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人不與天鬥,正常人不與瘋子鬥,鬥來鬥去鬥成豬頭三。
雖然極其討厭風聖城,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風聖城站在千人之上,指揮若定的架勢,有一種凌然萬人之上的氣勢,竟有一種領導天下的王者風範。
步步相信,將來風聖城封個王候,也並不是什麼意外的事。
風聖城對步步和千予的教育非常嚴格,比皇后還要嚴,因為在皇后宮裡沒有緊迫氣氛,在這裡,一推開窗戶,入眼的便是一對對以搏鬥摔角為樂的士兵,步步帶來的侍衛也感染了這種氣氛,他們受翩洛的命令,長駐齊昌保護步步,結果長期隨風聖城出操,慢慢倒成了風聖城的一支特別隊。
翩老爺和翩夫人托人送了幾封信來,信中不是翩老爺的感歎:「乖女兒啊,你不在家,我的被子裡沒有人放蟲和蛇了,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覺得心裡空虛啊!」要麼就是翩夫人的泣訴:「乖寶貝啊,你怎麼把姑姑給得罪了呀,這下給發配了吧?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娘等你!」
他們寄了許多衣服玩具食物來,全是一式兩分,步步有的,千予都有,翩夫人還給千予寫了一封信,上面不曾提半字要千予多照顧步步,只說千予要好好照顧自己,連同女兒家這個年紀應該知道的事情,也詳細地寫在裡面,秘密送給千予,千予看到了,眼淚汪汪,拉著步步大哭一場,直哭著說將來步步要是遭了不測,她就上門給翩家二老當女兒去,氣得步步直喊晦氣,好好修理了她一頓。
「我來到齊昌府,我爹不知道我高興,估計這個時候正闔府大慶呢,這個沒良心的老男人!」千予顧作灑脫的外表下,有瞬間的黯然。
就在這一年,千予如翩夫人信裡秘密所言,果然來了天癸,步步對千予每個月那幾天的怪異行為很是不解,那幾天千予不肯到處跑,也不肯吃冰,也不肯長跑,風聖城好像知道了似的,不叫她,也不責怪她,步步很奇怪,這是為什麼?有一天步步很奇怪地問許太傅什麼叫「天癸」,當時許太傅正在畫山水畫,聞言筆一顫,把江水畫成了瀑布,說他夫人早逝,不知道!不過嘛,許太傅又和藹地笑了笑,鼓勵道:「風少那麼英明有才,他一定知道。」
於是,她又去問風聖城,風聖城當時正在練劍,步步很大聲叫道:「風聖城,什麼叫天癸?」
風聖城一個沒收住,砍倒一棵可憐的小松樹。
「我不知道!」他粗聲粗氣地回答,步步才不信他不知道呢,看到他的樣子就知道有鬼,他的手下卻在暗處哈哈「偷笑」,笑得風聖城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於是第二天,步步又被命令跑上兩圈,步步不想跑,千予不在,一個人跑步無聊得很,她大叫:「我不幹,我有天癸!」
風聖城背後的士兵撲通通倒了一片,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看著還是一副小孩子樣的翩步步,風聖城沒料到步步這麼大叫起來,當場愣住了,然後青著臉大吼:「胡扯八道!」
「你偏心,為什麼千予可以有,我就不能有!」步步同樣大聲地吼了回去。
風聖城眼看周圍的男人都看了過來,冷冷地瞪了過去,於是一片的好色臉都埋了起來,不過耳朵豎得筆直,風聖城索性撈起步步,遠遠地掠了去。
「記住,這兩個字今後不許再提!」
「為什麼?」步步不肯輕放。
「不許提就不許提,否則,軍法處置!」
「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
風聖城被逼得沒法,最後只好讓了一步:「這是一種絕密內功心法,等你像千予那麼大時再告訴你,太早練會筋脈受損。」
許太傅聽了步步的回答,笑得黃鼠狼似的,道:「就是嘛,像這種內功心法,我們這種老朽怎麼知道,當然要問他!」
可是後來千予知道了這事,追著步步打,打得統領府雞飛狗跳,不過也托了步步的福,從那以後,看千予的男人就多了起來,千予很自豪,走路都生風了,現在千予最熱心的有兩件事,一件是賭術,一件是美男。
步步曾經提議,把風聖城許配給千予好了,誰知道兩個人都無聊地瞪了她一眼,後來步步才知道,千予的心中一直有一個男人住在心裡。
那天,步步和千予剛回到府裡,大堂裡站著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子,有一種和風聖城相似的邪氣,但是又不如風聖城那麼霸氣,他與風聖城說著什麼,千予一看到他,便顯得又高興又激動,撲上去叫道:「十三叔!」
柳家是世家,男子的排行是按在族中的排輩來定的,十三叔在族中排十三,是以千予這麼叫。
「千予,你真胡鬧,自己一個人跑這麼遠來玩,也不叫上十三叔。」柳默笑著,一個什麼東西在千予的頭上擊了一下,原來是一個骰子。
步步馬上明白了,她曾經聽千予說過,她賭術和「千千手」都是一個叔叔教的,看來就是他了。
千予很高興,拉著柳默不停地問長問短,問的都是十三叔為什麼到這裡來,為什麼現在才來,一句話都沒有提到父親。
晚上的時候,早過了睡覺的時間了,千予還是異乎尋常地高興,在步步的房間一直說個不停,說小時候十三叔是怎麼疼她,她被幾個姨娘欺負了,十三叔又是怎麼教她反擊,直說到月上中天。
可是柳默只是路過而已,他和風聖城嘀嘀咕咕了兩天後,便要回京了,千予很捨不得,但是柳默問她要不要一起回京,千予猶豫了一下,又拒絕了。
「千予,你想回去就回去吧,不用擔心我。」步步安慰她道。
「我不是因為你。」千予只說了這麼一句話,風聖城好像絲毫不意外,當天就送柳默走了。
有了步步和千予的加入,千兵統領府便多了幾分生氣,鞭炮時常響,府裡風箏迎風飄揚,笑聲與哀叫聲此起彼伏,當然,笑的一般都是千予和步步,哀叫的都是別人,果然,很有「生氣」。
自從步步和千予大駕光臨齊昌城,齊昌城便遭了殃,雞飛狗跳,不是今天李老闆的鋪子被人放了驚天鞭炮,不是張老闆的偷了別人的老婆被抓個正著,要不然就是開棺材鋪的老木店出現異響,後來才發現被人放了貓。
齊昌百姓和當初京城百姓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去,嗖嗖嗖。
許太傅和侍衛們也瘦了,嗖嗖嗖。
只有風聖城沒有瘦,越來越精神,哈哈哈。
他面不改色地從湯裡挑出一隻剝了皮的死老鼠,仔細欣賞了一番,道:「不錯了,上回是沒剝皮的蟲子,現在連老鼠皮都能剝乾淨,做事情認真了呀。」
門外一名守門的士兵兩眼發直,給老鼠剝皮,太噁心了!他現在手上還有老鼠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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