那間,風聖城的腦子也是一片空白。
女妖出世,這是他當時唯一的感知。
不是小仙女,不是小精靈,她是女妖。
粉紅色的綃裳緊緊地貼著她已經起伏有致的身軀,勾勒出令人血脈賁張的曲線,她的兩座小小的花峰下,腰細軟得不可思議,緊緊貼著身體的衣裳把雙腿間那一片神秘的地帶也勾勒無遺,讓他的眸子頃刻間深到極夜一般黑。
她捲曲的長睫毛下,眼神無辜卻媚人,長長的黑髮半披其身,她紅唇微張,聲音微低,儘是讓人無法抗拒的嬌媚。
「風聖城,我要出來。」她張嘴輕喚。
他深深呼吸了口氣,大手一伸,就把她從浴桶裡抱了出來,光滑的小腿露出裙子順勢盤在他腰上,像以前他抱她時一樣,卻讓他某個地方灼硬如鐵,她尚不知道自己惹下的禍,猶自踢腿淘氣地把水珠踢到他的長袍上。
「風聖城,我要照鏡子。」她又張嘴輕喚。
「不用看鏡子,看我的眼睛,步步,記住,你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他再也無法忍受從齊昌城以來壓抑至今的欲一念,伸手抓住了她胸前的初生的豐軟。
有如牡丹初綻,她的豐軟尖尖顫顫挺立其上,他微一用力,她便咿呀一聲縮進他懷抱深處,他知道,這是她開始動情的標誌,他輕輕一笑,聲音低啞:「不用怕,我的女人,我會很小心很小心地愛護,步步,我的女人。」
「可是頭髮濕濕的,好難受哦。」她的抱怨帶上了少女的嬌慵,看得人心魂皆亂。
他輕撫她的長髮,內力所到之處,長髮絲絲飄揚,細軟地在他的指間纏綿,不多時便干了,光滑地鋪散在床榻之上,閃著神秘的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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